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远的条件再降低了,说:“兄弟们感情太深了,就叫韩司令送送我,送我到琉璃寺后再回来行不行?”
“这个嘛!”张维翰听到刘致远的这个条件也不算高,再说他也是筑先纵队的老人了,派人送到那里,也算是对刘致远的爱护,也算是对先遣纵队的尊重。张维翰只好说“可以考虑。”
刘致远和张维翰的“对抗”完了,大家这才喝酒吃肉,兄弟情长,推杯换盏,半醉方休。
送刘致远的时候,张维翰对韩行说:“刘致远非要你送送他,你就代表筑先纵队送他到琉璃寺上任吧!快去快回,战事紧张,这里也离不了你。”
第1回 血战琉璃寺(一)()
集团军总部命令,由冀鲁边区转进鲁西北的津浦支队、冀南军区的青年纵队第三团和129师的骑兵团归先遣纵队指挥,并将原范筑先所部第五支队编为先遣纵队第二团。
集团军还派遣115师344旅688团主力进抵朝城地区,由陈赓统一指挥,以协助鲁西北党组织恢复与开展工作。
1939年1月,**鲁西特委面对范筑先牺牲后这一突然变化的形势召开了扩大会议。根据上级指示,成立了**鲁西特委,决定张维翰代理第六区专员兼游击司令。
1939年1月14日,第10支队和我党领导下的其他部队改编建立筑先抗日游击纵队,简称为筑先纵队。
特区党委发出通知,紧急动员全体党员团结群众,坚持抗日游击战争,掌握和控制鲁西北的局面,在卫河两岸坚持抗战直到最后胜利。
鲁西区党委的建立及其决定的应变措施,使八路军的军旗在鲁西北广大平原上飘扬,八路军的英雄儿女驰骋鏖战在津浦铁路以西、卫河两岸的土地上。
聊城沦陷前后,以袁仲贤为司令员,管大同为副司令员的平原纵队在齐河县潘店附近的葛靖庄正式组建。
平原纵队是由管大同带领的31支队和12支队、第28支队等合编而成。
这支部队经常活动在津浦铁路西南、黄河西北的三角地带。
由先遣纵队指挥的津浦支队、青年纵队第三团和骑兵团也在这一带活动。这一地区主要包括聊城、茌平、长清、齐河、平阴、禹城等边界地区。
这些部队互相配合,宣传和组织群众,发展抗日武装,开展游击战争,打击敌伪顽反动势力,分化瓦解会道门组织,以巩固和发展我抗日根据地,保证我太行与冀南及山东的泰西和鲁北的交通线安全。
他们彻底打垮了禹城南部的的反动民团蒋玉和部,沉重打击了盘踞禹城西南的李连祥、云茂才部,经常破袭济南至德州段的铁路、车站。
1939年2月,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齐河、禹城之间的敌伪大据点伦镇,全擒马良所部伪军,缴获三八式步枪120余支,轻机枪2挺。
我军在多次战斗中,都取得了胜利,缴获了大量的轻武器、弹药和物资,俘、伤、毙敌伪军甚多。这对于稳定和提高鲁西北人民抗战必胜的信心,开创和发展抗日根据地,开展广泛的游击战争,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作用。
日寇深感鲁西北抗日武装的严重威胁,盘踞济南、德州之敌坐卧不安,时刻想蠢蠢欲动。日寇为巩固其占领区,遂不断纠集兵力,“扫荡”我鲁西北抗日根据地,妄图报复和消灭我军的有生力量。
1939年2月,敌人又一次“扫荡”鲁西北地区。
1939年2月14日,陈赓率八路军渡过卫可,集结在冠县东北,在这一带活动,有力地支援了鲁西北的抗战。
2月17日,临清的敌人乘汽车数十辆,超越馆陶,进犯冠县,被我打退。
2月18日,聊城的敌人乘40余辆汽车进占莘县。聊敌敌冠进占莘县后向张鲁集进犯,与陈赓所部骑兵连接触。我771团予以痛击,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此后,敌伪向我报复,并企图进占我根据地冠县。
董固庄战斗后,鲁西区党委和先遣纵队根据上级关于开辟泰西抗日根据地的指示,决定先前纵队、筑先纵队分区活动。
先遣纵队以大峰山为依托,面向平原,在运河以东开创平原抗日根据地。具体计划为,先纵由冠县东南庄出发,经堂邑北部,预定于琉璃寺、许楼等地与先遣纵队指挥的部队会合。
筑先纵队仍在原地,即朝城、馆陶、堂邑、莘县、阳谷一带驻防,继续在卫河两岸发展根据地。
先遣纵队在出发前,电告津浦支队、青年纵队第三团各派一领导干部提前到达琉璃寺,共同商量行动计划。
先前纵队和鲁西区党委两个直属机关,按照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保卫部和特区党委的顺序排列的代号为云南甲、乙、丙、丁、戊。
同时命令,刘致远为先遣纵队的参谋长。
为了欢送刘致远这位英雄团长,张维翰特设宴为刘致远送行。
宴会就在冠县司令部的会议室里举行。
筑先纵队的主要团级干部都到了,和刘致远熟悉的营级干部也到了不少。摆得菜是根据地里生产的猪肉,和专业户生产的蔬菜,都十分的新鲜,喝的酒是老白干,这是根据地里最好的酒。
张维翰见大家都到齐了,首先说:“这次先遣纵队调刘团长去当参谋长,好事啊,刘团长是我们机枪营的营长,以后又为直属团的团长,可谓是屡立战功,功绩卓著。上级领导真是慧眼识真金,用人真是用对了。大家祝贺啦。”
大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维翰又对大家说:“可能有的人对刘团长的底子熟悉,可能有的不一定知道的这么详细。好吧,我就把刘团长的光荣历史说一遍吧。
刘致远同志,1926年6月因生活贫穷,参加了军阀部队,后入冯玉祥部任三旅五团副团长兼营长,是老行伍了。1933年加入中国**,是老革命了。同年8月率部接受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改编, 任第八师副师长,后升为师长、第二军军长,是最早和日本鬼子进行面对面战斗的。1934年调上海**中央军委负责情报、保卫、交通工作,也算是中央机关的老领导人了。1936年赴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第一期学习,并兼任第十一队军事教员。抗日战争爆发后,他被派到山东工作,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刘致远的资格这么老,真是一个老革命了。
张维翰说完了,又对刘致远说:“现在就请刘团长,不刘参谋长说一下吧。”
大家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刘致远赶紧往下摆了摆手,叫大家不要再鼓掌了,谦虚地说:“张司令把我说大了,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我吃几碗干饭吗,我其实就是一个兵头,说白了吧,就是在纵队的领导下,派给我任务,我就领着部队冲锋陷阵的兵头。要是叫我单独指挥别人打仗,我吗,真真还有些不够资格。”
刘致远越是这样说,大家越是对他佩服。人,只要谦虚了,还能进步。
刘致远对着张维翰说:“张司令呀,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讲,”
张维翰说:“说吧,只要是条件允许的,我一定答应。”
刘致远就提条件了:“领导把我扶上马,我感谢,能不能再送我一程。”
“怎么个送法,”刘致远问。
“叫韩司令送我几个月,”
“什么。”张维翰一听就急了,“你这是砍下我的胳膊,再安到你的身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吧,”
刘致远笑着说:“说实话,打仗指望的是什么,一是指望政治思想,战斗素质,二就是指望装备,我们直属营为什么硬实,还不是指望着有机枪营、迫击炮营撑腰。再说我们纵队吧,为什么出名,还不是有重炮团,坦克营撑腰,可这些装备是哪里來的,我就不说了吧。跟着韩司令这样的人打仗,我心里踏实。”
“那不行。”张维翰是一口否决的刘致远的请求,“你心里踏实了,我心里就不踏实了。韩司令是我筑先纵队的人,离不了的,哪能是你随便调动的。”
刘致远心里乐了,他也知道张维翰绝不会答应让韩司令陪自己几个月的。哪能说,自己这个参谋长上任,再陪着一个副司令的。
刘致远就把条件降低了,说:“这个参谋长也是头一次干,叫韩司令呆上两天,给我把把关,然后再把韩司令送回來,张司令看怎么样,”
“那也不行。”张维翰有些生气,“你还蹬着鼻子上脸了是不是,你以为上先遣纵队是上托儿所是不是,去了还带着个保姆,不叫人笑掉大牙。”
“那我就不去了,就在这里当团长算了。”刘致远也假装着生气地说道。
张维翰也知道刘致远这是在卖盟,以闹玩的形式在给自己提条件,也假装生气地说道:“那你这个团长也别干了,就到禁闭室里呆着去算了。”
刘致远的条件再降低了,说:“兄弟们感情太深了,就叫韩司令送送我,送我到琉璃寺后再回來行不行,”
“这个嘛。”张维翰听到刘致远的这个条件也不算高,再说他也是筑先纵队的老人了,派人送到那里,也算是对刘致远的爱护,也算是对先遣纵队的尊重。张维翰只好说“可以考虑。”
刘致远和张维翰的“对抗”完了,大家这才喝酒吃肉,兄弟情长,推杯换盏,半醉方休。
送刘致远的时候,张维翰对韩行说:“刘致远非要你送送他,你就代表筑先纵队送他到琉璃寺上任吧。快去快回,战事紧张,这里也离不了你。”
第2回 血战琉璃寺(二)()
韩行点了点头,又问:“那警卫连还跟着不跟着?”
“当然跟着,”张维翰说,“路上不太平,小心无大错。我不能送走个芝麻,再丢个西瓜。”
“那张处长还带着不带着?”韩行又问。
“随便,愿意带就带,不愿意带就不带。”
“那我还是带着这个耳朵吧!”因为张处长随身带着电台,方便联络。韩行把他叫做耳朵。
临走时,张小三还问韩行:“长途行军,重机枪还带着吧?”
韩行说:“怎么不带着,路上说不定什么情况都会碰到。一切都按战时要求,路上的粮食,弹药都要带足。”
张小三答应一声:“是!”按照韩行的命令,准备好了给养。
韩行就护送着刘致远,带着张小三的一个警卫连,说着拉着,向着东边的方向,堂邑一带步行前进。
从冠县到琉璃寺,必须经过堂邑县。堂邑县在现在来说,主要是属于聊城县西部,临清、冠县的一部分。聊城被日军占领,冠县一带被筑先纵队占领,这个堂邑县呢,虽然说是筑先纵队控制着,但是筑先纵队实在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也算是个游击区。
日军、顽军都想插一腿,但是暂时力量也' 是没有这么大。
张小三的警卫连经过董固庄一战后,损失很大,但是在特战营补充了一些人员,也算是满员编制,以应付意外出现的情况。
本来有汽车,但是韩行没敢坐,路上的情况十分复杂,汽车太显眼,要是被敌人打了伏击,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好说了。常打别人伏击的反被别人伏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北方的六月,祛寒接署,风和日丽,端阳高照,温良渐高。
湛蓝的天空一泻千顷,偶现几朵白云轻盈飘逸。令人遐绪远寄,情思飞扬。
翠绿的大地色泼万里,时见五色纷呈点缀其中。使人追流逐ng,奔腾不息。
天地各执一色,晶莹透彻,相映生辉,又是一幅天地合一的重彩画卷。那舒达畅快,清心和谐的色调给人以心旷神怡,精高气爽!
北方的六月是生命绚烂,多彩多姿的时节。
韩行对刘致远说:“怎么样,舒服呗!”
刘致远说:“舒服极了,比南方强多了。南方都是些什么天啊!热也不是个好热,又湿又热,喘个气也不舒服,比我们这里差远了。”
鲁西大平原,除了农田,就是村庄,除了村庄,就是一个个的小枣树林子和一条条的深沟。
这些深沟有两种,一种是农民为了灌溉或者排水用的。另一种深沟就有学问了,说不定是哪一方的军队,为了运兵和藏身当作交通壕用的。
韩行虽然是在向前漫不经心地走着,心里还是相当警觉的。在这个地方,说不定哪个大深沟里猫着一只队伍也说不定呢。
韩行对张小三说:“张连长,这里离聊城太近了。进入战斗状态,搜索前进!”
张小三一招手,全连迅速拉开了队伍,一边向前搜索着,一边前进。
韩行的人马还没有走出堂邑县,突然一彪人马从深沟里钻了出来,拦住了韩行的队伍。
这些人穿着黄军装,一看就知道是国民党的队伍。他们大约有一个营,几百人的队伍黄乎乎地也是好大一片,个个手里端着中正式,远处的机关枪也在向韩行的队伍瞄准着。
韩行是吃了一惊,就连久经战阵的刘致远心里也是有些慌慌。凭实力而论,就是警卫连再能打,这百十来人,也打不过这三百来人。
韩行又瞥了一眼旁边,好像远处的大沟里也有部队埋伏在那里,估计着大约也有一个营。真要是打起来,以一敌六,那可就太被动了。
韩行对张小三一个眼色,意思是做好战斗准备,然后独自上前,向对手一作揖说:“原来是**啊,都是自己的队伍。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对面的一个军官上来说:“我们是齐子修的队伍,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韩行哈哈一笑说:“我们是10支队的啊,你们原来是3支队的啊!早就想见齐司令了,快请齐司令前来一见。”
10支队其实早就不存在了,已经成了筑先纵队。齐子修的3支队也早就不存在了,正在大肆招兵买马,成了王金祥的队伍。但是韩行为了拉近乎,还在说着以前的番号。
正想见齐子修,齐子修却自己从人堆里闪出来了,三十**岁的年纪,再穿上一身合适的军装,也算是威武、英俊的一个军人。
要说齐子修的相貌,真不算丑,那真是细眼、细眉、笔挺的鼻子,带有下翘的嘴,很有几分女相。但就是这份女相,却很能迷惑人,在柔弱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残酷的心。
“哟!这不是韩秘书,不,应该是韩司令了。不知道今天刮得什么风,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哎呀!”韩行见了齐子修,也不得不装出一付尊敬的样子,对他说,“这不是齐司令吗!几日不见,听说也升了官了。本来还想拜访一下齐司令的,实在是公务繁忙,抽不得身。今天有幸得见,实在是缘分啊,缘分啊!见了齐司令精神这么的好,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有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到处转着玩玩呗。”
齐子修哪有耐心和韩行玩嘴呀,问他上哪里去,他也不说实话。齐子修就有点儿耍横了,仗着人多,笑里藏刀地说:“要想从我这里过,也不是不可以,得留下点儿东西才能过去。”
韩行嘿嘿一笑说:“哟,照齐司令这么一说,成了打家劫舍的强盗了。得留下什么东西才能过去啊?”
齐子修不动声色地说:“说实话,我看着你们手里的家伙挺好的,只要放下你们手里的家伙,过去就行,我绝不拦着。”
齐子修在亦真亦假地激怒着韩行,但是韩行一点儿也不生气。韩行知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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