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兴衰- 第308部分

　　　　郭崇韬说完之后，李嗣源让人把郭崇韬带下去了。

　　　　随后李嗣源又让人把郭崇韬的那个家人带上来了，就是让孔谦屈打成招的那个家人。

　　　　那个家人是被抬上来的，他都被孔谦打得走不了路了。

　　　　那个家人一被抬上来，他就喊开了：“青天大老爷，您可来了，快救命吧！”

　　　　那个家人可见到清官了！

　　　　昨天晚上那个家人在监狱里就听说了，皇上又派右丞相李嗣源审理郭丞相的案子。

　　　　李嗣源问那个家人：“我来问你，你说你家主人和西蜀经常有书信来往，你的话可是真的？”

　　　　那个家人说：“大人，为我做主啊，为我们郭丞相做主啊！那天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孔谦屈打成招让我说的，我不那么说，孔谦就要打死我！也是我没骨气，也是我贪生怕死，我昧着良心就说了那些话。”

　　　　李嗣源让人把那个家人说的话记下了，李嗣源也让那个家人按了手印。

　　　　******

　　　　李嗣源拿那个家人的招供就见皇上去了。

　　　　李嗣源把那个家人的招供拿到了皇上的眼前后，皇上一看，皇上就大吃了一惊。

　　　　皇上心说：难道郭崇韬的案子真是孔谦制造的冤案？

　　　　皇上当即吩咐手下人：“快把孔谦给朕叫来！”

　　　　一会儿后，孔谦来了。

　　　　孔谦一来，皇上就把那个家人的招供扔给孔谦了。

　　　　皇上问孔谦：“孔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孔谦没办法，他只好闭着眼睛为他自己辩护。

　　　　孔谦说：“回皇上的话，是这么回事，皇上让臣审理郭崇韬谋反的案子，臣怎么问郭崇韬，郭崇韬也不说，臣想在郭崇韬家人的身上下功夫，臣把郭崇韬的家人抓起来审问，臣见郭崇韬有个家人眼珠子叽里咕噜直转，臣猜想那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臣……，臣就对他们动了邢。”

　　　　皇上说：“你下去吧，以后注意。”

　　　　皇上没说怪孔谦。

　　　　******

　　　　皇上为什么没怪孔谦呢？

　　　　一，皇上认为李嗣源和那个家人的话未必是真的；

　　　　二，孔谦的女儿孔雀是他的西宫娘娘，看在西宫娘娘的面子上，他不好太深怪孔谦；

　　　　三，孔谦平时在皇上眼里的印象不错，孔谦平时挺会讨皇上欢心，如果不是大错，皇上不想深怪。

　　　　孔谦下去了。

　　　　这次见皇上，孔谦也吓出了一身汗。

　　　　******

　　　　孔谦走了后，皇上问李嗣源：“皇兄，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理郭崇韬呢？”

　　　　李嗣源说：“郭崇韬是皇上的功臣，皇上应该对他从轻发落，郭崇韬和西蜀有来往的证据现在还没找到，皇上应该临时将其放回家中，郭崇韬已涉嫌和西蜀有来往，皇上应先将其官职一撸到底。”

　　　　李嗣源也想给自己留个退身步，虽然他心里清楚郭崇韬不可能和西蜀有来往，他可没敢说郭崇韬一定和西蜀没来往，万一以后能找出点郭崇韬和西蜀有来往的证据来呢。李嗣源也清楚，孔谦有可能给他兄弟孔廉写信，让他兄弟看孔廉造反了，如果孔廉造反，或许孔廉造反就是郭崇韬投敌的证据。

　　　　皇上说：“好。”

　　　　皇上又准本了。

　　　　不过，皇上下旨的时候，他在圣旨上可说了，朕可以放郭崇韬回家，但郭崇韬不能离开京城，郭崇韬必须随叫随到。

　　　　皇上把圣旨写好后，他马上让人传旨。

　　　　******

　　　　皇上把郭崇韬的事处理完了后，他又问李嗣源：“皇兄，你说朕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李嗣源给皇上献计，先招孔廉入京，再与西蜀短暂讲和。

第六百三十二回、短暂地讲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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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二回、短暂地讲和（五）

　　　　皇上问李嗣源，下一步朕该怎么做？

　　　　李嗣源对皇上说：“皇上，下一步您应该下一道圣旨把孔廉招回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皇上说：“朕不听说孔廉已经反了吗？朕招他，他能回来吗？朕招他，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嗣源说：“孔廉造反，只是小道消息，皇上还没听到确切的消息。臣认为这时候皇上应该先下旨招一下孔廉，如果他能回来，他没反更好，如果他不回来，他真反，臣好趁早处理。”

　　　　皇上说：“好。”

　　　　皇上下了一道旨，调孔廉回京，让于孝天接替孔廉守剑门关。

　　　　******

　　　　再说剑门关的孔廉。

　　　　孔廉占了剑门关后，他一直在那儿等时机。

　　　　孔廉知道，郭崇韬这次进京有可能凶多吉少。

　　　　孔廉一天天地在那儿等着。

　　　　这天，有人来说，说他哥哥孔谦给他来信了。

　　　　孔廉一听说他哥哥孔谦来信，他就知道京城可能有事。

　　　　孔廉把他哥哥孔谦的信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他哥哥在信说说了，现在皇上正怀疑郭崇韬对他有反心，他哥哥让他这时候造反，他哥哥在信上说了，只要他一造反，皇上一定杀郭崇韬。

　　　　孔廉拿着他哥哥的信，他就想，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下一步我是造反好啊，还是不造反好？

　　　　孔廉怎么还左右为难呢？

　　　　他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吗？

　　　　******

　　　　孔廉正想呢，苏丹红过来了。

　　　　苏丹红是铁了心了，一定要和李唐皇上李存勖对抗到底。

　　　　因为李唐皇上李存勖对她有杀父之仇。

　　　　苏丹红是孔廉的妻子，孔廉当然什么事都不瞒苏丹红了，孔廉见苏丹红来了，他就把也哥哥那封信递给苏丹红了。

　　　　苏丹红也是为这封信而来，她听说丈夫的哥哥孔谦给丈夫来信，苏丹红就想，一般情况下丈夫的哥哥不会给丈夫来信，丈夫的哥哥给丈夫来信，一定有大事。

　　　　因为孔谦、孔廉都是暗地里反对皇上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通信，通信万一让皇上查到点什么呢？

　　　　苏丹红把孔谦的那封信拿过来一看，他笑了。

　　　　苏丹红心说：这回郭崇韬非死不可了。

　　　　孔廉见苏丹红笑，他就问苏丹红：“你笑什么？”

　　　　苏丹红说：“郭崇韬快死了，郭崇韬一死，皇上的江山就保不住了，我能不笑吗？”

　　　　孔廉说：“你还真不能笑得太早。”

　　　　苏丹红说：“为什么？”

　　　　孔廉说：“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我要放长线钓大鱼吗？”

　　　　苏丹红说：“当然记得了。”

　　　　孔廉说：“大鱼不久就要钓到了。”

　　　　苏丹红说：“你说的大鱼是李存勖？你是意思是，先不造反，先不让郭崇韬死？”

　　　　孔廉说：“我想让郭崇韬死的话，郭崇韬早就死了，还能等到今天吗，上次郭崇韬走剑门关的时候，那时候我杀郭崇韬易如反掌。”

　　　　苏丹红说：“你不会不是放长线钓大鱼，你不会是买鱼放生吧？”

　　　　孔廉说：“哪能呢？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对天发个誓。”

　　　　苏丹红说：“你还真得给我对天发个誓。我怕你把我骗了。”

　　　　孔廉像开玩笑似的，他真在苏丹红面前对天发了个誓。

　　　　孔廉在苏丹红面前说了，他要骗苏丹红，就让他五马分尸而死。

　　　　苏丹红见孔廉真发了誓，她不说别的了。

　　　　古代人最相信对天发誓。

　　　　******

　　　　两天后，皇上的圣旨来了，传旨官是于孝天。

　　　　皇上在圣旨上说了，让于孝天接替孔廉守剑门关，让孔廉马上回京。

　　　　由于皇上圣旨到的时候是傍晚，孔廉要求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再走，于孝天点头了。

　　　　晚上的时候，苏丹红又和孔廉商量开了。

　　　　苏丹红说：“李存勖让你进京，你真进京啊？”

　　　　孔廉说：“是啊。”

　　　　苏丹红说：“你一进京，刀把可就让人家抓住了！你一进京，李存勖可说什么时候杀你，就能什么时候杀你。”

　　　　孔廉说：“放心吧，李存勖杀不了我。”

　　　　苏丹红说：“与虎同眠，你真能放心？”

　　　　孔廉说：“那天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到河边去，怎么能钓得着大鱼啊？放心吧，我马上就要钓到李存勖那条鱼了。”

　　　　苏丹红说：“我怕。”

　　　　孔廉说：“要想报仇，就不要怕。要想办大事，就不要怕。”

　　　　苏丹红又说：“剑门关这么多的人马，你就舍去了？”

　　　　孔廉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

　　　　第二天，孔廉带着苏丹红和几个家人踏上了回京之路。

　　　　书说简短，这天孔廉回到了京城。

　　　　孔廉回到京城见皇上，皇上也没想到孔廉能回来。

　　　　皇上见孔廉回来，他之前对孔廉的猜疑基本打消了。

　　　　皇上是这么想的，孔廉要是真反，他一定不敢回来，孔廉要是真反，他也不会舍弃他剑门关那么多的人马。

　　　　皇上哪儿知道，孔廉要放长线钓大鱼。

　　　　******

　　　　皇上问孔廉：“有人说你造反，你知道吗？”

　　　　孔廉说：“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别人的嘴长到别人的身上，别人说什么，臣管不着。臣到底反没反事实可以证明。”

　　　　皇上又问孔廉：“你给朕说实话，你真对朕中心无二的吗？”

　　　　孔廉说：“皇上让我说实话，得恕臣直言之罪。”

　　　　皇上说：“好。朕不会因为谁对朕说一句难听的话，就谁的治罪。”

　　　　孔廉说：“是。皇上让臣说实话，臣的实话是，数年前臣是对皇上有过二心，因为臣的母亲是前唐的皇室，当时臣也年轻，后来臣见皇上坐天下已得万民称颂，皇上的虎威也牢固不可动摇，臣见再对皇上有二心对臣没有出路，臣就决定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了，这时臣的母亲也已经故去，臣的母亲也不会约束臣了。”

　　　　皇上说：“你到底对朕是不是绝对地衷心，朕不想再问，因为朕就是问，你也绝对不会说，你对朕有二心。”

　　　　孔廉说：“臣确实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

　　　　皇上说：“你先听我说。”

　　　　孔廉说：“是。”

　　　　皇上说：“你的哥哥孔谦和你侄女孔雀已经在朕面前对天发誓了，他们说将来他们如果对朕有二心，就让他车压马踩而死，朕现在让你也对天发个誓，你可愿意？”

　　　　孔廉说：“臣对皇上是绝对衷心的，臣当然可以对天发誓。”

　　　　******

　　　　孔廉真在皇上面前对天发了誓。

　　　　孔廉在皇上面前说了，将来要是对皇上有二心，就让他五马分尸而死。

　　　　皇上见孔廉对天发了誓，他让孔廉下去了。

　　　　******

　　　　孔廉辞别皇上回家了。

　　　　孔廉回家后，他一夜没睡着。

　　　　孔廉一直在想：将来我会不会真五马分尸而死啊？几天前我在苏丹红面前对天发誓说，我要是骗她，将来就让我五马分尸而死，现在我又在李存勖面前对天发誓，说我将来要是对李存勖有二心，就让我五马分尸而死。苏丹红和李存勖是对立的，我对苏丹红衷心，我就不能对李存勖衷心，我对李存勖衷心，我就不能对苏丹红衷心，苏丹红和李存勖，将来我必定会背叛一个，将来我无论背叛谁，我都会五马分尸而死啊！

第六百三十三回、短暂地讲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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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三回、短暂地讲和（六）

　　　　孔廉愁得一夜没睡。　（）

　　　　孔廉心说：几天前我在苏丹红面前对天发誓，我说我将来要是背叛她，就让我五马分尸而死，现在我又在李存勖面前对天发誓，说我将来要是背叛李存勖，就让我五马分尸而死，苏丹红和李存勖是对立的，我不背叛苏丹红，我就背叛李存勖，我不背叛李存勖，我就背叛苏丹红，难道将来我非被五马分尸而死不可。

　　　　孔廉胡思乱想着。

　　　　******

　　　　再说皇上李存勖。

　　　　孔廉的事已经处理完了，郭崇韬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从孔廉敢回来来说，孔廉不会有二心，就算孔廉有二心，他已经把人马交出来了，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郭崇韬的问题也基本查明了，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郭崇韬又反心。下一个问题就该是伐西蜀为两个兄弟李存霸、李存孝报仇的事了。

　　　　李嗣源是皇上的重臣，皇上又把李嗣源叫来商量事了。

　　　　李嗣源来了后，皇上问李嗣源：“朕想举全国人马为朕的两个兄弟报仇，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李嗣源说：“皇上不可。现在有三个理由证明皇上不可在这个时候发兵。”

　　　　皇上说：“有哪三个理由？”

　　　　李嗣源说：“一，郭崇韬新败，这时正是咱元气大伤士气低落的时候，这时候皇上发兵没有超出西蜀几倍的兵力，皇上很难取胜；二，我们国家虽然比西蜀大五倍，但并不很悬殊，我们国家再拿出过多的人马，必然会给老百姓增加不少负担，甚至很大负担，一旦老百姓的负担太重，皇上就会失去民心，皇上一旦失去民心，恐怕皇上的江山都危险；三，臣正身感重风寒，皇上若此时发兵，臣恐难以为皇上效劳。”

　　　　******

　　　　李嗣源是比郭崇韬聪明，郭崇韬劝皇上的时候，他是拿刘备的败借鉴皇上，他说当年刘备在不该发兵的时候发兵，结果他大败死在白帝城，当时郭崇韬把皇上气得不轻，现在李嗣源劝皇上，李嗣源是给皇上将道理，说成破厉害。

　　　　其实，当时郭崇韬也给皇上说成破厉害了，只是他说的成破厉害没有李嗣源说的成破厉害有劲。

　　　　同时，李嗣源也在话里威胁皇上了，他在皇上面前说了，皇上若执意发兵，他恐难以为皇上效劳。他说他现在正生着病，皇上要是在这个时候发兵，他不能跟皇上一块去。我现在正生着病，我还能给你干活吗？

　　　　李嗣源真有病吗？

　　　　不是。李嗣源拖病不愿意跟皇上去。

　　　　李嗣源这一打“退堂鼓”，对皇上的打击可不小，因为李嗣源一说不去，皇上手下就没可以领兵打仗的人了。皇上手下能够领兵打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嗣源，一个是郭崇韬，现在郭崇韬又摸不清是敌是友，皇上又不敢把兵交给郭崇韬，李嗣源再一说不去，对皇上的打击小得了吗？

　　　　让别人领兵不行吗？

　　　　让别人领兵也行，但别人的领兵能力都比李嗣源郭崇韬差得远，让别人领兵没有超出西蜀几倍的兵力，很难保证能取胜。

　　　　*****

　　　　李嗣源的话，还真把皇上说得心活了。

　　　　皇上心说：你消极怠工，我真想把你杀了。

　　　　李嗣源之所以能把皇上说得动了心，一来是李嗣源在文才方面比郭崇韬强一些，二来是他赶的时候好，他是在郭崇韬之后劝说皇上的。如果李嗣源在郭崇韬之前劝说皇上，他也难保能把皇上劝得了。

　　　　******

　　　　皇上见对西蜀发兵这么多的不利条件，他叹了一口气：“唉，这次朕要是不能发兵给朕的两个兄弟报仇，朕将如何见天下人？”

　　　　李嗣源听了皇上的话后，他差点笑了。

　　　　李嗣源笑什么？

　　　　李嗣源心说：合着皇上发兵西蜀，皇上不是因为心疼他两个兄弟，皇上是因为怕天下人说他，他两个兄弟死了，他不能为他两个兄弟报仇啊？

　　　　不过，李嗣源可没敢真笑出来。

　　　　皇上真是那样吗？

　　　　不完全是。

　　　　李存霸、李存孝是他兄弟，他两个兄弟死了，他当然也伤心，只是他担心天下人耻笑他的心情比为他两个伤心的心情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