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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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意志-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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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斌抬起头,看到大约6架米171型运输机,正义松散的队形,紧贴着山飞行,从特征上看,并不是中国的同类型直升机,并且它们正在由西向东飞行,与逃跑中的第5山地师正好相反。看来,敌人也有一支勇敢的部队向前沿跑。
    “看标记是悬停天使中队?难道洛桑嘉措到瓦‘弄’来了。”赵长斌狐疑起来,“这股悍匪不是被雪狼咬住了吗?怎么恢复行动自由了?”敌人在这样海拔的运输能力确实让他啧啧赞叹,仅仅从飞行员的水平上看,非常完美。
    他还来不及仔细想这件事情,尖锐的啸叫声自东而来,全体侦察兵立即付下身子,随即铺天盖地的炮弹飞过察隅河东,整个砸在停顿中的印度炮兵连头上,看起来,完全不需要修正落点了。
    密集的炮火如同一张网覆盖下来,将山坡上的行军纵队连带植被彻底掀翻了。赵长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实际上炮弹就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的。一匹着火的矮马从山坡上冲下来,转眼被一发炮弹炸断前‘腿’,跪倒在地,嘶鸣不已。印度兵
    向各个方向逃跑,企图在第二轮‘射’击前,逃出杀伤范围。
    “他妈的,太惨了。”
    赵长斌趁着震耳‘欲’聋的炮击间歇感叹道,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直升机群,眼看着它们稍稍拉起,以避开山谷内的爆炸气流。
    洛桑嘉措此刻正在第2架直升机内,完整目睹了下方印度主力部队被解放军火力覆盖到的恐怖一幕。
    他严令飞行员不得为了避开炮击而升高高度,免得被敌人雷达发现。现在他与敌人只隔着一条河,整个运输只能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对付预警机和地面雷达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住高度。他半蹲在舱‘门’边,手扒着舱‘门’外延,眼看下面的部队被炮火吞没,爆炸的热焰扑面而来,难免有些伤感:“敌人的炮击太准确了,附近一定有他们的炮兵观察人员,可见这一带已经完全被敌人渗透了。”
    “敌人的炮兵已经抵近前沿了?如此看来,攻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了。”
    说话间,第二轮炮弹从北面墨脱方向飞来,与之前的炮击不同,这次是122毫米榴弹炮。一溜直升机迅速溜出了山谷,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但是前途似乎很不妙,敌人炮兵的死角越来越小,在这一带任何暴‘露’出来的表面目标都处于极度的危险当中。这次火力表演加强了洛桑的主观判断,敌人的目标不会只是占领这一带而已,应该是要大部歼灭第5山地师,如果自己不要闯进这片死地救出他们的话,提斯普尔就没有兵力进行无法防御了。
    “指挥官,印度军队好像大势已去了。”副官在一旁大声说道。不过洛桑嘉措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神‘色’显得异常的冷酷和平静。
    徐景哲已经掌握到了,从早上起来印度第51中队的直升机就在这一带山区,进行秘密的机动,显然提斯普尔有派遣一支部队进来阻挡杂牌军反水的企图。他与第907旅的联络突然中断后,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情报人员进入村庄后,战斗早已停止,只能看到水渠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约20个人头被堆放在村口作为无声的恫吓,显然只有洛桑部队的禽兽才能做出这种事情。索‘性’在人头里没有找到洪昌将军,不排除将军只身逃脱了,但是徐景哲并不抱太大的期望。洛桑行事向来诡诈,他能留下人头给你看,自然也可以藏起一些东西,让你猜不着。
    空军对敌人直升机进行了几次拦截,全都以失败告终,即使在完全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要截断这样的运输线仍然存在着很多问题,预警机对低空、低速目标很难跟踪,在山区地带更是如此,同样的原因,也导致了战斗机雷达很难以下视模式捕
    获目标,除了出动轻型武装直升机冒险进入敌占区外,似乎很难解决这个问题。
    “印藏特种部队在河对岸大开杀戒,我们却无能为力。”往来穿梭的参谋人群中,有人停下来发出几句牢‘骚’,正好被抱手而立的少将听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心里想:“你们懂个屁。”
    当然这件事情的利害得失,目前是不能说的,至少在现在,徐景哲觉得,可以放任洛桑继续这样倒行逆施的行动,他对本地那些以镇压左翼游击队起家的国民军军阀没有好感,这些人贪得无厌,投机成‘性’,长远看不好控制,如果洛桑能和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他倒是乐观其成,不过好像这些废物完全不是洛桑的对手。另外,他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卡汗总理昏‘迷’至今,已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印度的权力格局正在经受考验,目前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新德里时间中午时分,总理府内人头攒动,各种各样不利的战况从阿萨姆传来,有人说敌人已经到了提斯普尔城外,也有人说敌人随时可能在大吉岭以南进行空降,总之失败主义情绪正在迅速地弥漫。
    在上层的官僚中间,很多人都认为总理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这是医疗组医生中多数人的看法。而这次战争如果失败,一定不是1962年的简单重复,这次中国人不会因为大国的介入或者后勤不济这样的理由,撤军回去了,阿萨姆的东部分离主义分子们,正在各找后台,而美国第5舰队携带情报船只进入孟加拉湾,似乎不光是为了监视中国人那么简单。
    距离总理病房仅有一墙之隔的临时‘侍’从室内,战时内阁的主要成员,正在进行一次‘激’烈的非正式讨论,整个早上,围绕着军事和外‘交’方法的无休止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一分钟前,主题又绕回到了提斯普尔能否守住的问题上。
    “总之,贾布瓦的敌人至今还没有动静,他们被河流挡住了,同时需要休整,这些都需要时间。”国防部长重复着一个小时前的情报,新的情报还没有到,他倒是很愿意相信贾布瓦的敌人会一直坐等下去。
    “**的军事行动永远比你以为的要快,这个时候,要求体面的和谈不失为好办法。”钱德拉冷不防‘插’了一句嘴。
    “体面的和谈?你知道中国早上在联合国发表的声明吗?”一名部长‘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们抛出了解决阿萨姆历史争端的三点方案,今天早上前,世界上没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什么历史问题,但是有4个恬不知耻的与会国家,立即就标示了赞成。”
    “政治上总是需要投石问路的了,如果能让敌人停下来
    ,也可以试一试。”国防部长辛格冷冷说道。他觉得,如果钱德拉的祈和能够给他争取一段调兵遣将的时间的话,倒是也可以接受。
    “我看……可以要求**停火,同意他们主张的控制线,这样我们就能顺势把瓦‘弄’的部队撤到提斯普尔。”
    “不行,总理没有醒过来,谁也拿不了主意。”
    “还是正视现实吧,总理也许永远也不会……哎……我不得不说,昏‘迷’对他,也许是一个最好的归宿……呃……只要首席法官签字的话,全力‘交’接很快就可以完成。然后我们就能改变卡汗时代永远不变通的强硬姿态,开始与中国人进行和谈。”钱德拉显然已经开始勾画后卡汗时代了。
    “住嘴,你这个叛徒。如果你在前线说这样的话,我可以立即枪毙了你。”
    “我倒是很希望你现在就枪毙了我,这样我就可以一劳永逸地丢下这个烂摊子了,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现在这个局面完全就是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一手造成的。”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卡汗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疑心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部长们在隔壁的‘激’烈争论,以及输液管里的滴答声,同时还能听到陪护医生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似乎在开具自己的死亡证明?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也许我对印度人民承诺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他可以回忆起自己昏倒的一刹那脑子里的念头,钱德拉或许是对的,晕厥是自己求得解脱的好办法,也许是自己潜意识所选择的;每一个人都在追问该怎么办?而自己突然觉得身心俱疲,难堪重负了。
    卡汗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慢慢从‘床’上地浮起,向着一面闪闪发亮的墙而去,那面墙变得像一道‘门’,也许通向天堂。
    一个人形的轮廓挡在自己的去路上,耀眼的背景光芒下,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他是矮小的老者模样,披着白‘色’的长袍,赤着脚。
    “你还不能过来,人民选择了,你不能抛弃人民。”耀眼的影子似乎古吉拉特口音,声音异常和缓坚定。
    “但是我已经辜负了人民?”
    “因为有了坚定的决心和目标,我们从大英帝国手里获得了胜利,记住,只要有决心,我们可以扭转历史,穷凶极恶是所有敌人的表象,但是不代表他们无法被打败。”
    那个人影渐渐消失了,那面墙也开始变得不再闪耀,外面部长们的争论停顿下来,大家似乎都开始负气不说话了。
    心电图上的绿‘色’发光二
    极管突然闪了一下,一名坐在前面的医生,发现总理的各项体征指标开始恢复了,心率和血压都在增加,伴有一些气喘,似乎要醒来了,他赶紧按下一个按钮。
    值班的几名主任医师,快步走过来时,卡汗已经睁开了眼睛,医生立即用手电筒照了照,看到了瞳孔的收缩。他们不敢相信这样的奇迹,6个小时前,医疗组在走廊里告诉几名高级官员,总理醒过来的概率不高,希望他们做好准备。
    卡汗的眼睛开始转动,然后越过氧气面罩盯着那面墙壁,那里挂着一副画像,是圣雄甘地在1945年与他的追随者们聚在一起时的群像,在圣雄的右边站着的是后来的尼赫鲁总理。
    “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仍然很有力量,仍然可以粉碎敌人的任何‘阴’谋……”他喃喃自语道,隔着面罩他的话,旁人都听不到。
    贾布瓦以西47公里。
    贺凡找到了停留在此的先遣侦察部队,他果断修改了丁克广制定的掩护步兵搜索前进的计划,这个计划过于保守,并且掩护步兵这种事情,也完全有损装甲兵的自尊心。贺凡建议用他的坦克来搭载步兵,这样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前进。他告诉指挥部,当面的敌人已经撒丫子跑了,眼看都要追不上了,他愿意在工兵造桥的这段时间内,带头追击一下,‘摸’一下敌人的斤两
    

438 穷追
    林淮生果断地支持了贺凡的这个要求,到目前为止贺凡的大胆行动最后都是对的,并且现在也很需要一个能打的家伙去撕裂敌人的后卫。鉴于整个提斯普尔以东的印度军队正在不战自溃,他迫切希望有人能加剧敌人的‘混’‘乱’,而使得敌人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敌人一旦清醒过来,应该会在某些关键地段破坏桥梁和道路等设施。这对第二阶段行动多少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另外,从具体形势上看,敌人的防空体系依然在起作用,地面侦察的重要‘性’,由此也凸显了出来,虽然贺凡的坦克部队只能携带至多一个加强排的兵力,不过这支数字化部队的威力不是光看人数可以确定的。这支部队可以携带卫星通讯以及‘激’光指引设备,在一只老狐狸带领下,完全可以期待有很好的表现。
    贺凡的每辆坦克,每辆都搭载了5名步兵,步兵们将自己固定在坦克炮塔后方,然后这支奇特的坦克连就开始沿着积水的公路前进。当然,他不敢直接走公路,以避免压到地雷,在洪水泛滥的坑洼地区疾驰,一直是他喜欢的最狂野的科目(被所有的坦克驾驶员极度的厌恶),虽然肯定会颠坏外面的步兵,不过这个他就管不着了。在下午毒辣日头的烘烤下,他极其顺利地推进了40公里,沿途只看到公路上印度军队丢弃的卡车,歪七竖八地排成了一字长蛇阵之外,没有遭遇到任何的抵抗。他几次停车,派人检查,发现这些车辆都是因为缺乏燃料被放弃的,而一些带不走的105毫米榴弹炮都被破坏掉了,可见敌人虽然狼狈,但是仍然是在撤退而非逃跑。
    下午4点钟的时候,他的车队迅速从停电的锡布萨格尔以北通过,看不清城里的情况,也没有遭遇阻挡,他想指挥部发报说,极有可能是一座空城。指挥部严令他立即从侧面通过,不要耽误时间。这样的命令显然多余,他根本不想到城区‘浪’费时间,贺凡在敌人的纵深地带一路驰骋,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了。除了偶尔看到在群聚在高地上躲避洪水的印度难民,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武装人员。这样的追击已经让他上了瘾,就好像整个印度陆军都在逃避他的追杀一样。怀着极高的求战‘‘欲’’望,他果断修改计划,取消了休息,带着浑身泥水,叫苦不迭的步兵,继续沿着公路,一路向重镇焦尔哈德推进。那里曾经是印度第51直升机中队的驻地,不过现在这个中队划归了印藏特种部队,应该远在北方的某个地方了。同时,地图上注明,该地还有几个印度蓝天导弹部队的发‘射’阵地,一经发现,应该优先解决。
    林淮生的整个参谋部都在急切地等待着,这支‘乱’闯‘乱’撞的前锋发回来的信息,这支部队肩负
    着火力侦察以及地图更新的重任,同时还追赶着大约50倍的敌军。他们每推进一公里而没有遭到抵抗,就意味着贾布瓦出发的主力,可以毫无代价的向敌人腹地推进一步,虽然布拉马普特拉河实际上将阿萨姆腹地切割成了两部分,而提斯普尔实际上在大河的北面,但是在提斯普尔的陆上运输,需要通过该城以南的公路桥以及浮桥维系。如果有一支部队能够占领提斯普尔以南的卡利亚——布拉马普大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切断提斯普尔,或者说整个印度阿萨姆集团的补给线和退路。敌人的援军还停留在比哈尔邦等待铁路通车,其到达提斯普尔的距离远比林淮生来得远,速度,将是决定在这场战役中印度最终输掉多少的,决定‘性’因素。
    “参谋长,他们推进到莫里尼亚,不可思议的速度,而且仍然未遭抵抗。他们统计,敌人至少沿途丢弃了大约九百辆卡车和空的油罐车,还看到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正在被沿途军民抢夺,显然敌人的武装力量离开一段时间了。”
    “告诉他们继续推进,最好能看到敌人后卫,以确定他们的位置。”
    林淮生假装平静地说道,实际上内心很得意。之前他的参谋部还在按照贺凡的位置,修正双方的战线位置,现在图上作业已经停下来了,敌人逃出地图的速度远比想象的快得多。他判断,村民们总是慢慢试探形势,然后才敢成群结队出来劫掠军队物资的,这说明敌人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参谋长,他们发现一架敌人米17型直升机从辛那莫拉村上空飞过,向西北方向。”
    “嗯,直接推进到焦尔哈德附近。”
    “报告,轮式战车部队已经过河了,目前落后贺凡部队6个小时路程。”
    一名参谋报告道,如果贺凡停下来,6个销售后就能汇聚成一个营的规模,不过这大概不是贺凡想要的,他更喜欢抢在前面,一个人出风头。
    贺凡最终停在了焦尔哈德以南7公里的区域,这里是他沿着公路及铁路线前进必然要经过的地区,他原本准备按照标准的坦克战方式,直接绕过该城,但是他的车队在与公路‘交’汇的时候,看到了泥泞道路上的履带痕迹。而附近的塔塔军车都被推倒在了路旁,显然不久前,有过一次粗暴的装甲部队通过。
    他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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