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平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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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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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些三好家的附属豪族,也真是拼啊,为了伤害敌人,竟然不惜在自己家里投毒!粮仓倒也算了,水井里的毒药清理起来可是十分麻烦的!

    唯一还算好的是,敌人走得仓促,所下之毒的剂量似乎不足,众人饮用了十来个时辰,仅仅是引起部分士卒腹泻而已,因此身亡的好像还没有。

    可就算是腹泻,这也是很影响战斗力的啊,也许大部分士兵已经到了临界点,再继续下去就会有不良反应?难道只能吃随身干粮,等着接雨水?

    先来不及思考,接着把手里的密信读下去。

    原来,正是之前稍作抵抗的天雾、高松两城,城兵战意很强,从后门撤走前十分不甘,做了许多破坏工作。除了投毒之外,还抓紧时间拆了一些梁柱,在城门几处藏了松香火药等易燃易爆物,外墙不起眼处打洞,焚烧带不走的物资顺便烧毁箭橹等等。

    其中大部分小动作是没有瞒过岩成友通双眼的,缺的梁柱结构已经紧急补了上去,易燃易爆物大多被清除,大火更是进城第一时间扑灭。

    不过密信仍旧起了点作用,还是有一些手段,是收到提醒之后,才派人去处理的。

    只是这最重要的水源之事,为时已晚。

    现在只能临时发令,让士卒不要取用城中留存的粮食和井水。可是这么发展下去,若是不下雨,别说五天,三两天都难得守住。

    按说平手监物大人马上就要赶来了。可万一他动作慢一点,那可就

    到那时候,也只能相信“里应外合”之事,放手一搏了。

    回想上午破城之时,留给对方的反应时间并不多啊?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多反制措施呢?难道事先已经准备好了?难道这一件都是阴谋?

    三好用了诈降计,平手知道三好用了诈降计,三好知道平手知道三好用了诈降计

    然则无法解释,到了这个时候,何必还要送密信过来,出言提醒呢?

    一时间岩成友通也开始觉得,老伙计三好长逸,或许是真的要联合平手驱逐筱原,而投毒之事,可能他是真的不知情。说不定就是筱原长房指示准备好毒药的呢?

    顺着思考下去,这里面的水似乎是很深啊。

    如果已故的长庆公在此会如何做决断呢?

    现在应该想的是,如果平手监物大人在此,又会如何做决断呢?

    下意识间,岩成友通心里将此二人相提并论。而且,长庆公虽然值得俯仰崇拜,但终究已经是历史了。

    他已经潜意识觉得自己是无法处理整件事情了,只能等到平手监物大人前来。

    而在此之前,能做的就是,先尽量坚守几日,以及派人回去通报最新消息。

    没等多少功夫,通过三好一门众的暗中帮忙,斥候们传回来一个重要的军情:

    平手汎秀,已经于本日凌晨,率领六千五百人登陆了,正在离此地仅有百町(10km)左右的距离。

    这个消息令岩成友通心头一松,但同时又有些“愧见监物大人”的情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图穷匕见() 
傍晚时分,泛秀与松井友闲踏夜出门,小平太与竹次郎随侍。

    离古渡城半里的距离,隐约可以望到城门,松井介绍到,这一带最干净的宿屋就在附近。

    随着他转了几个弯,眼前的建筑大约有两丈高,显然不止一层。在尾张一地,除了名主的城馆和少数豪商之外,两层的建筑是颇为难得一见的事物。也只有沿着东海道的路边,才能见到如此规模的酒屋和宿馆。

    在第一层随便找了房间,虽然装饰简单,但的确干净。泛秀坐定之后,松井即退出去。泛秀小口啜饮店家供应的清酒。

    不多时,金森和木下就出现在泛秀的面前。

    “平手殿!”金森施礼道,“商人精明异常,我等不能时刻听从教诲,只能勉力周旋,一无所获。”言语之中,不免带上了斥责的语气。

    泛秀早有心理准备,坦然一笑,“以二位的才能,又怎么会一无所获呢”言谈之中,却是把金森的本意略过。

    金森犹自不满:“我等不过是坐井观天,平手殿高屋建瓴,想必斩获更多了”

    竹次郎眉头一皱,欲要上前反驳。泛秀将其按下,大略告之相关安排。金森神色方霁,告了声罪。眉间神色,却仍有些不解。

    泛秀也不解释,而是出声询问。

    “五郎八有何收获”

    金森沉思了片刻,俯身道:“两日之内,永井玉越二人提供了十数份罪状。”

    “罪状难道是伊藤氏的”

    “正是。”

    “想必拿出来的大都是些账目的记录吧”

    “并无一本账目,只是永井屋和玉越屋的记载。”

    “这样的话,说服力可不够啊看来还是要彻查伊藤屋了”泛秀问道,面上却并无疑色。

    金森了然,道:“他们未必拿不出切实的罪证,只是真的拿出来,反而显得别有用心,更何况,诸如‘资敌’之类的罪状,绝非伊藤一人犯下。”

    “资敌”泛秀笑了笑,“伊藤屋所贩卖的无非衣带米粮,玉越屋却是出售具足的,若是较真的话”

    金森也会意轻笑了几声,继续说道:“若以罪责轻重而论,自然资敌一条为最。然而伊藤最大的失策,却在于操纵物价。”

    泛秀莫名,继而不以为然,“商人町的座头有制定税额和价格的权力,又无人监督,若是不操纵物价打压行商,那还叫商人吗”

    “殿下明鉴,只是伊藤屋针对的,不只是行商而已。”金森侃侃道,看来这两天的所见倒是不少,“伊藤总十郎除了盘剥行商之外,还时常排挤同行业的商屋,若是生意上不能胜过对方的话,甚至会结交匪类,借以武力恐吓。”

    泛秀点点头,豪商结交野武士,甚至建立武装,并不鲜见,只是若是过于明目张胆的话,也绝对免不了大名的打压。看来伊藤已经越界。

    “可近殿这两日有心了!”泛秀正色伏身一礼,金森侧身以示不敢,却也坦然承受。

    “殿下,在下尚怀不解,可否向金森殿询问一二”松井友闲突然开口道。

    “我自然是无有不许的,只看金森殿”

    “松井先生但言无妨。”

    友闲双手合十,先施了礼。“多谢金森殿,在下想问的是,不知永井玉越手中的罪状,真伪如何”

    “在下不同商贾之事,木下殿才是精通此道。”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后的藤吉郎身上。

    木下这才走上前去。

    “藤吉郎一贯争先恐后,今日何故如此”泛秀故意调笑道。

    “呵呵”木下面露卑怯之色,胡乱拜了几拜,才对松井答道,“永井说的,,有三分之一是言过其实,而玉越所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

    嗯多年的死对头遭难,落井下石,才是人之常情吧,即使木下与玉越有什么交情,也不应该在这个一查便知的细节上隐瞒啊,看来玉越三十郎其人,倒是个有趣的人。

    接着木下详细解释了几个例子,言辞虽然粗鄙,倒是清晰了然。言语之中,虽不明说,却是不住暗讽永井上下其手,而玉越几乎一尘不染。

    泛秀先不在意,听了甚久,却是逐渐有些疑惑,木下所言皆是略偏向玉越,但给人的感觉,却只觉得玉越三十郎不通世故,不知人情打点。反观永井所为,虽然德行不佳,但却都是人之常情,占些小便宜罢了。

    略加思索,方才恍然,抬头正对上松井友闲的笑容,于是会意点头。

    “玉越三十郎如此行为,倒像是武士而不是商人啊!”泛秀不经意插话道。

    “他本就是武家子弟。”金森答道,“玉越氏原是斯波家臣,文明年间,方才被主家授意收购具足刀枪,百年来逐渐成为商人。”

    “这样的商人,若是经营布衣米粮,定然会一败涂地,也只有专心做具足的生意才行啊。”松井抬头,却正好窥到木下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藤吉郎啊!”泛秀叫道,“五郎八收获的信息还真是不少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

    “殿下。”木下定了定神,“在下所知的,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事罢了”

    “即使是小事,不妨也说来听听吧。”

    “是。”木下舒了口气,方才一字一顿地说道,“据在下所知,近日来伊藤总十郎密不见客,是因为他突然暴病了!”

    包括泛秀在内,众人皆是不免一震。

    “果真如此”松井友闲喃喃道。

    这两天内,泛秀已经联系了清州町中能说得上话的所有商贾,而永井和玉越也分别从其他的渠道搭上了织田家这棵大树,而伊藤氏却只是坐视,没有丝毫举动,泛秀与松井时常怀疑,却也不得其所。

    “友闲此言何解”泛秀眉毛挑了挑。

    “伊藤总十郎尚无子息,只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松井友闲向泛秀解释到。

    如此一来,恐怕家中的子侄都只会顾及争夺家业吧。

    “那他如今”

    “尚且健在,只是缠绵病榻,难以处事。”

    泛秀沉默不语,心中升起一丝悲悯,又随即散去。

    “你是如何得知的”少顷,泛秀复又问道,“这应该是伊藤氏的机密啊。”

    “是伊藤总十郎的一个侄子,希望从在下这里获得主公的认可”

    “看来藤吉郎在清州经营颇为有方啊那你私下应允了什么条件,才让他据实以告呢”

    “这”木下一时语塞,俄而又是满脸的讪笑:“不敢欺瞒殿下,在下与那些商人,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虚与委蛇就能赚到这么多东西,藤吉郎果然厉害啊。”泛秀不痛不痒地笑了一句,“其实与永井相比的话,伊藤反倒是更好的合作对象。”

    木下和金森面面相觑,这样的话,也可以大庭广众地说出来么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而且相对而言,主公那边,也更好交代。况且”泛秀的笑容有些诡异,“藤吉郎孑然一身,伊藤总十郎却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儿”

    “哈哈殿下所言殿下说笑了。”木下竭力向表现出轻松的表情。

    泛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展眉轻笑:“既然是玩笑,藤吉郎何必紧张呢不会是当真了吧”

    “这样的笑言,还是少说为妙吧。”金森可近皱了皱眉,神色不悦。

    言已至此,于是敷衍几句之后,就纷纷退了出去。

    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泛秀又独饮了一会儿。

    “友闲。”

    “臣下在。”

    “你以为藤吉郎此人如何”

    松井犹豫片刻:“木下大人是个颇具智慧的人,不仅对自己的长短心知肚明,对大殿的心性亦是捉摸得通透,而且并不缺乏野望和韧性”

    “总之,日后很有可能出人头地是吧。”泛秀截断松井的话,心情似乎有些复杂。

    “大概是吧。”松井小心翼翼地答道。

    “如果他真的成了伊藤的女婿呢”

    “这样的话”松井沉思了片刻,“木下大人相当于平添了一股助力,几乎可以立即坐稳本家首席奉行的位置,然而与商人结亲,日后无论有何等功绩,恐怕也只能坐定在奉行的位置上了。”

    泛秀点点头:“你也是这么看的看来我并没有想错啊。”

    松井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但并不问出来。

    泛秀举杯,轻呷一口清酒。

    原本,除了先父自尽之外,并不想改变什么,但是仔细想来,如丰臣秀吉这般人物,的确是比柴田或者丹羽可怕得多。

    没有任何的伟大人物的发迹能够脱离环境,没有了羽柴,说不定还会有些什么田中、山冈之类的人冒出来

    所以,限制或许是比阻拦更好的解决办法。什么时候向信长建议一下,将本家的部将众与奉行众分开为两部分,那只“猴子”也就只能固定在这样的位置上了,充其量也不过能比肩那个“天下总代官”而已。

    “友闲,明日就要劳驾你再跑一趟,告诉总十郎,伊藤氏的希望,就只在木下身上了。虽然你与伊藤氏有些旧怨,但是我实在找不出更适合的人选了。”

    松井应声领命。

    “希望不会弄巧成拙吧。”泛秀放下杯子,突然觉得兴味阑珊,于是打道回府。

    ,

第三十章 急转直下() 
平手汎秀率领六千五百人的第二波部队登陆四国,是在元龟元年六月初七的早晨。就在这之前半日,占据土佐国半数领地的长宗我部元亲,毫无预兆地在一夜之间组织起了七千“大军”,轻装简阵,杀入阿波国北部,做出威逼胜瑞城的姿态。

    留守大将见状立即派人请援,传令兵快马加鞭,两个时辰跑了六百町,将求援信送到军中。

    这个消息来得是如此出人意料,令前线的筱原长房军瞬间就人人思归,士气溃散,战心全失。

    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

    阿波国由于靠近畿内,水利也还算不缺,又有海运之利,一向经济是比较发达的。而土佐在外人看来完全是百分之百的穷乡僻壤,人迹罕至的化外之地。

    所以尽管长宗我部、安艺、本山诸家势力这些年在土佐国斗得热闹,但一直受到忽视,没什么名气,更没人想到这些山沟里的乡下人也能参与到争霸当中。

    这下长宗我部元亲可谓是一下子威胁到了筱原长房的基本盘,令人既惊且怒。

    筱原长房和及其亲信属下们,几乎全都来自于阿波国北部的吉野川流域,他们的故乡、家小和祖坟都在这一带,根基深深扎在本地。也正是因为此,他们这些“四国派”才会更关注于本土利益,对于三好三人众的逆袭计划不感兴趣。

    最近几年虽然说是三好家衰落了,受到了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的讨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出去耀武扬威了,但本地人对保境自守还是很有信心的,除非织田信长亲自带着五万以上军队前来,否则阿波变不了天。

    隔着一条濑户内海,著名的绝世智将平手汎秀,也只敢避实就虚跑去打西赞岐。想不到竟是土佐的长宗我部元亲,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势力,跑过来挑衅来了,这还了得

    筱原长房等人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第一反应就是要回师报仇,把长宗我部军撕成碎片。至于正在眼前的另一个敌人就被暂时抛之脑后了。毕竟平手汎秀只是攻占淡路、觊觎赞岐,尚不足于威胁到阿波一国的丰饶之地。

    胜瑞城只留着不到一千的留守士兵,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残,面对来势汹汹的进攻恐怕很难守住太长时间,于是筱原长房也没多纠结,得到消息之后,当即就不顾平手军的威胁,顺应人心,带着麾下将士折返阿波。

    将心比心,西赞岐国人众显然也在为自己的家乡担心,所以筱原长房允许他们不必回撤,自行与平手军作战,正好起到断后的作用。

    还有三好长逸那批人,始终都是个不安定因素,干脆也留在这里吧。他的那一番计略谋划就无法配合演出了,让他一个人自己折腾吧。

    这样一来,形势忽然又急转直下。

    筱原长房带着一万两千人拔营而去,现在前线只剩下西赞岐众的二千五百人,加上三好一门众的三千余兵。而平手汎秀已经有五千先锋占据了城池,后续还有六千五百人正在赶过来。

    三好长虎在坂东信秀的描述里得知了前因后果,足足在原地怔了好几分钟,然后勃然大怒,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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