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不斯马上回嘴说:“你说得什么,谁是你不死,我是李不斯。”
张非还是听着他说的是你不死,马上以强硬的口气说:“你不死,我们都算是大命的。马上组织人员,抢救伤员,并下飞机,马上下飞机,带上自己所有的装备。至于大炮的零件,那就不能要了。说不定,一会儿飞机就要爆炸了,马上执行命令。”
这个你不死马上对着他的士兵们吼起来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赶快起来,长官说了,我们都是大命的,能从天上落到地上没死就算不错的了。知足吧,你们。长官说了,飞机马上就要爆炸,谁走晚了,谁就要真死啦!”
这几句话管用了,轻伤员拉着重伤员,赶紧抱着自己的装备下飞机。经过清查,还真不错,这些人还没有一个砸死的。有几个重伤的,那也就是骨折了,没有伤到要害处。
正在此时,危急的状况又来了,远处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小鬼子的三辆汽车开过来了。汽车上的大灯也不避讳,射出了老远老远,汽车上的机关枪也响起来了,照着这架直升机是“哒哒哒”地发射着子弹。
三挺机关枪的威力也不小了,打得直升机周围是冒着一串串的土泡,有两个战士又负伤了。真挺冤的,没有摔死,这下子却被小鬼子的步兵打伤了。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重机枪呢?”张非呼喊道,他想到了直升机上还有两挺重机枪,那是护航用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那几个操作重机枪的战士,哭咧咧地说道:“重机枪完了,刚才飞机在降落的时候,颠散了架了,零件都找不到了。”
真是越渴越吃盐,越热越包棉,张非只好呼喊道:“那就只好用步枪了。你班长,组织士兵抵抗。”
你不死班长一边大声地吼道:“步枪上,准备打——”他一边组织着士兵们抵抗,一边还骂着:“要是有我们的大炮,别说是这三辆汽车了,就是再来上三辆汽车,我也不怕。可是炮散了,装不上了。真是炮兵遇步兵,有理说不清。”
张非也知道,这些炮兵不比刘致远的步兵。那刘致远的步兵一律是突击步枪,那就是打陆地战的,而这些炮兵,主要是打炮的,手里的步枪,也就是自卫的,真要是打起来,那子弹飞到哪里去了,就没准了。
这个你不死班长一边摆弄着一支步枪,一边还骂着:“他***,这步枪算什么玩艺啊,怎么连准星都找不到了。比我那大炮难摆弄多了!”
小鬼子下了汽车,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有条不紊地向侧面迂回。他们三个一组,五个一伙,迅速地向这边包围着。很快地,他们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看来,只能是突围了。
张非知道,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是黑夜,一但失去了这个小高地,被鬼子围堵追击着,那将更加危险。
张非和李布斯决定,还是坚守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鬼子的轻机枪在压制着这边的火力,掷弹筒也在“哐哐”地发射着,不时地有一两个榴弹落在了队伍里,引起了伤亡。更可恶的是,一颗榴弹把直升机上淌下的汽油打着了,引起了大火。
不一会儿,直升机“轰——”地一声,真的爆炸了,又燃起了通天的大火。
光这背后炽热的火焰,就烤得身上火辣辣的,浑身冒油。大火燃烧的光亮,照得周围一片地方就和白天一样。
亏着张非早就想到了飞机可能要爆炸,所以离得还算远点儿,要不,真就全完了。
鬼子大约有2个小队,一个小队掩护,另一个小队开始进攻了,看来是非常的有章法。可这边呢,也就是十几个炮兵,枪打得好不好先不说,他们连这个阵势见也没有见过啊。
那边的一个日军小队长站了起来,用日本话嘟囔了一阵子,然后大声地吼叫着说:“鸭子给给——”
张非知道,这已经是到了最后关头,他挥舞着自卫的手枪,大声地鼓舞着士兵们说:“是中国人就得有骨气,是死是活鸟朝上。不能叫小鬼子逮活的,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李布斯班长也大声地吼叫着说:“他妈了个巴子的,不就是个死吗!弟兄们,听长官的话,给他们拼了。”
这边的步枪七零八落地响了起来,和小鬼子的机关枪和掷弹筒比起来,是那么的薄弱。
看来,鬼子也要抓活的,要不,这些人早就完了。
张非对旁边的几个机务人员说:“所有的机密文件,全部烧毁,不能叫小鬼子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几个机务人员都点了点头,把航空地图、自己的有关身份证明,所带的先进手表,手机之类的,统统地扔到了背后有大火里。
“还有什么遗言吗?万一有个没死的,也好回去捎个话。”张非又吼叫着说。
这些机务人员,也都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早就对这次战争有了牺牲的准备。所以七嘴八舌地说:“我们这一生是兄弟,来生还做兄弟。”“到了阴间里,也有了伴啦,再也不寂寞了。”“甭管谁活着,家里的一摊子就交给你啦,你辛苦点,多给照应着点儿,我在天堂里就放心啦。”
李布斯前面的情况也是万分紧急,小鬼子就在前面二十来米的地方停止了进攻。
一个翻译朝着这边在喊着中国话:“民国的弟兄们,你们受苦了。我们大日本皇军说了,只要你们投降,我们统统的优待俘虏。皇军知道,你们都是一些特殊的人才,死了可惜啊,要不,一阵炮弹,你们早就完了。希望你们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你们的生命,为了你们的事业负责。千万不要不知好歹呀!不要错过了机会呀!”
“草你马!”李布斯大叫了一声,一枪打了过去。别说,这一枪真还打上了,把那个傻b翻译一下子打倒了。
小鬼子急了,鬼子军官大吼一声:“鸭子给给——不愿意活命,统统的死了死了的。”
一个小队的鬼子,四五十个人,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就扑了上来。
李布斯也大叫一声:“弟兄们,上刺刀,和小鬼子拼了。”
于是,阵地上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十多个人,有几个还是伤员,歪楞着身子,有两个站都站不起来了,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看来,也是一时脑热,不想活了,临死也拉上一个小鬼子垫背。
张非知道,这下子是真完了,最后站在这个小高地上的,准是日本人。
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关头,张非突然看到天空上一个明晃晃的东西飞过来了,屁股后面还冒着一串炽热的火焰。张非是干什么的呀,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枚空地导弹。他大叫一声:“隐蔽,隐蔽,全部趴下,全部跌下。”
第50回 惨痛的代价(三)()
李布斯最先领悟了张非的意思,鹦鹉学舌地大叫道:“全部趴下,全部趴下——”
就在他刚刚喊完这句话,弟兄们刚趴下的时候,只听到“轰——”地一声,一枚蓝剑7导弹落地开花。 。。 冲天的火光,猛烈的冲击波,就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紧接着是一股蘑菇云冲天而起,就像原子弹爆炸那样。
方圆几百米都被裹在了这层横冲直撞的弹片、浓浓的烟雾、纷纷扬起的尘土和死亡的气息之中。
要说这枚导弹的落点,也算计算得相当的到位,再往前一点儿,就玉石俱焚了,再往后一点儿,可能也就全部消灭不了进攻的鬼子。它的落点就在进攻的鬼子之后,掩护进攻的鬼子之前,这么一个地方。
j…20战机上的李玉看来是对导弹的性能相当的了解,经过计算后就打在了这个点上。蓝剑7的导弹误差为2米,也就是说,你只要瞄准了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没跑了。
好半天,烟雾才渐渐散去,张非再看小鬼子原来进攻的地方呢,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和大地化为一体的一些泥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东西,没有一个尸体,没有一条胳膊、腿呀之类的东西,就是人没了。
不过再远点的地方,像是有几具小鬼子的尸体。
李布斯从土里钻出来了,他晃了晃一头的泥土,神经有点儿麻木,两眼直勾勾的。不一会儿,几个没死的士兵也从土里挣扎着爬了出来,一个个也像傻了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模样。
张非扑过去,晃了晃李布斯的领子,大叫道:“你不死,没事吧?”
李布斯迷迷糊糊地叫道:“你是谁,是张队长吧,你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
张非大声地骂他:“你这个混蛋、傻瓜,你还活着哩,出什么洋相。赶快查点人数。”
李布斯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扇我一个耳光!”
张非也不客气,照着他的脸,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李布斯还是指着自己的脸说:“你再扇我一个!”
张非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这下子,李布斯乐了,他高兴地抱起了张非,大声喊着说:“张队长啊,我们没死,我们没死啊!”
他在大喊大叫中,又去拉其他的战士,很不幸,又有两个战士牺牲了。那是刚才在战斗中被敌人的子弹打中的,身体衰竭而死,并不是导弹炸死的。
天空中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这是直升机来救援了。只有导弹先突击后,直升机才敢下降,这也是怕被敌人的子弹击中。
这一阵子激烈的战斗,李布斯的士兵还剩下了四个人。李布斯看到了自己活着的士兵,又不放心地问张非:“小鬼子呢,我怎么一个也见不着了?”
张非反问他说:“你还问我呢,我去问谁呢?”
李布斯这才知道,鬼子的两个小队早就被炸得死死的了。
直8直升机是越降越低,突然,直升机的底灯一齐亮了起来,死鬼子的头顶上是亮如白昼。强烈的底灯首先是对着小鬼子的阵地上扫描,找找还有没有没死的鬼子,12。7毫米的重机枪也早就准备好了。
果然,有一个鬼子似乎动了动,明察秋毫的机枪射手,对着小鬼子就是一阵子突突。12。7毫米的子弹,连小鬼子豆战车的钢板都能穿透,更不用说小鬼子的**了。不用说,子弹穿过的地方,早成了大窟窿了。
我们的直升机下,不能容许一个活着的小鬼子。否则,我们的直升机安全将受到了威胁。
2号直升机稳稳地停在了地上。张非对李布斯大声地喊道:“抓紧上飞机,抓紧上飞机。”
李布斯的这些人连滚带爬地上了赵小亭驾驶的直升机,张非和自己的机务人员这才爬了上去。
赵小亭喊道:“张队长,飞机有些超重了。”
“那还犹豫什么,抓紧扔零件呀!”从飞机上扔下来一些大炮的零件,直升机才慢慢地拔高,向着湖北随枣的方向飞去。
听说直升机编队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徐大亲自来到了随县的基地里,和韩行一块儿商量怎样处理后事。
4月29日早上,南征军就在随县的基地召开了扩大会议,除了南征军的主要领导人员外,把兵工厂的王兵器,机械化团才提升为重炮二营营长的王大武还有华蒂也请来了。
韩行首先检讨说:“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们在空中运输中,在武汉郊区,遇到了小鬼子的空中伏击。总共损失了36名机械化团重炮营人员和刘致远团的掩护人员,3架直8直升机,还有3门75毫米榴弹炮。这个责任呢,在我,我们一直走这个空中道路,也太麻痹了,应该想到小鬼子早就知道了这条路线,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对这个事情,我已经上报了聊城的筑先纵队,请求组织上对我的处分。”
韩行刚说完,徐大又站起来,说:“应该说,主要的责任在我,空中道路的行走,夜晚的路线,白天的路线,都是我制订的。先上来走了几天,比较顺,首先是我麻痹了,没有改道,结果是中了小鬼子的空中埋伏。我也上报了我们的部门,请求组织上的处分。并请求孙司令,再给补充3架直升机,总得保证一个中队的编制啊。”
韩行首先是心里有些高兴,能再补充3架直升机当然是好事呀!那就能使直升机编队的运输能力和战斗能力不会降低。
韩行接着又反驳说:“徐大司令员呀,不能这么说吧!你们是客人,是来帮着我们打仗的,哪能出了事让你们担着呀!这个事呀,你不能往身上揽,还是我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两个人这样一争,刘致远有些不乐意了,急忙站起来说:“别价,别价,韩司令是主要领导,真要是给主要领导背了处分,这个仗还怎么打呀?徐司令本来就是帮着我们打仗的,哪能出了事让客人担着呀。我刘致远是光棍一条,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我好歹也算是指挥运输的一个主要成员啊。我看啊,这个事就由我来担着吧!沉点儿,轻点儿,都没事的,我能扛动。”
韩行使出了他那司令的权威,对大家摆了摆手说:“谁也别争了,我已经报上去了。下面还有别的事,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几个人这样一争,真叫才来参加会议的王大武有些感动。
他站起来,对大家说道:“我真是长了见识了,在我们的部队里,有了荣誉都在争,有了错误都在推。可是在南征军里,为了被伏击的事情,大家都在想办法承担责任。这样看来,南征军和我们的军队确实不一样,看来,我加入南征军是加入对了。再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在这条线上运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因为这条路近吗,要想再绕道儿,真是来不及了。”
韩行又接着说:“第二件事情,也是好事儿,经过我们南征军所有人员的共同努力,也就是在昨天晚上12点钟,我们终于按照预定计划完成了运输任务。所有的人员、装备、物资,全部运到了随县基地,大家鼓掌一下,祝贺啦!”
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十分兴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大家都是军人,谁不知道,如果人员、装备、物资到不了随县前线,还打得什么随枣战役,那只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嘴上抹石灰——白说。
韩行接着又说:“这些装备到了只是一方面,侯大山,你说说,先说你的重炮,什么时候能参加战斗,请你说个准确的点?”
侯大山马上站起来,汇报说:“报告韩司令,我们的重炮团除了损失3门75毫米榴弹炮,牺牲了二十多个人外,其余的都已装配完毕,只是还缺乏精确的调试。也就是说,我们的重炮随时可以参加战斗。”
韩行点了点头,高兴地对大家说:“大家给侯团长鼓掌啦!”
会场上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侯大山是一脸的兴奋,慢慢地坐下了。
韩行又敲打他说:“你也别骄傲,重炮的调试,炮弹的准备,还有牵引车的保养,还有好多细活哩,你可都要干好。别到时候,大炮打不响了,南征军可要找你是问。”
侯大山又点了点头说:“保证随时可以参加战斗。”
韩行又问刘致远:“你们的基干团准备得怎么样了,能不能最快地投入战斗?”
刘致远自从添加了迫击炮营以后,底气当然也就越来越大了,他马上站起来汇报说:“在这次运输中,全团没有一个人掉队,装备也没有出现不正常丢失。但是出现了轻伤员38人,牺牲12人。轻伤员经过卫生队的治疗,估计有一两天的恢复期,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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