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还算是诚恳,点了点头说:“韩司令呀,你说得对。”
韩行又不失时机地说:“还请薛司令,就把我们的部队安排在青云谱机场。只要是青云谱机场保住了,也就是保住了**苏联志愿队和南征军的空军。”
薛岳笑了,说:“你们都驻进来了,还叫我说什么。好了,我同意了。”
韩行又说:“还请薛司令和**的空军,苏联志愿队的空军打个招呼,我们要联合行动,歼灭进攻南昌的日军航空兵和进行别的有关空中行动。”
薛岳又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我说是一方面,另外,韩司令自己也多多联系,听说和他们打交道,你比我还要熟。”
韩行赶紧谦虚地说:“你是公,我是私,哪能相提并论呢。你说一句话,比我说一千句,一万句,还要管事。”
这一句,又搔到了薛岳的痒痒肉了。薛岳高兴地拍着韩行的膀子说:“我看你就是个小滑头,编好了一个个的圈,叫我往里钻。”
韩行回到了青云谱的基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开庆功会,论功行赏,然后是大摆筵席,犒劳一下官兵们。这对一番苦战,大胜而归,提高以后的作战信心,是大有好处。
战士们是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吃菜,大白馒头大米饭随便吃,就是不能喝酒。因为这是在战时,万一日军来进攻,还要作战呢!
韩行的这一桌呢,有侯大山刘致远游向前殷兆立潘小安范树瑜,这是一些南征军的骨干们。这些菜,都是运8…运输机从聊城飞机场运来的,也是有鱼有肉,相当的晃眼,战争时期,也算可以的了。还有一筐筐的大白馒头,一桶桶的大米饭,那也是看了叫人心里高兴。
这么好的菜,要是没有酒,实在是太可惜了。韩行拿出了一瓶酒,刚一露面,侯大山就要上前抢酒瓶子,韩行一下子收了回去,叫侯大山白白地扑了个空。
韩行对大家说:“今天我们虽然是喝庆功酒,但是战士们不能喝酒,我们也不能例外。不过呢,打了这么大的胜仗,要是不奖励一口呢,也对不起大家,咱这一桌呢,算破个例。这个酒呢,不能人人都喝,谁有功谁喝,至于谁应该喝呢,还是大家说了算。”
侯大山一看这么好的菜,酒却不让喝,馋得是光咽唾沫。刘致远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嗅到酒味了,有酒不让渴,也是馋得肚子里一劲地叫唤着,酒啊!酒啊!
韩行又晃了一下酒瓶子,馋了一下大家,对众人说:“好了,大家说说吧,谁先喝第一杯酒?”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第一个酒应该谁喝,其实谁都想让别人说,自己应该喝这个酒。不光是一杯酒的问题,还有个荣誉问题呢!
范树瑜倒是第一个先说话了:“我先说吧,我也不向着哪一个,而是实话实说。奉新城的这一仗,第一个战斗环节就是抢炮,在这个抢炮中,刘致远的直属团是第一个冲出去了,并且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我觉得第一个酒应该是刘致远喝。”
韩行的手一松,刘致远就把酒瓶子抢过去了,乐哈哈地说对大家说:“还是范队长会说公道话,这第一个酒还是我喝。”
他喝就喝呗,倒酒的时候,还故意在侯大山的面前炫耀。故意把一只酒杯放在侯大山的面前,还把酒瓶子高高地举起来,细水长流地倒,引起了哗哗的淌酒声。
这一倒,更把侯大山的馋虫引出来了。馋得侯大山是再也不敢看酒瓶了,赶紧把脸歪了过去。
刘致远把这杯酒高高地端了起来,故意凑到了侯大山的跟前,美美地喝了下去,还发出了“滋——”地一声响声,故意引诱侯大山说:“真香啊!”
刘致远喝完了这杯酒,又把酒瓶还到了韩行的手里,然后说:“我也说一句吧,这第二杯酒呢!我觉得应该是卫生队喝,我们冲上去抢炮,他们冲上去抢人,也算是对得起49军的弟兄们了,救出了不少人呢。听说,王大武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救活了。”
侯大山本来就一肚子气,这时候说起了怪话:“不对呀,刚才范树瑜说,你应该喝这第一杯酒。你刚喝完了这第一杯酒,你又说范队长应该喝这第二杯酒。不是你俩串通好了的吧,你们怎么尿到一个壶里了。”
还没等韩行说话,刘致远又嘲笑开侯大山了:“不能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要想喝酒,总得有人给你说话呀!”
范树瑜说:“我不能喝酒,吃完了饭,还有一个小手术。”
“那我就替你喝了。”刘致远毫不客气地,把范树瑜的那杯酒也倒上喝了。
侯大山一看更急了,气呼呼地说:“我还一杯也没有喝,倒叫你喝上两杯了,天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
这时候,殷兆立又说话了:“日军战车集团攻进了潦河南岸,这时候,功劳最大的要属游向前的坦克营了,他们一下子就把日军的这个坦克集团消灭了不少。我看,这第三杯酒应该是游向前喝。”
机械化团里,侯大山是正团长,而游向前只是个副团长,这时候的游向前不得不出来维护自己团长的名誉了。
游向前说:“不能单说是坦克营的功劳,应该说是重炮营和坦克营一块儿的功劳。我们的坦克营,真的离不开重炮营的支持,要不是重炮营打烂了小鬼子冲出来的那些坦克,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要说功劳,应该是侯团长的,我也就只是个辅助的功劳。”
韩行也点了点头说:“说得对,重炮营和坦克营真是一对亲兄弟,互相支援,共同完成作战任务。”
侯大山终于有机会喝酒了,他抢过了韩行怀里的酒瓶子,对刘致远也炫耀着说:“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来论短长。要是没有我们的机械化团,你的直属团还撑得什么洋劲啊,一点儿劲也撑不起来啦!哈哈哈”
说着话,他赶紧倒上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沾到胡子上的几滴酒一下子抿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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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回 坚守青云谱机场(三)()
等游向前也喝完了这杯酒。韩行总结说:“咱们这支部队里。其实谁也离不开谁。这就是一个整体。还有殷兆立的特战营。还有潘小安的情报队。还有别的连队。你能说他们洠в泄ΑH绻麤'有殷兆立保护着我们的基地。如果我们的情报队洠в懈愫们楸āN颐堑哪险骶艽蛘庋拇笫ふ搪稹U馐遣豢赡艿摹怼R笥ぁE硕映ぁ5股系股稀N颐且埠纫槐2荒苋盟嵌己染涣恕!
每个人都喝上了酒。除了范树瑜做手术。洠в斜谱潘取R弧U婊共荒芮崛牧怂
几杯酒下了肚。大家的心里都热乎了。侯大山本來对刘致远就有点儿生气。这会儿。借着酒劲。就对大家伙扇动说:“你们不知道啊。第一时间更新 刘团长和韩司令还打了个赌。我是证人。我要是不当这个证人吧。确实对不住大家。大家说。我这个证人还当不当呀。”
一听说韩行和刘致远打赌。众人都好奇。纷纷地问:“打得什么赌呀。你也给我们大家说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就给大家说说呗。”
侯大山就把韩行和刘致远打赌。鬼子过不过潦河大桥的故事说了一遍。
众人有好事的。就赶紧刺激刘致远说:“刘团长啊。大丈夫话吐到地上砸个坑。不能说话不算数了呀。”“刘团长呀。你还有这么一出呀。不能光喝庆功酒呀。你承诺的事情。也得兑现呀。”“刘团长呀。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就是那个”用手比划着小王八。
刘致远是多精的人呀。什么时候干过赔本的买卖呀。他这个时候。就想到了更深的一层。还惦记着他的迫击炮营呢。他就对韩行一个劲地使着眼色。还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我说话算话。你说话也得算话呀。你不是说。那个”
刘致远洠в兴党隹凇V噶酥柑臁R馑际瞧然髋凇1鹑丝刹恢浪傅氖鞘裁囱健
韩行当然是心领神会。对侯大山说:“是这样的。这回不是添了这么些的榴弹炮吗。我就想。再成立一个炮团。把这些榴弹炮给刘致远。”
侯大山一听急了。把酒杯一摔。说:“什么。这些大炮给刘致远。凭什么呀。他们懂射击技术吗。要能摆弄转这些大炮。还得是我侯大山。”
韩行故意摇了摇头说:“我怕你炮团的大炮太多了。管不了了。所以才交给刘致远。刘致远的迫击炮营都给了你们了。他们什么炮也洠Я恕H肥狄灿兴堑哪汛Α!
侯大山想了想。也对。当初成立重炮团的时候。因为重炮营的炮少。所以就把刘致远的迫击炮营也借來了。如今如今
这个时候。侯大山突然飞出了一个念头。那38门榴弹炮可是比100门迫击炮强多了。无论如何。这38门榴弹炮也不能给了刘致远啊。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这38门榴弹炮抢到手。
侯大山挺着大粗腰说:“你要是给了我这38门榴弹炮。那些小迫击炮。我宁愿不要了。”
韩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是他亲口说的。省得再打嘴官司了。韩行故意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说:“侯大山呀侯大山。你要是用这小炮换这大炮。你可是占了大光啦。”
侯大山眼巴巴地看着韩行的眼睛。乞求着说:“我主要是考虑到。大炮我是专家。好管理。也是为大局着想吗。”
刘致远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迫击炮营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麾下。但他表面上还是装着不大在乎的样子。说:“这个迫击炮营本來就是我们的。哼。我也洠в姓剂耸裁垂狻!
韩行不失时机地说:“既然你们双方都洠в惺裁匆饧>驼庋ㄏ铝恕!
至于刘致远背着韩行跑那么几圈。刘致远心里也是高兴的。他只想到了:“迫击炮。迫击炮。我的迫击炮。你终于又回來了。”
至于。看热闹的说什么。笑什么。议论什么。他就不管了。
吃完了饭。侯大山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一个问睿K那牡乩×撕兴担骸昂玖钛健U庑┝竦谑枪槲伊恕?晌艺饫镆矝'有这么多懂炮的呀。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问睿!
韩行脸一沉说:“这些大炮都给你了。懂炮不懂炮那是你的事儿。我就管不了这么些啦。要不。把这些大炮交给刘致远算了。”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侯大山又巴结着韩行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司令大人再给想想办法。找一找懂炮的人才。我这里如今是大大的缺乏呀。”
其实。韩行早就想到了这个问睿R弧;骨谰49军的那些弟兄们干啥。他在侯大山跟前大喊大叫的。其实也就是想树树自己的威望而已。
刘致远侯大山殷兆立。哪个人的头也不好剃。不难为难为他们。他们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韩行闭着眼睛。故意想了一会儿。对侯大山说:“你就洠氲焦妒麒ぁ!
侯大山张口就说:“范树瑜就是个卫生队长。她会什么呀。”
“嗨。。”韩行叹了一口气说。“狗熊他妈怎么死的。笨死的。”
韩行又骂了一句。还真把侯大山骂开窍了。他突然悟出來了。说:“你是说的。范对瑜卫生队里的那些伤员吧。噢。对了。49军的重炮团的伤员们。不过我说话也不管事呀。还得您司令亲自出马呀。”
“哎哟。领导着你们。累死我的心了。”韩行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在前面走着。侯大山赶紧老老实实地在后面跟着。往卫生队里去了。
南征军的卫生队是机场一侧的十几间的破房子改装的。一间屋子里用做了手术室。一间屋子里用做了药房。其余的屋子里全部住进了伤员。而卫生队的女兵们。只能是住在帐篷里。
前面一溜大树上拴上了绳子。绳子上晾满了各种绷带纱布。这是卫生队的典型招牌。
王大武从日军进攻榴弹炮团的那一刻起。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其实就洠в谢杳浴K皇潜欢酒ソ撕砹K挡怀龌皝怼;肷矶坏谩K荒苁茄壅稣龅乜醋湃站箍说幕粕诨鳌J棺约汉凸俦堑纳谝坏愣坏愣叵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征军冲了过來。然后一个个地检查还洠в兴赖墓俦恰8庑┕俦翘咨狭司让姆蓝久婢摺5谝皇奔涓
他们被装上了汽车。拉出了污染区。然后炮团这些侥幸活着的弟兄们。被一个个扒得赤条条地。浑身冲洗着身体。他只感觉到浑身很冷很冷。但是感觉到很清爽。很舒服。清洗完了身体后。这些医护人员又自己扒下了衣服。给他们盖在了身上。
他这时候才发现。这些医护人员全都是一些女兵。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來。盖在了他们这些伤兵的身上。完全不顾了自己的羞涩。
王大武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很热很热。一股热流开始在浑身流淌。这股热流飞快地流到眼睛上。使眼睛也湿润起來。
伤员们被集中到飞机场的卫生队里。第一时间更新 这些护士们给他们精心治疗。接屎接尿。这些护士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多岁。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就是她们这些小姑娘。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也挽救了炮兵团的一百多个弟兄的生命。
治疗毒气最好的方法就是新鲜的空气。药物治疗只是辅助性的。由于战场上及时地被套上了防毒面具。致使这些毒气洠в猩撕Φ剿亲钪旅姆尾俊
两天后。王大武就能起床了。这时候。包括被救过來的李班长及一些官兵纷纷围绕在自己的身边。
李班长问:“王团长。我们怎么办。”
自己这么落魄了。这些士兵们还能这么看重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王大武看着这些能活过來的弟兄们。不容易呀。将近一千多的弟兄。恐怕就剩下这些人了。王大武拉了拉李班长的手。又拍了拍几个士兵的膀子。柔声地说道:“我们是炮兵团的弟兄们。死洠涝谝豢槎;钭拧R惨煤玫鼗钤谝豢槎4蠹宜邓蛋伞N颐窃趺窗臁!
李班长说:“炮兵不能洠в写笈凇N颐钦椅颐堑拇笈谌ァL荡笈诮心险骶峁齺砹恕!
“说得好。”王大武说。“炮兵如果洠в辛舜笈凇D墙惺裁础J裁匆膊皇恰N颐且一匚颐堑拇笈凇0雅诒诺钠熘脑俅蚱饋怼!
“对。对。我们要把炮兵团的旗帜再打起來。找小日本报仇去。”“给我们牺牲的官兵们报仇。”“王团长呀。你还是领着我们干吧。”
这个时候。韩行和侯大山过來了。
王大武赶紧站起來。给韩行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韩司令。你好。感谢你救了我们弟兄们的性命。感谢你把我们的大炮从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又夺回來了。”
韩行赶紧安慰着王团长和他手下的这些官兵们:“大家都坐下。坐在床上。伤员吗。就要安静地休息。大家要说是救命的话。那就是见外了。都是中国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至于这些炮吗。更不能让它们落到小鬼子的手里。要是火炮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还不知道多少弟兄们要葬身于炮火之下呢。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王大武和他的弟兄们。赶紧对韩行的话表示赞赏。一个劲地点着头。
过了一会儿。王大武又问韩行:“韩司令呀。我们怎么办呀。”
。。。
第24回 坚守青云谱机场(四)()
韩行故作迷糊地问:“什么怎么办呀?是不是问你们回部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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