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线。
“必须留意一件事,也许他不会从陆路来。”
“这一点可以放心,我们的空中监视范围比地面更大,也更有效。他如果以为直升机可以‘混’进防控范围,那就打错算盘了。”林淮生很有把握地说道,“另外,我已经严令可能引起识别麻烦的几种直升机,最近不得起飞。”
他所指的,自然是那些陆航的米17和米171型,因为印度陆军也在使用差不多的机型,洛桑和可能会钻这个空子;虽然整个战争期间,没有中国直升机上的识别设备落入敌手的报告,但是仍然有被击落,而没有回收设备的记录,他不敢掉以轻心。而一旦核弹在空中爆炸,毁伤效果也比地面更大。
“嗯,有所准备就好,另外你也别以为他只会冲着提斯普尔来。”
“这个我明白。”
“对了,你提出的‘特殊解决手段’上级已经原则认可,装备以及特殊载具,将在明天到达,这个东西能够在多大范围内,破坏印度的那个电子起爆装置,还不知道;到达后,你可以用敌方的起爆装置,安排一下试验。”
“明白了,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是至少多了一层保险。”
“嗯,再说个正事。”
“正事?”林淮生一怔,他想,难道以上的事情还不正经?
“首长指示,西线第一阶段不会用你。”
“没错,正面突破哪儿用得着我。”林狡猾地回答道,他大致已经猜到了上级的意图。
“你能这么想很好,敌人的反击计划仍然在解读中,不外乎是在他们认为会出乎我们预料的地区进行主力决战,为此新德里正在进行空前的动员……”
“而我们将以一个更加出乎他们预料的计划反击?”
“没错。方案是周耀华提出来的,他说你知道他的,关于从旁遮普邦下
手的设想。”
“我知道他的大迂回设想,但是他提出计划时,进入旁遮普邦最理想的出发区域,还都在巴陆军手中,但是最近巴基斯坦陆军的溃败,使得这些地区都被印度占领了。”林淮生的对答,说明了他非但知道周耀华的设想,还一直在潜心研究最近的战事。
“会有一次收复杰卢姆河以东出发阵地的小规模战役,为了不引起印度方面的警惕,战役将完全由巴基斯坦陆军参与。”
“然后,我们直接攻取拉合尔,向纵深发展,与主力在昌迪加尔附近全歼印度主力,一劳永逸结束战争?”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可以先研究一下战局。”
林在坚守奎达的日子里,与当时的总指挥周耀华,就今后战局的发展做过一些‘交’流,所以知道周的设想。林淮生并非指挥专业出身,他能够主导东线战事,主要是因为提出了一个奇思妙想的敌后机降计划,并在首长司令部演习中获得了肯定,但是他对西线的大迂回作战,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周耀华提出这个设想时,他只是觉得,如果计划得以实施并获得成功,今后的印度威胁将会大大减弱,并且这个国家,极有可能不再与中国直接接壤了。
“暂时我只能说,这是很大胆的计划,需要强有力的装甲兵以及空军才可能实施。”
“你记住,这次你回来,周耀华当你的副手。”
“明白。”
西线时间早上5点,一支巴基斯坦工兵,正在进行秘密施工,准备在古杰尔汗以南30公里,一个叫做索哈瓦的地区,快速修建一座浮桥。
河岸边坑坑洼洼布满弹坑,四个月前,双方在这里曾经反复地争夺过。十多天前,印度陆军反攻时,通过这里,在行军状态下,轻易占领了河西大片的地区。不过伊斯兰堡外围胜利后,他们又放弃了该地区退了回去。梅内亚姆将军对过大的,需要分兵把守的防区,没有什么兴趣,此刻他的主要注意力都在北方。
亚希尼在一轮皓月下,等待着浮桥搭建完毕,等得心痒痒的。原本他可以率领坦克部队迅速潜渡过去,不过连里各车组的随车潜渡设备,在残酷的战斗中遗失的七七八八,最要命的是缺少密封圈将座圈包裹起来,这样的状态,他可不敢轻易潜到河里。
他刚想在电台里抱怨部下两句,又一想,自己的车组可是连通气管都遗失了,好像对其他人不能太严苛。
“中尉,中国人什么时候才能帮我们把随车的潜渡零件配齐?我们到了杰赫勒姆河的泛滥区,可用得着呢。”一名车长在电台里抱怨道。
“中国人可不是你的‘奶’妈,随时随地空降配件。你最好先想一想,为什么会在行军状态下,丢失配件,再来指望别人。”他气呼呼地回答道,其实不是为了对方抱怨生气,主要是对方忘记了,他已经是上尉了。
几十辆坦克就躲在河堤后面,看着静静的河面上,工兵们不紧不慢地工作着,2个小时以来,浮桥只延伸了很少的一段距离。工兵们似乎并不担心,天亮前来不及修通浮桥,并建立起桥头堡的话,印度陆军回以一次轻松的反击,把他们打到水里面。
河对岸突然有一些闪光,一直站在风扇百叶窗上,手扶屏蔽栅栏的亚希尼赶紧伸长脖子看。没错,那是他派出去的侦察小组发回的信号。他赶紧发指令,让他们过来,随后通知各车组,不要开火。
不一会儿,小船划过百米宽的河流。士兵们刚靠了岸,指挥官亚希尼和一群车长们,就赶紧围拢过去追问对面情形。
侦察兵说,空中侦察说的沿河无敌情已经得到了确认,他们前行了4。5公里,没有看见一个印度兵。另外侦察兵找到了附近村镇的居民,居民们说,印度军队昨天早上集结起来,向东跑了,只看到卡车,没见到装甲部队;印度部队番号与情报部‘门’提供的一致,是梅内亚姆的第14集团军的28师625团,是一支炮兵部队。地面上留下的车轮印看,他们确实是拖着152毫米的榴弹炮,向东撤退了。
“狗杂种,跑得倒‘挺’快。”亚希尼说道,其实他心里‘挺’庆幸的,他很担心月夜下与敌人‘交’战,那样敌人反坦克导弹部队的微光设备会看得比较远
527 胜利远未降临
“就是说,我们没开一枪,就可以一举收复几百平方公里的国土了?”第3连的连长,兴奋地说道。
“别不知羞耻了,只要敌人一天还在我们的国土上,我们就没有什么不战而胜,我们得把他们全部赶出去,或许还得让他们额外付出一些代价,才能算胜利。”
亚希尼愤愤说道,这倒不是他升了官以后教训别人时讲的空话,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虽然对这次远离北方战场的突破的意义难以理解,但是能够杀印度人,对他而言,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无论如何,正面整个机步师的坦克团不堪一击。”被噎了一句的t80连连长虽然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还是补充了一句。
“28师有一个坦克团?我怎么不知道?”
“情报处更新敌军序列的时候,你去师部开会了。他们刚有一了个坦克团的番号,从原来的装甲营拉扯起来的,补充了一些后备兵力。我看,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除非……他们出动空军。”
“嗯,是这样?”亚希尼沉思了一会儿,对于手下的这个判断,他只能谨慎同意。
如今他确实是兵强马壮。为了本次任务,第一装甲集群给他补充了几辆战车,然后将一个残破的t80ud型坦克连(第三连),与他的部队进行了合并,外加1个机械化步兵连和侦察部队,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单位(战争中这种临时的编组非常普遍)
十天前,上级任命亚希尼为临时指挥官。情理上,他已经升任了一个合成营的营长,但是正式任命还没有下达。对他来说临时指挥一个营并不是第一次,所以开会时,他异常老气横秋地与师长谈论了本次战斗的必要‘性’。他认为,与其在一个没有特别价值的地段,去紧追印度人吃屁,还不如在战线‘交’错的地带,让他打几次有限进攻,试探敌人虚实。当时师长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碍于亚希尼的军衔,下一步的计划,是不能够对其全盘托出的。
实际上,绕过伊斯兰堡,在南方发起一次剑指古杰拉特攻势的战役的目的,即使是巴基斯坦的高级军官也不甚明了,只知道是中国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但是他们只是在奎达积蓄兵力并不参与,只说是要牵制某支印度部队。从这个牵强的理由中,确实很难猜测真实的意图。至于最终目的是要在相对平坦地区,建立一个巩固的出发地区,直接在下一阶段攻入印度境内,中方没有告诉巴方任何人;对于吃了大半年败仗的巴基斯坦军方来说,尽管一直有种种的猜测,但是对于这么大胆的计划,却没人敢做出想象。
这一带地形较之伊斯兰堡附近,更为平坦,几个月前印度人之前更乐于在这一带与巴陆军决战,但这样有利于他们的坦克部队发挥数量上的优势,巴方识相地避开这片河水泛滥地区;但是这会儿,形势逆转,印度不得不从这一带收缩,已调整兵力抵挡北方的威胁。
“要是中国人能听我一句劝,从这里一路向东杀过去,倒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亚希尼扶着指挥塔顶盖自言自语道,可惜他人微言轻,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插’嘴。
“连长,工兵把浮桥架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先等一等,让侦察部队的车辆先过去。”他不太信得过工兵造桥的质量,希望分量较轻的步兵输送车先过去看看是否吃得住重量。
几辆m113步兵输送车,踉踉跄跄开过了桥,看上去还凑活,于是他指示驾驶员,带头慢慢通过桥梁。天空中2架眼镜蛇直升机迅速向印度人撤退的方向飞过去,它们的夜视设备过于老化,只能等待白天出动,不过总算印度人腾不出手来抢夺这里的制空权。不一会儿,空中侦察得到的情报传达到亚希尼这里,前面15公里确实没有发现敌人部队。只看到东面巨大的扬尘,显然是敌人撤退的方向。
坦克部队终于隆隆度过了河,各排各自寻找掩护唔,占住防御位置。亚希尼‘操’心完指挥部的事,就找了几辆吉普车,带着一个排,亲自去前方侦察。他一向信不过别人的报告,侦空中侦察被敌人欺骗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他只依赖自己的判断。
关于28师装甲部队的情况,情报基本是空白,空军也没有拍到照片,只是最近印度军队沿河防御松动,东岸的老百姓踊跃传递回来的信息,但是这些消息要么夸大,要么缺乏识别能力,往往不怎么‘精’确。
很快他就到达了达尼席瓦村,是这一带最大的村庄,之前印度军队的一个营部设立在这里。这里也是他的侦察部队到达的最东面的地区。
远远地,他就听见清真寺正在播放音乐,显然当地人已经提前宣布战争胜利了。他到达村口时,正在杀牛宰羊,载歌载舞的男‘女’老少都涌出来,热烈欢迎久不‘露’面的陆军,当然路边也有人远远旁观,‘交’头接耳;似乎对几个月前,本国部队的不战而退还在耿耿于怀。
“感谢真主,我们终于赶走了敌人。”一名扶着拐棍的老者在人群簇拥下迎上前来,大概是一名村长。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赢得战争,我尊敬的长者。我们军人还有使命要完成。”
亚希尼绕过顶着瓜果,挥舞着国旗起舞的欢迎人群,终
于走到老者面前。他不知道这些乡下人为什么这么高兴,过河的部队只有几百人而已,而印度人随时可能杀回来。
“你们是我们的雄鹰,是我们的骄傲。敌人不敢战斗,不战而退了。”
“老人家,你真的这么确定他们跑了?”
“是的,昨天夜里我就听到了南面公路上隆隆的响了一晚上,我就知道他们完了,那是他们的坦克要开溜了。”
“那是坦克的声音?”亚希尼发现了感兴趣的信息,加大嗓‘门’压过嘈杂的音乐声。
“当然,1973年我在第6师当过厨师,我知道坦克什么动静。”
“能带我去公路看看吗?”
“当然,不如先喝一杯茶再去?”
“不必了,现在就去。”
半个小时后,亚希尼终于在村长的带领下到达了南面的公路,公路两侧丢弃的车辆,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有的扯上还顶着大件的行李,大部分车辆都完全破损了,这些车辆无声地诉说着5个月前难民‘潮’的汹涌。印度人控制这一带以后,用坦克和推土机将堵塞的公路强行推开,以方便他们的机械化部队调动。
“瞧山坡上还有一辆你们的坦克,是你们撤退时留下的,半年来一直停在那里,上面那些亵渎真神的字是后俩印度人涂抹上去的。”
亚希尼看了看那辆车头向西的坦克,火炮耷拉下来的,印度人上面写着:真神伟大,指引我们弃车而逃了。他摇了摇头,作为坦克手,这确实是难堪的一幕。
“村长,昨天他们就是从这里向东跑的?”
“是的。”
亚希尼跳下车,在公路上走来走去,寻找起痕迹来。果然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车轮以及坦克履带的印迹。旁边的侦察排长有些不以为然,他认为亚希尼的装模作样纯属多此一举,这个地方他几个钟头前就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与原始情报有出入的地方。
“这是4吨的卡车,没错,还有牵引火炮。他们撤走了大约500辆卡车。夜里这里一定很热闹。”
“连长,这是敌人炮兵团,隶属于14集团军的28师,那是很普通的步兵师,战斗力平平,他们一路退到古杰拉特外围去保障拉瓦尔品第的补给线去了。”排长‘插’嘴道。
“不要太轻易下结论。你过来看看这些坦克履带痕迹,还很很新。”
侦察排长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蹲下看了看亚希尼手指的痕迹。好像是某种宽大的坦克履带留下的痕迹。
“印度的t55?”
“印度t55挂胶
吗?呵呵,你看走眼了。”亚希尼趁机揶揄道。
亚希尼一眼指出的,确实是一道奇怪的印迹,不止一道,还有不少,它们没有随着其他车轮印一路向东,实际上,这道痕迹只是自南向北贯穿了公路,更像是在公路上避让其余车队,推到公路外,或者根本就是直接向北机动。
“也许是他们的步兵战车?28师有bmp—1?或者是……t72?”
“都不对,我在南方遭遇过各种敌人坦克,包括白虎师的t90,都不使用这种双销履带板,实际上……”他用手丈量了一下宽度,“这是一辆阿琼坦克。它的痕迹压在28师车轮印上,也就是说拂晓时分,就在28师后卫通过以后,他们通过了这里。那个时候,我们正在6公里外架桥。”
“不可能,阿琼坦克不在这个地区,印度人炸毁了杰纳布河上的桥梁后,它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一代。”侦察排长说着,也站直了向北方眺望,似乎还是有些紧张。
“我真的无法说服你这样顽固的人,我击毁过几辆阿琼,当初应该留下一块履带板作纪念,顺便给你看看。”他说着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一旁的村长也跟着一言不发地站直了身子,他坚持要拄着拐棍带领亚希尼来这里,就是要证明敌人真的跑了,不过这会儿,村长的脸上有了一些僵硬,他觉得事情并不是自己以为的这么简单。
“情报不是说,阿琼团已经被消灭了吗?”
“情报恐怕并不属实,最后一次遭遇战我就在场。他们打的还是很顽强的,只是有一部分在山区抛锚无法作战而已,在这一带,更适合这种坦克活动。”
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