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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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 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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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本斋问:“他在哪里,请他出山?”

    “只可惜啊,牺牲了。”

    马本斋觉得十分的可惜,叹息了一声。

    赵建民说:“这个孙赛花,我也听说过,土匪出身,作战十分勇敢,就连聊堂支队队长兼堂邑县的县委书记张大千和十朵金花都是她的手下。不过,我们是正规的八路,骂人这一套,有损我们的声誉,还是采用拿得出门的政治攻势为好。”

    韩行说:“对待齐子修这样不要脸不要腚的惯匪,不能用常规的办法,就得用旁门左道。这个时候,更显出了孙赛花的重要。”

    赵建民继续往下引导说:“既然孙赛花不在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韩行说:“虽然韩某不才,但愿意和齐子修论战一番,看看正气能不能压过邪气。”

    马本斋一听大为高兴,连声说:“好呀,好呀,就请我们的韩大司令舌战齐子修吧!”

    韩行吃饱喝足了,养足了精神,带着吴小明连到了油坊的据点下面。马本斋司令和赵建民副司令也不能闲着,为了听听韩行是怎样和齐子修论战的,也跟着韩行来了。

    这个油坊据点,是齐子修惨淡经营,花了七八个月的时间,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精心修筑的一个坚固堡垒。

    首先从外围说,有二道深深的大封锁沟,宽有五米,深有四米多,不用说,沟里遍布着地雷和手榴弹,而且两道封锁沟之间还有大量枣树枝子和各种障碍物。出了封锁沟不远,就是寨墙,这土墙也有三米高,中间有枪眼,可以射击,上面可以防守,可以算作第二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围墙的四角上,各有一个角楼,控制着外面大片障碍和围墙。如果进到了村里,恐怕也是一个堡垒战的翻版,到处是密道和碉堡,只要是陷进去,很难拔出腿来。

    韩行不得不佩服,马本斋司令的决断是正确的。再坚固的堡垒,我们不攻你就是了,马奇诺防线修得倒好,德军绕过了你,让你白白地无法使用。

    吴小明的连队占据了交通沟里的一段堑壕,李大中发话了:“对面的**听着,我们的韩司令找你们的齐子修说话?”

    为了怕出意外,这边喊话是只见声音不见人,用了一只土造的喇叭扩音器。扩音器其实也很简单,也就是一个硬纸壳做成的圆弧形的传声筒。

    不一会儿,围墙里也传出了话声,那也是只见话音不见人:“有什么话就给我们说吧,不必麻烦齐司令了。”

    “不,”李大中倔强地说,“要论官职的话,不论范筑先时代,还是南征的时候,还是现在,我们的韩司令总比你们的齐司令官大吧,怎么你这个齐子修这么大架子呢?”

    这些话刺激了齐匪官兵,可能传话去了,不一会儿,像是齐子修亲自到了,对着这边说:“我来了,请韩司令前来说话?”

    韩行听着真是齐子修来了,接过传话筒对着齐子修说道:“齐司令,别来无恙啊?”

    齐子修说:“托你的吉言,还算马马虎虎,只是哥哥得说起你的不是了。兄弟有点儿狠心呀,放着哥哥不管了,不得已啊,才到你这边来找点儿饭吃。在这里找碗饭吃也不素净,这不,兄弟又逼到门上来了。”

    韩行说:“你说的是粮食问题呀,我也得说道说道了,在冠县北,堂邑北,你们折腾得还轻吗,都把那里搞成无人区了,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多少人饿死在家里没人埋。身为**,就得以人民为本,可是你们怎么做的?在那里搞成那个样了,又到这里来造孽,我看过不了多久,这里也快没人了。”

    齐子修反驳说:“要说这些,我也得说说你了。你也是国民党,为什么尽帮着**、八路军说话?”

    韩行说:“要说这一些,我也得和你理论理论。孙中山的国民党有个旧三民主义和新三民主义。旧三民主义主要是民族、民权、民生。这民族放在了第一位,当年是对付列强侵略中国的,如今日本帝国主义就在眼前,侵占了中国的大片领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请问你齐子修,你是站在日本人的立场上,还是站在抗日的立场上?你还口口声声说是国民党人,配吗?

    再就是新三民主义,那就是联俄、联共、扶助农工,联俄咱就不用说了,联共你联了吗,扶助农工你扶了吗!?别说你扶助农工了,恨不能把农工都吃了,弄成无人区了”

    这一顿辩论下来,弄得齐子修是哑口无言。

第46回 回民支队(五)() 
韩行继续说:“鲁西战场,主要是国共日三方,请问齐子修,你站在何方立场上,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齐子修无理辩三分地说:“虽然我没打日本人,但是我也没有和日本人联合,这一点你应该清楚。请大家看最全!”

    “呸!”韩行继续反驳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我就把这几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给大家说说吧,让大家评评理?”

    不论国民党人,还是**人,谁都知道齐子修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至于怎样演变的,怎样做的,只知道个大概,谁也不知道全部。这会儿都竖起了耳朵,在静静地听着韩行的讲解。

    韩行说:“1937年10月16日,张维翰为聊城县的抗日县长,领着四十二义士守聊城,抗击日寇。而你那时不过是29军石友三部冀北保安队的一个连长,不领着人马去抗日,却领着一些溃兵骗开了聊城的城门,对四十二个抗日义士全部逮捕,横加关押。

    亏着以后范专员收编了你,要不你这一连的溃兵,早叫范司令给灭了。以后你不思悔改,却继续助纣为虐,和国民党的顽固派王金祥勾结在一起,又制造了金豪饭店鸿门宴,要将坚决抗日的32支队徐玉山无故加害。要不是张维翰及时解救,徐玉山早被你害了,要不是范筑先放你一码,你早被枪毙了。

    1938 年10月,你又帮着王金祥制造了‘鄄城鸿门宴’事件,要将坚决抗日的13支队冀振国加害。亏着13支队和32支队早有防备,才没有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范筑先牺牲后,你齐子修更是有恃无恐,有两套军装,一套是国民党瓦灰色的,一套是皇协军草绿色的。有两种番号,一是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保安十一旅,一是日寇和平治安军二十二师。

    仗着自己手下有几个兵,跟在鬼子后面,鬼子进行完扫荡后,你们接着进行二次扫荡,和鬼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大白村的一位老先生说得好,你们是‘日本鬼杀人放火,国民党出榜安民。’

    在博平县的阚庄惨案中,男的,青年壮丁都被逼到庄东边,那里摆了四把钢铡,没有审问,不要供词,凡是能使用钢枪的结实些的小伙子,都一律上了铡,劈腰两断,一连铡了八十二人。

    鲜血流在大路上,直流了半里路长。头、五脏不让埋,被血淋淋的挂在那一带光秃秃的枣树上,任苍鹰和乌鸦争着啄食。

    女的,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妇女都被集合在场院里,没出嫁的闺女、新娶来的媳妇、生过孩子的母亲和年迈衰老的老婆婆,被分成四类。你们这些军队也按连排长、士兵、伙马夫的等级,排着队强奸妇女。

    特务团团长单福生还指挥着进行奸污,无耻到只有他这样的畜生才能够说得出来的话,‘你们肚子里都是八路军,现在我们来给你们换换国民党的种’闺女和媳妇有的被拉去强奸四次、五次。

    老贡生葛富生的孙女才十五岁,一个汉奸排长硬要把她拉去强奸,小闺女的母亲跪着求饶,‘老总!她还小’’小就用刺刀割割。‘她还是被没有人性的排长给强奸了。

    齐子修你说说,你还说不和日本人勾结。这几年,你杀了多少抗日军民,作了多少孽,老天知道,全鲁西的人们都知道”

    听着的八路军战士,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要把齐子修生吞活剥了。听着的国民党士兵有的感到无话可说,有的感觉到了羞愧,这哪是中国士兵干的事啊,简直和禽兽无异。

    韩行的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说得齐子修再也无话可说,只觉得一股子邪气在胸中憋闷着,难以吐出来。

    俘虏兵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李指导员,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李大中本来就看不起他,熊他说:“你能说个啥,韩司令正舌战齐子修呢,你别打岔!”

    吴小明说:“就让王老三说说吧,他是齐子修的兵,更能以自己的亲自经历,来教育齐子修的那些兵。”

    韩行也说:“我累了,喘一口,也让这个王老三说两句吧!”

    王老三接过了土扩音器,喊道:“我是王老三呀,邵吉胜旅警卫团的,弟兄们啊,原来我也是齐子修的兵。咱一个老百姓,图的啥呀,还不图混碗饭吃。可是想想咱干的这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在冠县北,把老百姓逼得没有活路了啊!

    在这边,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官兵一致,当官的对我们当兵的好,对我们这些俘虏兵,也没有歧视,和他们老八路是一样对待。蔡庄一战,我真是对齐子修感到寒心啊,战场上的伤兵竟然伤了没人抬,把他们活活地扔在战场上没人管,甘心让他们流血死掉!更重要的是,叫人心里冷啊。后来亏着八路军把他们抬到了自己的阵地上,进行救治。

    弟兄们就是抬到八路的阵地上,也不素净,齐子修一顿炮弹,把这些伤兵又给炸死了不少。弟兄们说说,跟着齐子修还有什么干头,活着当炮灰,挨打受气,伤了没人治,死了没人埋”

    王老三的这些话,像一根根尖针一样,深深地扎在这些国民党官兵的心里。这个齐子修,没有人性啊,比**、八路军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听着的齐子修也是感到没话可说,这些话都是大实话,官兵们都知道的,自己再巧舌如簧,也没法反驳这些铁的事实啊!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越积越厚,无处发泄,一口气没有上来,“呜——”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一看,再也不能让这个投降兵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得把齐司令气死了。只得下命令说:“开枪,开枪,不能让他再讲了。”

    邵吉胜也大喊道:“开枪,开枪。”

    机关枪和步枪朝着这边打来了,政治攻势暂时停止。

    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指导员啊,我讲得行不行啊?”

    李大中说:“马马虎虎,还算勉强可以。”

    韩行却对王老三鼓励说:“讲得很好,你是齐子修的兵,以你的亲身经历讲给齐子修的兵,几句话胜过一个连啊,更能打乱他的军心。”

    枪声稍微稀了点儿,韩行又接过了扩音器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既然你齐子修不做这些事,还怕什么,害怕把这些话讲给你的官兵听?自凡有点儿良心的中国人,听一听,齐子修能办什么好事儿?跟着他当兵,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死了进不去祖坟,自己得好好地琢磨琢磨前程了。”

    枪声又响了,还是不让韩行讲。

    枪声又薄了点儿,韩行说:“齐子修啊,我们不强攻据点,是为了给你个机会,希望你能有个琢磨自己错误的时间。好吧,既然你人事不懂,我也没有办法,就试试我们的火炮吧!南炮楼的官兵注意了,请你们赶快下来,要不,我们要开炮了——”

    韩行这样一喊,南炮楼上正好驻扎着齐子修的一个排。班长就问排长:“排长啊,韩司令下通知了,叫我们赶紧下来。下不下啊?”

    这个排长一听,光棍不吃眼前亏,韩行自凡这样说了,哪里还敢不听呀,炮弹可不长眼睛。赶紧对全排下命令说:“赶快下去!赶快下去!他通知我们了,再不下去,成了不知好歹了。”

    命令一下,排里的官兵立刻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就在他们刚刚逃下炮楼的时候,只见头顶上三颗黑黑的弹丸,一颗接一颗地飞了过来。

    “轰轰轰——”三声巨响,炮楼上砖石乱飞,在炮弹的剧烈爆炸声中,整个炮楼坍塌了下来,灰尘、浓烟冲上了云霄,好一阵子,烟尘散去,炮楼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废墟。

    侥幸逃命的官兵们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好玄啊,差一点儿活埋了。”“韩司令仁义啊,炸炮楼先打招呼,放了我们一码。”“唉,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韩行炸完了南炮楼,又对北炮楼喊道:“现在南炮楼完了,该你们北炮楼了,请弟兄们赶紧闪开——”

    北炮楼的一听,南炮楼已经做出了样子,我们还等什么呀,也是赶紧抱着头逃出了炮楼。几颗炮弹下来,北炮楼又成了废墟一堆。

    等烟尘散尽后,韩行又对着油坊据点喊道:“何去何从,请你们自己拿定主意,真要是我们失去了耐心,等烦了,说不定来个玉石俱焚,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齐子修听到了这里,又忍不住心里一阵窝心的难受,“呜——”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又对着官兵们喊道:“开枪,开枪,不站让这个韩行再喊了。他要是再喊,齐司令真是没有活命了。”

    邵吉胜也鹦鹉学舌地喊道:“开枪,开枪,不能让这个韩行说话了。”

    又一阵枪声乱起,打乱了韩行的讲话。

    韩行对一直在旁边听着讲话的马本斋说:“马司令,我讲得还可以吧!”

第47回 回民支队(六)() 
马本斋说:“岂止可以啊,而且很可以了。请大家看最全!你说得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这一讲,我才明白,这个齐子修太可恶了,不灭不足以平民愤呀!”

    赵建民说:“你这一顿大骂,骂得痛快淋漓,狗血喷头,要是齐子修还有一点儿人性,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别活了。而且没有一个脏字,完全是事实说话,道理服人。”

    “只可惜啊,这个齐子修根本就不能给他讲理,不能用常人的办法对付他。下一步我们怎么办?”韩行请求二位司令说。

    马本斋说:“见好就收吧,我们的目的就是震慑一下敌人,打压一下他们的士气,逼他们出来。他们既然不出来,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回去歇着。”

    赵建民也说:“强攻油坊,我们的条件不具备。日子还长着哩,不和他们计较这几天,撤兵吧——”

    马本斋领着队伍悄悄地撤了下去,停止了对油坊的军事行动,回到了十字路村司令部。既然齐子修的部队是缩头乌龟,下一步的敌人,就是对付莘县的伪军了。

    莘县是鲁西北中心城市聊城的南面屏障,日寇极为重视,经常驻有日军的一个中队。1939年,日军从青岛调来了汉奸刘仙洲任伪县长兼保安司令。这个刘仙洲有二千来人,依仗日本人撑腰,人多枪好,一出动就一千多人,为非作歹,十分猖狂。

    回民支队才来的时候,他们还想旱地里拾个鱼,和回民支队没有交过手,不知道厉害。结果被回民支队一顿痛打,没了脾气,也是和齐子修一样,龟缩在莘县城里,闭门不出。

    为了打开莘县的工作局面,马本斋亲自指挥着三分区的主力部队越过马颊河,一直开进了莘县境内李楼村。这个村离着莘县县城有7公里,就在莘县城的西面,而且前面还有一条河,是徒骇河的支流,虽然秋后初冬了,但河里还有一些水,没有结冰,也算一道天然屏障。

    在这里,三分区的部队挖好了工事,算作大本营。能守才能攻,如果刘仙洲来进攻,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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