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女不愿意让韩行提起此事,一提起此事,心里就伤心。但是既然韩行提出来了,早就憋闷了一肚子的郁闷无处倾诉,有个人听听自己的倾诉也好,也算是心里头的一种发泄,于是就点了点头,慢慢地给韩行说了起来。
先说新民会的警戒,那也真叫警备森严,处处藏有暗道机关,光外墙就有五米多高,上面还有铁丝电网,一般的小蟊贼根本就上不去,上去了也下不来。墙里面还有暗哨,除了暗哨还有狼狗,那专门训练的狼狗可比人的鼻子好使多了。
新民会的办公楼是一座三层楼的欧式小洋楼,每层楼里都站着6到8名警卫,这些警卫都是些日本特务,受过专门的训练,高手中的高手,要想打败他们也确实不易。金库就建在一楼的右边靠里的一间房子里,是一座钢筋水泥的结构,真是既不怕炸与砸,又不怕水与火,
就在那么一天,新民会的门口突然来了一辆拉钱的运钞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位日本军官,用熟练的日本话,对着门口的日本警卫说,要执行运钞票的任务。门口的警卫例行地检查了一下各方面的证件,没有问题,就放行了。
这三个人进了楼,又到了一楼的金库,金库门口例行地检查了有关的文件,没有问题,就叫他们在门口等着,由日本人的保管进去拿钱。就在这个日本保管一转身的时候,拿钱的日本军官迅速地扑上去,左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执刀就放在他的脖子上,用日本话压低声音说:“去开库房门,要不,就杀了你!”
另外一个警卫也被冒充日本兵进来的两个人解决掉,三个人就一块儿拖着那具尸体一块儿进入到了金库外面的一间屋子里,胁逼着这个日本保管打开金库门。
这三个冒充日本人的正是骷髅帮的戏子潘小安、万能神手倪时迁和独霸天王天雷。他们也是从截获的日军运钞车上看到机会,经过周密计划后,先来提小钱,只要是保管打开金库门,那还不是大把大把的钞票、黄金随手拿,岂不知道日军的提款手续繁杂,外人哪能随便让你进入金库啊!
戏子潘小安一看,自己提小钱根本就进不了金库,没有办法,才临场变更计划,要挟这个日本保管打开金库门。
这个日本保管叫一郎一秀,也是个死硬分子,他见是敌袭,哪能随便交出钥匙,其实就是交出了钥匙,还有转盘,如果不知道号码,根本就打不开金库门。
一郎一秀嘴里被憋得一阵子吱吱唔唔,右手装着只好给出钥匙的姿势,就在潘小安右手拿钥匙的空儿,一郎一秀的左手一把扯住了潘小安的勒脖子的左手,减轻了脖子上的压力,右肘顺势一捣。
这一肘捣在潘小安的右肋条骨上,差点儿疼得没有背过气去,只好右手松开了一郎一秀。潘小安心里明白这个日本保管不简单,那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所以也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什么钥匙了,右手上的短刀顺势就朝着一郎一秀劈了下来。
一郎一秀闪身避过,回过头来顺势就是一个通天炮,朝着潘小安鼻子打来。潘小安头一歪闪过,接着又是一刀接着一刀,朝着这个一郎一秀劈过去,然后是连劈带刺。
旁边的独霸天王大雷一看,这还了得,连一个小小的日本保管都应付不了,待一会儿,日本人要是全上来了,那还不全部完蛋,他脸一黑,朝着这个一郎一秀就是几拳,拳拳打在要害上,这个日本保管嘴一歪,七窍流血,趴在地上就不动弹了。潘小安上去在他的脖子处插了一刀,这个日本保管算完蛋了。
独霸天王大雷对监视着门外的万能神手倪时迁说:“就看你的了,快!”
倪时迁刚才在紧张地监视着门外,门外的走廊上还有6名日本警卫哩!虽然屋里的动静极其轻微,但是对于训练有素的特务警卫来说,还是听出来了。一个小特务就走了过来,要往里看看,他一开门,倪时迁一把就把他扯进来了,然后朝着他的胸口顺势几拳。这几拳太狠了,没等他缓过来,倪时迁朝着他的脖子动脉处就是一记狠掌,把那个特务打昏了过去,潘小安再一刀子插进去,这个特务又解决了。
独霸天又代替倪时迁监视着门外,万能神手倪时迁从死了的那个保管身上拿过金库钥匙,插进了金库门里扭了一下,然后就在悄悄地转动着金库门上的转盘,耳朵贴在金库上仔细地听着。
倪时迁是开金库的高手,怎样开转盘,他也有他的一套方法。这开转盘,得熟悉数学,还得熟悉华罗庚的优选法,那时候虽然还没有优选法,但是凭着倪时迁的聪明,还是找到了一种近似华罗庚优选法的一种办法。
一楼里本来有6个警卫,一个警卫去金库好长时间不回,那5个人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大白天会有人来抢劫金库的。又有一个小特务走过来了,他看到金库的外门紧紧地关闭着,不禁有些怀疑,刚才明明看到有几个日本人来提款,怎么这会儿外面都不见了,这是违反规定的。他就推开了门,进来看个究竟。
他进了门,戏子潘小安对他笑了笑,用日本话说:“你好!最近工作挺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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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回 众神大闹新民会()
这个小特务点了点头,感觉到这个日本军官日本话说得倒是挺流利的,就是哪里有点儿不对劲,这个戴着大尉军衔的军官不应该对下级这么好啊!于是就问:“小山君呢?一郎一秀君呢?”他突然看到地上隐隐地有一点儿血渍,不禁大吃一惊,感觉到不好,大叫道:“八嘎,冒充的,死了死了的。”
这一阵大叫不要紧,戏子潘小安一看再也演不下去了,把他拖过来,照着他就是一顿胖揍。这个小特务的一声喊,也惊动了所有的警卫,一楼剩下的4个人,纷纷往这里跑来,一边跑着一边往外掏着武器。
双方就这样乒乒乓乓地对打了起来。当然二楼三楼的日本警卫也纷纷往下跑,骷髅帮也不是这几个人,一些早已隐藏在大门外的人掏出枪来就往里进攻,门口的日本警卫早就驾起了机关枪,一阵子“突突突”,严密地封锁住了门口,绝不让那些人冲进来。
再说金库的门口,戏子潘小安紧张地催促着万能神手倪时迁说:“快点儿吧,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就早说话。”
倪时迁的头上早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着急地说:“我这不正开着吗,要不你来。再说话,我的耳朵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时候,有两个特务已冲了进来,独霸天王大雷两枪打死了一个,又对着冲进来的一个特务,劈手就是一掌。那个小特务被打得脑袋一耷拉,立刻就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戏子潘小安就堵在了门口,朝着外面接连着发射子弹。王大雷就抽着这个空子,迅速地往枪里换着子弹。王大雷换上了子弹,就堵在了门口,封锁着过道,而潘小安呢,借着这个空儿,就匆忙往枪里换着子弹,一边换子弹,一边对倪时迁说:“抓紧啊,再不抓紧,等鬼子们都上来,我们跑也跑不掉了。”
急得倪时迁已是满头大汗,着急地说:“我这不正在抓紧吗!你再催,能打开的话也打不开了。”
大门外的骷髅帮已伤亡了七八个人,根本就冲不进来,这时候,远处又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那是不远处的鬼子来增援了,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会把这里严密的包围,这里的人将一个人也跑不出去了。
倪时迁只听到了轻微的“叭哒”一声,那是转盘的豁口和豁口碰上了,倪时迁的心里一阵狂喜。手一拧,金库的门打开了,里面不仅有大量的一捆一捆的钞票,还有数不清的黄金。倪时迁从腰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布袋,把那些黄金往布袋里一扒拉,很快就装得几乎背不动了,然后大吼一声:“够了,走吧!”
而这时候,金库的门口过道里早就被封锁住了,几乎每个过道门里都藏着了几个特务,哪里还能跑得出去。到了这时候,真是急得三个人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劫得了黄金又怎样,劫得了黄金还不是背着黄金要死在了这个日本人的魔窟里
街上汽车的警笛声越来越响,那些警笛就和催命鬼一样,再迟疑半刻,骷髅帮的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了。
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猛然听到新民会的后面院墙上“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砖头漆里哗啦倒塌的声音,楼里头也响起了手榴弹“轰——”“轰——”爆炸的响声。
子弹是直射的,戏子他们往楼里过道里发射子弹的时候,因为特务们都藏在门洞里,或者藏在了屋里,子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可是手榴弹就不一样了,手榴弹一炸,弹片呈360度四处飞溅,一下子就把小特务们炸倒了不少。借着团团的烟雾,玉石女王秀峨一下子就窜到了金库的这个门里。
戏子潘小安一看是玉石女王秀峨来了,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那是一包袱的手榴弹,不禁一愣,问:“你怎么来了,帮主不是不叫你来吗?”
玉石女王秀峨根本就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板着脸说:“废话少说,赶快跟着我往外冲!”说着,两个手榴弹又扔了出去,楼里又发生了两次爆炸,只炸得玻璃乱飞,血花四溅,传来了几个日本小特务中弹的哎哟声!
王秀峨手执一把二十响的匣子枪冲在了最前面,照着没死的小鬼子就是一阵点射,潘小安紧跟在后面,照顾一下又想露头的小鬼子,倪时迁背着一布袋黄金,紧随其后,王大雷断后,负责后面的鬼子,只要露头的,那就给他一个爆头。
就在这时候,大门外的骷髅帮也可能早就听到了楼里的动静,知道他们要出来,所以又发动了最后的一次进攻,豁上命地往里冲。大门里的鬼子警卫对骷髅帮进行了火力压制,枪弹乱飞下,又有几个骷髅帮的弟兄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他们的英勇冲击,也吸引了楼上鬼子的火力,小鬼子的不少子弹都朝着他们去了。
玉石女王秀峨不亏为女中豪杰,两个手榴弹朝着门口就甩了过去,门口的鬼子被炸倒了两个。接着一个飞身出楼,王秀峨又朝着楼上的鬼子甩出了两颗手榴弹,一颗从二楼的窗户里甩进去了,一颗从三楼的窗户里甩进去了。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两团火光,两团烟雾,从楼里炸飞出来两个鬼子。
王秀峨带领着潘小安、倪时迁和王大雷不是从大门里往外冲,而是借着乱劲,从自己炸开的后墙上,窜了出去,并朝天发出两声枪响,给前门发了暗号。前门的骷髅帮也知道了这边已成功脱险,打了一阵枪后,扶着受伤的兄弟们也边打边撤。
从新民会的大院里窜出来,就是一片贫民区,纵横交错的小街道给这四个人的逃跑创造了机会。但是好景并不长,随后赶来的鬼子宾兵队早已把这一带团团包围,就等着更多的鬼子和伪军来到,然后往居民家里搜索拿人了。
好在潘小安、倪时迁和王大雷还穿着鬼子的衣服,而王秀峨呢,穿着一身黑西服,还戴着礼帽,怎么看怎么像个汉奸。这时候,有一队伪军窜了过来,潘小安朝着他们用日本话吼道:“那边的,快快的。”
这队伪军见了鬼子军官就和见了爹似的,赶紧点着头说着日本话:“哈意!哈意!”往那边跑去了。在肮脏破败的胡同里,四个人背着一包黄金到处乱窜确实是不大方便,潘小安对倪时迁说:“不如就把黄金暂且放到那个垃圾箱里,天黑的时候再带走。”
倪时迁点了点头,就把黄金藏在了一个垃圾箱里,然后四个人看到旁边的一个二层小楼,就朝那个小楼里扑了过去。楼里的主人一见是鬼子和汉奸来了,吓得赶紧四处躲避,四个人上了二楼的一间屋里,赶跑了主人,就在楼里监视着垃圾箱里的黄金和街道上的动静。
不一会儿,枪声骤起,那是骷髅帮的弟兄们又被赶到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这时候,这些掩护劫持黄金的弟兄们只剩下四人了,还有一个轻伤,一个重伤,正被几十人鬼子赶着,看来真是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王大雷忍不住了,就要飞身下楼去支援他们,戏子潘小安一把抱住了他说:“没用了,我们的任务是黄金,要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王大雷大骂道:“人都没了,还要黄金干什么?我就是死了吧,也要把他们救出来。”玉石女也大喊道:“见死不救,非骷髅帮的弟兄所为,上啊!我乃死,他们不能死。”
这时候的王大雷早已挣脱出了戏子潘小官的搂抱,拿着枪就冲下了楼,王秀娥也随他而去。万能神手倪时安看到他俩都下去了,自己还等什么,大喊一声:“要死一块儿死,要活一块儿活。”也疾步跟随而去。潘小安看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楼上,还待个什么劲呀,心一横,牙一咬也冲下了楼。
不远处的四个骷髅帮的弟兄们,正在和几十个鬼子展开了肉搏战,两个狼狗扑上来,咬住了受伤的弟兄,这两个人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和狼狗拼命地搏斗着,用手撕,用牙咬,和狼狗对掐。但总归是身上有伤,连狼狗也打不过了,那个受重伤的弟兄对活着的弟兄喊:“张玉山,帮我一把,给我一枪吧!”
张玉山在和两个鬼子搏斗着,他手枪里的子弹早已打完,只有一把空枪,几乎赤手空拳地在和两个鬼子搏斗,要不是鬼子要抓活的,他早就完了。那两个鬼子挥舞着步枪上的刺刀,正在一刀一刀地朝他捅着,他避开了一把刺刀,突然前窜一个近身,用空枪朝着一个鬼子的胳膊上用力一砸,疼得鬼子“哎哟”一声,手一松,张玉山顺势来了一个白手夺枪,右手丢掉了手枪的功夫,双手夺过了那把步枪,又一枪托子,朝着这个鬼子的脑袋猛一下子砸去,顿时把鬼子的狗头砸了个稀烂。
就在此时,张玉山的肩膀也挨了另一个鬼子的一刺刀,张玉山忍着疼痛,朝着上来的鬼子一刀刺去,被鬼子闪过,身上又中了新上来鬼子的一刺刀。躺在地上受了重伤的兄弟还在呼唤他:“给我一刀吧!”
张玉山大喊了一声:“对不起了,兄弟!”上去一枪托结果了这个兄弟的性命。这位兄弟至死都在感谢他,嘴角上还含着轻轻的微笑,似乎在说:“谢谢了,省得我再上鬼子那里受罪去了。”
张玉山是死不投降,直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再看旁边两位兄弟,也是拼死抵抗,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至此,骷髅帮负责掩护劫取财宝的弟兄一共21人,已经全部战死。
等到王大雷、王秀娥、倪时迁、潘小安冲到了跟前,还是晚了一步
目睹这悲壮的一幕,潘小安四人真是个个如石雕一般,心里充满了悲愤之气,一种难言的仇恨在心里久久挥之不去。昨天还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弟兄们,今天就这么死在了日本鬼子的刀枪之下,此仇不报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去做,那就是把这些财宝带回骷髅帮里去,叫弟兄们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
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四周不断地传来了日本鬼子挨家挨户的砸门声,日本人的喝斥声,锅碗瓢盆落地摔坏的声音和女人、孩子的尖叫声。四个人在寻觅着机会,一辆日本的三轮摩托车驶了过来,车上开车的一个日本兵,坐在车斗里还有一个日本兵。
潘小安上去就大声地喝问道:“口令!”“东京,回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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