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埋伏在奉先城里的刘致远团,全身穿着防毒装备,不失时机地冲了出来。
在这里,有个时机问题。如果**还在阵地上,你如果冲进去,那就是袭击**。刘多荃要是一张小纸告到有关部门去,那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是什么时机啊,**“几乎”已经全部阵亡。你这个时候冲进去,那是去挽救**啊,是支援**啊。
刘致远早已命令了各营营长,一营、二营的任务是抢炮,三营的任务是配合着卫生队抢人,至于别的事情,少管,管了也没有功。
只要是看到了榴弹炮,一营、二营的战士们拖起来,就把它们挂到了带来的牵引车上。
牵引车是少点儿,那就来点儿黄鼠狼战术。什么是黄鼠狼战术呢?据说老黄鼠狼在逃跑的时候,为了带走他的孩子,那就叫一个小黄鼠狼叼着另一个小黄鼠狼的尾巴,一个连着一个。
反正火炮都有轮子,拖起来也没有多沉,二三门炮连在一起,就朝着后面拖炮。炮弹呢,只要是阵地上有的,也装上了汽车。
炮团的阵地上,那些马呀,骡子的是全完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根本就是没救了。旁边还有一些汽车,战士们把死去炮团的士兵遗体推到一边,就赶紧叫会开车的战士把车开走,赶紧拉炮,装炮弹。
三营和卫生队的官兵主要的任务是救人。
相对于一营、二营来说,三营和卫生队的任务更为艰巨和残酷。
炮兵团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片**弟兄们,那真叫个惨呀!大部分**官兵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稍微还有一些活着的,也就是不喘气了,但心脏还在跳。
范树瑜带着防毒面具,没法说话,只得把防毒面具摘下来,大声地喊着:“把那些还能抢救的,尽快脱离开污染地区。”
她说完了话,又赶紧戴上了防毒面具,只这一会儿,就憋得她浑身难受,一个劲地想咳嗽。
三营的官兵和卫生队的战士们在一个个地检查着,但凡遇到心脏还在跳动的弟兄,赶紧给套上防毒面具,然后就往汽车上抬。
汽车上模七竖八地躺着一个个炮团的弟兄们,他们有的稍微还能动弹一点儿,只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卫生兵们在抢救着自己。
第一辆汽车从污染区里开出来了,清新的空气一扫而过,使人的呼吸刹时清亮了许多。卫生队的人员把防毒面具全摘了,戴着这个玩艺,真别扭,干什么活都不灵便了。
范树瑜大声地喊道:“扒掉他们的衣服,全部扔掉,清洗全身,注意保温——”
范树瑜的命令明显地出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还要扒掉他们的衣服,全部扔掉,去掉污染源,清洗全身后还要保温。没有了衣服,怎么保温?
卫生队里的魏小梅首先对范树瑜的命令表示了不理解。
“看什么看?”范树瑜的话里,和她爹是一样的霸气,“执行命令。别的事我不管,自己想办法?”
一件件肮脏的被污染的衣服,被卫生员们扒了下来,迅速地从车上被扔了下去。一个个战士被扒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一个卫生员还没有结婚,刚入伍,不好意思面对战士们的祼体,歪过了头去。
范树瑜大声喝道:“我们的队伍里,没有男女,只有医护和伤员。赶紧擦洗伤员的身体。”
车厢里备有凉水,卫生员们迅速地擦洗着战士们赤祼祼的身体。擦洗完战士样的身体,问题又来了,没有多余的衣服给战士们保温。
魏秀梅、王小玲的眼睛看着范树瑜,那意思是:“怎么办?”
范树瑜一句话也没有说,迅速地把自己的军衣脱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件内衣,她把军衣盖在了一个伤员的身上。
魏秀梅、王小玲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自己的军衣也脱下来,盖在了伤员的身上。
更多的卫生兵受到了感染,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把自己的军衣脱下来,盖到了伤员们的身上。
汽车开到了潦河大桥南,侯大山炮兵阵地的后面,卸下伤员,又往奉新县北关开去
日军的战车集团是好一阵子混乱,等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天上的火箭已经不再发射了。第一战车群楠濑正实来报告了损失:“报告集团长,在空袭中,我们一共损失了12辆**式坦克,10辆九四式坦克。”
“八嘎!”石井广吉几乎要气疯了,“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为什么偏偏小阴沟里翻了船,这个小小的奉新县,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是,石井广吉又一想,损失了这么些的坦克是不错,但是缴获了中**队的大量大炮,那也是划算的。自己的坦克损失,可以算在一路上分散的损失上,而缴获的这些大炮,可以算在突破奉新县城的账上,这样一算,自己还是功劳大大的。
想到了这些,石井广吉不禁笑了,对楠濑正实下命令说:“楠濑正实君,不要算小账,我们还要算大账。赶紧组织人,把这些大炮接收了。”
楠濑正实大喊一声:“哈意!”赶紧组织人接收大炮去了。
这也怨不得楠濑正实,刚才战车集团遭到空袭的时候,他们是在明处,到处是冲天的大火,根本就看不到暗处中**队炮兵团的情况,再说自己命且不保,也无暇顾及到中**队炮兵团的情况。这下子,楠濑正实的士兵到中国炮兵阵地上一看。
大炮呢,怎么一门也看不到了,就连炮弹都没剩下了多少,只是满地上躺满了中国士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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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回 奉新之战(三)()
楠濑正实马上把这个情况向石井广吉汇报了:“报告集团长,大事不好,怎么中**队的大炮,一门也找不到了。复制网址访问 ”
“哪尼,不可能的。刚才还好好地放在那里,我看是一大片大炮呢,怎么会是一门也找不到了,不会是跑到天上去了吧?”
石井广吉还是不相信,又亲自到前面去看了一下。奇怪,确实是中**队的大炮一门也看不到了。到了这时,石井广吉才琢磨出味儿来了,他对楠濑正实说:“噢,怨不得我们遭受到中**队的空袭了呢。原来是,中**队狡猾狡猾的,他们是用空军进行掩护,而实施了夺炮行动。”
楠濑正实也马上恭维地说:“高明,高明,集团长确实是高明。”
这个事情想明白了,可是有个事情还是想不明白。石井广吉说:“可是我就纳闷了,刚才空袭我们的火箭,是中国空军实施的吗?我们的航空兵都不能夜航,难道说中**队的空军能夜航,要是他们不能夜航,他们哪里来的火箭袭击。”
楠濑正实马上说:“是啊,集团长,我也正为这个事情纳闷呢?”
石井广吉对楠濑正实说道:“这个事情就有点儿复杂了,看来,中国的空军正发生了质的变化。对于这个事情,我们马上要汇报给军团长。”
“我们目前怎么办呢?”楠濑正实请示石井广吉说。
石井广吉想了想说:“奉新县离着南昌只有70公里,以我们目前前进的速度,只要3个小时就到了南昌城下。只要我们到了南昌城下,就完成了我们包围南昌城的计划,这仍然是我们战车集团的伟大胜利。只要是到了天亮,我们的航空兵就可以出动了,还有我们后面的大炮,那就叫中**队化为灰烬吧!我们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让中国的军队,在我们的钢铁洪流面前发抖吧!”
楠濑正实接着就说道:“集团长高明,高明,我们的坦克只要是过了潦河,那中**队就无法阻挡我们的前进了,谁要是阻挡,那就是自取灭亡。哈意,我们坚决地前进,绝不后退。”
第一战车群于是继续前进,它们穿过了49军的火炮阵地,穿过了奉新县城,一直开到了奉新县的南关,在潦河大桥上停了下来。
战车集团恪守的战术原则,那就是遇到了中国的守军,绝不纠缠。在战车前进中,也有不少的中**队向战车射击,投掷手榴弹,但是都被坦克车上的火炮和机关枪把他们消灭或者打退了。
留下的残余中**队,就由后面的部队来解决吧!
楠濑正实的车队就在潦河的北面,排开了战车,所有的灯光朝着南岸照去。南岸光秃秃的,几公里的地方一览无余,似乎是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一向谨慎的楠濑正实还是没有前进,他在等待着石井广吉的车队。
不一会儿,石井广吉的车队来到了。石井广吉亲自到了楠濑正实的跟前,问:“你的车队为什么还不前进?”
楠濑正实对石井广吉说:“尊敬的集团长阁下,中国古代有一个常用的战术是半渡而击,也就是说,我们的车队过了一半儿潦河的时候,他们突然冲出来,向我们进攻。那是我们最薄弱的时候,我非常的担心!”
石井广吉说:“哈哈,一次小小的打击,你是不是就害怕中**队了。你看看前面,什么也没有,哪有中**队的一点儿影子呀?”
楠濑正实摇了摇头,对石井广吉说:“我听说中**队里有个南征军,他们的部队里也有一支坦克部队。仗打到了这份上,还没有见着中**队坦克的影子,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如果他们真的埋伏在前面的黑暗处,等我们渡过了一半潦河的时候,突然地向我们进攻,我们怎么办呢?”
听到了这些话,石井广吉哈哈大笑了,说:“按照中国人的话说,你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实不相瞒,我们的特工人员,早就到这一带侦察过了。中**队的南征军确实来过,只是在奉新城的南关,也就是潦河以北,盖了一些营房,象征性地在这里驻扎。仗都打到了这份上了,还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他们早就脚底下抹油——吓跑了。至于中**队的坦克,特工人员说,连个影子也没有见到。楠濑君,你尽可放心,一直冲到南昌城下就是了。”
楠濑正实听到了这些消息,才放下心来,对自己的部队,大声地吼道:“鸭子给给——向着南昌城,前进——”
第一战车群,这才一辆跟着一辆,慢慢地渡过了潦河大桥,然后到了南岸,又排着战斗队形,向着南昌城前进。
就在潦河大桥以南,游向前的坦克营,整整36辆坦克,成半圆形,在2到3公里的地方,悄悄地躲藏在地下掩体里。韩行早就下了命令,取消一切车与车之间的通话,以免被敌人的监测设备侦听到。
就在坦克营再往南,约三到四公里的地方,侯大山的重炮营就在一个小村庄的后面设下了阵地,也在等待着韩行的命令。
还有南昌飞机场,j…20战机,运8…运输机改装的轰炸机,也在等待好了,就等着对日军战车部队的最后一击了。
日军的坦克部队开着开着,突然停了下来,就在潦河北岸对着南岸是一顿乱照。游向前有些沉不住气了,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小鬼子是不是发现我们的埋伏了?他们怎么不走了。”
韩行安慰他说:“沉住气,鬼子也未必真的发现了我们。他们心虚,害怕我们有埋伏,这是在先看看情况呢。”
过了一会儿,日军的坦克车集团,慢慢地前进了,它们开过了潦河大桥,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排着前进队形,沿着土公路,向着南昌方面前进。
前面的几辆坦克,向着周围打了几炮,57毫米的炮弹,爆炸力还是相当惊人的,一颗炮弹的杀伤半径也能达到六七十米,掩体里藏着的坦克差一点儿就被击中了,落下的黄土又在掩体上面覆盖了一层。
游向前有点儿惊慌地说:“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我看现在就出击吧!”
韩行制止住他说:“再等一会儿。你没看到吗,其实,日军的炮弹也是乱打,这里一颗,那里一颗,要是真发现了我们,它们还会是这样的阵形吗?”
尽管早就禁止了车与车之间的通话,韩行还是压低了声音说:“各车注意,隐蔽好自己,谁要是暴露了目标,军法从事。”
日军的车队一边向前开着,一边时不时地打上几炮。它们的队形不变,还是轰轰隆隆地向前开着。
尽管光线很暗,韩行还在努力地观察着日军车队的前进队形。两路纵队前进,纵队与纵队之间约30米,纵队内车与车之间也约30米,这样的话,日军的坦克集团拉开将近2000米左右的距离。
也就是说,2坦克营在潦河大桥以南2到3公里的地方设伏,恰到好处。
敌人的车队在继续前进。这时候,所有掩体内的坦克手们,都在睁大眼睛观察着日军车队的每一步行动,他们的心脏在“怦怦怦”地剧烈跳动着。
其实,韩行的指挥车,就在土公路的不远处,几乎正好顶在了敌人头一辆坦克车的前进方向上。要说韩行不紧张,那是假的,韩行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沉住气,沉住气,但控制不住的心脏,好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能听到了它的声音。
日军的头一辆坦克开过来了,400米,300米,200米。这时候,韩行又一次地向各车坦克手压低声音喊话:“可以启动车了,启动时尽量声音要小。启动后爬上马道,掀掉马道上的遮蔽物,只把炮塔露出来,瞄准敌人的坦克,准备射击。”
各车遵照韩行的命令,启动车时尽量声音要小。各车由于有掩体,声音只能是向上传播,而日军的坦克车又是在行进中,噪声太大,所以2坦克车的启动声音,他们竟然没有听到。
楠濑正实的耳朵尖,他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声音,对石井广吉汇报说:“集团长,我好像是听到了发动机发动的声音,附近是不是有敌人的坦克啊?”
石井广吉打亮了大灯,照了照周围,大声地对楠濑正实说:“没事的,你没有看到吗,周围什么都没有,连一个人影,一只兔子都没有。就是就是好像是土丘一类的东西。你不必害怕,只管向前冲去,后面还有我压阵呢!”
鬼子的车队,还是照常行进着。
韩行继续观察着敌人车队离着自己的距离。180米,150米,韩行又发布着命令:“各车注意,各车注意,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坦克,穿甲弹,瞄准,射击——”
“哐——”“哐哐哐——”“哐”几十发37毫米穿甲弹发出了炮弹出膛的声音。
“轰——”“轰轰——”“轰轰轰——”十几辆**式和九四式坦克被击中了。有的坦克车还不是挨了一发炮弹,而是挨了几发炮弹。
由于离得太近了,又是静止射击,所以射击的准确率是大幅度提高。
游向前前面的一辆**式坦克,离着自己的这辆指挥车也就是有100米,由于距离太近了,游向前是一炮命中。高兴得游向前蹦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向了头顶上的钢板。
但是游向前顾不得头疼,马上又向第二辆坦克瞄准,装填手装上炮弹后,然后又是一发穿甲弹打了过去。
第19回 奉新之战(四)()
“轰——”的一声,这一辆坦克又被击中了。
这一回,游向前没有太兴奋,赶紧又叫装填手装上炮弹,再向第三辆坦克车瞄准
楠濑正实正得意洋洋地率领着车队前进,突然遭到了穿甲弹的攻击,瞬间五六十辆坦克车被击中。有的坦克燃起了大火,有的坦克被击中后,又引着了**,产生了更大的破坏力,轰地一声,坦克车的钢板被炸成了四分五裂,向着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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