江思语一脸委屈:“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听么?”
“等以后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陈晴朗道。
江思语更委屈了,但是没有再强求:“那好吧……真可怜,就这么被人抛弃了。”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了书房。
接下来,陈晴朗就把去京都见的人,说的话,做的事,简单的跟陈瑶说了一下。
“你居然不知不觉间,就跟京都的那些大人物这样勾搭上了?”陈瑶第一次觉得陈晴朗厉害的有点不可思议。
“机缘而已,不算什么厉害事情。”陈晴朗道。
陈瑶不解:“为什么让我去呢?”
“你总要历练一下的啊,这样才能够快速的成长。”
“我才不想快速的成长,我本来拜你为师,是想学医术救人来着,结果搞到现在,却变成了修道学习法术了。”陈瑶觉得陈晴朗就是个大骗子。
陈晴朗辩解道:“世间的医术,哪能与法术相比?等你修为高绝了,各种疑难杂症,都会手到病除。这可是你学一辈子医术,都无法达到的地步。”
“不知道要几百年,才能变成那个样子呢。”陈瑶撅着嘴道,然后又担忧的道,“我一个人去京都,人生地不熟,会很不方便啊。”
“可以让陈叔跟你一起过去,顺便让他跟京都的大人物见见面聊聊天,对他的前途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你居然都成了可以提携我老爸的人物了,以前还真是小瞧你了。”陈瑶想想之前在学校时的陈晴朗,发现跟眼前的这个形象,根本无法重叠。
陈晴朗道:“行了,别感慨了,赶紧把《释疑》上的内容简单整理一下,做成一个教案。过两天,就让陈叔带着你去京都。我之前在飞机上抽空写了一个教案的梗概,你就按照那个章程,写一份教案出来好了。”
“好,交给我了。”
陈晴朗点点头,然后想起另一件事情。
之前从东京回来时,答应了月池歌笙,回来之后,要用line加她,然后视频教她修道。现在从东京回来已经一天一夜了,估计月池歌笙已经等的非常着急,要在那边跳着脚大骂自己是骗子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当着女朋友的面(上)()
从昨天丧尸突然出现,到昨天晚上丧尸被消灭,然后回到寺里,再到今天一整天,月池歌笙都处于极度繁忙的状态。
在这次的丧尸围城事件中,寺里损失惨重,住持和几位长老全部死掉,僧众更是不知道死伤多少,寺里的建筑也被毁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乱遭遭的场面。
昨天晚上回到寺里的时候,大家都很累,其中一部分人去休息,另外一部分人收拾寺院。等到了白天,就轮换一下,休息够了的起来干活,干了一夜的回去休息。
月池歌笙就是从早晨一直睡到现在,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头有点疼,口干舌燥。寺院里不少人在忙活,但是显得很安静。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此时全都有些木然。
寺里的主心骨全都没了,大家都有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每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吃饭做事都全靠本能,一个个脸上都没有表情,就好像机器人一样。
月池歌笙拉开门,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外面的景象。
她此时也在发呆,和其他人一样,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平常几乎不怎么使用的line,发来了请求添加为联系人的系统消息。
她皱了皱眉头,不想理会,但是看到验证消息是三个汉字,立刻精神了起来。
那三个汉字,正是陈晴朗。
她立刻点击了同意,然后就见陈晴朗发来一条消息:现在方便开视频么?我教你修道。
月池歌笙立刻率先发出视频通话的请求。
远在浦海的陈晴朗,立刻点击了同意。
他看到月池歌笙呆在一间日式的卧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张塌塌米上。
“你好像脸色不太好看,忧心忡忡的。”陈晴朗道。
月池歌笙叹了口气:“寺里事情很多,又没个主事的人,大家都心中不定,我也对未来惶惶不安。说来奇怪,以前平平静静的生活,从没想过什么未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倒开始不停地去想这件事情了。好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就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了,或者说,一个固定的生活环境被打破,想要再回到那种生活里去,已经变得不再容易,就算模式恢复了,感觉也不再一样。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水中的浮萍,随着水流浮载上下,又随着风左晃右荡,但是自己没有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整个人觉得特别孤独,特别没有安全感,这种感觉有点难受,想要赶紧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牢牢把根扎下,好好的呆下来。可是现在,脑子又不大运转得起来,没有办法去想该要到哪里生活,又该要做些什么,心慌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晴朗愣住了,他是来教月池歌笙修道的,不是来给她当知心大哥哥的,安慰人梳理心情这种事情,他可不怎么在行。
“唔……那个,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难免思绪漂浮。这个时候,还是先将寺里的事情定下来吧。大的目标找不到,就先从小的目标开始。例如,清扫院落,修缮建筑,安葬同门,恢复香火……最近肯定有很多人会去上香吧,你们应该把这些往日该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办好。先把生活恢复到以前的样子,然后看看心情怎么样。如果还是这样惶惶不安,那就出去走一走。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想也没有用。”陈晴朗给出一些可以实际去操作的建议。
月池歌笙道:“主持,还有几位长老,都被丧尸杀掉了,一些德高望重的师兄师叔,也都为了掩护寺里的弟子逃走,而差不多都丧生尸口。现在寺里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惜根本没有人去统筹计划,大家都是各做各的,想要把这些事情赶紧完成,也要花费很多的工夫呢。”
“那就尝试着把大家集合起来,把原先该有的各个职位的空缺都补齐,不管之后还会不会有人员上的变化,至少现在要有人把该负责的先负责起来。不然群龙无首,慌张度日,心情就会更加无法安定。”
“对,这件事情要先解决了……陈君果然是个厉害的人,我现在心里安定多了。”月池歌笙道。
陈晴朗:“我只是身在局外,没有受到那些事情的影响而已。”
“无论如何,都要多谢陈君了。”月池歌笙跪坐在地上,对着手机拜伏倒地。
陈晴朗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我又没有真的帮上什么忙。我看你现在估计也没有心情跟我学什么,要不还是先去把寺里该弄的事情弄一下吧。修道的事情,过两天再说。反正现在你也有途径联系上我,以后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好,那就这样,我先去忙了。”月池歌笙脸上有微微的笑容露出,心情确实比之前要好了一些。
于是陈晴朗和她道再见,然后去帮助陈瑶完成教案,并向她讲一些授课的技巧,以及其他事情的一些注意事项。
在这期间,苗橙就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池中的玉椅,习惯了有师父的陪伴,宋梵音消失不到半天,她就已经心神不宁,惶惶不安了。
陈晴朗走到院子里,到她跟前坐下,苗橙立刻歪倒在他的身上,忧心忡忡:“哥哥,要是师父一直不回来,那该怎么办啊?”
“怎么可能会一直不回来?师父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呢?”陈晴朗摸着她的头,轻抚着她的长发。
这个小姑娘现在肯定很没有安全感,就像突然失去父母踪影的小孩子,陈晴朗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用这种方式让她心里安定一些。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江老爷子亲自打来电话,商量晚上吃饭的事情。
陈晴朗自然一口答应,也答应会带上赵映雪一起过去,打电话的时候江思语也在旁边,强烈要求也要一起过去。那边江老爷子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询问之后大方的表示,尽管来,带多少人都可以。于是江思语又拉着陈瑶要求一起去,陈瑶只好给陈国伟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要跟着陈晴朗一起去江家吃饭,陈国伟自然欣然同意,同时借机跟陈晴朗说了几句话,表达自己对他在自己被双规时对陈瑶的照顾和对自己的帮助。
特别是去京都的事情,让他更是感激万分。
陈国伟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去京都和赵和义那样地位的人见面,而且陈晴朗在中间牵线搭桥,意思就是让赵和义照顾提携他一下。要是因此成为赵家政治集团的一员,那他以后的前途,就真的一片光明了。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陈晴朗现在在陈国伟心中,俨然已经是另外的一种地位形象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赵映雪、张裴裴、江舒情陆续到了江南人家,唐诗韵也跟着,但是除了赵映雪跟他,没有人能看到她。
陈晴朗一阵头疼,不知道她不回去跟李青瓷好好说话,跟着到江家去做什么。她是鬼又不是人,又不用吃饭,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七个人,两辆车,江舒情开一辆,张裴裴开一辆,跟从机场回来的时候一样,陈晴朗坐在车子后排,苗橙就坐在他的旁边,不过这次副驾上面坐的是赵映雪,江思语和陈瑶一起坐在了江舒情的车子上。
上车的时候,唐诗韵也上了车,张裴裴和苗橙都看不到她,自然发现不了什么。而且唐诗韵修为强大,两个人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气息,因此车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唐诗韵一上车,就直接侧着身子,一屁股坐在了陈晴朗的大腿上,同时两只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显得异常亲密和热情。陈晴朗旁边就是苗橙,前面就是张裴裴,副驾上赵映雪还在看着,他立刻觉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汗水都差点从额头上渗出来。
唐诗韵咯咯咯笑得特别开心:“瞧你那样儿,吓得跟什么似的,你女朋友又看不到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陈晴朗通过意识与唐诗韵沟通。
“胡闹,别人是看不到你,但是看得到我。我要是有了什么异样,她们肯定会有所怀疑啊!”
唐诗韵疑惑不解:“我就坐在你腿上又不做什么,你能有什么异样?你就当看不到我,该干吗干吗不就好了?”
“你现在都坐在我腿上了,还想做什么?而且,腿上有个人,任谁都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的,眼神,肢体,表情,都会很不寻常的好么?她们要是怀疑起来,我就只能等着死了。”
唐诗韵伤心的道:“你是要赶我走么?”
“我……”陈晴朗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而在这期间,赵映雪频频回头。
好像一分钟不看到陈晴朗,心里就会痒痒似的。
当然,她其实是在看唐诗韵和陈晴朗这对狗男女如何在张裴裴的眼下勾搭成奸,无耻下流。但在别人的眼中,这频频回眸,自然是另外一种景象了。
张裴裴此时就很不爽,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我们家晴朗有那么帅么,你都看了那么多眼了,居然还没看够?”
一股杀气,已然在车中开始弥漫。
第二百九十九章、当着女朋友的面(中)()
赵映雪见过无数无耻下流的男人。
人生来就有无数欲望,但大多数人由于资本不足,无法去实现这些欲望,因此只能压在心底,想要成为下流的人都不可能。大多数人也因此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但只要有了雄厚的资本,人的内心就会开始发生变化。他们不再满足于眼前所得,觉得自己条件这么好,只拥有那么一点东西,对于自己极度的不公平。于是他们开始追求的更多,内心的欲望一点点实现,道德的底线一点点拉低,不知不觉间,之前所从未干过甚至从未想过的事情,便在资本的推动下,一一变为现实。
男人最本能的欲望,不过钱权色而已,钱权即是资本,女人即是欲望。这是所有男人最基本的欲望,也是所有男人有钱之后,最大可能去立刻满足的欲望。
无论是赵家的人,还是其他家族的人,但凡女人,逃不过追求奢侈品的俗圈,但凡男人,逃不过玩弄女人的套路。
但是整个情况看下来,却无法分清到底是他们玩弄女人,还是他们被女人玩弄,或者说,是被欲望玩弄。表面情况是他们依靠手中的资本满足自己的欲望,但若寻求本质,却会发现,他们不过是被欲望征服,半点都脱离不得,就像一只被命运操控却不自知并且还陶醉其中的可怜虫。
欲望将他们的卑劣本性暴露无疑,赵映雪所认识的男人里,包二奶的很正常,不包二奶的才不正常。基本上大多数人在外面都有外宅,而且只有一个外宅的,还都是少数。
在这个大多数屌丝拼尽全身力气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的情况下,另外一部分人,早已经拥有了多到让人嫉妒与气恨的优质资源。
但是,包二奶归包二奶,置外宅归置外宅,还真没有哪个男人,敢在自己正室面前,和另外的女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
虽然陈晴朗并不是赵映雪什么人,但是看到他搂抱着唐诗韵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心里的气愤仍旧不能抑制的积蓄起来,若不是这事儿跟她自己没什么关系,早已经跳将起来去斥骂陈晴朗的无耻。
她觉得这家伙真是欺人太甚,又觉得这一刻的张裴裴实在可怜。只是她对别人抱以同情,却不料别人对她恶语相向。
她听到张裴裴那夹枪带棍的话,看着她一脸警惕而鄙夷的表情,忽然之间,居然产生一种悲哀的情绪。
只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她,但要让她背下觊觎别人男朋友的恶名,她又万般不愿。
绞尽脑汁,倒是想起一个谎言。
“我可不是在看陈晴朗,我是在看他的面相。”赵映雪道。
张裴裴笑着道:“赵小姐还会看相?这真是没有想到。”
陈晴朗也停止了和唐诗韵的神念交谈,想听听赵映雪准备说些什么。
“我天生体寒,日夜受尽寒气浸骨之苦,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是带着我去跑一家家医院,找一个个有名的医生,到后来,就开始带着我拜访一个个不知真假的奇人异士,在这些人当中,会看面相或者手相的人,还真不在少数。我耳濡目染,自然也学到了一些皮毛。”赵映雪道。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道赵小姐,看出来了什么呢?”张裴裴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赵映雪摇摇头:“不能说,不敢说。”
“为什么?”张裴裴问。
“我只学了皮毛,不敢肯定自己看的对不对,轻易把看到的内容说出来,很容易误导别人。而且看相这种事情,并不科学,就算是真正的相面大师,也不敢说自己所料就真的属实。若说出来,便成为了不负责任的言论。若是好话,能让人高兴一下,无论准与不准,说出来都无伤大雅。但若不是好话,说出来徒增事端,那还是不要说的好。”赵映雪有板有眼的道。
陈晴朗赶紧道:“喂,我说,你这不明摆着说我面相不好么?没那本事就别给人乱看相,万一你是乌鸦嘴,那我岂不是要倒大霉?”
“相人之术,也不全是虚无,这行手艺既然能流传千古,除了被相者的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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