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韵解释:“因为那杂质当中,有我灵魂的能量,所以并非是灵魂当中掺杂了杂质减轻了寒症,而是因为当中注入了我的灵气,所以才让你的身体感觉不再那么寒冷。”
“看着你好像比陈晴朗还厉害的多,你能不能教我修道?”赵映雪问。
唐诗韵:“我的修为强大,是因为用的特殊的功法,但这种功法主要是用来修炼魂体,会给本体带来诸多问题。因此除非是没了本体的鬼魂,否则还是不要练这种功法的好。而且这种功法不是正道,你还是跟着晴朗学修正道比较好。”
“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师父?”赵映雪道。
唐诗韵笑道:“无数的人想叫他师父,还不一定有那个机会呢。”
“刚才双修这么长时间,你的杂质好像并没有清除多少。”赵映雪有些疑惑的道。
“没办法,杂质太多,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清除完的,不过等你修为强大了,双修的效果就会更好。你现在灵魂太弱,双修的效果并不太强。”
“我什么时候灵魂才能变得强大呢?”赵映雪问。
唐诗韵道:“那就要看你在修道这方面的天资有多高了。”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便出了主卧,客厅阳台,陈晴朗坐在椅子上,脚翘上栏杆,一边抽着烟,一边在给人打电话。
“这事儿还是冷处理吧,我也没打算搞什么大事情,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道歉我也不想接受,总之赵老你也不用管太多,不然我要真这么就算了,日后那李青峰估计会更加嚣张跋扈,但我也不会主动去做什么报复的事情就是了,您放心好了。”陈晴朗是在几分钟前接到赵老爷子的电话的,说的事情自然就是上午在机场与李青峰的纠纷。
为了这样的事情给陈晴朗打电话,赵老爷子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好,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件事情我不再理会,由你们自己解决吧。对了,小雪在那边怎么样,没有耍脾气吧?”
陈晴朗转头看了一眼从主卧出来的赵映雪和唐诗韵,就道:“挺好的,而且也已经开始治疗了。”
“已经开始治疗了?!”赵老爷子很惊喜,“太好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陈先生,真是太感谢了,小雪就交给你了,还请你一定好好照顾她。等到她的病好了,我一定……唉,我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能力并没有那么大,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感谢你都拿不出来。”
“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对陈先生来说不是大事,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却是用多少钱多少权利,都无法解决的困难。此生能够遇到陈先生这样的人,真是我们家小雪的幸运啊……”
陈晴朗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赶紧道:“行了行了,别客气了,您也怪忙的,咱就别瞎聊了。就这样吧,挂了啊。”
“好好好,那就这样,等你下次来京都,我们再畅聊。”
挂了电话之后,陈晴朗打开阳台的门走进来,向唐诗韵问道:“怎么样,有效果么?”
唐诗韵叹口气:“有效果是有效果,但是非常微弱,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一次吸收的死气太多了,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清理,肯定是不可能的。”
“来日方长,时间长着呢。”陈晴朗说完,又转头看向赵映雪,“你感觉怎么样?没有什么副作用吧?”
“没有。”赵映雪道,然后又期期艾艾的,“你教我修道吧。”
“那你以后可要叫我师父了。”陈晴朗笑眯眯的道。
赵映雪“哼”了一声:“叫就叫,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晴朗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行,那就先叫声好师父听听。”
“师父就师父,什么是好师父?”赵映雪不满的嗔了他一眼,“诗韵姐还在旁边呢,你调戏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没有心理压力?”
和唐诗韵双修之后,赵映雪感觉和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这一声诗韵姐叫的非常自然,没有任何的别扭。
陈晴朗在唐诗韵跟前还真没有什么压力,好像干什么都不用在乎她的感受,虽然这么说有点自私,但其实并没有不重视她的意思,这种感觉非常的舒服,是跟和其他人在一块时所感受不到的。
“他为什么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说是不是啊,晴朗。”唐诗韵阴阳怪气的道。
陈晴朗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说唐诗韵和他有关系,这姑娘肯定会特别高兴,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两人虽然现在很暧昧,但要真把那层窗纸捅破,又会让陈晴朗觉得特别不自在,心里会有很重的负罪感。从这点上来看,这家伙真是一个赤裸裸的渣男。
他只是讪讪笑两声,然后道:“行了行了,奉茶拜师,然后我就开始教你修道,你这体寒一日不除,就痛苦一天,我虽然不怎么心疼你,但毕竟受了你爷爷的重托,因此这责任也不能不负,早一天修道,早一点脱离苦海……不过你若是没有修道的天赋,那这苦海,恐怕便永远也脱离不了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李家三代的对话()
浪子回头金不换。
由这句短语可以知道,想要让浪子回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李家对这句话的体会是最深的,在李青峰长大的这些年里,李家现在的主心骨,李忠旗李老爷子,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不知道想了多少的法子,但是这个纨绔公子哥儿,仍旧是一副浪荡模样,不仅整天不干正事,反而到处闹事闯祸,平常出去交际,结交的也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人物,除了打架泡妞,就是泡妞打架,二十年来,从来没让当家长的省心。
李忠旗虽然在浦海身份高贵,受无数人尊重敬仰,但从来没有感觉到多愉快,李青峰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病。
他只有一个儿子,可谓家丁不旺,不过这个儿子倒算争气,给他生了两个孙子。可惜,两个孙子里,大孙子李青山还算中规中矩,但也不是什么精英之辈,未来想要靠他一个人支撑整个李家,非常困难,李青峰倒是聪明,智商也很高,可惜聪明不用在正道上,别说帮着李青山支撑李家,不把整个李家弄垮就已经是好事儿。
李忠旗对这个小孙子早已经失望,但想着总算自家家大业大,外面人脉也广,只要自己李家的人没死绝,总能护他个一生周全。结果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惹到不能惹的人物。如今赵家那边已经打算放手不管,他们与那位大人物之间便少了周旋的枢纽,眼看这桩恩怨难以顺利解决,老爷子头疼的像脑子里面钻了几十只尖牙利爪的虫子。
他此时正坐在自家别墅的前面花园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抽着老烟,又一边唉声叹气。
一个将近五十岁,模样和他相仿的中年人,则是坐在他的旁边,同样的也是愁眉不展。
这个人是李忠旗的独子,李建功。
而李青峰,则是鼻青脸肿的坐在他们的对面,鼻子上缠着绷带,绕在后脑扎个结,脸上涂满药水,红青参差,看起来又吓人又滑稽。
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雪茄,一边抽,一边道:“赵家不管我们了?呵,那就不管好了。我倒要看看那个姓陈的,到底能把我怎么样。莫不成,他还能把我杀了?”
李建功一拍桌子:“孽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么?你是非要把整个李家拖垮,让你爷爷,我,你妈你哥,全部去街上要饭,你才算满意么?!我李建功一生没做坏事,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儿?!”
李青峰满不在乎:“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别把自己说得跟白莲花似的,大家都是人,谁比谁好多少,谁又比谁坏多少?只不过我不像你们城府那么深,一个个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好。”
“你!”李建功伸手就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猛的就朝李青峰掷了过去。
不过准头差点,茶杯擦着李青峰的耳朵飞了出去。
“好了,都别闹了。”李忠旗揉揉额头,发白的眉毛都已经全皱到了一块儿,“赵哥说了,这人虽然不是好招惹的,但也不是戾气很重的人。青峰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那位陈先生应该也不会痛下杀手……”
“痛下杀手?”李青峰不屑的撇嘴,“现在是法治社会,权利再大,也不敢随便杀人。何况我们李家家大业大,不是没人助的平头百姓,随便找点关系就能把事情闹大,我李青峰的命再不值钱,他陈晴朗再金贵,也保证他立刻从天上掉到地上来,摔得他万劫不复,一命呜呼!”
“你以为你是谁啊,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李建功气得手都颤抖,忍不住又要去拿桌子上的茶杯。
李青峰直接把头递过去:“来,砸,砸一下不爽砸两下,实在不行所有茶具都用上。我爷爷这紫砂壶用料足,用这个更方便,一下就能砸个头破血流,来,手别抖,使劲砸……”
“你……你……”李建功虽然已经四十有七,但因为保养得当,生活优沃,平常看起来,也就跟刚到四十差不多。这样正当壮年的一个人,如今却被自己的儿子气得好像得了羊癫疯,脸上的血管青筋全都暴起,呼吸也非常粗重,让人怀疑他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气得暴毙而亡。
而李忠旗比他就淡定的多:“建功,不要动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修身养性,怎么脾气还是这么火爆。照这样下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有九条命,也不够青峰气的。”
李青峰哈哈笑,还竖大拇指:“爷爷高见。”
“你也别得意,赵哥说了,若是陈先生真想杀你,那你必死无疑。而且就算把这件事情捅上天去,也没有人敢制裁陈先生。就算底下有无数官员百姓媒体助威,他陈晴朗依旧会活得好好的。而死了的人,也只能安静的死着。家人若敢找事,同样不会有好下场。青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陈晴朗是一位多么滔天的人物了。收起你的纨绔脾性,好好总结错误,长一个记性,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李忠旗喝了口茶,皱眉淡淡的道。
他这话一说,李建功和李青峰全都愣住了。
李建功疑惑的道:“爸,这个陈晴朗到底是什么人,能这么厉害?就算是赵叔,他都不敢说自己有这么厉害吧?”
“赵哥原话是这么说的,谁要是敢跟陈先生为敌,就是跟整个国家为敌,跟整个民族为敌,跟整个人类文明为敌……你说说,这样的人,应该是什么身份。”李忠旗道。
李建功吸了一口凉气,不明觉厉。
李青峰则是嘴角一抽:“搞笑呢吧?这世界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李忠旗自嘲的笑了笑:“赵哥还说。我们这些人,在陈先生眼里,蝼蚁一般的存在。”
“蝼蚁一般的存在,难道他还是神不成?”李青峰嗤之以鼻。
“对于我们来说,他就是神。”李忠旗表情严肃的道。
李建功和李青峰,完全呆住。
因为老爷子,不像是在说笑。
之后,李青峰被关了禁闭,没有李忠旗的允许,不准他踏出李家半步。
这是一间别墅楼顶的小阁楼,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放不下。李青峰透着小小的窗口,望着外面蓝蓝的天空。
“神?哼,可笑。”他闯过很多次祸,但没有一次觉得这样窝囊。
因为在他看来,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比每一次闯祸,受到的警告都要严重。
他特别不服气,对方同样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嚣张?为什么就可以让自己的哥哥不顾自己的脸面,直接在警务室那样的狠揍带伤的自己?为什么就连京都的赵家,都不再管自己?
他越想越不服气,越不服气就越去想,一种带着执拗的怨气,在心中疯狂的蓄积,仇恨的种子,已然埋在心里。
他要发誓,总有一天,要给陈晴朗好看。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自己也要一个一个的,用尽所有手段,全部狠狠的糟蹋一遍。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窗口冒出袅袅的香烟。
而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窗口。
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正透过窗口看着他。
李青峰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他这时不知怎的,竟忽然想到了之前爷爷说的话。
——“赵哥说了,若是陈先生真想杀你,那你必死无疑。”
一种巨大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难道,这个人就是陈晴朗派来杀自己的?
“记住这种恐惧,记住刚才的怨恨,这会成为你以后持续前进的动力。”年轻人淡淡的开口。
“你……到底是谁?”
“刘奇跃。”
“刘奇跃?我不认识你,你想干什么?”
“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
“帮你成为……可以与陈晴朗抗衡的人。”
…………
赵映雪准备在浦海长住,她本来就是一个帮助赵老爷子他们与陈晴朗紧密联系的枢纽,陈晴朗现在在浦海,她自然最好也留在这里。而且她还要治病,要和唐诗韵双修,因此留在浦海,实在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而她又没有房子,自然就选择住在陈晴朗从李家那里坑来的房子里。
女人对于布置房子,似乎充满莫名的热情。陈晴朗回江南人家时,赵映雪没有跟着,而是跟唐诗韵一起,去家具城买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
陈晴朗回到江南人家的时候,宋梵音仍旧没有回来。习惯了玉椅上有一个白衣飘飘的仙女,如今每次瞅过去都空荡荡的,陈晴朗的心里也仿佛少了什么,同样空荡荡的。
现在不止是他,苗橙陈瑶江思语,都替宋梵音担忧起来。
“哥哥,师父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苗橙一脸担忧的问道。
陈晴朗只能安慰她:“师父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想必是到了故地,勾起往事,多流连了一些时间,等到她呆够了,肯定会回来的。”
他以前一直以为那些门派和山门建筑的消失,是因为地质和历史的变迁,但现在想来,万一有其他的可能呢?
若这些门派,建筑,修道者,全都在某段时间,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呢?
师父贸然到了那里,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心中有着无限的担忧,只恨自己没有和师父一起传送过去。
本来还想一回到浦海,就赶紧去寻找修道门派,学会封印浊气洞口的方法,然后把现在发现的两个浊气洞口给封印了。可惜现在师父不在,也没人告诉他该去哪里寻找那些修道门派,所以一时之间,这件事情无法再进展下去。
他在书房里,跟陈瑶商量另外一件事情:“瑶瑶,能不能帮老师一个忙?”
陈瑶问:“我能帮什么忙?”
“过两天,替我去京都一趟,跟一帮理科精英授授课。”陈晴朗道。
陈瑶:“授课?我?我能教什么?”
“就教……《释疑》上面的那些内容。但是,要有所保留,不能全部教出去。”
“这种东西……可以教给普通人知道么?”
“我和政府高层有一个计划,现在说给你听。思语,你先去外面呆一会儿,等会儿再进来。”陈晴朗道。
江思语一脸委屈:“为什么?难道我不能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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