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是现在雪狼身处控制线以南15公里,这个距离对于美**队或许没什么,但是对于技术单薄的中国陆军来说,要穿过敌人的防空火力网,在3000米的山区接走40人,确实有一些远了,对中国陆军航空兵而言单单是穿过多雄拉山口进入墨脱都已经是相当困难的了。
“这个计划,可以暂定为备用方案,不过我觉得不是太稳妥,飞机过控制线一炸就‘乱’套了,而且必然会惊动整个东线的印度陆军,这样就会破坏现在的局面。而本次越境追踪的任务也就功亏一篑了。”林淮生说道,他所说的局面其实是他肚子里对形势的判断,这关乎到印度在整个南亚次大陆的部署,在他看来自己正处于一个微妙的时机,过‘激’的动作可能会引发新的变数。
“那你的看法呢?上面可是急着要你回去商讨大计。”王铁川说道。
“让我再想想吧,反正你的人都是高手,暂时还不会把他们放进来。”
“至少现在‘麻雀’和‘猫头鹰’还都没有发现敌人的动静。”
“也许他们不是没有动作,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林淮生抬头看了看太阳,目前正挂在东面山顶上。“下午他们一定会有大的动作,洛桑嘉措的人马有仇必报。”
在林淮生思量撤离计划的同一时间,有几个隐秘接近的人影正蹲在昨夜‘交’火远区域的地上,查看地上杂‘乱’的脚印和战斗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得出留下这些脚印河血迹的正是印藏特种部队在10多个小时前失去联系的一个小队,所有的迹象表明,他们曾经到过这里,但是突然间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的很古怪。”一名埋头寻找线索的士兵说道,他从附近折断的树枝和树上的弹痕可以看出这里有过一次不算太‘激’烈的枪战,但是昨天夜里,他就在一公里外没有听到
任何的枪声。
“老大,找到几个弹壳。”蹲在地上的另一名士兵说道。等了一会儿,十米开外的一片‘花’‘花’绿绿的‘阴’影突然活了过来,这片影子提着一支同样‘精’心伪装的狙击枪走了过来,伸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弹壳。
“老大,这是9毫米的弹壳,最近他们总是用一些非制式的弹‘药’来‘混’淆我们的视线,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儿耍。”
“那可不一定,老兄。也许是镀远程的消音武器。他们使用这样的武器,就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
“我还找到2个清晰的脚印,很深,也许是负重者的留下的,脚印不是很连贯似乎指向南方。”
“我们已经跟踪了他们2天,吃了不少苦头。我告诉你,他们绝不会留下清晰的足迹的,如果有,那一定会把我们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说着话,头领走到脚印旁看了看,表面上看脚印很深,似乎是一个负重的人走过一片稀泥留下的,但是脚面看着不平,似乎前面陷得更深些。他慢慢抬起头,就像一颗向上张望的灌木。“他们的潜伏哨一直就在树上,他们在树上‘射’击。这两个脚印是其中一个人跳下时留下的。应该是在昨天夜里,所以他们无法回到原地把脚印处理掉。”
“搜索半径200米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149 狙击小组
说着话他将步枪背到身后,从怀里取出一个通话器,开始与后方联系起来。
“队长,这里是扎西搜索连。”
“我的一个小组昨天夜里失去联络;找不到了,他们应该都已经死了,是的,通讯设备夜都处于关闭状态,显然是为了防止追踪,像是老手干的。”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等待上级继续问话。
“没错,翻过康格多山区是他们回去的最近的路线,那里海拔很高,可以摆脱我们的直升机,目前的控制线就在山北坡,我已经部署了两道防线,除非动用直升机,否则他们很难从这里过去,当然我还要总部从邦迪拉运一些萨姆7导弹到这里;马上就会和运输直升机一块儿到了。是的,就是这样。我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其他的撤退路线,我只是说最近的路线在那里。”
扎西停了下来,等待那头洛桑嘉措的指示。
“是的,所有的部署都已经到位了,虽然他们很小心,但是我敢保证他们现在就在东面不足50平方公里的高地森林里。我的人正监视着那座山头,随时会和他们的后卫接触,我还在等最后一批援军,一个小时内,我们可以展开攻击将包围网收拢。”
扎西向后方几公里的队长报告完毕,开始准备进攻,他估计潜入这一带的中国侦察兵有10到20人,所以他的一个加强连和北面堵截的一个营的部队已经足够了。
“听着,现在进攻我们有一些吃亏,但是队长不希望再等下去了。”他对手下说道。
“但是这样会通过一段很长的开阔地,他们的火力点会构成很大的威胁。”有人质疑道。
“没错,有300米的开阔山坡,山势非常的陡峭,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的狙击手枪法不错,不过只要由我在,我会把这些暗藏的火力点一个个拔掉。”
扎西说着将m24型狙击步枪背到身后,他是这支部队中少数通过美军狙击手训练的成员,几年前的孟买袭击中,随后躲藏在泰姬酒店顶楼的几名匪徒都是他包办的,他躲在反对对面200米的维多利亚火车站顶楼尖顶内整整一天,当日落时,袭击者从人质一侧离开时,他在30秒内连开3枪击倒所有的3名恐怖分子,在场的西方人质无一受伤。今天,在他被雪狼的一个后卫小组整整耍了2天以后,他发誓要给对方一点儿颜‘色’看看,他知道那应该是一个侦察狙击小组,可以在夜间无声地‘射’杀对手,所以在白天动手对他而言不是坏事,唯一的麻烦是队长不肯多等2个小时,这与从西向东的攻击方而言,略有些逆光。
山谷对面森林里的鸟鸣似乎没有什么异乎寻常,山坡上警惕的土拨鼠不时站直身子,探出头来察看四周,但是持续不了多久,这些小东西就开始奔跑打闹起来。但是隐蔽在灌木从里的侦察兵知道,这些都是只是表象。隐藏着的威胁就在山谷里,在小溪的对面,在那些斑驳的树影下面,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侦察兵很清楚,此时此刻就有几双眼睛正在观察着这里,只是他们还没有下定决心走出来。
侦察兵的判断自有其依据,昨天一整天,都有一些动物陆续到溪边喝水,但是今天的情形有些微妙的不同,整个上午只有一群野猪匆匆从溪水边走过,但是它们没有停留,而是突然加快脚步离开了。侦察兵知道这不是因为那里有一只潜伏的猫科动物,猫科动物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潜伏上一个上午,那里应该藏着几个人。
“麻雀“小组的狙击手慢慢移动枪口,从8x的光学瞄准镜内搜寻每一个可疑的角落。现在的阳光位置有利于他使用光学设备进行搜索,而敌人处于的逆光位置,就是说,他们如果想用同样的手段观察这里则很容易暴‘露’,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犯下这样的错误。不过,如果他们想要在白天有所行动,而不是这样蹲到天黑,这条暴涨起来的小溪是绕不过去的。所以只要等在这里,等着他们‘露’面。
“瞧,走出来了。”几米外的观察员说道。
狙击手将视线从瞄准镜离开,提起望远镜。果然,350米外,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走到小溪边,不再藏头‘露’尾,直接跳上了溪流中凸出的石头试着过河。可以看见这名士兵戴着遮阳帽,穿着与一般印度士兵不同的山地斑点‘迷’彩服,手里的武器也经过伪装,象是一支英萨斯步枪,显然不是普通的印度步兵。
“狼獾1号,这里是麻雀,敌人已经走出来了,正在渡河。”观察员小声联系后方。
“继续观察,不要暴‘露’。”电台那头,王铁川说道。
“狼獾1号,他们很快会接近到200米内。”
“暂时不要惊动他们,我很快会有回复。”狼獾1号回答道,显然他还得征求一下身边某人意见。不过既然昨天夜里已经有了‘交’火,继续在这一带潜伏已经变得不太现实了,与敌人拼死一战怕是免不了。
过了30秒,电台那头有了回音。
“麻雀,注意隐藏阵地,支援小组赶到后,等待开火进一步指示。”
“明白。”
狙击手的脑袋重新回到巨大的瞄准镜后,他从这里继续观察还在树林里潜藏的其他敌人,他知道敌人不可能只有
一个,既然他们不再玩秘密跟踪了,就一定会倾巢而出。
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了隆隆的运输直升机悬停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是这是敌人在输送兵力准备总攻的信号,以往他们偷偷运送兵总是尽量远离一线,但是事到如今,双方都已经准备摊牌了。
第二个人影如期出现在了观察手的视野里,他扛着轻机枪,快步从齐膝盖的溪水里淌了过来。然后是第三个人……但是观察员一直希望找到的对方狙击手却没有‘露’面,这样大胆的行动显然会有一两个担任掩护任务的敌人狙击手躲在暗处。现在日头在头顶,而他处于低处,观察十分的不便,但是这个人显然非常的小心,始终没有暴‘露’,他们的计划看来就是利用前锋部队先进行火力搜索。
“猫头鹰,你在观察吗?”狙击手问道,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敲了敲话筒,以示他在听。
“麻雀“现在也不清楚”猫头鹰“的位置,‘交’替掩护时,猫头鹰总是神出鬼没,极少使用电台,也没有任何的痕迹,有时候即使是自己人也搞不清他们到底在还是不在。
局面越加紧迫,渡过河的敌人已经多到了5人,他们一直在持续接近中,现在是决定开火还是撤离的时候了,如果放弃居高临下防守这条小溪,后面就没有这么好的地形了。
“‘麻雀小组’,注意隐蔽,把敌人放近些,由我来开火,注意树林后的异动。”耳机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显然不是在不知道那个角落里猫着的的“猫头鹰”。
狙击手渐渐想了起来,这是昨天夜里背着敌人武器的狼獾2号的声音,当时这个家伙就被着一支svd狙击枪,自己差点一枪把他给崩了,看来王铁川派来支援的就是他。
已经渡过小溪的数名敌人,在山坡上展开队形,然后搜索前进。他们伏低身子,小心翼翼,步兵间的距离比一般的散兵线拉得更开,这样做显然可以分散居高临下发‘射’的火力,看来他们也知道自己走在了一个容易挨枪子儿的前锋上。
敌人越来越近,这让“麻雀”小组的两名狙击手心里犯‘毛’,电台里那个老兵是不是真的那么的靠得住?
屏息的等待中,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敌人从侦察兵隐藏的树丛一侧20米远的地方越过了“麻雀”的狙击点,走到了身后。其余的敌人也已经非常的接近了,显然狼獾2号是想将这些人放到更高的地方;这个老兵如果不是非常聪明的话,就一定是蠢到家了,现在他将后卫狙击手和他的观察员推到了死地的境界。
观察员悄悄地将消声狙击枪(vsk94)的快慢
机调到连发上,这个动作他做得非常小心,生怕被离得很近的敌人听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彻山谷,潜伏在灌木中的狙击手可以听到子弹从自己头上飞过的尖啸声,然后是走在身后那名敌人重重地倒下,哼都没有哼一声。
现在狙击手长出了一口气,任何一名潜伏者都无法在身后有一名敌人步兵的情况下安心搜寻正面的目标
150 乱枪
这一枪确实是林淮生开的,他不需要消音或者故意安装膛口消焰器的武器,吸引敌人火力就是他的目的,所以他就在离“麻雀”潜伏点上方大约300米处,很随便地寻找了一个‘射’击位置;居高临下向下开火,他如此的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知道山谷里的敌人狙击手在这样的距离(550米以上)很难击中自己。
山谷里枪声响城一片,第二名敌人迅速找了个隐蔽处趴下,开始用轻机枪压制林淮生的‘射’击,他全然不知,自己竟然就躲在“麻雀”小组的一侧15米处。
这个家伙的隐蔽点选的不错,山脊上的林淮生很难打中他,不过这名机枪手还是将半个身子暴‘露’给了“麻雀”观察员,观察员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名机枪手痛苦的表情。观察员完全可以体会到,即使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要在30度的斜坡上使用沉重的机枪抬头‘射’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光是不停地调整频频向后移动的脚架,就够受的了。观察员慢慢‘操’起9毫米的消音狙击枪(实际上算是一种带瞄准镜的冲锋枪),对着那张扭曲充血的脸扣下扳机。‘混’‘乱’的枪声中,没有一名特种部队的士兵注意到灌木丛里消声武器短促开火产生的微不足道的枪声,只是这‘挺’机关枪突然哑火,然后一具尸体连同他的武器一起滚落下山坡。
山头上的林淮生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他正被另一侧‘精’确的三发点‘射’压制得抬不起头,他转身撤离原来的位置,在山脊上的树林里奔跑转移,现在山下所有的敌人都能看见他,但是打不着。
已经爬上山坡上的敌人再次犯下错误,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飞奔的林淮生身上,纷纷从一个个土堆后站起身来,从这里站姿‘射’击或许可以很勉强地够到那个人。但是突然间,又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滚下了山坡,没有人看清他是被哪里的子弹打着了。
狙击手扎西一直躲在河对岸的岩石后面,他‘精’心选则的这个阵地不错,周围灌木丛生,后面又有一些常绿爬松和柏树,上面的敌人容易被这些大树的‘阴’影所欺骗。现在他确信山坡上有一个一直在暗箭伤人的火力点,那个在山顶时不时‘露’脸的疯子,只是一个‘诱’饵,他通过单兵电台提醒已经冲上山的兄弟,不要贸然站起身来。现在是由他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扎西慢慢将步枪伸出树林。这支m24狙击步枪上的8x瞄准镜装有蜂窝状滤光板,在阳光入‘射’角不太大的情况下,不太容易造成逆光暴‘露’,不过世事无绝对,扎西刚才只用‘肉’眼观察,他只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才进行瞄准;他深信一件事:对于狙击手而言,长命的要领就是凡是小
心。
他不理会隐入山脊森林的那个虚张声势的人,那样的距离的跑动目标他没有把握。他慢慢在山坡上找到了已经毙命的机枪手,沿着尸体滚路时,一路折损的荒草和灌木向上找到了他刚刚躲藏的个土堆,从土堆上鲜血喷溅的方向看,那一枪不可能是上面打得,这个可恨的火力点应该就在土堆左侧水平位置,而且伪装的极好。
扎西之前已经知道了敌人使用的是一种9毫米子弹,威力不大,加上消音器,‘射’程不会超过200米,所以他就在这个范围内慢慢地搜索起来。
“格桑,朝上方移动40米。察看那里的杜鹃丛,小心些。”他下令道,希望手下能够‘摸’到那个火力点。
一名手下从半人高的草地里探出头,然后吃力地向上爬行,爬到了他的连长怀疑的那堆灌木里,四处张望,显然没有什么发现。
“连长,没有发现。”电台里格桑说道。
“很好,向右侧找找看。”
瞄准镜内,部下拎着自动步枪,向一侧移动,然后停了下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格桑还未‘操’起武器,然后猛然间向后一仰,摔倒在地,慢慢画落下来。
扎西准确地捕捉到了树丛里微弱的闪光和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