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飞机场的周围,鬼子拉起了铁丝网,并不断地有鬼子兵在巡逻。
侦察飞机场干什么,难道说还要进攻飞机场?”
韩行笑了笑说:“也可能进攻,也可能不进攻。自凡侦察,就有侦察的道理,谁也不做无用的功,是不是。”
韩行说的这些话很含糊,叫潘小安摸不透韩行的意思,因为韩行现在已经是南征军的参谋长,潘小安自然就不能用结拜兄弟的那些话来强行问了,韩行不说,那也属正常。
韩行对潘小安说道:“得把飞机场的所有情况弄清楚啊,要不,没法打这一仗。”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对啊,我正在找机会啊!”
这时候,土路上远远地来了一辆鬼子的三轮摩托车,一个鬼子坐在车斗上,另一个鬼子开着。潘小安对韩行说:“说着,说着,机会就来了,我们就坐着这辆摩托车到飞机场里逛一逛如何?”
韩行说:“那就看你的了。”
潘小安对着万能神手倪时迁打了一个招呼,倪时迁会意,他就和玉石女王秀峨两个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装成了两个要饭的,东倒西歪地在路上走着。鬼子的三轮摩托车飞快地开到了跟前,王秀峨就一下子歪倒在摩托车的跟前。
“八嘎!”摩托车来了一个急刹车,气得鬼子驾驶员从车上跳下来,就要狠狠地用脚踹地上的王秀峨。而此时的王秀峨却突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右手一个扼喉,就掐住了鬼子的嗓子,另一只左手趁机点了他的穴位。
这个鬼子只觉得浑身麻酥酥的,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瞬间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而另一个坐在车斗上的鬼子呢,也早被倪进迁制服了,正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倪时迁从车上拖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口气了。
什么叫高手啊,这就叫高手,又不能把对方杀死,还要生擒他。本来就武功高强,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名人指教,每人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相当娴熟,炉火纯青的程度。
情报队的其他人帮着,迅速地把这两个小鬼子拖入了青纱帐,摩托车也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潘小安叫先把那个驾驶员拖了过来,一努嘴,王秀峨给这个小鬼子点了一下子,解开了穴道。
这个小鬼子疼得直哼哼,这才能喊出声来,刚才连疼都喊不出来了。他还要大声喊叫,王秀峨又给他点了一下子,他才不敢大声喊叫了,疼得还是龇牙咧嘴,头上一个劲地冒大汗珠子。
潘小安用日本话警告他:“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和我们配合,我们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另一条路就是顽固到底,死不悔改,那就只有送你们回老家了。你愿意走哪一条路啊!?”
这个日本兵狂妄地叫嚣道:“我是日本皇军,要为天皇服务,你们支那人的,我的不听。”
潘小安继续做工作说:“你们日本人的战争是反动的战争,屠杀我中国人民,侵略我中国的领土,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样的战争还有什么希望,我奉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只有坚决反对这场不正义的战争才有出路。”
这个小鬼子还是醉死不认半壶酒,继续嚣张地叫唤着:“我们日本皇军,只有打败你们这些反抗分子才有出路,我就是不能和你们配合,我死也要向日本天皇尽忠。”
潘小安对韩行说道:“这个鬼子看来真是没救了。”
韩行对潘小安说:“既然没救了,留之何用。”
潘小安对倪时迁一个点头,倪时迁照着这个小鬼子的脖动脉处就是一掌,砍断了他的脖子的中枢神经,这个鬼子头一歪,立刻到日本天皇那里尽忠去了。
玉石女王秀峨又把第二个鬼子拖了过来,这个鬼子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看来是没有第一个鬼子强硬。
潘小安这回有经验了,他先用日本话对他做工作说:“我知道你,没当兵前肯定也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这场战争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无论胜也好,败也好,对你们都没有什么好处。给他们糊里糊涂地当了炮灰死了,还不如对人类做些有益的事情。这样,既能救了你,也能救了你的国家,也能救了我们中国的老百姓。”
这个日本兵有些乞求地说:“你算说对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有父母,有爱人,但还没有结婚,我不愿意这样去死掉,我愿意活下去。”
潘小安说:“这样就对了,我们中国也有一个日本反战同盟,你来到了我们这里,可以参加日本反战同盟,看看他们是怎样说的,看看他们是怎样做的。这样,对你的国家来说,对你的人民来说,对你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担当。”
这个日本兵惊疑地问:“在你们那里,真有一种我们日本人的反战同盟吗?”。
潘小安坚定地说:“我以人格担保,你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一定叫你参加日本反战同盟。这些日本人都是一些看得清是非,知道好坏的日本人,由于反战同盟加入正义的战争,加强了世界反法西斯阵线的力量。我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村一夫,原来是福岛县的一个农民,现在是日军驻山东司令部的一个传令兵,我愿意活命,我愿意活到战争结束,也希望能到日本反战同盟里去。我这次的任命是到飞机场和各部门送一些普通的文件。”
潘小安笑了,费了这么多的唾沫星子,终于有了回报了,而且还是一个司令部里的传令兵,他的这个位置,对情报工作来说,非常的重要。
潘小安又对小村一夫说:“你愿意和我们一块儿到飞机场去送文件吗?”。
小村一夫面露难色,对潘小安说:“如果再去飞机场送文件,将是非常的危险。”
潘小安坚决地说:“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我们的阵线,那就是我们的士兵了。执行任务没有不危险的,但是为了我们双方共同的事业,为了解救更多的日本人和中国人,也只有这样办了。”
事到如今,小村一夫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韩行通过他二人的谈话表情,也看到了终于把这个日本兵说服了,但是对谁去飞机场的问题上,韩行和潘小安还是有不同的意见。潘小安的意思是,他和倪时迁去,再带上这个传令兵小村一夫,而韩行的意思是,潘小安和自己去,当然也得带上这个小村一夫。
潘小安固执地说:“你现在不比从前了,是南征军的参谋长,万一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没法给司令交待?”
韩行说:“飞机场非同一般的地方,我必须亲自去侦察清楚,打仗哪有不危险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
“我非常相信你们,但是我也需要仔细地侦察清楚飞机场,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最后,潘小安没有争过韩行,硬着头皮要带领着韩行去闯一闯龙潭虎穴。潘小安就在身上绑上了一圈炸弹,小村一夫非常惊异地问:“你绑这么些炸弹干什么,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潘小安说:“我知道这些炸弹的威力,三十米之内,就是隔着墙也完了。”
韩行心里明白,这是对小村一夫不放心,本来应该绑在小村一夫身上的,但是从心理学上来讲,这是对小村一夫相信一次,也算是心理上对他的尊重。如果小村一夫一但反悔,三十米之内,他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威胁。
临走前,潘小安又翻了一下小村一夫的公文包,看看有没有重要的情报,发现比较重要的是里面有一张济南的地图,标着济南日军的驻防位置,潘小安把它随手交给了倪时迁。
小村一夫还是坐在了跨斗上,潘小安穿上了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韩行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日本士兵的衣服,坐在了驾驶员后面的座位上。潘小安发动着了摩托车,一加油门,摩托车向飞机场的大门口快速驰去。
飞机场的大门口,就在飞机场的南边,门口约有一个班的日军警卫,门口架着路障和铁丝网,只留下了一个小出口。摩托车在路障的口子上停下了,一个日本哨兵伸手要证件,潘小安早已把搜出的证件贴上了自己的照片,就把证件递了过去。
这个日本哨兵还没有接证件,小村一夫就坐在车斗里喊道:“你不认识他,还不认识我吗。”
那个日本哨兵见了小村一夫,哈哈笑道:“原来是小村君啊,哟西!”
摩托车顺利地进入了飞机场,向中心指挥楼开去,一路上,潘小安故意把摩托车开得很慢很慢,在仔细地观察着飞机场的地理环境和重要的军事要地。
第12回 众英豪联手侦济南 二()
飞机跑道为东西跑道,约有二千米长,离着中心路道约有一千米的地方,有一座油料仓库,外面放着一些油桶,仓库里头不用说,也放着一些燃料油,大约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守卫
再往前就是一座兵营了,一排为六间,共有四排屋,按照一个屋子住一个班来说,四个屋能驻一个小队,十二间屋能驻一个中队,二十四间屋能驻两个中队的鬼子。
又往前开了一段路,前面才是机场的指挥中心楼,楼为二层,不是很大,最起码也有一个小队的鬼子驻守,再其余的就是空军的工作人员了。
潘小安对韩行歪了歪头,意思是,这个文件送还是不送,送肯定就有风险。
韩行点了点头,意思是送,因为送完了这个文件,还要往其它的地方送文件,就借着送文件这个事情,把所要去的地方看个清楚。
韩行呢,就在一边溜达着玩,借机仔细观察着这座指挥楼。这座指挥楼是砖石结构,外面就直接裸露着砖头和齐腰高的地基石头,二楼上视线很好,正好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着主跑道上的飞机,从二楼上有密密麻麻的电线往外伸展出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日本士兵向韩行走了过来,韩行扭过了身,想避开他,可是越想避开,他越是朝着韩行来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日本话。
坏了,韩行心里想,我又不会日本话,他说得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越热越包棉,越渴越吃盐,越不愿意和他说话,这个日本兵却越是来了劲了,嘴里一个劲地对韩行说着话。
韩行只好捂起了嘴,装着牙疼的样子,不方便说话。
就在这危急的时候,潘小安和小村一夫过来了,小村一夫用日本话对那个日本兵说:“山木君,忙什么啊!”
那个日本兵忙说:“原来是小村君啊,我看到这个士兵好陌生,就上来问问情况,谁知道,他光捂着嘴不说话,我就更加怀疑了,问他,他还是不说话。”
“是这样的,山木君,”小村一夫对他说,“这是新来的秀木君,他最近一直牙疼,不能说话,还有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家里有了病人。”
“原来是这样的,”山木说,“那我是多疑了。这里离着聊城不远,听说聊城的范筑先的情报队很厉害的,所以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一场危机终于化解而去,不过,韩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摩托车开出了不远,潘小安对韩行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意思是说:“韩参谋长啊,我不让你来,你还偏来,差点儿出危险了吧!?”
韩行却笑了,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说:“再危险,不是也过去了吗!”
出了飞机场,和情报队的人会合,接着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韩行说:“下一步,我们就去新华院吧?”
潘小安对韩行说:“去是可以,但是你是不能进去了,要是真出了事,那可就真麻烦了。”
韩行说:“我不去的话,那谁和你一块儿去?”
“倪时迁啊!”
“那倪时迁还不是和我一样的,不懂日本话,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把潘小安将住了,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固执地说:“别人谁去都可以,就是你不能去。”
韩行笑了一下,嘲讽他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情报队又再次在新华院的门口集结,新华院的大门坐北朝南,东西走向就是堤口大街,街上人来人往的也是挺热闹的,就在新华院的对门不远处,就有一个小茶馆,情报队的几个人就进了茶馆里装着喝茶,歇息的样子。
新华院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围绕着院子,挖有一条五米宽五米深的水沟,沟里面全是臭水,就在水沟的里面,设有第一道砖墙,青砖砌的砖墙有三米多高,墙头上有高压电线,通着高压电,墙的四角各有四个角楼,监视着墙外边的每处角落。
不一会儿,一辆三轮摩托车开到了新华院的门口,车上坐着三个日本兵,守门的日军询问了一番,查看了一下证件,然后放行。大门不开,只开便门,这辆三轮摩托车便开了进去。
进来的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潘小安,韩行和小村一夫。
三个人进来了大门,潘小安装着摩托车打不着火的样子,推着摩托车行走,由于车身比较重,韩行也帮着推,一边推着车,一边察看着院里面的情况。
这墙里面还有一条宽五米,深五米的一条深沟,里面盛满了脏水。院中分为东院和西院,东院看来是日军的营房,比较干净、整洁,里面不时地有日本人出出进出,有穿着白大褂的,有带着围裙的,还有的日本人拿着一些书从一间屋里走出来。不用说,这是日军的营房,还有卫生室、伙房和图书室。
在东院驻军营地还豢养着一群狼狗,一见生人,无数警犬大声嗥叫,震憾全院,令人毛骨悚然。看来,这是日军专门加以训练,夜间放出巡逻的,以加强院内的警戒。
在营房后面有一个约400米的操场,靠东墙有阅兵台,不用说,这是供日本人训话和给犯人点名的地方。另在操场南端,架有高约三丈的了望台,上嵌“大东亚战争”的口号,台顶设有岗楼,上有荷枪值班的日军,能鸟瞰全院囚犯的动静。
院中的西边还有一个院中之院,围墙有两米多高,上面拉有电网,不用说,也是通了电的,墙外面还有一圈铁丝网,每隔20米左右就有一个岗哨,在监视着监狱内中国囚犯的行动。看门的像是一伙汉奸,东倒西歪地在那里站着岗。
韩行灵要一动,就对潘小安小声说:“走啊,那里只是一些汉奸,进去看看去。”
潘小安点了点头,说:“你说看看,咱就看看去,走吧!”
放下了摩托车,潘小安在前面领着头,拉着小村一夫和韩行,就往院中之院的特禁区走去。看门的一见皇军来了,就和见了爹一样,赶紧敬礼说:“报告太君,你们好!请进!请进!”
潘小安用日本话说了句:“真是一些狗,忠心的看门狗。”
看门的这些汉奸也没听懂潘小安说得什么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哈意!哈意!”
小村一夫对潘小安说:“这些人是警备队的,特禁区主要采取的办法是以华制华,班长、小队长、中队长、总队长都是中国的战俘。”
韩行骂道:“这些中国人啊,真是丢中国人的脸啊,被俘了还当日本人的走狗!”
走不了多远,一个汉奸笑着迎了过来,自我介绍着说:“我是总队长,叫刘乃干。”
潘小安用日本话问了一句:“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刘乃干一愣,听不懂潘小安说得什么话。
韩行就充当了临时的翻译,说:“你的,原来的,干什么的?”
刘乃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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