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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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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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行又诈他说:“这会儿不是从前了,小心挨黑枪——”

    要是别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也没有什么,可是李海泉听到了这句话,疑心病又犯了,他跑到胡玉南的跟前,小声地说:“这个八路不是张口就说,真好像还有内奸。”

    胡玉南也叫接二连三的反判事件弄怕了,他对李海泉说:“你说说,下个人会是谁?”

    李海泉小声地对胡玉南说:“上次邹荣川反水,我就觉得有点儿怪,刘团长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纵容,邹荣川怎么会投八路,我想,下一个弄不好就是刘团长了。”

    胡玉南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李海泉说:“你就操点儿心,监视着他,万一他有什么不规,立即枪毙。”

    李海泉点着头说:“好的,好的。”

    胡玉南和李海泉背着刘利泉窃窃私语,刘利泉这个坏蛋怎么能观察不到。他想道,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在这个特殊时期,别叫他俩把我搞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轰,轰,轰——”二十二团开始炮击了,团里虽然没有什么榴弹炮、加农炮之类的,但是迫击炮还是有的,照着许家大楼就砸了下来。整个大楼开始震荡起来,恨不能整个楼都要塌了,尘土、硝烟一阵阵地灌满了整座大楼,不少的士兵倒了下去,不是死就是伤。

    一阵硝烟过后,刘利泉突然发现李海泉正在拿枪顶着自己,一不做二不休,你还想打我,我叫你打,刘利泉毫不客气地对着李海泉连发数枪,把他打死了。

    胡玉南惊慌地看着刘利泉问,用手指着他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刘利泉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这个李海泉,屡屡和我作对,还要暗杀我。他就是个内奸!”

    到了此时,胡玉南也只好承认了既成事实,两个老虎在一块,成天就是掐架,少了一个,自己也落个素净。

    可李海泉的人却不干了,一见主子被杀,那还了得,就和失去了蜂窝的马蜂一样,“嗡”地一下,用枪逼住了刘利泉,就等有人一声令下,就要发排子枪了。刘利泉的人一看,么喝!想反了是不是,也拿着枪一下子顶住了李海泉的人。

    两帮人剑拔弩张,枪口对着枪口,马上一场火并就要开始。

    胡玉南一看,头皮几乎都要炸了,李海泉刚死,两帮人又要拼命,八路就在跟前呢,你们怎么这么不顾大局啊?这时他来了豪侠之气,一下子站在了两帮人中间,挥舞着手枪,大吼着说:

    “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要打先把我打死。你们都懂点儿人事行不行,同舟遇难,吴越相济这个道理懂不懂。你们都死了,八路得了计啦,大楼就不用攻啦,全成了他们的啦!”

    胡玉南这么哇哇大叫,刘利泉一听也是,李海泉都死了,和这些狗腿子生得什么气啊,于是大叫道:“保安团的人都放下枪,共同对付八路,只有八路才是我们的敌人。”

    刘利泉的人不闹腾了,李海泉的人群龙无首,没有了领头的,更是闹不起来。于是这些人又一致枪口对外,防御着千疮百孔的大楼。

    可是二十二团的进攻却一浪高过一浪。

    十几挺轻重机枪向着许家大楼猛烈射击,手榴弹也一排排地扔了过来,使整个大楼笼罩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在火力掩护下,六连二、三排的战士越过敌人的严密火网,竖起了梯子。

    几个战士从梯子上爬了上去,一个战士往窗户里塞了一颗手榴弹,“轰——”地一声,炸开了一条血路,乘着烟雾钻了进去,第二个、第三个战士又钻了进去。

    后面的战士顺着梯子往上爬,突然“嘎吱”一声,梯子突然被打断,几个战士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后面的梯子又竖了上去,继续往楼上爬。

    三楼顶上是敌人的机枪工事,三挺轻机枪不断地居高临下向下面发射着密集的子弹,不少的战士倒了下去。只听到“轰,轰,轰——”三声巨响,三颗迫击炮弹在楼顶上爆炸,一下子把伪军的断胳膊断腿还有炸碎的机枪飞上了天空。

    战斗已经在楼里展开,战士们一间屋一间屋和伪军争夺着空间。刘利泉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就是投降了,八路也不会放过他。于是他挥舞着手枪,不断地逼着伪军们顽抗到底:“打,打,拼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子弹,也要拼下去。打!打!”

    一颗流弹飞来,正中脑门,一下子打飞了他的半个脑袋,糊里糊涂地去见李海泉了。恐怕在阴间里,他还要和李海泉掐个你死我活。

    保安团长已死,群龙无首,保安团的伪军纷纷举枪投降。胡玉南一看,自己领的杂牌军再抵抗下去,已没有任何用处,只好举手投降。头都不愿意打了,剩下的这些伪军还打个什么劲呀,也把枪一举,投降认怂。

    许家大楼——这座日伪军经营多年的老巢被我全部占领,光这个楼里,就俘虏伪军二百多名,缴获长短枪一百五十来支。

    著名的铁帽子二连主攻城隍庙,为什么叫铁帽子二连呢,因为这个连全部带着缴获的钢盔,那时候能带上钢盔,确实显得与众不同。

    这里是道保安团一营驻守的地方,共三个中队,180余人,是伪军的另一个主要集结点。城隍庙在原来工事的基础上,在外面又修筑了一道小围墙。里面有三座大碉堡,形成了三角形守卫,另外还有坚固的营房,道与道堵上,形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

    21日早晨5点的时候,铁帽子二连开始进攻围墙,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战士们攻到了围墙下面,竖上了梯子,扔了几排手榴弹,炸死炸伤了防御围墙的敌人,翻墙过去。防御围墙的敌人不敢再守围墙,向城隍庙里的工事退去。

第84回 第三次打堂邑(三)() 
占领围墙后,二连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封锁城隍庙里的敌人,进行政治攻势,向敌人喊话。

    赵建民的战术是,先攻下许家大楼,再进攻城隍庙,这也叫集中兵力、火力,各个击破敌人。

    下等2点的时候,许家大楼,西南炮楼等据点已纷纷攻克。这时候,城内的主要敌人是城隍庙,所有的部队开始向城隍庙集中。赵建民的司令部也向城隍庙前移,韩行对赵建民说:“赵司令啊,这个胡玉南,该让他发挥一下作用啊?”

    赵建民说:“那是噢,逮住了这个胡玉南,不能白逮啊,得让他表现表现。”

    把胡玉南押了过来,赵建民对胡玉南说:“胡县长啊,堂邑城马上就要全部解放了,这个城隍庙还没有拿下。身子掉到井里,耳朵还能挂住吗?”

    到了这个时候,胡玉南已经成了阶下囚,还不是八路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唯恐表现不积极,挨了八路的枪子。他唯唯诺诺地说:“感谢八路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劝劝,叫他们投降。不过,请问一下赵司令,如果我劝降成功,算不算立功呀?”

    这个胡玉南也够狡猾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赵建民讨价钱。

    赵建民当然心知肚明,对他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为人民立了功,当然算立功表现,就看你的成绩怎么样了?”

    有了赵司令的承诺,胡玉南的心里像吃了二两蜜那样甜,急忙走到了城隍庙围墙下,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顿时觉得一股子真气涌上心头,重新摆起了县长的架子,对着城隍庙里的工事喊道:“谢佃元营长在不在,请谢营长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碉堡里传来了谢佃元的声音:“我是谢佃元啊,请问胡县长,有何指示啊?”

    胡玉南豪气满满地说道:“是这样的,谢营长,如今我已是八路的人了。现在我对你说话,投降吧,别再打了。”

    谢佃元不服气地说:“你既然是八路的人,还给我说得什么话。你的话,我不能听了。”

    胡玉南继续说:“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县长不是,许家大楼那么坚固,都没有守住。连我都投降了,你还打个什么劲啊。再打下去,也守不住城隍庙,还是投降吧!”

    谢佃元还是不松口:“胡县长啊,原来你是县长,我听你的,可是现在你已经不是县长了,你的话我也不能听了。还是八路来个管事的,我听听他怎么说吧!”

    看来这个谢佃元,不买胡玉南的帐了。韩行对赵建民说:“还是我来说两句吧?”

    赵建民点了点头说:“也好,早就听说过韩司令钢嘴铁牙,死人都能说活了,还是你上吧!”

    韩行对着城隍庙的工事喊道:“我是八路的韩行啊,请谢营长和我说两句话?”

    果然,韩行的威望比胡玉南大多了,谢佃元的口气立刻谦恭起来:“哪个韩行啊,我只听说过南征军有过韩行,你是不是和他重名啊?”

    王秀峨骂了一句:“还有哪个韩行,这就是南征军的韩行啊!”

    谢佃元一听,说话更加软和了,要是见了面的话,恨不能要给韩行跪下了,立刻巴结着说道:“原来是南征军的韩司令,实在不知道韩司令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别说韩司令在**里是响当当、**叫得响的人物。就在皇军、皇协军里,那也是高看您一眼啊!”

    韩行熊他说:“别说李埂楞那一套,你就说说,今天是动文还是动武吧?”

    谢佃元问道:“动文怎么样?动武又怎么样?”

    韩行说:“动文的话,咱们就用嘴先打一仗,动武的话,什么废话也别说了,直接开打就是。”

    “那我就请教一下,”谢佃元说,“咱直接就用嘴打一仗呗?”

    韩行说:“那好吧,你不是仗着几座破碉堡吗,我们有大炮、迫击炮?”

    当然,韩行这是唬他的,迫击炮是有,大炮有是不错,但是这里没有。谢佃元可不知道呀,说:“碉堡对大炮,肯定碉堡是败了。但是我还有坚固的工事,还可以抵挡一阵。”

    韩行说:“就凭着你这个破工事,我真是红萝卜菜放辣椒——没把你放在眼里。我有坦克车,还怕你这个破工事!?”

    韩行又在使诈了,有坦克车是不错,但是这里没有,有也只有土坦克。

    谢佃元一听,说:“早就听说了,韩司令有坦克营大战皇军骑兵旅的辉煌战绩,这一仗我又败了。”

    “你还有什么,尽管拿出来,我们再干,看谁干过谁?”韩行豪气十足地朝他吼道。

    谢佃元一想,就凭着我这一个营,不到二百来人,确实干不过韩行。连日本人都打不过他,我和他打,岂不是阿斗的江山——白给,只有最后一招了,他说:“韩司令,我跟着你干行不行啊!你们是按投降啊?还是按投诚啊?”

    谢佃元也知道,投降和投诚的待遇大不一样。投降的话,全部缴枪,人家愿意怎样处置就怎样处处置,投诚就不一样了,那得按起义对待,不用缴枪,只是改编而已。

    这个事,韩行就不当家了,和赵建民商量了一下。赵建民说:“为了少牺牲几十名的战士,为了抗日的大业,投诚就投诚吧,经过改编和整训,弄不好这又是一支抗日军队。”

    韩行对他说:“经过我们商量,现在你们缴枪的话,算投诚,如果再晚一会儿,等我们打过去再缴枪的话,那就算投降了。”

    一听说这个,谢佃元马上说:“请韩司令稍等这么二分钟,我马上和弟兄们商量一下。你的大恩大德,我谢佃元永世不忘。”

    不一会儿,还没到二分钟,谢佃元马上喊道:“我们投诚,我们投诚,韩司令呀,你一言九鼎,话说到地上砸个坑,我们可是完全信你的话啊,你可不要自食其言啊!”

    王秀峨马上不失时机地骂道:“你这个谢佃元,说什么话呢?我们韩司令是什么人啊,连你们的冈村宁次都高看一眼,总不能为了你这区区的一二百人,而毁了自己的名誉不是!?”

    谢佃元连说:“是的,是的,韩司令的话,我是完全相信,相信!”

    城隍庙里立刻打出了白旗,由谢佃元率领着全体伪军,携带步枪170来支,轻机枪一挺,搓弹筒3个反正起义。

    谢佃元到了韩行的跟前,先给韩行打了一个军礼,接着报告说:“谢佃元率保安团一营全体官兵前来投诚!”他的手久久举在头上没有放下来。

    韩行也有些疑惑,对他打了一个军礼说:“看什么,难道怕我是假的?”

    谢佃元不好意思地说:“都说韩司令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我看比我还小,也就是30郎当岁,实在是佩服啊!佩服啊!”

    这时候,堂邑城里的枪声已接近尾声,只有张双令带着警备大队的七中队和十中队还在顽抗,他一看,连最后的据点城隍庙都失守了,这个仗已经没法再打,急忙弃城而逃,向着东面聊城方向逃去。

    韩行一看,对赵建民说:“绝不能让张双令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逃出堂邑城,必须灭了他。”于是带领着二十二团的铁帽子连,紧追张双令。

    赵建民自凡部署了堂邑战役,早已把敌人的退路都封锁得死死的。正规部队担任主要攻坚任务,地方部队和游击队、民兵紧密配合,你要想跑,往哪里跑,能跑得了吗!

    张双令刚跑出几里地,前面被游击队挡住了道,后面的韩行带领着铁帽子连又追了上来。双方一夹,把张双令围住了。

    围住了,也并不急于进攻,韩行先要舌战张双令,和他说个过来过去。

    “张双令,你这个家伙,”韩行朝他吼道,“说好的,你在东城墙反水,为什么出尔反尔,说放不算话?”

    到了这时候,张双令既理屈词穷,无话可说,打仗又不行,已走到了绝路,只好说道:“八路同志呀,你听我说,并非我自食其言,你想想啊,警备大队我只是个副队长,有很多的弟兄根本不听我的呀。我不叫他们打,要他们反水,可是有些人还是要打,真是怨不得我呀。一看自凡打了,没了退路,所以没脸见你,只能跑了。”

    韩行一听,真要是这样,这个张双令还有救,为了一场战斗少死几个人,少留下一些老人、孤儿和寡妇,不妨再拉他一把。

    韩行又朝他吼道:“现在再给你个机会,你投降不投降?”

    一说到叫他投降,张双令又有点儿犹豫:“我已经犯了大错误,八路军还能饶了我。”

    韩行说:“我说能饶了你,就能饶了你。”

    张双令又问道:“话是这样说,你能不能说出你的大号,就是我死了,在地狱里也能向你诉诉冤。”

    张双令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虽然和韩行打过交道,但是韩行的真实姓名,他确实不知道,也不能告诉他。这个时候,为了抓住救命稻草,他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韩行想到,这个时候说了实话,已无伤大局,于是说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韩行是也。”

第85回 第三次打堂邑(四)() 
和谢佃元一样,又有一个吃惊的。 “什么,韩行韩行是南征军的司令呢,你怎么和他重名?”

    弄得王秀峨哭笑不得,骂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和你打交道的就是南征军的韩行啊!为了收服你,韩司令费了多少口舌,浪费了多少唾沫,真是的!你也够荣耀了,想想韩行打败冈村宁次都没有这么费心,你配吗!?呸——根本就不配!”

    王秀峨一顿臭骂,骂得张双令是狗血喷头,好半天才说:“怨我,怨我,我真是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原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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