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到底会有什么惊喜啊,你能不能给我事先透露一下。”
韩行一看有门,继续引诱说:“现在还不能对你说,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绝对会对你有个惊喜,难道我韩行说话还会有假。”
范筑先琢磨了一下韩行说话的份量,这个韩行啊,越学越刁了,他这是怕我光接受了他的惊喜,而不给他办事啊!他说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南镇一仗,把**的飞机都调来了,这说明,有时候韩行的能量还是很大的,真可能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可是,你叫我怎么说呢?”范筑先又试探着韩行问,也是想探一探,一个女义士,为什么值得韩行去救。
韩行说:“你愿意怎样说都行,说那个女义士是你的亲戚,说那个女义士是复兴社的人,上面要,或者说那个女义士是重刑犯,必须亲自追查,随你怎样说都行,只要救了她的命,送到我们管辖的聊城就行。”
范筑先点了点头说:“好,那我试试吧!”
范筑先见到了王来贤,拐了好大一个弯,才说到了这个女义士的事儿,范筑先说:“王司令啊,听说你们抓到了一个女强盗,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来贤心里一惊,说道:“范专员啊,怎么这个事情你也知道了,一定是韩行韩秘书说的吧!是这么回事,这个女强盗外号叫玉石女,还有她那个情人叫独霸天,劫了日本人新民会的黄金,就躲藏在博平县长安旅社里。等到我们抓住这个玉石女的时候,没想到他俩一死一伤,四个追捕他们的日本人也死了,我派去的四个武林高手也死了,黄金也不见了,只有韩行和陈苹在场,韩行还背着她。我问韩行和陈苹,他俩是什么也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今还是个谜,本来要问玉石女个清楚,可是玉石女由于受伤太重,一直还昏迷着。韩行和陈苹就不用说了,一个是您的秘书,一个是你的妇女主任,我不敢留下他们,你要是再把玉石女带走,我找谁说理去啊!我的四个弟兄,那都是我的结拜兄弟,多少年的老兄弟啊,他们的冤情我再向哪里伸诉去啊?”
范筑先听了王来贤的话,心里算明白了,这个韩行啊,真是牛尖角抹油——又尖又滑,原来是牵涉到一笔巨大财宝啊!如果这些财宝真存在的话,落在我手里也不错,那我也就不必为日益膨胀的军费而发愁了。
想到了这里,范筑先说:“本来我不想管这些闲事,可是我也有难处啊,这个玉石女是上面的要犯,上面已来了命令,说要把玉石女解到南京去审讯。你说说,真是的,唉,这可叫我怎么办啊!”
这个王来贤也不算太傻,听着范筑先明明是要人,却不说要人,而说自己作难。那自己就得提条件了,说:“本来就是个女强盗吗,这也没有什么,可是我们的经费确实太紧张了,这四千张嘴要吃要喝,要枪炮子弹,不朝她要朝哪个要。求求范专员务必为我们说说好话,说说我们的难处!”
范筑先多聪明啊,一听就听出王来贤的意思来了,还不是要钱要粮要枪要炮,当时心一横说:“是啊,你的部队自凡跟了我,绝不能让你们渴着饿着是不是,我这就叫后勤上,先给你们拨上半个月的粮食,以后所需要的物资,你们先提个计划,然后,我再向上面尽量地催催。”
王来贤要的这是这句话,玉石女也只是个挡箭牌,就是这个玉石女活过来,指望给她要黄金,恐怕那也只是一厢情愿,既然范筑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那也就见好就收吧,别给脸不要脸了。于是王来贤赶紧说:“那,这个玉石女我也就交给范司令了,不要耽误了上面的公事。自凡我王来贤的队伍归了你,您范司令,还能叫我们饿着渴着,还能叫我们断了枪炮子弹”
当时,王来贤部的医官就把玉石女交接给了范筑先的医官,范筑先的医官又对玉石女进行了一番诊断,然后抬到了自己的医疗队里。韩行见医治玉石女的医官稍微有了点儿空,问:“大夫,贵姓?”
“免贵,姓肖。”
“肖大夫,这个伤员的伤怎么样啊?”
“伤情比较严重,侥幸的是,胸口的刀伤没有伤到心脏,再有半厘米的话,如果伤到了心脏,那当时就完了,神仙也救不过来了。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需要安心地静养,妥善的治疗。”
韩行点了点头,心里仍然感到有些沉重。这时候,看到医疗队的护卫也增加了一个班,不用说,这是范筑先安排的,怕这个玉石女再受到伤害,优先保护她的安全。
范筑先得胜回朝,王来贤部呢,当然范筑先还是安排他们在原地活动。待一切安排妥当,韩行来见了范筑先,首先对范专员表示感谢:“范专员,感谢你救了玉石女。”
范筑先好像并不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说:“在那里采访得怎么样啊?我听说你,还有那个陈苹表现得都不错,没有被那个王来贤吓着吧。听说齐子修也去了徐大胡同,他上那里干什么去了,谁让你回来的啊?”
韩行心里一沉,听范筑先的意思,好像他并没有让自己回来似的。就问道:“是齐子修让我回来的,他说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范筑先摇了摇头,“这个齐子修啊”范筑先不再说话了。
韩行眉头一皱,看来是范筑先和齐子修没有尿到一个壶里,弄不好就是齐子修假传圣旨,让自己回来的。他为什么要我尽快地到范筑先的身边呢,这里头是不是有监视范筑先的意思,韩行在琢磨着。
范筑先不冷不热地说:“你叔的事,知道了吧!”
韩行已从报纸上看到了,韩复榘在1938年1月11日,在开封河南省政府会议上被蒋介石逮捕,以后被押到汉口审判,同月24日,韩复榘在禁闭室被戴笠手下枪杀,身中七弹,当场毙命。
韩行心话,韩复榘被枪毙和我什么关系呀。不过表面上还得装一下,于是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眼睛,做出十分悲伤的样子。
范筑先安慰韩行说:“你叔是你叔,你是你,你在这里表现还是不错的吗!省城是回不去了,叫鬼子占了,就在我这里干吧,好好干,准有出息。”
范筑先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有艺术性,第一套话是震唬韩行的话,你叔死了,靠山没了,你以后恐怕就没有那么撑劲了。第二套话是安慰和拉拢韩行的话,还可以跟着我干,只要好好干,什么事也没有。虽然这样说,但是韩行想到,靠山没了,自己这个秘书也就当到头了,但是现在的韩行,非彼时的韩行,凭着自己丰富的信息知识,他要帮着范筑先,打赢这场战争。
于是,韩行话头一转说:“范专员啊,你知道现在第六区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吗?当然,我说得要给你一个惊喜,就得说话算话。”
范筑先心里一愣,韩行这个小子,本事见长啊,竟然问到我现在最困难的是什么?困难的事多了,但是最困难的事情只有一个,但是心里想却不能说,且看看韩行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说:“你说说着,你想着最困难的事和我想的最困难的事是不是一码事呢?你说说。”
韩行就说:“和日本人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又得耗费枪炮子弹,又得耗费粮食,又得需要军队,又得需要民众的支持。千万种困难说起来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缺钱,没钱不行!”
听了韩行的话,范筑先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韩行这个小子和我真是起到了一块儿去了,响鼓不用重锤敲,是不是玉石女的财宝就该兑现了啊,于是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巴掌,看了韩行一眼,连骂带诉苦地说:“看来,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还真是一码事。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指望国民政府,能给几个钱啊,能给多少枪炮子弹。现在咱们队伍是不少了,可能以后还要增多,这些人要吃、要喝、要枪炮子弹要给养。奶奶的!为了这个事,不知道愁得我多少天睡不着觉,吃不好饭,你小子还来嘟囔。这不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吗。”
“我倒有办法,能解决这些问题,不知道范司令是否听我唠叨几句。”韩行不慌不忙地说。
范筑先听了韩行的话,又白了韩行一眼,那意思是说:“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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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回 画出最大的蛋糕 二()
韩行不慌不忙地说:“美国为什么富裕,他们就是借着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发了横财。他们发财的办法就是大力发展围绕着战争的一切工业,兵器工厂,化学工业,钢铁工业,医药工业,服装工业,通讯器材,食品工业,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擦屁股的纸,部队也是需要的。不管哪一方,都需要这些物资,不愁卖不出去。”
范筑先点了点头说:“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造不了啊!”
韩行等着他这是这句话:“怎么造不了,我现在已经搞到了图纸。”
说着,韩行拿出了一些步枪、冲锋枪的图纸让范筑先看。这些步枪图纸有俄罗斯ak47式762毫米突击步枪、美国m16式556毫米突击步枪、德国g36突击步枪、法国famas突击步枪、中国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奥地利aug突击步枪,中国81式762毫米机枪,89式127毫米重机枪。这些武器都是后世的一些著名轻武器,韩行把它剽窃来了,图纸虽然都是一些装配图纸,但是分解开来就是零件图,就可以进行加工制造,就可以安装成成套枪械。
这些图纸是怎么搞到的呢?在徐大胡同的这些日子,韩行晚上基本上没有闲着,借着搞到的电脑设备和打印机,熬了不少的通宵,终于把这些武器弄到打印纸上了
范筑先虽然不懂图纸,但是看过小人书呀,懂得地图呀,又是行伍多年,凭着他对机械枪支的敏感,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他一下子从韩行手里夺过图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瞪大了他那双睿智的眼睛。他看了好一会儿
韩行在紧张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行与不行,就看他的一哆嗦了。
范筑先突然大腿一拍,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大叫起来:“好枪!好枪!好枪啊!”连叫了三声好枪以后,又补上一句“我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好枪!”
韩行心话,你当然没见过,其实我也没见过,只不过是从画报、图纸上见过。图纸是种神奇的东西,只要有图纸,几何形状、尺寸、技术要求、粗糙度、形位公差就都出来了,按照它的要求,就是机械零件,把机械零件装配起来,就是成品。小到步枪,大到人造卫星,都是一个道理。
范筑先高兴了一阵,眉头又皱了起来:“图纸是有了,可是怎么生产呢?”
“这好办,”韩行穿越前,工程帅、车间主任、生产厂长都干过,当然这些问题难不住他,“可以自己加工一些零件,外协一些零件,但是总装车间是必须有的,检验部门是必须有的,还是出厂后的调试。”
“钱谁出呢?”范筑先问得很细。
“这好办,”韩行说,“军火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们就干脆来个招商引资,把本地、济南、平津地区、南方大都市的工商界人士都招来,利用入股的方式吸引他们投资。”
范筑先点了点头,卖给谁不用韩行说,他就说了:“只要我们的步枪、机枪造得好,我们需要,**需要,**的部队也需要。那样,我们就敞开布袋,等着他们来送钱吧!”
说到了这里,范筑先的嘴张了几下,几乎流下了被过度的香味迷得再也招架不住的口水,这时候,他显得又像是一个“奸商”,满脑子想着金元、钞票滚滚地向他这里涌来。
这就是韩行所要的结果,如果拿下了范筑先,也就是把整个聊城第六专区拿下了。
“另外,还有医药,造炮弹、子弹用的专用设备,压缩食品,我都有配方和制造工艺。”
“好了,好了,我不听了,”范筑先像个快乐的小孩子一样,对韩行挥了挥手说,“说多了我也记不住。从今以后,你就是第六专区的工业部长了,一切你就看着办就行了,需要我出头露面的时候,我一定出面。”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韩行说。
“别说有一个要求,就是十个要求也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给我弄来了枪炮子弹,给我弄来了钱,那你就是有本事,就是为我范筑先立下了大功。”
“你得把陈苹调给我,帮着我点儿。”
“这个事啊,”范筑先瞪圆了眼睛看了韩行一会儿,又嗤嗤笑着说,“你不是看上陈苹了吧。我不怪你,年轻人吗,男大当婚,女在当嫁,陈苹这么好的一个服务员,谁见了谁爱。以后你需要什么人,往里调就行,我是坚决支持。”
“调陈苹是我的责任!”
“什么责任哪,两口子才有责任。你不是霸王硬上弓,先斩后奏吧,那我可真饶不了你,年轻人哪,千万要悠着点儿。”
范筑先说干就干,接着书写命令,掏出他那个印章来盖上自己的戳戳。反正官帽子在他的兜里揣着,愿意给谁就给谁。不过就在他要递给韩行任命的时候,范筑先的手又停住了,皱着眉头说:“不过,还有个问题呀,我现在就是想不明白。”
韩行的心里十分紧张,莫不是范筑先又反悔了吧!他要是反悔,这些天来自己所做得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范筑先看着韩行的眼睛,逼问道:“我发现你近来懂得不少呀!原来没见你露过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说个明白!”
原来是这么回事,韩行的心里这才有了底,临时编了个瞎话说:“别忘了我是英国伦敦大学皇家理工学院的高材生啊!要是没有战争,学得这些没有用处,但是只要有了战争,军火工业以及相关的工业准能发大财。”
其实,对韩行过去到底在哪里上过学,范筑先也未必知道,看韩行说得这么坚决困断,范筑先也就不再怀疑,反正是空手套白狼,这么好挣的钱,不挣白不挣,挣了也白挣,白挣谁不挣。没有枪,没有钱,一切都谈不上。
韩行又不失时机地说道:“我们第六专区的农业可能今年将要有一个大发展,优良种子我已经给徐大胡同的徐老爹了,如果今年农业发展了,可能马上就要发展养殖业,蔬菜种植业,还有相关的种子公司,化肥公司,农业技术公司等等,我这里忙,确实顾及不上了,是不是找几个人,专门把农业搞一搞啊!”
范筑先笑了,说:“你这是不是给我的第二个惊喜呀!”
“惊喜不惊喜,只有等丰收了,赚钱了,经济搞活了,才能说,现在说大话未免时间过早。我觉得战争更需要的是粮食、肉、禽、蛋、蔬菜等等。”韩行也谦虚了一下。
范筑先又将了韩行一军,说:“要说时间过早的话,也有点,要说现实点的话,我听别人说,这个玉石女和独霸天盗窃了日本人的一些黄金。如今独霸天死了,只有玉石女还活着,所以你才非要救玉石女。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韩行心里一惊,确实什么事情也瞒不过范筑先的眼睛啊,但是韩行心里拿定了主意,就来个醉死不认半壶酒,他们也没有抓着什么把柄,也不能把这个事情怎么着。于是,韩行说:“他们都是这样说,可是谁见着黄金来!要说这个玉石女也怪可怜的,杀了几个日本人也是有功之臣,难道我们能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