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吗,说说吗,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我谁也不会告诉的。”细青又给闺妹拉起了近乎,又是摇又是晃的。
闺妹禁不住细青的一阵子拉拢,炫耀似地说:“你当真不给别人说。”
细青赶紧发誓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真的不会给任何给说的。”
“真的?”
“真的!”
闺妹就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惊得细青一伸舌头:“五块大洋。”
闺妹显摆地点了点头:“五块大洋。”
这下子,细青的心里就不平衡了,就凭着闺妹的本事,就能得到五块大洋,那我的本事比她还大,在这里只能得到四块大洋,真是的!看来自己真是跟错了人啦!
就在韩行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细青跟了出来,等韩行方便完了,细青就拦住了韩行,笑着说:“韩局长啊,你那里还要人不要人啦?”
韩行听了心里一惊,要是在外头,这倒是个好事,可是在这里,这个话题很敏感,自己不能在这里和孙二娘之间再造成什么误会。韩行只得说:“你问这个事干什么?”
细青对韩行挤了挤眼睛,又用膀子蹭了一下韩行说:“闺妹都给我说啦!我也不要太多的大洋,你给我开五块大洋就行!?”
韩行急忙说:“这不是什么大洋不大洋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咱不提这个。”说着,韩行转过身就要走。
细青急了,还是拦着韩行说:“韩局长啊,闺妹能干的,我也能干。我就豁上了,你只要要我就行。”
韩行想到,自己已经从10朵金花里夺走了3朵金花,再从孙二娘这里挖墙角,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只能对细青说:“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是不行。”
细青更是急了,指着北杆外面的野地里说:“就在天黑的时候,北门外,就是那边。一定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不见不散啊!”说完,扭头就走。
韩行突然觉得细青的话里有话,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妙,顿时脸臊得通红,这个细青呀,真是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这时候,闺妹瞪着眼睛走了过来,对韩行说道:“这个**,又是给你扛膀子,又是给你挤眼睛的这是干什么,这是给你调请啊!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这个骚狐狸精,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闺妹觉得,自凡是自己拿了韩行的钱,就是韩行的人了,不但是他的兵,还是他的家里的人,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到手的男人叫细青再抢了去,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失败了,那就是自己太窝囊了。
韩行觉得,似乎闺妹对自己是太关心了,就笑了笑,问她:“噢,你离我这么远,她又是和我扛膀子,又是和我挤眼睛的,你怎么看到了。”
闺妹口齿伶俐地说:“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想干什么,不用看我也就猜到了。”
韩行嘲讽她说:“我以为你是千里眼,你以为你是顺风耳呢,什么事情都看到了,什么事情都听到了,原来也是猜的。”
闺妹这时候慢慢地靠近了韩行,柔声细语地说:“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女人身上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轻轻地给韩行递了一个眉眼,靠近了韩行的怀里。
韩行吓了一跳,慌忙离她远一点儿,说:“我得赶紧回去了,他们都等急了,说不定还有别的事儿。”赶紧脱离了和闺妹的近距离接触。
晚上吃完了晚饭,按照韩行的习惯,总要遛遛弯的,明天就要走了,韩行要最后看一看北杆的寨内风景。自己单独遛了一阵子,又觉得心里老好像有事儿似的,这一趟出来,收获是不小,帮着范筑先收了北杆,自己还收了3朵金花,这3朵金花也是各有各的本事,一定是大有用处。可是一想到了女人里头的琐碎事儿,又有些头痛,是和孙赛花一样,叫她们互相掐呢,还是找个技高一筹的人,管理她们一下呢,自己还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又想起了细青的事儿,这个细青年纪看来也不大,真是人小鬼大,有点儿早熟。自己到底是去不去赴约呢?去的话,怕是被粘上,不去的话,又显得自己胆小,连这点儿胆量也没有,怎么还做个男人。想来想去,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怕什么呢?叫个人当个证人也就是了。
这时候,韩行看到自己的后边不远处就是张大千,就回过头来对她说:“金一大姐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着我遛遛弯怎么样啊?”
“那好啊!”张大千也是一口答应。张大千自从被韩行收了以后,觉得韩行就是自己的主人了,一切事情都得绝对服从于韩行。在这个北杆里头,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不过土匪窝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也可能发生,韩行在前面行走,自己远远地跟在后面,也算是暗中保护。这会儿韩行一声招呼,那还有什么话说,商量的口气其实也就是命令啊。
韩行和她一路走着,问了问她的家庭情况后,又随便地问道:“从你的角度看,这10朵金花里是不是挺有意思啊?”
“闹心,有点儿闹心,”张大千说,“这其实也是我不愿意呆在这里的原因。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10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在一块儿,那还能素净了吗,不是成天闹得鸡飞狗跳,上房揭瓦吗!上午你就看到了,为了一个丸子,你看看闹得,值不值呀?”
韩行笑了:“在男人眼里,本来是一点点儿的芝麻小事儿,可是在女人眼里就是你死我活的大事儿。都给她们找到了事干,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啊!”
张大千点了点头说:“那可能就好点儿,不过该有事儿还是有事儿,女人就是天生的贱命。说说我吧,在家有吃有穿的,当个阔太太有多好,跑到北杆里来当得什么土匪,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在家一辈子也就那个样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伺候男人养活孩子,想想多么无聊啊!谁也愿意出来混个人样,你说是不是啊?”
韩行只好点了点头,张大千的有些话能理解,有些话理解不了,理解不了的话儿以后有时间再仔细琢磨吧。两人说着拉着,就走到了北门外,韩行还要继续往外走,张大千有些警觉,问:“还出寨吗,寨外可是有些不安全,天又早黑了。”
韩行对她笑了笑说:“有你大姐大保护着,我还怕什么?”
张大千一想也是,就是韩行欲行不规的话,凭我的身手我要是不愿意,他也不能怎么着我,点了点头,就跟在了后边。
韩行又对她说:“别离我太近了,远远地跟着就行了。”
张大千又点了点头,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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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回 支援徐州会战()
寨子外面就是几个大场院,场院里堆着一堆堆的麦芥,高梁杆和玉米秸都拉到寨子里喂牲畜了,麦芥除了烧火没什么用处,所以就堆在了场院里。韩行还没有走到麦芥堆的跟前,就隐隐地听到了麦芥垛里好像有什么动静。
“不好,有情况。”韩行想道,停止了脚步,慢慢地掏出了手枪,这是一把枪牌橹子。勃朗宁m1900式手枪俗称“枪牌橹子”,这还是韩行的前身留给自己防身用的,左手把它悄悄地拉开了保险。
朦胧的月光,摊开的一堆麦芥下,两团赤条条的白影正在娇喘吁吁,一上一下,浑身大汗淋淋地做那男女交媾之事。韩行吃了一惊,稍微犹豫了一下,赶紧悄悄地退了回来,拉回了手枪保险,把手枪悄悄地插回到了枪套里。
韩行退回到了不远处,心里还在怦怦地跳着,脸变得通红,心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骂道:“这个细青,太不像话了,做不做那个事那她也只是口头上说说,我不在乎,可要是让我当灯泡,这不是对我极大的侮辱吗。这个细青,对我是太不尊重了。”
韩行退回来了,张大千可是精神抖擞地提着枪上去了。她刚才见韩行退回来了,想到一定是韩行遇到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了,自己当然是应该顶上去的。她去了一会儿,捂着嘴回来了,极力地憋着笑,可是那笑声到底是憋不住了,还是笑了出来。
笑声显然是惊动了麦芥垛下的那两位男女,她们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然后落荒而逃。张大千却又紧跟着跑了过去,在察看着到底是哪二位,不一会儿,又是想笑,又是极力忍着笑地跑回来了。
韩行骂道:“这个细青,他妈地,真是的不嫌个要脸。”
张大千笑着说:“这哪是什么细青啊,这是金五月英,你看走了眼了。”
韩行心里一愣:“是月英啊,我还以为是”是月英而不是细青,真是又出了韩行的意料。
“那个男人是谁?”韩行又问。
张大千笑着说:“好像是孙三民里的那个连长。”
韩行心里又是一愣:“王进斗连长,看着这个王进斗平时怪老实巴交的,怎么也干这事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大千对韩行说,“这10朵金花也不是神仙,也就是一个个的凡人。月英原来是干什么的,原来就是吕剧团的一个唱戏的,他有一个相好,也是唱戏的,后来他那个相好的犯了法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月英伤心了,也不在剧团里干了,也跑出来,到处找他那个男人。找了好几年了,找不到了,也就灰心了,跑到了北杆当了土匪。这些日子才缓过劲来,这不看上了孙三民的那个连长,就在喝酒的时候,两个人就眉来眼去的,我早就看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韩行叹了一口气说。
“谁说不是呢,”张大千说,“要不人人都是哭着出生的,一生下来,就有七灾八难等着他,直到过完了七七八十一难,人也就老了,这一辈子也就结束了。”
听完了张大千的这番话,韩行长叹一声,真是人生苦短,没想到时间到哪里去了,就是一辈子过去了。在这有限的生命里,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把自己该干的事情干完,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自己
韩行正在琢磨着,细青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她对韩行埋怨地说:“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原来还是来了,还带着一个灯泡。我说大姐呀,你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就别跟着瞎掺乎了好不好?”
一句话顶得张大千好半天没有翻出沫来,好长时间才瞪着眼睛看了看韩行,又看了看细青说:“我说刚才韩行看错了人,还说那个**是细青呢,敢情你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啊。这才几天啊,怎么就粘上了呢!不对,我说细青啊,你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霸王硬上弓啊,我跟着韩局长怎么了,韩局长是我的主人,我能不跟着她吗?你想跟还跟不上呢,你要是想那个事了,我就躲开,绝不耽误你们的好事。”
这句话说得细青脸红了好一阵子,也回嘴骂道:“你还是大姐呢,大姐哪有这样说话的啊,不给小妹留一点点儿面子。”
“我给你留面子,哼!”张大千骂道,“你能给我留面子吗!?”
这时候,闺妹来了。为什么闺妹跟在后边,她也是看到韩行领着张大千走了,而且到了寨外的麦秸垛这边,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罐子,那个翻腾劲儿就别提了。她不愿意叫细青把韩行勾了去,也不愿意韩行叫张大千勾了去。这会儿看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就来帮着张大千说话了。
她拉了一把张大千,对着细青骂道:“我看你就没安什么好心眼,要是说个事儿的话,哪里不能说啊,为什么偏偏晚上上这个地方来说?是不是你那个地方痒痒了,来想好事的啊,北杆里那么多带把的,愿意找谁就找谁,三根腿的蛤蟆没有,两根腿的人不是有的是吗。要是想韩局长的好事儿,那是搬着梯子上天——没门,连我这一关也过不去。”
细青也反击道:“噢,连你这一关也过不去,你算干什么的?你不就是一个刚刚北杆不要,被韩局长收留的小土匪吗!是不是你想什么好事了,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好大的脸啊!”
就在闺妹和细青争吵不休的时候,韩行捂着耳朵,不愿意再听她们的浪话,急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前方正地进行着战争,还有多少事情在等待着自己去处理呀!还是尽快地回到10支队去吧。
韩行回到了聊城后,和范筑先打了个招呼,专门成立了一个情报队,由戏子潘小安为队长,大姐大张大千为副队长,万能神手倪时迁、摔跤手谭小升、金八闺妹、金十翟麦子为主要骨干,按照韩行从网上下载的情报工作手册为主要训练方法,一边训练,一边侦察周边的高唐、临清、济南之敌的各方面的情报。
这时候,**名将李宗仁正在策划徐州会战,当时的情况是中国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挥12个集团军和军团约60万人防守徐州地区。主力集中于徐州以北,抗击北线日军南犯;一部兵力部署于津浦铁路南段,阻止南线日军北进。
南线日军沿津浦铁路北上强渡淮河,中国守军反击,同时,以第七、三十一军攻击日军侧后,迫渡淮日军第13师团回援。至3月初守军恢复淮河以北阵地,与日军隔河对峙。
北线日军以两个师团分路南下,一路从潍县(今潍坊)南犯,直扑临沂。3月14日守军第五十九军与第四十军合击日军,歼其两个联队大部,逼其退入莒县。另一路日军沿津浦铁路南下,连陷界河、滕县(今滕州)、临城(今薛城)、峄县(今峄城),并于3月24日进攻台儿庄。
1938年4月,日寇坂垣师团占领了河北省的大名,又南犯清丰、南乐,继而侵占濮县,在李桥、董口、鼓楼一带渡口过黄河,直扑曹县,企图切断陇海路箝击徐州,以配合徐州会战,并留一个联队占领濮县,以保护黄河渡口和作为其后方基地。、
为了有力地支援徐州会战,范司令接到敌人占领濮县的情报后,于1938年3月16日,召集第2、5、6、10、19、22、、26各支队司令以及直属有关人员在聊城专署会议厅内开会,研究作战计划,布置战斗任务。
参谋长兼第2支队司令王金祥,第5支队司令孙赛花,第6支队司令孙三民,第10支队司令张维翰,第19支队司令布永言,支队司令袁寿山,26支队司令栾省三等纷纷来到了会议厅开会。
这里插一句,王金祥不是被范筑先差点儿枪毙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来到了这里开会,要说这个事儿,还是李树椿说尽了好话,才免了死刑,被禁闭10天。
大家想想啊,王金祥是李树椿的人,而李树椿又是沈鸿烈的人,就像是一串蚂蚱,一个拴着一个,他们怎么舍得让王金祥死。所以10天过后,王金祥被放了出来,李树椿又打着沈鸿烈的旗号来说好话,范筑先也没有办法,怕把事情弄得太僵自己不好工作,所以,王金祥官复原职,还是干他的参谋长。
在会上,范筑先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战况,他说:“这次奉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之命,支援徐州会战。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日军一部已占领了濮县,主要企图是掩护坂垣师团进攻徐州。占领濮县的日寇约一个联队,不到一千人,联队司令是大鸟,还有伪军一千多人,共二千余人,驻扎在那里。敌人除正常装备外,还装备有平射炮和小山炮轻型火炮。这个濮县就像敌人的一个跳板,北接华北,南达徐州,是鬼子的重要公路运输通道。另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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