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呃……这个……”陈晴朗瞬间有点懵逼,这个问题好深奥啊。
唐诗韵道:“事情是我做出来的,只不过是借助了她的皮囊而已,而且,她毫无所觉,也没有记忆,既无所觉,又无记忆,这样就不能算是做过什么吧?”
“你这个问题超纲了。”陈晴朗道。
“那你这样想,如果我附着到赵映雪的身体上,然后去杀了人,那么杀人的是我,还是赵映雪呢?”
陈晴朗不假思索的道:“那当然是你了。”
“如果我附着到赵映雪的身体上,然后去偷了东西,那么偷东西的是我,还是赵映雪呢?”
“那当然是你了。”
“如果我附着到赵映雪的身体上,然后去威胁别人,那么威胁别人的是我,还是赵映雪呢?”
“那……当然还是你了。”
唐诗韵笑了笑:“那如果我附着到赵映雪的身体上,然后去亲了别人,那么亲了别人的是我,还是赵映雪呢?”
“呃,按理说,还是你,但是,这种事情……跟其他事情,总归不能混为一谈吧?”陈晴朗觉得这个问题直接达到了伦理和哲学的双重巅峰,完全不是他一个思想简单的平常人所能思考出来的。
而且,如果照唐诗韵所说的那样,那他以后在街上看到美女,然后直接让唐诗韵附体上去,然后两个人么么哒啪啪啪,那是不是也能说,跟他陈晴朗发生关系的是唐诗韵,而不是被附体的人,所以他陈晴朗既没有道德败坏,也没有违背法律呢?
这显然是扯淡嘛!
……不过。
这么一想……
觉得……
……好刺激啊!
“想不想试试?”唐诗韵慢慢将被子掀开,“这可等于是三修了哦。”
第二百七十五章、附体到你身上()
“三修你个鬼啊!”
陈晴朗伸手将被子牢牢按在她身上。
唐诗韵玩味的看着他:“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确定不试一下?”
陈晴朗斩钉截铁:“不能试,一试就出事了。”
“搞了半天,你只是害怕出事而已啊。”唐诗韵对他真是服了,“有色心没色胆,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你管我?反正你现在赶紧把她弄回去,大半夜的别瞎折腾了。”陈晴朗是修道者不需要太多休息,但是今天一整天折腾的确实没完,虽然不休息也没事儿,但是睡一觉感觉会更好一点。
而且唐诗韵老是在这撩人,撩来撩去他也难受。
唐诗韵虽然脑洞一开,想借着赵映雪的身体和陈晴朗共赴乌山,但要真让她那样干,她或许还真得思考一下。
“我现在已经到了念头纯阳的境界,身体也能变成实质,这样来说也不算阴魂了,做那种事情应该也没什么的吧?”她皱着眉头道。
陈晴朗一摊手:“这事儿还真不好找人问……”
能问谁呢?
宋梵音?
这可是师父来着,又是女性。
可除了宋梵音,陈晴朗也不认识其他更牛逼的人了,那个阴司倒是一个,但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其实咱们可以试一下,不行的时候及时停止也行啊。”唐诗韵道。
陈晴朗道:“你胆子够大的啊。万一俩人一起瞬间爆了呢?”
“没那么严重吧?”唐诗韵道。
“那谁敢肯定?”陈晴朗问。
唐诗韵气得长长的“呀——”了一声,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陈晴朗刚想把她身上掉落的被子给她盖上,就发现赵映雪外面那件毛绒睡衣碎了后,里面居然还有一身保暖内衣。
刚才白担心了。
唐诗韵把赵映雪送回去,直接把她弄晕扔在了床上,回来的时候,陈晴朗已经把毛绒睡衣的碎片收拾起来,用「火里种金莲」之术瞬间烧了个干净,屋里留下的味道,也被他打开窗户,尽快的散了出去。
这个时候赵老爷子依然没有回来,要么就是还没有散会,要么就是不打算回来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如此操劳,确实挺辛苦的。
——幸亏自己刚才按捺住了,要不然老头回来知道自己孙女儿被那个了,受的打击得有多大啊。
陈晴朗这会儿开始得意的觉得自己善良了。
味道散尽之后,陈晴朗关上窗户,唐诗韵问他:“真不用试试?”
陈晴朗使劲摇头:“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车,可不能乱开。”
“爱开不开!”唐诗韵气呼呼的回了符盘。
陈晴朗把符盘放进床头柜里,随后就躺到床上睡觉。
要说真纯粹是害怕出意外才不开车,那是假的,主要还是想到了张裴裴和江舒情,本来就够花心的了,要是再不控制一下,恐怕自己都要麻木了。
虽然已经和唐诗韵做过那种事情了……
但能少做一次,还是少做一次的好。
每多开一次车,就多一次车祸的风险啊。
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睡乡。
奈何,今天的事情,它还真就是没完没了了。
陈晴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的,听到床头柜上的固话在响。
铃铃铃,铃铃铃。
一直响。
他直接挂掉一次,结果还是响。
没办法,他直接拿起电话,不耐烦的道:“你谁啊?半夜不睡觉作死啊?”
“我是赵映雪。”声音冰冷的跟电话机一样。
“赵映雪?”陈晴朗更不耐烦了,“你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干吗呀?”
赵映雪此时的神智极为清醒,说话也不再含含糊糊吞吞吐吐:“我的睡衣是不是忘在你那里了?”
“你的睡衣?”陈晴朗顿时想起了那被意念之力撕扯成碎片的毛绒睡衣,“哦,我给你烧了。”
“你给我烧了?”赵映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
而陈晴朗则是开始了难言的沉默。
睡衣……
毛绒睡衣……
赵映雪的毛绒睡衣……
赵映雪的毛绒睡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自己闲着蛋疼,又烧人家睡衣干什么呢?
完全的莫明奇妙嘛!
于是他道:“啊,你刚才听错了,我是说,你的睡衣,向我找什么啊。对啊,你的睡衣,你向我找什么啊。你的睡衣不是应该在你身上穿着么?你干吗问我啊?我哪里知道你睡衣什么事情?”
“到我房间来一趟。”赵映雪冷冷的道。
陈晴朗打了个哈欠:“我困,要睡觉呢。”
“三分钟。”赵映雪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晴朗想了想,埋头就睡。
鬼知道她房间在哪里。
而且睡衣烧都烧了,毛都不剩一根,她半点证据都找不到,自己怕她干什么?
再说自己又没对她干什么,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几分钟过去之后,陈晴朗的门被敲响了。
“我操!”
陈晴朗“噌”的从床上蹿起来,打开门一看,果然,赵映雪那事儿精正穿着另外一套毛绒睡衣站在外面呢。
“大小姐,三更半夜的,你过来敲我的门,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赵映雪直接推开他走进去,顺手还把灯打开了。
陈晴朗赶紧把房门关上:“赵大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赵映雪也不说话,左翻腾右捯饬,在找东西。
“不是,你的睡衣真没在这儿,我的天啊,你的睡衣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呢,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赵映雪猛的转身。
陈晴朗不假思索的道:“废话,你之前耍酒疯的时候来过这。”
“我记得。但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回去的。”赵映雪道,顿了顿,“你能把身体遮一遮么?”
陈晴朗赶紧把被子披身上:“你喝断片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去的很正常。”
“那我睡衣呢?我房间里没有,肯定在你这。”赵映雪道。
陈晴朗使劲摇头:“绝对不可能,你走的时候在身上穿着呢,怎么可能在我这。再说,你要是在这脱睡衣,我肯定会阻止你的,我又不傻,不会无端端惹火上身。”
赵映雪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又翻箱倒柜起来。
“行,你随便翻,我先睡觉了。”陈晴朗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趟,直接闭上了眼睛。
赵映雪一直没停,似乎不把她的睡衣找到不罢休。
陈晴朗感觉到赵映雪来到了床前,然后弯腰去捡什么,他赶紧睁开眼睛,就看到赵映雪捏着一小角布片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赵映雪问。
陈晴朗机械的摇头:“不知道,我今天第一天住在这里,这房间里的东西,我哪里知道是什么?”
赵映雪直接坐到床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向他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说出来。”
“你神经病啊,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我睡衣的碎片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就敢肯定,这就是你睡衣的碎片?这说不定是哪块布上的碎片呢,我说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陈晴朗很抓狂。
赵映雪将碎片扔到地上,问:“唐诗韵呢?”
“你找她干吗呀?”
“她之前肯定又附我体了,要不然我不可能忘记我是怎么回的房间。”
“你喝断片了。”陈晴朗道。
赵映雪冷笑,然后道:“你最好把事情跟我讲清楚,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
“嘿,来劲了是吧?非得我承认我对你做过什么,你才罢休是吧?”陈晴朗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他充起胖子来,秤都能骗过。
赵映雪直接往床上一趟:“你做没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陈晴朗很生气:“赵映雪同志,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要是对你做过什么,你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我才醒,之前的事情记不起来,怎么可能有感觉?”
“哦,忘了,你没有经验……我是说,如果我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即使是你当时的记忆没了,你之后醒来的时候,也会有感觉的。很多东西都可以骗人,但是你自己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赵映雪不信:“怎么可能?事情都过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感觉?”
“你好歹也百度一下啊。”陈晴朗没好气的道。
赵映雪半夜半疑,然后道:“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我手机是功能机,没有百度。”陈晴朗道。
赵映雪就只好爬起来,到书桌前把电脑打开。
这是专门给陈晴朗配的,虽然知道他也不一定用,但还是尽量给弄得很周到。
赵映雪百度之后,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确实没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
“那我的睡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映雪问。
陈晴朗觉得这会儿的气氛正合适,就直接把实话说了出来。
“又是唐诗韵!这个女鬼到底要干什么?没完没了!”赵映雪站起来,脸色气得铁青,“那女鬼是你招来的,你必须让她给我一个交代。”
陈晴朗摊手:“她现在修为比我都高,我怎么让她给你交代啊?”
“那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赵映雪生气的问。
陈晴朗也实在是没办法:“要不然,能怎么办?”
“她是你招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反正这件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赵映雪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唐诗韵突然出现:“我说,你干脆把她睡了得了。”
陈晴朗瞪她:“都是你!”
“要不我把她睡了。”
“怎么睡?”
“附体到你身上。”唐诗韵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胃浅()
唐诗韵完全变成了附体精,满脑子都是附体的想法。
陈晴朗懒得理她,直接拉上被子睡觉,唐诗韵硬挤进去,非要躺在他的怀里睡。
唐诗韵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身体摸起来光滑细腻,抱着的时候像抱着一个热水袋,又像搂着一团云,更像搬着一罐易燃易爆物。
陈晴朗忍不住的动手动脚,唐诗韵也给予热烈的回应,被窝里变得像一团火,两罐煤气随时都要爆炸。
确实不再像是阴魂,身体有活人应有的温度,每一寸肌肤,每一掐嫩肉,都跟正常的姑娘无异。两个人接吻时,那尾粉嫩的香舌沾满了津·液,咽下去时,像咽下一口没有辣味的纯浆。玲珑有致的躯体翻腾到极致,每一次喘息都带着五千万吨的诱惑扑头盖面而来。唐诗韵现在是一抹在空中飘舞翻转的红绸带,是在海中翩翩舞蹈的人鱼,更像是一杯年份红酒,腰肢如蛇,柔软无骨,每一次扭转,都透着无限风情。
两人都扼制着随时要喷发的欲望,努力控制着不去上垒,唐诗韵不会多会儿就已经在缠缅中香汗淋漓。
汗水密密布满平坦小腹时,格外让人食欲大振。
陈晴朗及时停下一切的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心中已经默念起「幽夜寂清咒」,心中的浮尘很快沉落下去,生理上的感受却让他仍旧苦不堪言。
而唐诗韵则纯粹是心理上的渴望。
肉体的一切表现,都是内心思想上的真实呈现。
“说不定,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呢?”唐诗韵搂着他的腰,有些不满、委屈、又透着侥幸的说道。
陈晴朗苦笑:“这事儿可不能抱侥幸心理,万一炸了一切就都完了。”
“你就这么怕死?”唐诗韵气鼓鼓的问。
“我怕你死。”
……半晌。
“晴朗。”
唐诗韵已经感动的将他抱得死紧,脸也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小嘴儿在他的胸膛上脖子上脸上啄个不停。
陈晴朗一脸懵逼。
至于么……
……
第二天,陈晴朗早早的起来了。
推开门的时候,发现赵映雪已经站在了院子里。她穿着厚且臃肿的衣服,正在绕着院子慢慢的转着圈子。憨态可掬,像一只大熊,让人看了很想发笑。
陈晴朗想起昨天晚上乱七八糟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打招呼,就干脆在那里静静的站着,感受着京都凛冽的寒风。
他一出来,赵映雪就感觉到了,对于寒冷的她来说,院子里突然出现一团热气腾腾的火,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一想起昨天自己喝醉跑到他那里胡言乱语,跟唐诗韵斗嘴,就觉得非常的害臊,虽然唐诗韵附体到她的身上非常的不礼貌,但这会儿想生气的讨要说法,也有些鼓不起心气儿。
就这么在院子里又跑了几圈,庭院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个人就从月洞处走了进来。
陈晴朗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三十岁的样子,眉眼透着火辣,长得挺漂亮的,透着股少妇人妻的味道,但嘴稍微有点尖,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从她走路的驾势,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人,脚上的皮靴跟很高,敲在地面上发噔噔噔噔的响声,黑色的棉丝袜将腿包裹的圆润修长,上面的红色短皮裙,更是透出一种性感与火辣。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奢华的皮包,不知道是要出门还是怎么的。
要出门,就不应该往后院走,难道是要喊赵映雪出去?
而赵映雪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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