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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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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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后,韩行说和陈苹要到二营休息,就又来到了李光斗的驻地,三个人一块儿再次商量对策。

    韩行说:“据我观察,王善堂对盛绪亭并不那么感冒,特别是一山不存二虎,这个盛绪亭啊,太强势了,有点儿得意忘形,完全忘了自己的位置。这样长期下去,王善堂恐怕容不下盛绪亭。”

    李光斗也说:“我看也是,这个盛绪亭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允许护兵提着匣子枪张着机头,在王善堂跟前转悠,这叫什么,这叫摸老虎的屁股,捋老虎的胡须啊,匪中大忌呀!王善堂是干什么的,王善堂是一个惯匪呀,生性多疑,眼睛里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沙子。”

    陈苹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韩行说:“对呀,就是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挑得叫他们不可收拾。”

    李光斗问:“具体怎么个挑法,你想好了没有?”

    “是不是可以这样?”韩行在他们耳朵边嘀咕了一番,三个人在不断地完善着意见。

    又过了一天,王善堂正在屋子里休息,盛绪亭领着护兵又来找王善堂商量事情。正在这个时候,王善堂的护兵刘小三看着盛绪亭的贴身护卫谌化堂提着匣子枪,张着枪头,就在谌化堂的身后猛一下子用手指头戳了谌化堂的后腰一下子。这个谌化堂也是机敏过人,连想也没想,朝着刘小三就是一枪,亏着刘小三闪得快,但是打中了胳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枪声一响,王善堂的护兵几十个人就冲了进来,一支支匣子枪对准了盛绪亭和他的几个护兵。

    这一下子把王善堂吓得不轻,也把盛绪亭吓了一跳。在王善堂心里叫什么,这叫打狗欺主,我才不管你什么走火不走火,要是枪口再一歪,不但刘小三完了,自己的命说不定也就完了。

    盛绪亭也吓坏了,虽然是枪走火,但是走火的不是个地方,虽然护兵好张着机头乱转悠,可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呀,可这是在王善堂的跟前啊,这不是光着腚串门子——没事找事吗!都怨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惹出了今天的大祸。

    王善堂稍为犹豫了一下,立即嘿嘿一笑,对护兵们说:“都把枪收起来,这是干什么,自己人。”

    护兵们这才纷纷收起了匣子枪,走了出去,有两个人给刘小三包扎着伤口。

    王善堂又对盛绪亭软里有硬地说:“盛副司令啊,成天叫护兵们张着机头,有这个必要吗!”下一层话里的意思是,我的护兵们都还没有张着机头,而你的护兵们却三番两次地张着机头在我跟前转悠,你想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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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回 离奸谋略() 
刚才的走火,也把盛绪亭的头上吓出了一层冷汗,为了表示一下,赶紧上去一巴掌扇了谌化堂一个耳光,骂道:“真是不长眼的东西,我想不到这个事情,你还想不到吗!这是在谁的屋里,这是王司令啊!”还不解恨,上去又狠狠地踹了谌化堂一脚。

    谌化堂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就没再言语,而是低着头躲到了一边。

    盛绪亭又过去看了看刘小三的伤口,安抚着说:“对不住了,这位兄弟,你的伤我包了。”

    刘小三却不服气地说:“我只是给谌卫士长开了个玩笑,就挨了一枪,亏着我闪得快,要不早完了。要是王司令也开这样的玩笑,岂不是要惹出大麻烦。”

    这句话堵得盛绪亭再也没了话说,只得训斥谌化堂说:“以后再也不许提着枪了,更不许张着机头。这是我们的家,你怕什么!”

    王善堂嘿嘿笑着,打着圆场说:“这个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注意就是。盛副司令啊,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王善堂嘴上说事情过去了,可是心里却把这个事记下了。

    韩行又来找到了王善堂,把聊城抗战日报上刊登盛绪亭的报纸拿了出来,来刺激王善堂说:“王司令呀,你看,你看,刊登盛绪亭的报纸都出来了。如今,盛绪亭是门缝里吹喇叭——名声在外,比你王司令还要响啊!”

    王善堂拿过报纸来,看了一遍,说:“韩局长啊,文章写得好是好啊,可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盛绪亭虽然是和高唐的李采题恶战一场,可那是一场败仗啊!他打败了,就剩下了二十多个人,才投奔到我这里。要不是我收留他,他也不会有今天。”

    韩行一拍大腿,装傻地说:“真的吗,看来是我孟浪了,光听他吹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倒不像是你收留了他,倒好像是他给29支队长了多大的脸似的。”

    王善堂摇了摇头说:“这个29支队呀,还是我当家,别人,谁也当不了家。”

    韩行摇了摇头说:“好像并不是这样,29支队的许多人对盛副司令崇拜得很呢!盛绪亭别看人不多,可是活动能力挺强的,在队伍里四处拉党结派,不知道要干什么事情!”

    王善堂一听警觉了,问韩行:“他们都是找谁活动,都在说什么?”

    韩行摇了摇头说:“具体找的什么人,我也不认识,都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清,反正挺活跃的。其实,这也是他应该做的工作,司令你忙,他不应该帮着你点吗!你们都是铁哥们。”

    王善堂没有再说什么,脸上看上去很难看。

    当天晚上,王善堂的卧室里发生了刺杀事件,凶手连开三枪,要是枪口再低一点儿,王善堂肯定就没命了,子弹把王善堂睡觉的墙上打了三个小窟窿。等卫兵们追出去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跑得没有踪影了。

    听说王善堂遭到了刺杀,几个贴身的军官纷纷来问寒问暖,王善堂嘿嘿一笑说:“没事,没事,我王善堂福大命大造化大,杀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他把这些人撵走后,在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刺杀自己的人会是谁呢?韩行和陈苹刚来,要说是他俩刺杀自己,不可能呀,自己本身就是范筑先的人,他俩刺杀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呀!要说是下级军官们刺杀自己,好像也不大可能,在一块儿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有许多人已是过命的弟兄了,已经互相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刺杀自己也没有必要。

    想过来想过去,要说是盛绪亭刺杀自己倒是有些可能,盛绪亭是副司令,自己死了,他是不是认为自己就当家了啊!

    王善堂就把怀疑的对象对准了盛绪亭,他把李光斗叫来,对他说:“李营长啊,我对你怎么样啊?”

    李光斗多么聪明啊,赶紧说道:“王司令啊,你我情同手足,你就是我的大哥,我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王善堂拍了拍李光斗的膀子说:“最近,咱29支队不素净啊!”

    李光斗点了点头说:“是啊,我觉得也是。你看看吧,上一次,匣枪走火,打伤了刘小三,要是谌化堂枪口一歪,不就连你也捎带上了。还有你被打了黑枪,要是我知道了这个凶手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行!”

    “你觉得杀手会是谁呢?”王善堂问。

    “这个事我想了,想了好半天,没有想出是谁。”李光斗说。

    “你说,会不会是韩行呢?他才来了几天,咱们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

    李光斗笑了,说:“你说这个蠢才呀!说白了,他也就是个秀才,写写文章还可以,要是使枪弄棒的,你就是给他个枪,打响打不响还另说着呢,更别说是让他当杀手了。”

    王善堂点了点头说:“也是。你再想想,还会是谁呢?”

    李光斗摇了摇头说:“我确实想不出来,都想了好长时间了。”

    王善堂的意思,是让李光斗怀疑是盛绪亭,但是李光斗就不说是盛绪亭。王善堂憋不住了,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盛绪亭呀!”

    李光斗连连摇着头说:“不会,不会,盛绪亭是你的师兄弟,你又这么信任他,给他个副司令当。他怎么会反对你呢?他要是反对你,那就是他太不对了。”

    王善堂只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他,你就多操点心吧!”

    李光斗只得点了点头。

    再说盛绪亭在他的屋里也是感到必绪不宁,坐卧难安,走火事件,暗杀王善堂事件,一件一件的事情都非常严重,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向自己慢慢地伸来。他把谌化堂叫来,在商量着怎样处理这些事情。

    “化堂啊,你说又是枪走火,又是刺杀王善堂,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对着咱来的!”

    谌化堂说:“大哥啊,上次刘小三凭白无故地戳了我一下子,我就觉得事出有因,我明明拿着枪,张着机头,他不是不知道,却还故意刺激我,也怨我大意,上了他的当,就给了他一枪。你说,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我觉得他的幕后指使人肯定就是王善堂。”

    盛绪亭点了点头,又说:“这次刺杀王善堂就更严重了,王善堂的目标是不是对着咱呢?”

    “其实就是对着咱,”谌化堂说,“谁打的黑枪还说不定呢,也可能就是王善堂自己的人打的黑枪,目的是对我们下手寻找借口。我早就说过,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大哥还不爱听,这下看到了吧。王善堂表面上对你称兄道弟的,其实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老怕你夺他的权呢!”

    盛绪亭又点了点头说:“自从韩行和陈苹来了以后,咱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是不是韩行这个小子在幕后策划哩?”

    “这也说不定,”谌化堂说,“不过,韩行是国民党的人,听说还有军统背景,这我清楚,想他也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可是陈苹是**的人,自从我们杀了**的头子金谷兰,就和**结下了梁子,咱们得小心点啊!在这里,咱们又得防着王善堂,又得防着**,还得防着像韩行这样的国民党,确实太难了。我看啊,大哥还是另找门路吧,在这里真是混不下去了。”

    “依你说,咱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谌化堂说:“大哥啊,我夜里睡不着,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不在这里混了,李采题那里也不能去,我们刚和他们打了一仗,交恶太深。想来想去,只有日本人那里还有我们的道儿,现在日本人势力大得很,可就是缺人,如果我们弟兄去了,肯定能施展一下本事,把我们的队伍做大。现在啊,混社会的,没人没枪不行啊!”

    “可是那就是汉奸啊,只要走了那条道了,可就再也没有回头道了。”

    “大哥啊,你不想想,除了那条道儿,还有别的道吗,真是没有我们的路了”

    盛绪亭想了想也是,除了当汉奸这个道儿,别的道真叫自己走绝了,再也无路可走,可是又担心地说:“就凭着咱们这二十多个人,肩膀头上扛着个嘴,日本人拿着咱也不当呀!”

    谌化堂想了想说:“这有何难,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该下手时就下手,见面礼还不有的是。”

    于是,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密谋。

    盛绪亭当即写了一封密信,叫自己的死党王小虎送给高唐的日军司令官山本,山本收到信后大为高兴,当即赏了王小虎一些金钱,并回书一封,叫王小虎送回。

    王小虎觉得完成了主子交给的使命,心里非常高兴,正想回去,可是见到了高唐县城里的妓院,有些拉不动腿了,想到在王善堂的队伍里,自己生活太受压抑,特别是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光棍,简直都成了和尚了,于是在妓院里纵欲一晚,尽情享受。

    第二天早晨,王小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哼着小曲儿,往29支队的驻地一步三摇地走来。

    就在快要到了29支队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一个狗吃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刻被五花大绑了起来。王小虎仔细一看,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光斗、韩行和陈苹一些人。

    王小虎立刻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二营长啊,这是干什么?自己人,自己人”

    李光斗冷冷一笑:“还自己人,我问你,你上高唐山本司令那里干什么去了?在妓院里玩了一宿哪里来的钱?你的一举一动我们早就知道了,还自己人,你是汉奸吧,还不说实话?”

    王小虎听了心里一惊,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人家早就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屎克郎垫桌子腿——不行硬撑,醉死不认半壶酒钱。

    李光斗随即在王小虎的身上搜出了山本写给盛绪亭的信,看了一遍,又交给了韩行和陈苹观看,几个人看完后,就叫人迅速把信捎给了王善堂。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人家盛绪亭都打算要你的命了,人证物证都在了,就看你怎么办了。

    李光斗用枪点着王小虎的头说:“狗汉奸,你们投降了日本鬼子还嫌不够啊,还要把王司令的命也捎带上,杀了你十个,也抵不上你犯下的罪。”

    韩行也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这个狗汉奸,算是活到头了。”

    陈苹也扇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们这些土匪、汉奸、刽子手,还杀害了金谷兰同志,就是活剐了你,也抵不上金谷兰同志的命啊!”

    王小虎知道自己的命已到了尽头,知道求饶也是白搭,只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头昂起来,大声地说:“是死是活鸟朝上,反正我也就是这么一堆了,就请你们给我个痛快。”

    李光斗大声吼道:“耍亡命啊,还想痛痛快快地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叫你活受。”说着,对手底下的人一个眼色,三四个士兵上来,个个从手里掏出了刀子,就在王小虎的脸前比划着。

    李光斗说:“我们就是要活剐了你,然后把你的人皮用草楦起来,让人们都知道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王小虎这下子是真害怕了,哭咧咧地说:“二营长饶了我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都是盛绪宁指使的啊,我也就是一个小跑腿的。”

    李光斗拿着枪点着王小虎的头说:“你跟前还有一条活路,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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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回 诛杀盛绪亭() 
一听说还有条活路,王小虎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求生的**,哀求着说:“二营长啊,你只要饶了我的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李光斗收起了枪,教训他说:“这还差不多,你那个盛绪亭算个什么玩艺,是个大汉奸,是个欺祖灭种的杂种,你还跟着他干啊!你就不怕千人唾万人骂,你就不怕死了进不了祖坟啊!”

    王小虎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我要弃暗投明,再也不跟着大汉奸盛绪亭干了。”

    这时候,那个送信给王善堂的士兵过来,在李光斗的耳朵边说了几句,又递给了搜出来的那封信。

    李光斗把那封信又塞给王小虎说:“这个样,你回去还是把这封信交给盛绪亭,别的什么事也别说,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监视着你哩。只要你敢对盛绪亭说实话,你的小命立刻就完了。”

    王小虎只得连连点头说:“不敢,不敢,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

    送走了王小虎,韩行、陈苹、李光斗三人又到了29支队王善堂的屋里,和王善堂商量怎样诛杀盛绪亭的事。这时候,王善堂看到事情已经这样了,本来自己早就对盛绪亭的所作所为不满,老些事情他做得太过份,有喧宾夺主,故意拉山头,竖自己的威风,灭别人势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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