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起和暗狐还在纠结是带着嬴政上路,还是原地救援的时候,一个负责警戒的密卫忽然闪身出来,单膝跪地说道:“君上,尊使。咸阳来消息了!”
“咸阳?”白起与暗狐对视一眼,带着一丝疑惑。他们向咸阳去求医的消息不过才数个时辰,从此地到咸阳,哪怕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
“来人可有信物?”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暗狐问道。
“回尊使,来人佩戴青狼面具应该是暗狼尊使。”密卫恭敬地回答道。
白起和暗狐听了密卫的话,心中同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能让大王派遣十二尊使之一的暗狼,咸阳恐怕是生了大变。
“快带暗狼过来!”
“喏!”
“呼!呼!拜见君上!”暗狼喘着粗气,对着白起单膝跪地拜道。显然,赶了一夜的路,即便是他这样的先天后期高手也有些吃不消了。
白起上前,抓住暗狼的手,扶起的同时声音低沉地问道:“咸阳生什么事了?”
“回君上!属下也是匆忙之中接到了大王的密令。大王,特将此物带与君上。”暗狼说着再次跪下,从怀中掏出一块虎符,双手递上。
这块虎符,与王翦的那块差不多大小,只是虎符上的花纹却是完全不一样。在虎符最为醒目的地方,虎符的正中央,篆刻着“蓝田”两个字。
“蓝田大营虎符!”饶是以暗狐这等心性的人,此时也不禁叫出了声。
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实行耕战体系,国内常年预备着军队。随时操练,保持军队的纪律。而,这个囤聚军队的地方,正是秦国LT县的蓝田大营。
白起神色凝重地接过这枚虎符,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可以说,有了这枚蓝田虎符,白起就已经掌控了秦国一半以上的兵力。
白起小心翼翼地收起虎符,盯着跪在地上的暗狼说道:“大王……咸阳究竟如何?”
双手作揖的暗狼跪在地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白起的话。犹豫了许久,暗狼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秦,山陵将崩!”
尽管早有预料,但听到暗狼的回答后,顿时一种酸楚与无力的感觉涌上白起的心头。
秦王嬴稷身体每况日下,这点他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不过才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这也仅仅只是让白起觉得难过而已,真正让白起有种无力之感的,还是此时车厢内,依旧昏迷不醒,着高烧的嬴政。
“君上!”与白起相处了数月的暗狐,此时完全能感受到白起的那种心情,“当务之急,还是要确保公子平安无事!”
“传我命令……”白起点点头,正准备下达命令的时候,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忽然从车厢内迸。
“公子!”
在场的人都是心头一惊,紧接着,强大的威压瞬间从天而降。
“噗通!”距离马车最近的几名黑冰台护卫最先被那强大的威压压倒在地,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拉车的两匹骏马也嘶鸣着倒下,口吐白沫。
“噗通!”
“噗通!”
紧接着,先天后期修为的暗狐和暗狼也跟着趴下。不过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马车五十米的范围内除了白起,一个站着的都没了。
“公子!”哪怕是此时的白起也同样不好受,刚说句话,就涨红了脸。自从那日进阶后,白起还从未感受过如此庞大的压力。
此等威力的力量,无疑是车厢内的嬴政出的。现在,白起最怕的,就是姬昊那不靠谱的性子,在嬴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但,身为突破武道先天巅峰的第一人。白起强烈的预感告诉他,此事或许与姬昊无关。
“咚!咚!”白起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马车走去。然而,白起刚走没几步,又生了巨变。一道蔚蓝光芒,从马车的窗户内直射出来。使得这刚露出一丝鱼肚白的天地黯然失色。
白起蔚蓝的光芒,一时间有些失神。隐约之间,白起居然觉得自己的修为又增长了几分。
光芒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几个呼吸之后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而随着光芒的消失,那磅礴的巨大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噗!”
“噗!”
“噗!”
原本趴在地上的黑冰台密卫,无不口吐鲜血。就连暗狐和暗狼的嘴角间,也流出了一丝血迹,体内内力翻滚不停。
压力消失的瞬间,白起迅登上马车,想要查的状况。
“吱”
然而,白起刚刚登上马车,马车的门,被人打开了。嬴政,慢慢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嬴政的衣着依旧有些狼狈,但那清秀的脸庞和凌厉的眼神却在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藐视天下的霸气。
白起政,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回想起那一日,剑指长平的秦王嬴稷。
……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秦王宫内,洪钟九响,一代雄主秦昭王嬴稷,就此长眠。秦国朝堂之上,军政之间,一场新的角逐也在这回响在天地间的钟声中就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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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秦丧()
“踏,踏,踏。ΩΩ.M”
成队成队的黑甲士兵在咸阳的街道上来回巡逻,天空尽管已经放亮,可是原本热闹的咸阳城却仿佛依旧在睡眠之中一样。除了那整齐的步伐声之外,便再无一丝声音。
在秦王寝宫外守候了一晚上的百余名大臣,此时却没有一丝疲惫的姿态。百余名大臣,大半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然而,秦王驾崩,此时正是权力交接的最关键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放松。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君同样如此。
安国君赢柱已经做了五十年的太子,但在秦国的权威并不深。前半生,有宣太后把持朝政,后半生有秦昭王,他的这个太子可以说可有可无。
所以,人都知道,新君要想加深自己的权威,必定会降一批人,升一批人。此时若是松懈了,得罪了新君,那不是自讨苦吃?
“相国大人……”范雎正在佩戴丧服,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不高的呼声。
范雎眯着眼,转过头,正是穿着楚服的熊权。
“权公子……”范雎微微弯腰,向熊权行礼道。
“大王文韬武略,想不到竟然薨了。哎,真是世事难料啊……”熊权紧闭的寝宫大门,一副惋惜的样子,感叹道。
范雎闭上眼,轻轻点点头,仿佛在回想往日和秦王共商政事的情形。
熊权见范雎依旧忠臣烈士般的样子,微微咧咧嘴,说道:“相国大人,如今先王薨了。你我这些老臣,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也得下去,侍奉先王了。”
范雎睁开眼睛,熊权话语中的嘲讽他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范雎却是轻笑一声说道:“侍奉先王乃是我等老臣的荣幸。这朝堂啊,呵呵,也该让给那些年轻人了……”
“哦?是吗?”熊权眼睛微眯,这范雎是在嘲讽他们楚系后继无人啊。
不过,这倒是事实。楚系自从宣太后和魏冉死后,便一直是熊权独挑大梁。唯一有资格继承熊权地位和权力的熊安,也逃回国了。这点,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吱!”就在熊权还想反驳的时候,关闭了一宿的秦王寝宫的大门,被打开了。
原本略显嘈杂的大臣们顿时噤声,无不按照朝堂上的队列,分次站好。
“咳咳!”
穿着丧服的赢柱在华阳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寝宫大门。
“当!”
洪亮的钟声响起,一台漆黑的棺椁,由十六名穿着严密黑甲的力士抬着,缓缓走出寝宫。
“当!”洪钟再次响起。
“大王!”站在最前的范雎悲呼一声,而后噗通一声跪下。
“大王!”紧接着,剩下来的大臣也都哗啦啦地跪下,不少人甚至哭泣了起来。
赢柱面无表情,一直苍老的手轻扶着棺椁,缓缓向着宫门口走去。
今日,虽然阳光高照,可是已经深冬时节,天气依旧异常寒冷。
“咳咳!咳咳!”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来,赢柱又剧烈咳嗽起来。华阳夫人连忙掏出一块帕子,轻轻放在赢柱的嘴边。
赢柱略带温情地华阳夫人,微微点点头。正当华阳夫人要收起帕子时,一抹鲜红刺痛了她的双眼。明黄色的帕子上,居然沾染上了点点血迹。
“夫君!”华阳夫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惊恐和担忧。
嬴政淡淡地一眼,而后,缓缓向前走起。
“当!”
棺椁走过群臣的队伍,钟声第三次响起。跪倒在地上的群臣也站起来,跟在棺椁之后,慢慢向着宫外走去。
“当!”
第四声响起,严闭了一宿的秦王宫大门也依次打开。
“当!”
第五声……
天子九响,如今,虽然东周国依旧存在,可是早就连普通世家都比不上了。贵为战国七雄中最为强大的秦国君主,嬴稷享受着天子般的待遇。
“当!”
第九声响过,满大街的数万黑甲锐士齐刷刷跪下,整个咸阳上空的钟声久久回荡,肃杀之气聚而不散。
“辛苦将军了……”赢柱缓缓走到一名老将面前,沙哑着声音说道。
“喏!”老将胡子花白,眼睛虽然浑浊,却依旧炯炯有神。此人,正是昔日秦国名将司马错的幼弟司马钧,亦是如今秦国老秦系的掌门人。
司马钧从赢柱手中接过符节,挺身上马,大吼一声道:“魂归去兮!”
“哗!”数千名黑甲锐士随着司马钧的命令,齐齐转身向城门口的方向。而后剑出鞘,弓上弦,摆出作战姿态,缓缓向着城外驶去。
嬴稷的陵墓被安排在秦国故都雍城西,乃是历代秦国国君的墓葬之地,也是秦国宗祠所在。
“殿下……”护灵的队伍完全驶离了咸阳城后许久,赢柱依旧伫立在原地。站在赢柱身后的范雎,不由得轻声提醒道。
按照秦国惯例,旧君去世,新君会在三日之后即位。而现在,作为太子的赢柱,已经完全可以入主秦王宫,代行秦王权力了。
“回宫!”赢柱一甩袖子,喉咙中出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
“喏……”群臣弯腰行礼,齐齐应声道。
……
“吱!吱!吱!”
秦国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几十名黑袍人的护卫下疾驰着。
“公子,还要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抵达函谷关了。”白起骑着马,在车窗外说道。
嬴政合上一卷竹简,这是黑冰台为他整理的秦国卷宗。各种密文,和各大家族的密事都一一陈列在上面。许多秘密,甚至是前世的嬴政也不知道。
“师叔,您说您当初在函谷关留了后手?”嬴政轻轻地问道。
“是的,公子。不过,如今先王新丧,按照惯例,会紧锁函谷关,以防肴东六国。”白起先是点点头,但随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那师叔认为,被先王派来守函谷关的会是谁呢?”嬴政问道。
白起轻皱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如今,论秦****中影响,无疑是司马家的那小子最甚。其次,便应该是王翦和蒙骜了。”
“司马家乃是老秦系之。以先王之智,恐怕,不会将函谷关这样的要地交于司马钧老将军。否则,老秦系和楚系之间权力再次失衡,安国君的地位就危险了。”嬴政外不断变换地风景说道。
“公子所言不错,老臣也认为,守函谷的应该是蒙骜,或是王翦中的一人。”白起点点头,分析道:“不过,王家也是老秦系之一,恐怕先王不一定会派王翦来。而且,即便是王翦守关,身为老秦系一员,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行。”
嬴政先是沉默不语,过了会儿才说道:“师叔所言差矣。以我关之人就是王翦了。”
“公子为何会这么认为?”
“王翦虽然是老秦系一员,但很少真正地同老秦系的人走到一起。否则,以他的能力和军功,早就被老秦系的人捧上去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过与蒙骜等同?”
“脱离了咸阳的王翦,失去了老秦系的控制,便与王党,也就是肴东系无异。而且,函谷虽然,但更为的,应该还是咸阳。”
白起边听边点头,等到嬴政说完,白起才笑着说道:“不错,蒙骜乃是众所周知的死忠之臣。的确应该会被留在咸阳,公子果然高见。不过,公子有信心说服那王翦吗?”
“呵呵。”车内,嬴政轻轻一笑,说道:“师叔又在考验我吗?”
“哈哈哈!”白起听了嬴政的话,近日忧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哈哈大笑道:“公子果然不会让老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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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王翦()
秦国函谷关
昨夜一队百十人的卫队,护卫着王翦,疾驰到了函谷关。.┡M拿着虎符的王翦,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彻底接手了原函谷关尹司马达的权力。而司马达也暂时成王翦的副手。
“父亲!”王贲摘下头上的头盔,走入大堂内。
“嘭!”
坐在堂的王翦毫无预兆地一拍桌子,桌上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竹简顿时散落得满桌都是,也将旁边的司马达吓了一跳。
“混账!这里是哪里?未禀上官,私入主营该当何罪!”王翦指着王贲,怒斥道。
“哗!”王贲连忙跪下罪道:“将军,末将知罪!”
“都安排好了吗?”见王贲认罪,王翦的语气也好了些。
王贲点点头,回答道:“回将军,函谷关已经锁死。函谷关外五十里内,都已经派遣了的斥候游骑。函谷关外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立刻知晓。”
王翦轻轻点头,而后拿起一卷竹简,挥挥手说道:“下去,自领八十军棍吧。”
“喏!”
函谷关外,三十里处,一队两百余人的游骑包围了嬴政的车队。
“站在!尔等何人?函谷关已锁,欲往函谷所为何事?”两百人的将主骑马上去,呵斥道。
“我等乃是大秦黑冰台密卫,奉先王之命,护送公子政归国。此乃先王手令!”白起一边说,一边将早已准备好的令牌拿出来。
那将主双手接过令牌,确认无误后,作揖说道:“大人请恕罪,如今函谷关已经戒严。末将这就派人,向关尹报告,还请稍等。”
“嗯。”白起点点头,并不为难这个将主。
“将军!函谷关外有情况。”堂下,一个声音响起,再次打断了王翦阅览竹简。
“嗯?”王翦皱皱眉头,有些不明白函谷关外能有什么大事,足以上报到他这个关尹这里。先王刚薨,六国就算想要合纵攻打秦国,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不等王翦多思考,堂下的那个传令兵说道:“关外有一行六十余人,为之人称其是黑冰台密卫。奉先王之命,迎回公子政。这是他们拿出的令牌。”
王翦接过呈上来的令牌,令牌古朴无光,青铜材质。整个令牌一面刻着一个秦字,另一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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