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答案是肯定的，”林淮生自己回答道，“印度国防部会严令斯潘加的部队放弃向西的攻势，转而向南，彻底粉碎卡拉奇的空军以及海军基地。巴基斯坦‘混’‘乱’的地面部署将得到一个短暂的喘息，他们可以从悬崖边上退回几步。”
“你就这么有把握？”
“不是的老师，但是目前我们只能赌一下，在这场博弈中如果还有一样东西的价值可以强迫斯潘加回头的话，显然就是那艘航母。我相信那会是推倒印度政fu全盘决策的最后的砝码”
“中国有句古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斯潘加也许可以顶住上面的压力。”
“但是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又有哪个将领能真正不受上级的制约？”
“你有没有想过负面的问题？比如卡汗政fu恼羞成怒可能导致的后果。”
“他们既然能派大使来威胁我们，而不是直接派军舰在印度洋上‘乱’来，本身就说明他们仍然有所忌惮。照我的推测，即使他们敢走最后的这一步，那也必须等到陆军平推了整个巴西南部的空军基地以后，在这之前我们的几架轰炸机足够制衡他们了。”
“你真的这么乐观？”
“是的，如果他们的装甲部队掉头向南，将会对于战局会产生很积极的作用，巴国在北方的部队就可以抓住洪水退却的时机南下。我的这笔账就是这么算的。”
“好的，我会把你的看法呈报上去。不过武器上的支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们今天晚上动手，可以使用的武器只有2架歼11bs和几枚鹰击导弹。恐怕也不会成功。”少将说道。
“要我说，简直是绝对不会成功。”林淮生毫不迟疑地说道。
“你认为不会成功？”少将挥了挥手让林淮生说下去，他已经快受不了林淮生这些前后矛盾的说法了。
“我研究了科钦的港口。印度人并不是没有做防范。最近那里随时都有两艘290米长的巴拿马级货轮停在了航母旁边。这对于没有中继制导，仅凭惯‘性’导航远距离攻击的导弹来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识别问题。你知道导弹总是往更大的目标上靠。而维兰特号的长度只有230米。实际上她的轮廓并不大。”
“也许会撞上一枚。”
“如果没有打中要害，那最多也只能拖延维兰特号几周的维修时间。”
“也许吧。”
“不过我的看法，即使只是击中了港口内的一艘普通轮船，在军事上以及政治上的作用也将会慢慢显现出来。我们可以期待印度国防部对斯潘加施加压力‘逼’迫他改变攻击路线。辛格是一个刚愎自用，喜欢亲自参与指挥的人，一旦他失去了对斯潘加的耐心，我觉得事情就会向好的一面发展。”
“如果一切如你所料的话，那就只能期待他们能赌一把国运了。”少将摇了摇头道。
“对了，他们要求我们什么样的技术支持？”
“想要远程的机载巡航导弹，上面还没有决定是不是给，我们现在援助的区域还仅限于巴吉斯坦陆地边界内，这一点也已经向他们的外‘交’部长传达了，如果使用了巡航导弹马脚就有些大了。说起来这场战
争还真够奇特的，一方面是大打出手，一方面却还在谈论分寸。”
“说起不‘露’马脚的攻击，我觉得，如果我们在印度洋有一艘攻击核潜艇的话；也许可以帮上不少忙。那是一种隐蔽的办法，对方很难发现是谁动的手。”林淮生轻描淡写地说道。
徐景哲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下：“别瞎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了。如果印度舰队真的挨了鱼雷，那也是巴基斯海军的战绩。”
“是。”
“好了，两个小时内，把你的想法写成一份报告，‘交’给我的机要员，他会妥善处理。我要立即到日喀则去一趟。”
“上面想要新式装甲‘混’成部队的评估报告？”林淮生不知深浅地再次试探，这次终于把少将惹‘毛’了。
“你什么‘毛’病？这是你‘乱’打听的事吗？”徐景哲真的有些生气了，倒不是林淮生猜到了什么，他说这些话他就是故意暗示林淮生的。真正让他不满的这个小子最近有些得意忘形，这样的苗头必须打下去
205 海岸线
“我明白了。”
少将挥手让他出去。
卡拉奇南部的梅苏尔空军基地。秘密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里是巴基斯坦南部的最主要的空军基地，不过开战至今挨到的炸弹并不多。在面印度的总体战略中，对这些沿海区域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不上中部和北部。最近2个月除了印度海军的少数几架米格29以外，很少有三代机光顾这里。这种做法当然尤其道理的，巴基斯坦在这片沿海区域；只部署了几个装备歼7和幻影iii的中队；而且人员也不整齐（好飞行员都‘抽’调走了）确实也没有必要高看几眼。
萨米翘着二郎‘腿’坐在导航台内，看着几名上尉有条不紊地指挥歼7起降。坐在地面指挥身后看，是他的一个爱好，有时候他也会参与其中直到空战。他自己的歼10b已型表现。萨米也不敢大意，他要求阿巴德打开雷达搜索其他空域，因为另一架米格不见了，地面雷达也看不见。萨米之前见识过米格29的一种战法，他们会用一架飞机故意拉高来‘混’‘乱’视线，而另一架会以地物掩护低空接近。不过在海面上这一招可能并不管用，雷电战斗机的多普勒雷达对抗海面的杂‘波’干扰的能力很强。除非它真的贴得很低，不过米格29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
206 大迂回
上校觉得战斗似乎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是一个完全依赖地面雷达指引而没有预警机数据链的时代。双方考虑的；是如何找到对方，先看到对方；很多时候视力好的一方会占据更大的优势；当然撞大运的部分也不少。
对面印度空军米格29突然发现巴方的飞机破坏了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并没有见好就收礼让收兵，而是直‘插’过来似乎要占据高度发‘射’导弹。但是印度飞行员没有勇气接战，他们立即掉头向普纳基地回去了。萨米从垂直方向显示器上看到了敌人的动作，地面指挥所也提醒了他敌机的这个变化。他决定尾随紧追，测试一下敌人沿岸的防空能力，这不是伊斯拉姆少将的任务，只是老头子自己的想法。他就想跟着敌人往印度腹地跑，打‘乱’他们的部署。歼10与雷电的编队朝东飞行了一会儿，直到被大孟买防空圈的一部c‘波’段相控阵雷达盯上；这才调投向南。此时歼10b已经追近到了米格29后方30公里的地方；雷电的雷达以下视模式看到了第二架低空飞行的米格29；它躲在沿岸山脉中徘徊；发现被跟踪后也向内陆逃跑。上校克制住没有发‘射’中距导弹，要在这样的距离击落以1。2马赫速度逃窜的敌机把握实在不大。
梅苏尔机场开始催促上校返航；这说明这次任务的主角已经起飞了。不过老头子的3个副油箱内仍然有一半的燃油，他还想试探一下孟买周边的防空阵地（他的军衔使得他可以在空中临时修改计划）。于是他沿着印度西海岸大致90公里距离，忽高忽低地飞行，先后有两部目标截获雷达和一部连续‘波’雷达开机跟踪。这些新到货的镀相控阵雷达‘性’能优异，不过老头子在这样的距离可以轻易地摆脱这些雷达的跟踪，看上去‘操’作员都还很嫩。
他的猖狂动作终于惹得印度海军大怒，毕竟开战以后，这还是巴方第一次如此地靠近印度海岸线侦察电子信号。地面雷达也已经准确地判明了这架飞机的型号，击落这样一架敌机显然具有很高的政治价值，于是沿岸的防控阵地做好了反击准备，就等着这两架敌机犯浑掉进有把握的‘射’程内。同时，停在果阿机场上的海鹞战斗机也做好了紧急起飞的准备，如果敌机继续向南靠近，他们将起飞拦截。不过上校对s300型导弹的阵地位置和飞行包线显然十分了解；歼10b几乎是在一个看得见打不着的位置上骑线飞行，上校要做的就是招惹印度海军沿岸的飞机拦截。他差不多把佯动任务给忘了，如果能赚下一架印度海军的飞机对他来说似乎价值更大。
与此同时，卡拉奇的梅苏尔机场上两架挂满弹‘药’和油箱的歼11bs战斗
机，已经起飞了，这个机场完全处于印度设在古吉拉特邦高地的雷达的监视之下，所以哈米德少校起飞后的必须得假装向西飞行一段距离，让印度人以为这是向西转场的幻影v型轰炸机，从而稍微放松戒备，当然由于幻影v本身也是印度重点防御的机型，他们向西的转弯动作必须得让印度人看得清楚些。等越过了莫克兰海岸山脉，他们将降低高度掉头转向南方。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动中，出动伊尔78加油机显然是不明智的，整个任务的航程几乎是严格掐算出来的，没有为空战或者突发情况预留油量，几乎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哈米德少校起飞后招呼僚机按计划转弯，印度的雷达能看到哪儿？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对印度沿岸雷达的监视一直都由海军的p3c反潜机或者其他的电子侦察飞机进行，这些数据显示计划是可行的。但是开战后，印度的沿岸远程雷达已经得到了长足加强，这一点他也很清楚。并且，印度海军在阿拉伯海中还散布着大量的军舰，这些军舰的对空雷达都有可能使得计划提前败‘露’。不过好在最初的计划还算顺利，敌人的沿岸似乎被萨米搅得一团糟没注意到，两架低空飞机偷偷深入了阿拉伯海的深处。
哈米德的飞行计划紧贴在飞行服上，不过他并不需要多看一眼，整个计划他烂熟于心。这架战斗机其实只是苏27sk的双座改型，也许在空战中可以抗衡苏30mki，不过要用它低空攻击海港，实非它所长。虽然在海面上的低空飞行并不如地面一般依赖自动回避功能，不过在100米高度下，长时间的低空飞行也绝对是考验神经的行为。少校看着人工地平线紧贴着远处的海平面轻微的晃动，这是一个容易出错的时刻，因为这样的飞行，很难给飞行员一个直观的高度感受。
少校的目光从远处的海天一线处，下移，落到了燃油显示面板，机体燃油存量正在慢慢地变化。当然他同时还得留个心眼听着甚高频的通讯。尽管他的编队必须保持绝对的无线电静默，不过他可以听到200公里外萨米的的语音通讯。听上去，上校似乎和几架米格纠缠上了，现在上校正在‘诱’使敌人朝北追击。不过哈米德对萨米画蛇添足地将这么多敌机引导空中的做法颇有不满，一旦搞砸了，米格29装备的甲虫雷很可能会在无意间扫到歼11bs。虽然距离是如此地远，但是歼11bs的侧面的雷达反‘射’截面积显然也非常的大。
“阿巴斯，你来提防那些海鹞。他们正在包抄。”电台里萨米的声音传来。
“上校，请求解散编队，我来对付落在后面的海鹞。”
哈米德暗暗摇头，他有些哭笑不得，在这么重要的战斗中，上校作为一个配角竟然还有这么卖力地演出。他可真是一个惹麻烦的高手。
歼11bs的rws系统时而可以发现高度高于自己的脉冲发‘射’源，当然这些扫描很散‘乱’，也就是说，被这些机械扫描雷达搜索到的可能‘性’并不大。可以确定远处的敌机正在用搜索中近距离的脉冲重复率与老头子角力。哈米德少校在中国接触过甲虫雷达，知道这种雷达的常用的几种搜索模式，这些模式因对不同的搜索距离和下视能力，如果没有太大的偶然‘性’，敌机不应该看到自己，这显然也是萨米心知肚明的。
“黑蜘蛛队长会不会有事？”后面的武器‘操’作员问道。
“不用担心他，他多半在故意减慢速度，‘诱’使米格29离开海鹞。不过我们还得再降低些高度。免得老头子搞砸了。”
少校说着继续降低了几十米的高度。他目前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随时盯着hud一侧跳动的高度数据，这是一个足够刺‘激’的2位数数字，过不了多久他就得与武器‘操’作员‘交’换驾驶，以避免‘精’力透支砸到海里。
“中队长。燃油有些吃紧。目前的存量低于飞行计划。”
哈米德想了一下，确实有些棘手，这样的低空飞行对于节省燃油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过于冒险。他觉得似乎可以启用计划中的第二条备用航线，那必须再向西再迂回一点儿，那样就可以彻底摆脱印度的地面雷达，不过眼下的这条航线已经是最优化的路线了，再往西绕一个大圈子，很可能会被盘踞在安曼湾附近的美**舰发现。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中队长，我认为我们可以再向西深入一些，那样可以彻底避开印度地面雷达。”
“好的，改变既定航线，我们往西南飞，”哈米德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他也担心萨米的胡搅蛮缠会把敌机都招到天上来，如果有一架苏30mki出现在适当的空域，那么很可能会在很远的距离看到自己。
“中队长，我击落了一架海鹞。”电台里阿巴斯兴奋地喊道。哈米德冷笑了一声，他知道利用数据链的优势，伏击这种亚音速的飞机不算什么。他现在要做的是将整个中队的海鹞消灭，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把心头的压力消解了一些。
2架歼11bs悄悄躲开了印度海岸，向西南爬升。
“270方向有雷达扫描。”武器‘操’作员提醒道。
“怕什么来什么。你接替飞行。”哈米德将飞行‘交’给武器‘操’作员，然后低头查看。果
然是一部s‘波’段的雷达的照‘射’，像是美国海军的spy…1型相控阵雷达。他知道这种宙斯盾雷达的安装位置通常很低，如果自己没有贸然升高高度应该不会被他看见。想到这里少校不免有些后悔，这似乎是今天计划中碰上的第一个麻烦。
“不要闪避。这是阿利伯克级驱逐舰。”哈米德说道。他知道编队已经被发现了，如果现在闪避，不免在美国人面前留下瓜田李下的嫌疑。
“脉冲消失了？”
“这不正常，这部雷达可以同时跟踪数百个目标。”
“也许他们的任务只是是监视伊朗海军。”哈米德说道。他当然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哈桑掉在阿富汗至今死活不明，他知道美国人在这场战争中已经很明显地偏向了印度。不过，被美国舰队发现总比被印度地面雷达发现的好。尽管他们的计算机很可能可以分析出编队的目标，但是美国海军与印度军方之间未必有及时沟通的管道
207 蓝天卫士
“目标航程过半了。”
“我知道了。准备发‘射’。”
“明白。”
武器‘操’作员开始着手检查战斗机导航系统。此时编队正在渐渐接近最后的导航点，马上就要按照预订航线转弯向东；‘插’向敌人不大可能预计到的科钦港。gps与北斗系统的误差高达1。5公里，这说明美国人的试验还没有结束。现在中国人掌握的这套切实可用的导航系统成为了伊斯拉姆少将手里的秘密王牌。在他构思的反击中，歼11bs战斗机将在最大‘射’程上发‘射’鹰击导弹；然后返回。这个计划最大的破绽在于，鹰击导弹是一种增程的反舰导弹，所以只有惯‘性’导航系统，并不是整合了北斗系统或者地形匹配能力的巡航导弹。在缺乏中继制导的情况下，无法修正累计误差，自然也很难发挥最大‘射’程上的优势。在折衷的计划中，哈米德的编队将以150米的高度进入科钦港外150公里得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