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爱鲜艳的颜色吗?”
“Yes。”
“猴面包树是长在非洲的吗?”
“No。”
“红海里有海豚生存吗?”
“Yes。”
“Yes——No”,“Yes——No。”我甚至不再去看屏幕,只是机械地按动键盘,隔了好久以后我才抬起头来。
“您是在看屏幕吗?”这句话写得几乎充满整个屏幕。于是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答说“Yes”,一直到它重新工作为止。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当程序已经迫使我承认是个可鄙的变节的人以后,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留下还能干什么?
当程序重新提出那个已多次提出并失去意义的问题时,我放声狂笑:
“您爱吃苹果馅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