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心想,坏了,假戏真唱了。但是在这个时候,韩行也不愿意太伤了王秀峨的心,没有动弹。王秀峨慢慢地盘住了韩行,把韩行慢慢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就这样,她在享受着两人的温暖,体味着除了小哥哥王天雷之外,男女之间的第二次青春焕发的,少有的幸福的温情。
她在寻求着一种最最的“幸福”感觉,是男女都羞于口,但又想最终解决的一种方式。
韩行也不是太监,他也在忍受着“幸福”的折磨。他对王秀峨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儿感情,王秀峨,从一个江湖侠女,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曾经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她对自己的好感,多情善感的温情,自己怎么能感觉不出来。
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理上的“痛苦”,小兄弟在活蹦乱跳,急着在寻找出一种幸福的出路。他几乎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但是现在是特工的表演,再进一步就是犯错误的实际行动了。况且我方急等着重要的情报,敌人众目睽睽,就等着自己深陷于此,然后行施他们的诡计。
两种思想,两种性格的人在激烈地斗争着。最终,韩行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轻轻地对王秀峨说:“五妹呀,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还是紧紧地盘在韩行的身上不下来,她什么也不说,她还有一种盼望,也可以说是一种感情上和生理上的渴望。女人一但被爱情驱使,比男人还要勇敢,比男人还要威猛。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劝她说:“五妹啊,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的心也慢慢地凉了,她哭了起来,小声地说:“四哥呀,你是嫌我,呜呜呜我算想明白了,你连陈苹姐没有相,怎么能相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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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回 处决张麻武(六)()
到了这个时候,女人那种强悍,那种坚强的样子完全了。 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这个时候,韩行知道劝也没用,只能任她小声地哭泣。她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说:“好吧,韩科长,你说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韩行说:“你想办法逃出去,迅速去报告这个消息。”
“咱俩一块儿出去不好吗!我能把你一个人舍在这里。”
韩行说:“你算说对了,我是个累赘,武功上不如你,跑也跑不远。现在他们还不敢怎么样我。你领了人来,我自然就得救了。”
王秀峨说:“好吧,我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又休息了一会儿。王秀峨突然抱着韩行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地下了床。
但此时,两人的心里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已经体味不到男女之间那种异性的奇妙的感觉了。感觉的只是,战友之间临分别时,那种纯贞的感情。
“现在就开始吧!”韩行说。
王秀峨点了点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指甲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把自己的手枪也检查了一遍,重新掖在了腰里,尽管枪里早已没有了子弹,但那也不能丢失的。
韩行“吱扭——”一声打开了门,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全身是十分的清爽,外面是黑呼呼的夜空,村庄里早已进入了梦香。
门外有两个站岗的战士,一个提枪的战士立刻跑过来问:“不许出去的,吴队长交待过的。”
王秀峨说:“上趟茅子还不行吗?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吧。”
两个战士互相望了望,一个战士点了点头,就跟在王秀峨的后面,监视着她上茅房。韩行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装着睡觉。睡觉也不老实,装着酒醉的样子,这儿撞一下子,那时碰一下子,吸引着这个战士的视线。
果然,这个战士老怕韩行出什么意外,眼睛一个劲地盯着韩行,哪有精力再秀峨和那个战士呀!
王秀峨进了茅厕,就像鸟儿飞出了牢宠。鲁西的茅厕都是露天的,围挡的也就是一堵矮墙。这在王秀峨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憋住了一口气,轻轻地翻上了墙头,然后一下子翻了下去,提着气向着黑呼呼的旷野撒开丫子飞奔而去。
只要是到了野外,哪个战士能追得上王秀峨啊!
茅厕外守候王秀峨的战士一等王秀峨不出来,二等王秀峨不出来。他还想着,她还能跑了不成,就是翻墙的话,我的耳朵也听到了呀。最后实在是人不出来了,只能是半捂着眼到茅房里去找人。
一里还有人影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战士大喊起来:“人跑了,人跑了——”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保安大队部的战士们,都纷纷起来找人。张麻武也起来了,吴风超也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和张麻武在紧急地商量着情况。
张麻武对吴风超小声说:“吴队长啊,该不是这个冠县游击队的王小妹知道什么情况吧?”
吴风超摇了摇头说:“不象。”
“就是她不知道咱们什么情况的话,也不是个好事儿。咱得小心点了,你怎么办?”
吴风超小声说:“咱俩的话,什么事儿都好说,主要是部队。要是部队拉不过去,就凭咱俩的斤两,恐怕就没有这么值钱了。”
张麻武点了点头说:“吴队长说得对,咱得抓紧行动了。万一不行,就把大队部和手枪队先拉过去。”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好,我叫弟兄们多注意点儿,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拉进馆陶城里。”
张麻武又对吴风超说:“还有一个事儿,一定得把这个韩司令点儿,我觉得他挺值钱的。实在不行,就拿着他赚个赏钱,准比那六个中队值钱。”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对,我这就他点儿。别这头抹了,那头擦了,什么好事儿也捞不着。”
吴风超又把行的人增加到了四个人,绝不能叫韩行再耍滑头跑了。吴风超自己也没有睡意了,就在旁边的屋里坐着,想着这些投日的复杂事儿,梳理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好。
韩行可不闲着,又在屋里耍开酒疯了。他对着战士们吼道:“王小妹哪里去了?王小妹哪里去了?”
一个战士回答说:“趁着上茅房的时候,跑了,你还来问我们?”
韩行是大为生气,指责这些战士说:“真是无能废物,这么些大男人,竟然一个小姑娘。真是的,气死我了。我和她还没有完事呢?”
几个战士都去了。一个战士就骂:“党有党纪,军有军法,像这样的领导,早早晚晚得下去。”
另一个战士也说:“听说原来还是个副司令呢,就因为是作风问题,下来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
“活该!”一个战士骂道。
好半天,韩行才折腾着睡着了。其实睡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
可是睡了没有多长时间,忽然院里乱起来了。战士们纷纷跑动,好像有什么情况。韩行躲在门后偷听,只听得院子里乱腾腾的,也没听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吱扭——”一声,吴风超领着几个战士进来了。他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对不起了,你先委屈一下。”说着一努嘴,几个战士就把韩行五花大绑了起来,嘴上还给塞上了一块破抹布。
急得韩行是吱吱唔唔,可是再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呀!嘴里已经给人家堵上了。他们架着韩行就出了门,给塞到了不远处牲口棚的一个破柴火垛里,上面还用一些烂些禾给盖上了。
韩行心里想着,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这个时候,上帝也救不了自己,只能是自己救自己了。韩行的手脚都给捆住了,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是头在地上乱拱,弄得头上身上全是一些烂柴禾,怎么觉得这么臭呀,原来是拱到了一摊牛粪上,弄得满头满嘴全是牛粪。
但是韩行绝不放弃,只有不断地拱着,才有可能找到活路。要是自己不努力,只有死路一条了。
拱着拱着,还好,韩行拱到了一架铡刀。
那时候的农村,根本就没有铡草机,铡柴禾喂牲口只能是指望铡刀。有时候,铡刀就放在柴禾垛的旁边。这把破铡刀上有一个销子,就是铡刀座上插铡刀的。铡刀钝了,好把销子拔下来,把铡刀磨一磨。
韩行下过乡,当然是对铡刀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韩行的嘴就往铡刀的销子上拱,找着销子,就把销子插进了自己的嘴里。销子挂在了嘴里的破抹布上,自然就把抹布给勾出来了。身上不能动,最起码是嘴能说话了。
韩行不敢造次,身子伏在草垛里,竖起耳朵,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远处,张麻武的大队部里,像是进了很多的人,乱腾腾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张小三的声音:“部队有行动,正好路过这里,顺便来。”
“那就屋里请,屋里坐。”像是张麻武的声音。
张小三也在装着傻:“挺忙的,屋里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随便转转。”
韩行是干什么的,一听就知道张小三是朝着自己来的。不过还是有些纳闷,他们的行动怎么这么快呀,莫不是王秀峨和张小三接上了头。
吴风超还在喊着:“来就来呗,还各个屋里转悠个什么劲啊,就和我们的屋里藏着什么人似的。”
张小三也在敷衍着:“你吴队长,好不容易来到了你的地盘上,还不兴屋里!么都新鲜。”
吴小明又在喊着:“憋死了,找个地方上厕所去呀!”他这一喊,一些战士好像都有些尿急,都去找厕所了。
不一会儿,这个破柴火垛的旁边也来了人。这哪里是上厕所啊,分明是这是翻翻,那里瞧瞧,找人呗!
这时候不喊,更待何时!韩行就“哎哟”了一声。这一声不要紧,立刻就过来了一个战士,顺着声音就摸过来了。
韩行又“哎哟”了一声。这个战士直接就把柴火垛给掀了,一下子扒出了韩行。韩行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卫连排长李大中。
韩行不用再喊什么,李大中三下五除二就把韩行身上的绳子松了,打了一声忽哨。警卫连连长吴小明就冲了过来,一行,二话不说,朝几个战士一挥手。这几个战士围住了韩行,架起来就走。
当然,也不用给张麻武打什么招呼了。打招呼的话,张麻武也不会放人。
出了这个村子老远,韩行才问吴小明:“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说碰上王秀峨了。”
吴小明这才叹了一口气,神情放松地说:“韩司令,韩科长啊,你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把我们折腾苦了。”
第54回 处决张麻武(七)()
原来,韩行私自和王秀峨进了馆陶城侦察敌情,不知这事怎么叫张维翰知道了,可把张维翰气得不轻。请大家!因为韩行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他的影响力,他的能力,已在新8旅中举足轻重。万一他在虎穴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是新8旅的重大损失。
所以张维翰责令警卫连迅速到馆陶城边,务必要接应着韩行,安全地返回驻地辛庄。
警卫连在馆陶城边上听到城里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知道城里有了变故,但是又没有接到韩行。警卫连连长吴小明内心也是十分的着急,就顺着枪声到处寻找韩行和王秀峨的下落。
张维翰听到警卫连迟迟没有消息,也怕韩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再派张小三的特战营出动,寻找韩行的下落。
两支部队在这附近碰在了一起,合兵一处。巧了,正好和逃跑出来的王秀娥撞上了。王秀娥见了张小三和吴小明,知道这些人都是韩行的老部下了,也算是韩行的心腹,急忙对张小三和吴小明说:
“韩行被张麻武的馆陶保安大队扣在陈庄了,你们赶紧去救他吧!”
不但张小三觉得事情蹊跷,吴小明更是觉得奇怪。张小三对王秀峨说:“张麻武是咱们的人,为什么要扣住韩科长。”
王秀峨是干特工的,因为事关机密,对任何人不能透露实情。只能对张小三和吴小明说:“韩行就被关在保安大队的西屋里。你们去了,千万不能打着救韩科长的旗号,那样要坏事的。你们随便找个理由,把韩行救出来,赶紧送到辛庄。我还有重要情报,要向领导汇报,所以就麻烦你们了。”
张小三已是特战营的营长,而吴小明是警卫连连长。他们知道,在这复杂的时代,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她不说,自己也不能再问,只能是先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张小三只能说:“韩司令呀,我们是碰到了王秀峨了,她只能说是先救你。别的情况她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没敢问她。”
韩行一但缓过劲来,又拿出了领导的架子,熊张小三说:“不问就对了,你这个事呀,干得还算不错的。自从当了特战营的营长后,进步了,都是我过去细心培养的结果。”
吴小明心机好,透过这些事情判断,半明半暗地对韩行说:“是不是张麻武那边出了问题?”
对这个事,韩行也不能对他说实话。只能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干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兵就行了。”
通过对这个事的试探,吴小明也觉得,弄不好,真是馆陶县保安大队出现大问题了。
他们保护着韩行到了辛庄,韩行刚刚稳下,喝了一阵子水,休息了一会儿。通讯员就来叫韩行,速速去西庄固开会。
韩行到了西庄固,队的岗哨已在庄周围布置好了。地方的领导同志,新8旅的一些领导,已经来了不少。王秀峨也在,韩行见到了她,急忙走过去,问:“领导已经知道了吧!”
王秀峨点了点头说:“已经知道了,所以紧急开会,处理这个意外事件。”
韩行点了点头,想到和自己的判断一样,这才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韩行见了王秀峨,本来还要为自己在张麻武大队部的行为,说一些道歉的话儿,他对王秀峨说道:“五妹啊,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要是不那样,张麻武岂能放过了我们。”
可王秀峨的想法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她对韩行说:“四哥呀,韩科长啊,你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任的。”
“负什么责任啊,我们不过是执行任务,逢场作戏。”
“哼!”可王秀峨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人的贞洁只有一次,人的感情千金能买来吗?你为我想过吗?泼出去的水,能再收回来吗?你呀你,头脑还是太简单了”
王秀峨说完这些话,扭扭头就走了。
对王秀峨这么深奥的话,韩行还是有些没听明白。难道说现代人和那时候的人真有那么深的思想区别,现代人的浪漫和那个时代的保守,真是难以逾越。怎么她的想法和我的想法老是糅合不到一块儿啊!
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理解。
张维翰也来了,见了面就把韩行熊上了:“我说韩行啊,你怎么搞得你,派了两拨人去找你,差点儿就找不到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本事又不行,这不是给我们惹事吗!这回要不是亏着王秀峨,你回来回不来,还两说着呢!?”
韩行只好一个劲地唯唯诺诺:“我错了,我错了,张司令批评得对。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张维翰这才说开了正题:“张麻武投敌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情况很严重。特区党委的领导同志还没到,我们先等一等吧!这个事情,主要有地方同志处理,我们新8旅配合行动。”
借着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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