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哥哥？”芊芊见了男孩，脸上露出一抹兴奋。
“这个小家伙就是古旋风？”
小萌吃惊又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鼻头红了一片的小男孩，他长得可以说很帅气，小小年纪，身上已经透着一股王者般的霸气，黑色闪亮的瞳子，凝着仿佛站在高处俯瞰万物的傲然神情。
他的名字倒是跟他的性格很贴切。
“旋风小朋友，阿姨要纠正一下，‘切磋’不是玩家之间比试的方式，是比喻道德学问上的互相研讨，砥砺。还有，小朋友之间应该互爱互助，打架是不对的喔。”
小家伙不知道是受的怎样的教育，虽然聪明之极，可是小小年纪，身上却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态度，这让小萌有些为他担忧。
“喔，是么？”古旋风撇嘴仰着小脑袋，一副“我不觉得”的样子。
小萌傻眼的望着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朋友。皓皓和芊芊醒来都乖巧懂事，而且也听长辈的话，小萌也觉得小朋友应该就是这样的。但是碰见古旋风，小萌教育孩子的那一套显然是吃不住了。
“旋风，明天我们再比试一下，我一定不会输你。”皓皓不服输的道。
“小子，明天我会让你另外一边额头也贴上ok布。”古旋风老气横秋的撅撅嘴。
“哥，旋风哥哥，你们明天真的还要比试吗？可是妈咪说过小朋友之间是不应该打架的。”一旁的芊芊担忧道。
“小美眉，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会打架，才是真正的男人。”古旋风拍拍胸膛，义薄云天的仰头。
“没错，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好后也跟着拍胸膛道。
“皓皓，妈咪刚才的话，你都没有听见吗？”这算什么呀？三个小家伙当她不在呢？竟然当着她的面商量明天比试？
“旋风小朋友，小朋友之间打架是不对的，而且……”
“大妈，你真啰嗦。我要回家了，你们，明天见！”旋风指了指皓皓和芊芊，双手插回裤袋，大摇大摆的转弯过马路。
“什么，大妈？”小萌气得肺部要炸了，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早上叫她美眉，下午叫她大妈。她真怀疑，早上看见的那个扶着老奶奶过马路的时不时他的双胞胎兄弟？我要是他妈咪，一定扒光他的裤子，狠狠打他pp。
“旋风哥哥，明天见。”芊芊微笑着朝旋风挥了挥手。
“明天我一定能赢你。”皓皓也目送着旋风离去。
“皓皓，答应妈咪，明天不准跟古旋风打架。”旋风走后，小萌抓着杜皓两只小胳膊，一脸正色道。
“好。”皓皓答应得出奇的快，然后又笑道：“我只跟他切磋，不打架。”
“切磋也不准！只要动手都不可以。”小萌态度强硬道。
“妈咪，我好饿喔，打架的事明天再说吧。”皓皓来了个战术转移，亲热的牵着妹妹的手，刚才的一点小不愉快早抛到了一边：“芊芊，你今天不会做的数学题，旋风都教你了吗？”
“恩，旋风哥哥很厉害的，他只看了一眼，就算出了答案了。”芊芊一脸崇拜的道，由着哥哥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
小萌该半蹲在原地，望着宝宝们的背影，又望着古旋风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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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古旋风，还真是一股大旋风啊，连她拥有的至高权威也给卷走了。现在宝宝们好像听他的话，多过于听自己的，简直就是小恶魔！
“皓皓，芊芊，等等妈咪。”
小萌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来以后得多多提防这个叫古旋风的小恶魔了。
第九十八章 又一起命案
时间来到周四，小萌在上午来到h大，明显的感觉这里的治安比前几日，又严谨了几分，而且校园里笼罩的晦暗之气也更沉了几分。
路过的学生，一个个脸上笼罩着灰色，低声议论着什么。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听过她的法律咨询课的学生，一问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昨晚又发生了一起凶残的命案。
当小萌在学生的指引下来到凶案现场时，偌大的湖边已经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
远远的，小萌便看见了诸辰和林逍忙碌的身影。
“师姐，你怎么来了？”林逍最先发现小萌，迎了上来，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挡不住眼中的沉重。
“听说学校又发生命案了？”小萌四下张望了一下，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留着描绘的受害者死时的图形。大家在湖里打捞着什么，诸辰则在湖边转悠，寻找线索和证据。
“是啊，死者是学校里一名大三的学生，尸体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就在这湖边。”林逍沉重的道。
接二连三的命案，不单止让整间学校紧张、沸腾，也让他们这些警察喘不过气来。介于学校、家长还有社会各界的压力，上头已经发布命令，必须在三天内交上一份综合报告，十天内判案，而且不能让命案再次发生。
小萌望着这个前几天才走过的静幽湖，两旁嫩叶刚拔的垂柳，迎风飘扬，却吹送着离别死亡的气息，冷冽的风吹得人不由的颤抖。
“有线索吗？”小萌心情也随着沉重了几分。
林逍皱着眉，摇了摇头。
小萌望着地上那个白色的图形。白色粉笔，本是老师用来编织学生未来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描绘死亡痕迹的工具，这仍小萌胸口沉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被发现时是怎样的情形？”知道受害者被害的情况，在法律咨询课堂上，也许能帮助同学们知道怎么去应对。
“被发现时，死者全省赤裸，身体被泡到发肿。身上多处类似指甲的伤痕，而且轻度腐烂发黑，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黑色血垢，像是从他自己身上抓下来的。他的表情很惊悚，像是死前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最奇怪的事，死者似乎是自己从湖上爬上来的，水草像是从嘴里长出来一样。按理说他的身体肿到这种程度，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小萌叹了口气，又望了眼那个白色的图形，只是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一具被泡到全身发白变肿的身体，背朝天趴在那里，双手还在拼命往前爬动，张嘴想喊救命，可是青绿色的水草却发疯似的从他嘴里冒出来，哽住了他的喉咙。他表情痛苦的望着水里的方向，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又继续拼命的往前爬，可是喉咙过的水草还在疯狂的长，连他的鼻孔、眼睛、耳朵里也不断的长出青绿色的水草，他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痛苦的咽气了。
“水草，看看湖里的水草有没有问题。”小萌慌张的道。
“师姐，这静幽湖是人工湖，铺在下面的全是鹅卵石，养的也是金鱼，没有水草。”林逍告诉小萌这个一开始也让他们惊讶的事实。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水草？难道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
“我们到处都检查过了，没有搬迁的痕迹，而死者在湖边爬行的痕迹，倒是被发现了。”
“那这些水草是怎么来的？”小萌将林逍拉到一边，轻声的问：“会不会是那只女鬼干的？”
“要等验尸报告出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林逍，你去调查一下死者程杰的资料。”另一旁的这次吩咐道。
“程杰？”小萌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很熟悉？
“师姐，你认识死者？”林逍见小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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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小萌皱着眉道，这个名字真的很熟，好像前两天才听过。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现在九曲他的宿舍调查他的资料。师姐，你一会还有咨询课程，可别忘记了。”林逍交代了几句，便往陈杰宿舍的方向走去。
林逍一走，倩倩也自告奋勇的说要去调查陈杰的资料。小萌本想上前跟诸辰打声招呼，可是见他正在调查案子，小萌知道这次平时虽然是吊儿郎当的，可是一碰到案子，他比谁都要认真要沉迷，所以也就不打算去打扰他，转了一圈之后，提前去了校方开给她的课室。
没想到，同学们比她还早到，今天来听课咨询的人竟然坐满了整间教室，而且大部分都是男同学。大概是受到了早上命案的刺激，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法律咨询课进行得很顺利，而且学生们的热情空前高涨，小萌不得已将将讲课时间延长了半小时，两点半才从课室里走了出来。
当学生们纷纷从她身边经过，并且不少都在谈论今天的案子时，小萌听到很多人提到了陈杰的名字，还有一个女生的名字）——晓芬。
“晓芬？陈杰？”
她突然之间想起了前两天碰见的两个女生。
晓芬，不就是那个为爱自杀的女生吗？陈杰，就是她们口中那个脚踏两船，让晓芬伤心自杀的花花公子。
小萌脑中激灵一闪，立刻奔向湖边，她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诸辰，说不定能对案情有所帮助。
也许是因为这个发现让她激动，也许是因为奔跑的关系，但小萌赶到湖边再次看见诸辰孑立的背影，心跳倏然间加快了几个节拍，白皙的鹅蛋型脸颊飘起两抹红晕，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田中流淌着。
“诸辰……”她低低的唤，却挡不住声音里莫名额兴奋。
“小萌，什么事？”诸辰已经在湖边弯着腰，检查了大半天，刚直起腰板，才发现酸痛得厉害，猛然间看见下面略带兴奋的面容，就像服了一帖止痛剂，身上的酸痛顿时间消失不见了。
“我、我有恨重要的发现。”见支持正望着自己，小萌按着胸口，脸上红晕一圈衣裙的浸染上来。
这张熟悉的脸庞，虽然隔了三年不见，却荏苒有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
仿佛之间，她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夏月的那单案子，在停尸房的走廊上，她碰见鬼打墙正无计可施时，诸辰如救世神祗般出现，拉着她从停尸房跑了出去，那时候，她仰头正好看见他的脸，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他长发下的脸，精致、明朗、俊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金，闪闪发光。也许，从那个时候，她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先喘口气再说吧。”诸辰见小萌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知道她是一路小跑过来，便温笑着道。
诸辰醇厚的音线、温朗的笑容，却让项目心跳越来越快。过去的三年里，他们这样面对面单独的谈话，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有变成事实，仿佛过去的那段离别数月才是一场梦境一般。
小萌只好转过身，背对着诸辰，眼里看不见他，才能让她稍微恢复理智，让那不该有的躁动平静下来。
等心不再扑通乱跳，小萌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身，一气儿道：
“我想起来陈杰是谁了，他的女朋友在他遇害的前几天才自杀身亡。”小萌接着将两天前在绿荫小道上听见的那两位女同学的议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诸辰。
“会不会是女鬼回来复仇？”小萌大胆的猜测。
诸辰却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他的女友死亡不过几天，就算怨气再大，也不可能有上阳间来害命的能力。”
“可是陈杰的死状也太诡异了。”小萌又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告诉在场，“我想，大概是我又看见一个死者残留的瞬间现场了。在南河村时，我就曾经看见那些女孩被溺死时的画面。
“没错，当一个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以后，会有残留的意念留在人间，一直重复着那个惨死的过程。那就是瞬间现场。”诸辰面带疑惑的望着小萌：“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说法的？而且，据我说知，一般人是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那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过为什么能看见那些画面，我就不清楚了。”小萌摇了摇头，不单只是她为什么会具备这样的能力，这几年里连续发生在她身上的怪异事件，她也没有办法知道原委。
也许她不是一般人吧？
小萌自嘲般的心理笑了笑。
诸辰满含深意的望了眼小萌，眸中带着怜悯，或许是因为她八字轻，太容易碰见这些脏东西的缘故吧？
“如果说他被泡得全身发涨，还能从湖里爬出来，而且七窍还不停长出水草，那刻意断定是一起灵异案件了。”其实，这在他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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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这些案子跟我在阳台上看见的女鬼，有恨大的关系，说不定这些男人都是她杀的。”小萌眼睛里放出烁烁的光芒，想起那天晚上，那只女鬼恶整她和林逍，还将他们引入恶鬼道，她就恨不得诸辰能立刻收服了他。
“不排除这个可能。”诸辰笑了笑，从小萌的眼神中，她读出了一抹小小的报复的火光。
“我要去那位晓芬同学宿舍调查一下，你有兴趣一起来吗？”
“当然。”小萌看了看表，距离宝宝们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晓芬的宿舍里，小萌又看见了那天的两个女大学生。原她们都是晓芬的舍友，一个叫张柔，一个叫蔡银香。难怪那天她们会那么愤怒，看来她们和晓芬的关系应该不错。
见诸辰和小萌问起晓芬的事，两个女生眼中的疑惑霎时间便成了愤怒，并带着一丝隐隐的报复后的快意：
“陈杰是死有余辜。”
“他当初是当着我们的面向晓芬求爱，还说会一生一世的爱晓芬。可是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就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还不顾晓芬的恳求，狠心的抛下了她。死了也活该！”
张柔和蔡银香目光狠狠的道，仿佛张杰背叛的不是晓芬，而是她们。
也难怪她们有这样的情愫，毕竟是他间接害死了她们的舍友。
“两位同学，虽然陈杰生前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们毕竟同学一场，就算不同情他的遭遇，陈杰毕竟已经死了，你们这样议论他，可是对死者的不敬。”诸辰对她们激动的言论，似乎有些不接受。
蔡银香还想再说什么，张柔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你们知道陈杰劈腿的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二人异口同声的道。
“那晓芬是怎么知道陈杰喜欢上了别人？她见过那个女人吗？”
“晓芬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被陈杰那个负心汉抛弃。”张柔和蔡银香脸上突然表现出不愿多谈的神色。
“我记得你们还曾说过晓芬留下了什么血信，能让我们看看嘛？”小萌问。
“血信？什么血信？晓芬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是从哪里听说什么血信的？”张柔一口否认道。
“我那天在学校的花园里，明明听见你们说晓芬留下了血信。”小萌确定自己没哟听错。
蔡银香眸光闪了闪，最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肯听错了，我和张柔说的是血型。晓芬曾经跟我们说过，她是o型血，跟陈杰的ab型是最符合的。张柔，对吧？当时我们就说血型缘分这种东西，听听就好，不能当真。”
张柔跟蔡银香对视了一眼，接着话道：“没错，那天我们讨论的确实是血型来着。”
“难道是我听错了？”二人坚硬的态度，反倒让小萌怀疑起自己当时的听力。
“警察同志，你们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们一会还有实验课，教授说了，每个人都不准迟到。”
诸辰望着眼前两个花样年纪的女学生，笑了笑：“既然你们还有课，那什么也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回想起什么，可以通过这个电话找到我。”
“好。”
两个女同学接过名片，看也不看便放在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