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迅速的得到转移。
当然他们却也不可能一同行动,毕竟千人一队的规模,也很是有些惊人的。
想来荀氏一门五百余人,即便是此时曹操一方有了察觉,要调查这些人的去向,却也不会全都去追查,毕竟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这五百人的图形样貌全都画出来,故而对于像荀彧,荀恽以及他其他的几个儿子,以及亲近的女眷,此时却是在邓瀚的安排下,登山了早就在颍河之上准备好的坐船之上,至于其他人的安危和行踪,自然要做化整为零的事情,纷纷的或从,潼关一线往西到了长安再做打算,又或者是沿宛城一线经博望,新野这里行到襄阳,再有便是走武关,当然也有可以从并州北上,在过了大河到了雍州行到刘备势力范围内的人,这些几波分流下来,却是每一组的人手却是被化作了十余人,十数人不等,如此一来,他们的行迹自然是不再会那么引人注目,或许在等到曹操他们想到这些人会化整为零行动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又到了那里去了。
这些人身边自然都有着之前那些乞丐的掩护,当然此时的这些乞丐早就脱去了他们身上的褴褛的衣衫,而且这些人本就是早些年荆州方面在邓瀚的调配下进入到了中原曹操治下隐藏的特别机动人员,这些人在之前的时光里,自然是为荆州方面发出了大量的情报,为荆州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今总是要让这些有功之臣,回到荆州好好的享受一下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荣光。趁着这次机会,倒是能够将尽可能多的有功之人带回的。
虽然或许因为这次的行动,会让之前邓瀚鼠年的布置都为之一空,不过如今的曹操一方,在屡屡在这方面吃过苦头之后,却也已经加强了对于自身内部的检查。像这丐帮一事,如今他们的生存空间便在逐渐的被挤压中,他们所能发挥的作用却也在不断的减少之中。故而邓瀚如今这次营救荀彧成功,却是一箭多雕的好事。
一是将这些在外漂泊了多年的有功人员,接回到了荆州,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如今的荆州的发展,毕竟这些年荆州的发展却是离不开这些默默无闻的潜伏在曹操势力之内的无名英雄的奉献的,如今也总该让这些人歇一歇。二是通过这些人的回归,自然是能够给那些依然还需要潜伏的人员,一种极大的鼓舞,毕竟有实例为证,他们的老家的人却是始终都没有忘记了这些在外的游子们。
三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已经不能继续发挥以往那么大的作用的人马给拉回到了自家门口,虽然他们在曹操境内的能力有了极大的限制,可是在回到了荆州之后,却是还有很多的事情都能帮得上手的,例如对于新的人员的征询,他们便能根据他们自己的经历给这些后来人加以指点,还有他们这些人在外的经验丰富,将心比心之下,却也能够根据他们自己在曹操境内的阅历,回到荆州之后,相应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充当一些反间人员也是可以的。
当然此行最大的收获以及成绩还是能够将荀彧给救了下来,即便是荀彧到了荆州之后,或许不会对于荆州方面在军政之事上,有所帮助,或许他也会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不过像荀恽,以及荀俣这些荀氏一门的其他子弟们可都还正当年,即便他们在智力谋略上也不能给荆州方面太多的帮助,不过这些人作为颍川和许都的地头蛇,对于许都城中的人文风俗,地理情势等等还很是有些经验可以借鉴的。
在这方面虽然是少了之前这许多特遣人员的情报的打探,而今有了荀氏一门这些人的到来,却是在另一方面给了荆州关于情报方面的反馈。
或许这便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当然这些在外面的情报人员,都是还需要经过一番辛苦,才能打探到些微的消息,而今邓瀚这么一作倒像是将曹操原先保存情报的保险柜给搬回到了荆州了,这其间的意味却是更为大上许多了。
当然此时这些回归的情报人员,自然都各自有他们自己的身份凭证,却是能够在曹操的境内通行的,不过为了要掩饰他们要保护人的身份,却也在邓瀚的早有预料之下有了近乎全盘的准备,毕竟荆州以行商为暗间掩护的事情,却是做的很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
即便是此时荀彧等人的坐船却也是一艘行商用的货船,至于这艘船的归属,却不是荆州方面的,而是出自那许都城中的杨记,虽然杨秋如今在曹操的麾下也还算有所重用的,毕竟西凉一脉如今在许都城中,终究是不怎么让人待见的,尤其是在韩遂亡故之后,当年从雍州撤退到了许都的西凉人物,如今也就剩下了杨秋,阎行,成公英,还有候选,然而这些人却终究不是属于曹操的嫡系,而且本来已经自成体系的曹操麾下的官员,自然也是不会将他们自己内部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彼此平衡的均势的局面因为这些突然而来的另一方势力而发生变化。
当然那个时候的曹操却也不会轻易的让韩遂而下的雍州人继续掌控着他们自己的数万的精锐的雍州铁骑。种种的急迫之下,却也让这些本来就没有多少凝聚之心的雍州将领很是觉得生活艰难,自韩遂亡故之后,更是如此,故而即便是如今曹操对于杨秋又有了几分的善待,还是没有让杨秋能够将自己的心思全面的放在许都,当然杨秋却也从来就没有将他的心思放在曹操这一面。
此时行走在颖水的挂着许都杨记的旗号的货船却也多少有些通行无碍的意思,毕竟这些处在外面的人物,对于在许都城中的那些个勾心斗角,却是很少得闻的,反正他们自是知道,这杨记能够在通行的时候,给他们带来一些油水,当然他们也不会太过为难这本身身后在许都也有人支持的杨记货船。
邓瀚为荀彧他们安排的路程却是从颖水而下,介入淮河之水,然后出了淮河沿着海岸行驶,最后再进入长江之后,顺江而上直到襄阳,虽然这样的路程显得有些远,可是这样一来,相对而言却也更为安全一些。
毕竟有杨秋的货船,在淮河上行走,此时的曹操和江东两家的关系,却是要比刘备和这两家的关系都要好上太多了。
至于到了长江之中,却是用不着邓瀚太过操心的,反正这一路上陈到的随行保护,再有实在不行,让甘宁那里再重操旧业一会,当个**什么的,总是能够将荀彧他们平安护送到了襄阳的。
邓瀚此时却是还不能离开许都,毕竟他的两个弟子还有华佗一行人还在许都,另外他还是此次北上荆州方面的正使,却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一走了之的。、
上次他到许都却也不是荆州方面的使者,当然那个时候他也只是凭着自己的意思,响应了天子的诏书,被征辟到许都的,若是他不愿意的话,却也完全可以不应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士子的地位却还是极高的,毕竟读书人终究还是少数的,对于天子的诏书,尤其是这些还不在官场之内的知名的士子,却是对于奉召与否,完全看他本人的心意的。
而此时自然是不同的,荆州方面已经有了邓瀚明确的地位,邓瀚这次却也是以他为首领着华佗前来为天子诊治病情的,若是他们这么走了的话,且不说对于荆州在名望上的影响,单说他个人也会不是什么好事的。不尽忠职守,欺瞒君父等等的言辞却都能够拉的上钩的。
当然这些事情,或许没有,然而对于邓瀚本人的名望却是一个极大的损伤的, 毕竟他当年能够扬名于天下,虽然也有那一首落shen赋先前的打造声势,然而最终还是天子金口玉言称他为诗酒仙之后的事情,所谓知遇之恩,这样的事情,邓瀚在当今天下有恙的时候,他却是不能忘恩负义,不将这件为天子诊治病恙的事情善始善终的。
在将荀彧一行人送到新汲之后,邓瀚却是不能再相送了,毕竟他出了许都城已经有了半月之久了,虽然他相信有了之前的布置,还有周不疑和邓艾两个机灵的小子,总会能够应付过去的可是,他却也不能太过放心了不是。
对于陈到护送荀彧一行,虽然此时陈到身边相跟着的不过是四组白耳精兵,而其他的护卫也是从先前的丐帮中挑选的精锐,不过这也得兵力保护不过十数个人,想来在外人不了解内情的时候,自然是无碍了。
和荀彧互道了一声后会有期,邓瀚却是便在货船没有停下靠岸的情况下,在那缓缓而流的颖水的水面上,扔下来一块木板,邓瀚跃上那个木板,手上发力,却是用掌风将他的身形轻轻的向岸边推去。
到了河岸上,却是回头观望,向着船尾上和他致意的陈到,还有荀恽两个人挥手作别,然后便回转头,一个纵身间,便跃入了河边的密林之中,此时的邓瀚却是健步如飞,向西而去。
有陈到的保护,加上渐渐神清智明的荀彧的指点,如今已经对与自己的境地有了明悟的荀彧自然可以继续对自己的性命不怎么在乎,可是他的族人,他的家人的性命却也和他在一起的,却是由不得他不在乎,故而这个时候的荀彧或许会恢复了以往他在为曹操出谋划策之时的睿智,犹如重生一般的经历,却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体验到的,这个时候的荀彧或许又会新生出对与人生的热切,却也说不定,若是这样的话,当他从之前在许都的时候,那种暗自压抑的环境中,经过了一番重生的经历,到了如今的他,为了自己的家人重新开始思索着前景,等到了襄阳的时候,也很有可能他会再度习惯那种观察局势,为天下谋得心态,到了那个时候,再有刘备一边的以礼相待,那荀彧可不就会在此为天下人所瞩目,毕竟这个惯性可是很难抑制的。
当然在当年刘备行径在中原各处的时候,却也不是没有人能够看的上刘备的仁义,然而那个时候的刘备的出身却是太低,更加上刘备的根基太薄,而且他起身的时候也稍微的有些迟了,那个时候的人才却是少有能够将他们建功立业的心思放在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希望之人的身上的。
而今的刘备却是财大气粗,且不说势力如何,就单说一个人,有钱腰里横,那底气也就更足,说出来的话,便很是充满了自信的,若是在当年的刘备便有了这般的底气和势力,或许在选择谁能够继续汉室的大业的时候,那个能够轻易的离了四世三公的袁绍,而选择了那个时候的曹操的荀彧,或许也会选择了刘备也未尝可知。毕竟对于刘备,最先承认刘备乃是英雄的可是曹操,“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没奈何,那个时候的刘备却还是没有什么立足之地,自然更是不能入了眼光如荀彧这样的人物了,毕竟他希望的乃是让天下尽快的恢复安定太平的境地,若是那样的话,才能让大汉尽快的恢复了中兴之势,可是他选的主公却是没有和他设想的那般成为大汉的中兴名臣,倒是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有了乱世奸雄之样的霸主,这却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却还没有晚
邓瀚自是在向着许都的方向前进着,虽然沿路之上,他自是在一些镇所等百姓聚居的地方,发现了一些似是暗探一般的人物,在打量着沿路而来的行人,不过此时邓瀚行径的地方却是在许都的东南方向,故而这样的探查也是很是潦草的,邓瀚自是也有着自己一套伪造的证件的。
对于这些证件的造假等事情,像邓瀚这样在后世的网络上自是能够查到不下数十种方法来的,故而此时他的一些代表着身份地方的证件,以及路条等等实物,却是要在某些地方比曹操一方势力中,给的正本还要显得真实,这样的情况自然不会难为了邓瀚的通行。
不过就在邓瀚这一路上奔行其间的时候,却是渐渐的听闻到了一些消息。
这一日的正午时分,邓瀚却是奔行到了距离许都城中不足一日路程的鄢陵县,看着炎炎夏日的热烈,此时即便是内功有所成的他,也自是觉得有些饥渴难忍了,此时已经是六月中旬,自邓瀚等人跟着荀恽一行离开了许都到现在,也有了近二十天的时间了。
这短时间里,邓瀚自然是没有什么可以和周围能够共通消息的,故而这个时候的他,却是举步便走到了鄢陵县中一座看着还算是客流旺盛的酒肆治中。
正因为这里,客人往来如织,而此地与许都又近在咫尺,却是能够得到最新的从许都城中传来的消息,此时的邓瀚自然是需要这些消息,来更新一下,他对于周遭情况的认知的。
进得酒楼,邓瀚却是叫过吃食,便坐在一张还留有余座的桌子边,一边等着他点的饭菜,一边听着此时酒肆中诸人的闲谈。
就在邓瀚所在的这张四角桌上,其他的三个人便在闲聊着。
“听说了,好像近来天子的病恙已经大有好转了”一个书生却是说道。
“那有怎样,就是好了,我们的日子还不是一样”这个人倒是个明白人,却像是个打铁的。不想他的话倒是引得附近一张桌子上两个人的关注,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个打铁的有什么异样,便收回了他们的目光,可是在他们收回目光的时候,邓瀚倒是觉得这两个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明显的比其他人有个停顿。
“你知道什么,整天不出城,就在你那里摆弄你那些破铜烂铁”
“那你有知道些什么,成天掉书袋,老子也没见你有什么大出息的”这个打铁的看来和先前的那个书生有些合不来。
“你们两个何必,都是街坊邻居的住着,用不着这么伤和气吧”坐在邓瀚对面的人,倒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似乎是个买卖人。
“看到他,就来气”读书人却是低声嘀咕着,不过那个打铁的像是没有听到,或许是每天叮叮当当的敲击,让他的耳力有些受了影响,这个时候见那个读书人嘴角连动,想来定然是说什么不好的话,自是气息转粗,不过看着此时的情形,他要是动手的话,一是伤了方才那人的劝解的面子,更对一边邓瀚很是影响,倒是也能忍了下来。
见到这个人还能如此忍气吞声,倒也让邓瀚有些意外,毕竟经营一般打铁之类的营生的人,大多都是在火炉旁边沾染了太多的火气,那脾气向来都是比较暴躁的,而今居然能够忍住,看来这些人定然都是附近的邻居,彼此间有几分几两,却都比较清楚,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要是对一个看着很是文弱的书生动手的话,却是显得他胜之不武。
“这位先生,在下是从外地来的,本来就要去许都一行,而今看先生的言行,却是消息灵通,可有什么能够指教在下的?”邓瀚于此时倒是问道,“既然能够同桌而食,却是有缘,今天这顿就算在下请了”
“喂,这个客人,你要小心些,那个家伙从来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可不要让他的大话给骗了啊”打铁的倒还是个热心肠。
“喂,打铁的,你可不要过分了,我什么时候说的话不是事实了,总是你们这些人不怎么往来许都,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你们的身份也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道的要是不信,你问问买卖人,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对于打铁之人的讥讽,那个书生却是不服。
“行了,打铁的,你就别多嘴了,反正都是你弄不明白的事情不过这个书生说话倒也大多属实的”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着邓瀚说的。
“那就请这位先生,给在下说说近来许都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呢”邓瀚却是做无妨的神情。
“要说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让我看看,倒是有这么几件,一个啊,就是许都城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几户人家的府上居然出现了几个长睡不醒的人,当然也不是一直不醒,就是一睡觉,可就能睡个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