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是对于自家魏王的举动,表示了钦佩之意。故而心中有了比较,自然也就对于此时张飞的举动,很是不以为然。
张飞的挑战之举,完全就像是个泼皮无赖的,想魏王已然大仁大义相待刘备军,不成想,却有人得了便宜卖乖,如此作想的曹魏军士众多,齐心之意,当然让曹操也为将士们此时的心意而动。毕竟众意难违,却是让兵士摘取了免战牌。
至于让谁主动迎战张飞的挑战,却又有许褚在曹操的座前越众而出。
“禀魏王,末将愿出战与那张飞决一死战!如若不胜,甘领军法处置!”许褚这却是为了让自己心无旁骛,全力已付!
这些年中,曹魏方面却在多数时候,在其他的战场上都能够做到无往不利,不过就是在和荆州方面为难的时候,最后被为难的却总是曹军。对于这样的局面,身为曹操身边的近卫将军的许褚,虽然他自是头脑简单一些,不过他却是知道曹操对于如今的荆州刘备很是头疼的。
之前的战事固然是对于关羽敬重,之后可是没有那些纷繁复杂的个人情感夹杂在如今的这场战事之中了,此时的许褚,没有那么多心思的他,却是能够更加的想要去证明些事情给曹操看。
敌人,终究是敌人,即便是他再好,可是在关键的时候,终归不会帮曹军的。
对于许褚的请求,曹操自是没有拒绝。
看到曹营中的举动,以及在一众曹军的簇拥下,而一骑轻出,张飞却也是让手下的二郎,稍作整顿,以列阵相应。
张飞自是看到了许褚,许褚却也是看到了张飞。
两个人自然都是彼此相识的,不过却是无缘能够聚在一处。毕竟两个人都是各为其主的,当然对于彼此的深浅,固然在以往的时候,少有对战的机会,可是他们当然都知道彼此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张飞自是手中丈八蛇矛枪,胯下骑乘乌骓马,而许褚,号为虎侯,在曹军中他的兵器却也是有名的,一把山君刀,陪着他的虎背熊腰,更形张扬。
两个人都是膂力惊人之辈,故而彼此相见之后,却是不会有那么多的客气。
战阵之上,自是一时间都是便处可闻两个人兵器jiāo加的声响,以及两个人沉声开合的动静。
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人虽然都是分属敌对,却也知道对手难得,倒也打得很是畅快。
许褚却是没有吃酒,而且当时的他却也是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毕竟他却是知道在曹操的袍底却是印着当初关羽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的,“吾三弟,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也!”
面对着这样的对手,许褚当然是不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心思的。
他自是知道刀枪对阵,他掌上的山君刀,却是要比张飞的丈八蛇矛枪,多了几分沉重,不像那枪来如蛇行,矛去多无影,他自是明白在这比快的一方面,不可能比得上。
当然在许褚这样的境界上,他也是明白,有所谓的快到极致,便无人能当的武技的。就像当年的吕布,其人的武艺自是天下无敌,而之所以如此,却是一方面吕布的方天画戟,使来神鬼莫测,运转如风,当然很多的时候,一般人,却是不能够将吕布逼到这样全力发挥的地步,更多的时候吕布只是单单的仗着自己的臂力雄浑,便可以纵横于战阵之间。
而能够让吕布在战场之上全力发挥的时候,却也和眼前的这个燕人张飞多有关联。
许褚自是明白自己的刀法与张飞的枪法,要是比快,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不过他却也有着自己的长处,便是他的稳。
刀势沉稳,身心沉稳,这便是当时许褚面对着张飞所取得策略。当然许褚以稳为方略,那便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必须防守的一方,自然许褚的守,却也不是一直无攻,却是不动如山之际,却也有侵略如火的瞬间的。
张飞自是面对着许褚这样的ròu盾一样的对手,固然是两下里比较蛮力,却也不想上下,当然彼此之间的那种攻守之间的对与细节的把握,到了他们这个境地,却也是完全的不需要做更多的想法,但有机会,身体上的本能已经可以让他们不假思索的便行动。
对于许褚的刀法,张飞自是能够感到,在和关羽的春秋刀相比之下,却是少了一些规矩的地方,就像许褚的名号,山君为虎,虎啸山林,却不在于他的爪牙有多么的锋利,也不在于他能够有多么的猛烈,但有一势足矣,便是雄势顾盼。当然关羽的春秋刀,却也讲究蓄势之策,不过那种积蓄厚重的刀势和许褚相比,却是还有些关羽的顾重之意,许褚倒是不在乎那么多,毕竟老虎和人相比,哪有讲道理的老虎这么一说呢?
攻势和守势,张飞和许褚自是在战阵之间彼此的争竞着对于胜利的良机。
张飞自是攻多守御少,却也是因为两个人的武器和性格上的有别。张飞自是一副火爆脾气,要让他守军一方,却是更多的只会让他蓄积火气,最终以在后来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而许褚,却是在曹操的身边多年,常年的近卫之身,已经让他磨练出了那份沉静和稳重,虽然此时和张飞对决之间自是需要不断的开声喝气,怒斗强敌,却是顾盼之间,威风凛凛。
两个人的战斗,自然是让曹魏和刘备两方的将士们都为之侧目。
两个莽汉,固然是在战场中间不断的比斗着蛮力,却也惹得两方的将士都纷纷为之喝彩。毕竟战场之上,能够引起更多人注意的却也只有这样的能够体现出纯粹的男儿本sè的比拼。
当然虽然战场之上,更多时候,总是充满着血煞之气,不过却是因为在这其后总是充满着更多的yīn谋。
人群之中的邓瀚自然是看到了张飞和许褚的比拼。
对于被曹操身为看重的许褚和典韦,此生死是的邓瀚自然是已经不能够看到了那位被称之为古之恶来一样的典韦的表现了。这或许是曹魏的悲哀,固然像曹军的五子良将,在历史上,为曹操的开疆扩土表现了很强的能力,不过和刘备手中的几位大将相比,更多的时候,他们总是作为统帅而出现,却是少了作为武将的表现的。
当然帅才比之于将才更为难得,可是这一世的曹魏军中,却是要大大的减少了这些统帅性将军们的出场机会了。
就像张辽,这位本来应该在合肥之地,将东吴之主孙权打的足以让江南xiǎo儿,闻得张文远之名便吓得夜间止哭的名声,却也因为这一世江东和曹魏更多时候的盟好,而化了一枕黄粱。
而今又因为这些诸多将军,英雄同处于雍州这块焦点之战中,刘备和曹操这两位当世的大佬都亲自在此坐镇,却也是更加的少了让夏侯惇,张辽,张颌等人在领兵运筹上的表现了。
张飞和许褚的对决,却是没有一个胜者,却也没有一个败者,尽管最后多是处于防守中的许褚,终究被张飞的长矛挑中的地方更多,而张飞却也为许褚那种见血之后更为疯狂的猛虎恶扑的动静,也是被刀创不xiǎo,不过两个人最后却是因为彼此都没了力气,做了和局,各自罢战归营。
毕竟不管是张飞对于刘备,还是许褚对于曹操,在这个时候却都是不可或缺的战力,两个人在各自阵营中的影响却都不可青湖的,故而两位统帅自是不约而同的鸣金收兵。
且不说张飞在回营之后,被军中的医师给包扎了之后,自是幸尽而酣然入睡。
但有邓瀚却是在刘备的身前,陪着庞统,以及徐庶等人,又充作一旁来运筹当下的战事。
“士元,汉升那边如此的退缩,是不是够了,毕竟若是在这样下去,于渭水以北的占据却是大为不利,更可能会对我军的水淹之计而有功败垂成之险啊!”刘备却是问道。
“主公说的也是,”稍作沉思,庞统却也是自承有所疏漏,“曹魏却也有些不凡,曹彰这个曹操的xiǎo儿子,倒也用兵有素,再有张颌以及徐晃两个久经战场的老将的指点,倒也将渭水以北的战事,控制的是进退有据,加之其兵力总归是不少,却是让黄忠和法正两个人,在统御北面的战局的时候,有时候差点都有可能将假戏真做了!”
“如今这般情况下,想来yòu敌深入之策,也该到了见效的时候了,这却是要看子浩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许都城中,我自是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如今以回报的情报来看,那曹冲自是应该对于曹丕有了些提防,当然曹彰的日子,却也会在近些时候,变得有些不同的!”
“他的粮道固然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完全的断绝,可是却也会受到不xiǎo的影响的,当然我军在渭水以北,或许也可以做适当的反击,却也不能够让曹军他们的士气太过高涨了!”邓瀚却是言道。
接过邓瀚的话头,徐庶却是说道,“马老将军那边已经拍了马岱将军再次独领一兵,从北地而来,却是应该在近来就会在曹彰大军的侧翼做出攻击之势,到时候配合着曹彰后路粮道受到的影响,当可在这个时候遏制一番曹军的进军之势!”
“此外,启禀主公,对于我军内部的一些人,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也应该利用起来了?”说到最后徐庶,却是向刘备建言道。
听的徐庶如此说,刘备倒也有些面上的忧sè,“哎,事已至此,却也不得不为之!一切还要劳烦三位好生的斟酌,毕竟都是一时英杰!”
“主公爱才之意,我等自是明白的,这一点上,主公却是不需要太过担心,但有机会,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分的!”庞统自是接口应道。
“而今,曹军在北面做的好大一场胜利之势的局面,我军自然不能够表现的太怂了,不将他们狠狠的打击一番,却又如何能够让曹操想起了,我军的战力,除了在正面的对决之外,还要在其他的方面想些办法!”
“或许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再让无当飞军们动一动,毕竟魏王殿下,应该也在等待着他们的出现呢,毕竟当初的无当飞军,却是在夺取潼关的时候,好生的给了魏王殿下一个印象,到了如今,我军的部队若是不能够一一的展现出来的话,想来魏王殿下也不敢轻易的下定决心,以作全军上阵的战事的!”徐庶言道。
“既然如此,虽然说渭南之地,我军还要多做保留,以应付不时之需,不过若是让白马义从,也在北面战场上稍微的泄lù些行踪,未尝不会让曹操在此地行动的时候,更放心一些!当然,引狼入室,却也要防备一番,却可以让少部分的白马义从前去北地以作声势即可,当然如此做也是可以míhuò一部分人的!”邓瀚插话道。
“这些事情却都可以商量,不过这之前的事情,还要子浩你让杨氏兄弟,好生的表现,一番,不然,曹彰那边不受到一些打击的话,总是不会让他们心疼到另作其他筹谋,却是不妙的!!”庞统说教邓瀚道。
“呵呵,这点倒是不用士元师兄担心,最迟三五日内定然会有许都的情报传来的!”邓瀚自是相信,他的所料不会出错的。
毕竟从之前的情报中,可以看得出,在许都城中,对于杨春,杨秋这两个本就是微末之人所掌控的商铺,居然能够接到朝廷如此的大事,却也还能够干的如此之好,当然让许多的本势力的人看的火起。
固然这些人本就是根深叶茂,不过却是为了更多的财富和名望,谁又会嫌弃表现的机会呢,故而在此时的邓瀚心中,想来许都城中指不定会有多少人正在想着,若是此时不是杨氏商铺,而是他们这些人为曹魏大军的粮草之事承担运输的职责,或许如今能够借着曹彰大军在渭水以北的胜势,却又会得到多少人的称许呢!
邓瀚自是如此想着,不过他却是不知道他给庞统所担保的承诺,此时已经在许都通传给他的情报回讯之中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都城中的,杨春却是和杨秋两兄弟,又和晋森同处一室。
“你们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居然都没有派的上用场,便已经有人对着粮队动手了!”却是晋森有些喜出望外的问道。
见到杨春肯定的点头,不容得他不如此高兴,如此一来,自是说明,此时的许都城中,却是已经有人心中不稳了,且不管此次的事情是谁来做的,但有了这件事情,当然就可以让他为了他们的计划,进行下一步了。
“不过,接下来,我们商铺的人是不是还要做更多的布置啊?”杨春却是问着晋森道,这位杨氏的大掌柜的,虽然说这些年中已经有些长进,不过毕竟本身的才具不足,要不是杨秋如今还担着军中的执事,却是更应该他在此地坐镇,就像此时在杨春问出这句话之后,不等晋森为之作答,杨秋便说道,“想来更应该如此,在接下来的一些时候,若是那些人还有所针对我们运粮的举动,那自然是好,当然即便如此,我们也要让这样的事情nòng得尽可能的规模大一些,损失自然也要大一些,不过却在同事,我们也要将我们粮队遭到袭击的事情,做到尽量的隐瞒,只需要让必要的人知道,上报的话,也仅仅向曹丕汇报即可!你看如此处置,可好?”
说着杨秋却是将眼光放在了晋森的身上。
“呵呵,果然杨将军确实不凡,我家大人的布置倒是和将军不谋而合啊!确实如此办,既然有杨将军的指点,想来也不用在下再多说什么了,但要注意一切却都要做的xiǎo心才是,至于处置这些事情的人,却还要严加掌管为好!”
“这些却是谢过晋大人的提点,我派出去的人都是经过jīng心挑选的,自然百无一失的!”
看着杨春如此作答,晋森则是将眼光看在杨秋的身上,其中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杨秋能够为杨春好生的指点一下,毕竟这些事情做的成功与否,却是关联甚大,杨春如此之人,行此等事情,终归让人觉得有些不放心。
待杨秋为至点头,晋森却是告辞而去,毕竟许多事情,却都因为他的身份之便,都要让他去剧中联络才能够进行下去的。
此时的晋森自是已经让曹彰大军的粮草有了后顾之忧,不管这忧虑的开始时因为他们的故作筹谋,又或者是因为其他有心人的加入,终归有了开始,身在新丰的邓瀚却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就会就此打住,他当然是希望由此能够给许都城中带来些波动,更要让这种波动,影响更多的地方以及波及更多的人。
就像此时晋森要前往的曹丕的府上,毕竟粮草被袭击,这种大事,他这个居间联络的人物,怎么着,也要一一的告知,曹丕,曹冲,还有要去看看刘晔如何看待这件事情,以及看看能不能从刘晔这位闹市中的隐者的嘴中得到那幕后主使之人的身份,虽然此时对于这个人的身份的打探,与此时晋森身上担着的任务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有些事情,作为像他这样的情报人员,却是需要提前有所估计的,就像此时跳出来的这个势力,或许终归有一天会让他用到,也说不定。
待晋森先将粮道被袭击,尤其是给曹彰那边的粮食被半路截击,而损失了一笔的事情,详细的报告给了曹丕之后,他却是便悄悄的离开了。
尽管说如今的晋森,因为曹冲之前和杨氏商铺大好的关系,被曹丕委任以让他担任两方之间的联络之人,可是在晋森重重身份之中,曹丕,曹冲等几个人的关系,有时候还是需要他有所估计的。
曹丕听过晋森禀报的消息,自然先是让人再去杨氏商铺去做了一番确认之后,便派人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向远在郑县的曹操那里做了汇报。
毕竟大军在前线厮杀,这后援粮草的事情,却是关系重大,全军的生死,战事的胜负,等等诸多事情,却都和其有着密切的关系的,更何况如今的这场战事,所关联的事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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