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飞却是有些无语,这事儿弄的,要是云裳早些这样说,说不定王一飞还能坐下来跟云裳商量一下入股的事儿呢,王一飞可是知道医馆方面的火爆,而且这古代看病难已经成灾了,王一飞也早就有心想搞一家大型医院的决心了,但是无奈一直没这方面的人才,没想到这人才可谓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一飞当即把银票拍在云裳的手上道:“这银子就算是我借给你们的,早跟哥说你们要干事业不就行了,非要弄的跟威胁我似的,我这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了。”
第323章 李林甫的板子理论
云裳有些木然,她没想到王一飞会这样对她。
原本云裳都打算把这钱还给王一飞,然后自己在想办法给夕瑶弄些钱,或者在去办几个有赏金的案子等。反正云裳都已经做好了给夕瑶筹钱的计划,所以云裳才准备把这钱还给王一飞的。其实云裳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她现在总感觉自己如果要是拿了王一飞的钱,自己心里有些不好受,而且她认为王一飞对自己那样的态度也是因为自己拿了这钱。
但是现在云裳看到王一飞竟然把钱给了自己,云裳却是有些手足无措。看了看手里面的钱,云裳有些茫然,想说些什么,王一飞却已经走开了。
“记得明天去秦娥楼找我,跟你们洽谈一下咱们的合作。”王一飞向后摆了摆手说。
……
这寿王府戏台倒塌,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太子李瑛了。太子李瑛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做,这寿王府的戏台子就塌了,至于那李静忠那本来就是寿王自己的跟班,跟太子有何干系,不过似乎事情并不如太子之意。
说李静忠跟他没干系,那还不是李静忠人嘴一张皮,要是这寿王查到了李静忠的身上,并且还一口咬定说是太子让自己把戏台子锯断的话,恐怕这事儿就跟太子有关系了,太子不傻,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早在那戏台倒塌之时,太子就让自家管家去寿王府门口看看,看李静忠会出来不。
“太子爷,寿王府放人了,寿王府放人了。”老管家见寿王府放人,赶紧跑到自家主子面前禀报。
太子赶紧站了起来问:“李静忠回来了?”
“那到没看见。”管家实诚的说。
“那去看着去呀,别人我不管,我只要他回来。”太子也是急了,要是李静忠真出事儿的话,自己说不定就真的要准备后事了,毕竟要是让李静忠知道这戏台子是自己弄塌的,这事儿那还真就大发了。
“是”老管家赶紧答应了一声,又是急忙的出门去了。
太子似乎还不痛快,骂道:“狗脑子。”
鄂王李瑶看了看这情形,叹了口气说:“大哥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他们那知道他是谁呀,这狗奴才本是寿王府的跟班,跟我有何干系。”太子李瑛反驳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不住的打颤,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鄂王李瑶又是叹了口气说:“他能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李林甫的眼睛,咱们大唐的这位宰相大人出身狱吏,如今大理狱吏也归他管,查个案子那是他的本行。”
一听李瑶这样说,李瑛心里不禁也是发毛,指着李瑶就说:“我说五弟,你,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吓你干嘛呀,废立之事李林甫他心向武惠妃,这是咱们的致命伤啊。”鄂王李瑶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无奈之情。
听到李瑶这样说,李瑛不禁也是挠了挠头发,这事儿玩大发了,早知道李静忠回来的时候,直接让李静忠去乡下躲两天也行了,现在的弄的还要担心这李静忠的安慰。一下子李瑛刚才听到戏台倒塌时候的喜悦心情也是消失不见。
……
寿王府内,武惠妃和李林甫首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导致戏台倒塌的人。
根据李林甫所言,他们把搭建戏台所有的工匠以及所有与之有关的人全部都给抓了起来,而李静忠和杨玄璬恰恰就在这个行列当中,李静忠本是寿王的跟班,但是这李静忠为了让戏台倒塌,却是参加的搭建戏台。
审问人最简单直白的方法不是别的,就是这打板子,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两板子下去什么都招了,不过似乎今天这些王府里的公公并没有这个本事,因为首先这戏台就是李静忠一个人锯断的,其次如果要是忍受不了挨打承认的话,那可是直接没命,所以还是忍受挨打算了,所以这些人打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
武惠妃没了办法,只好就找李林甫了,李林甫是大理狱吏出身,审问刑讯那是最拿手,不过现在官居宰相,让他去审问犯人那不是屈才了,只不过既然武惠妃提出来了,而且这件事儿要是办成了,那说不定就真的可以把太子扳倒,李林甫也是答应了下来。
李林甫拿了一个茶杯,一张宣纸,来到了在一旁角落里的刑讯现场。
李林甫招了招手,对这些王府内的公公们说:“都歇歇手,都看着啊。”
说着将茶杯放在了杨玄璬的面前,然后又把宣纸放在茶杯上面,边做边说:“这是本丞相当法曹的时候,教导那些衙役们如何用刑,今儿也让你们开开眼。”
将袖子挽好,招手把旁边的人手中的板子拿了过来,看都不看,一板子向茶杯上面挥了上去。一旁所有的人本以为茶杯会碎,但是李林甫却在茶杯上面停住了手,而在茶杯上面的纸却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碎,至于茶杯完好无缺,甚至里面还剩下的半杯茶都没有丝毫荡漾,杨玄璬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吓的满头大汗。
李林甫又把板子换给那公公,指着碎纸说:“看清了吧,这才叫打板子,都说打得皮开肉绽那才叫打得好,其实错啦,要打得表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可皮肉里的筋骨全都打烂了这才叫好活儿,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挨个打下去,还不要我的命啊。”
听到李林甫这样说,杨玄璬赶紧说:“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呀,卑职给王府做工程,怎能把那屎盆子往自个儿头上倒呢。”
李林甫蹲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杨玄璬说:“这话实诚。”
杨玄璬听到李林甫这样说,赶紧言谢道:“多谢丞相大人。”
李林甫却是话锋一转,说:“可你说了,这工程是你活儿,你负责,可这活儿砸了,当然也是该当你负责啦,所以呀,你脱不了罪,到头来你还是个死。”
听到李林甫这样说,杨玄璬简直是疼哭流涕,本想自家的三个女儿能够让王子王孙看上,但是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个下场,而自己那四女儿杨玉环也被压在了自己亲手搭建的舞台下面。
李林甫曾为大理狱吏,那办案能力自然不是盖的,要不然也不会步步高升成就这宰相霸业了,巡视在场所有的人,李林甫都没有发现疑点,常年为狱吏,有没有犯罪,李林甫一眼都能看的出来,但是当看到李静忠的时候,李林甫的目光停了下来,李林甫断定这人一定有事儿。
李林甫断定李静忠有事儿的原因有两条,一是因为李静忠额头上面有些汗水,虽然别人的额头上面也有,但是李静忠的出奇的多,这是心虚的表现,二是因为李静忠眼睛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看什么人,但是就是没找到。
李林甫蹲了下去,将李林甫的眼摆着说:“好像见过?”其实李林甫那里见过李静忠,只不过是审讯犯人的一种手段而已。
果不其然,李静忠头摇的似拨lang鼓似的,赶忙说:“不不不,小的从来没有见过丞相大人,小的就是个工匠,给杨大人干活赚点儿小钱。”
李林甫干笑两声,道:“幸亏你说话,要不然还真给你蒙混过去了。”这下李林甫简直可以说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李静忠是锯断戏台子的凶手,原因也是有两点,其一,李静忠说话的时候没有看自己的眼睛,而且说话也不是一气呵成,其间有停顿。其二,李静忠说没见过自己,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自己官居丞相,而且这寿王府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李静忠怎能没见过自己,所以李静忠一定是在说谎。
李林甫和蔼的笑了笑,就跟教训晚辈一样,说:“说吧,是不是隔壁那位派你来的。”
李静忠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世界末日到了,这李林甫竟然一下子到处了自己的后台,这可怎能让他平静呢。
李林甫见李静忠这样,赞叹道:“呦,有恃无恐啊。”随即又是以教育晚辈的语气说:“恩,不错,在咱们大唐天子是老大,隔壁那位是老二,所以你等着老二来救你。错啦,错啦,你想啊,他让你做这等下三滥的活儿,就是因为他怕了,他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来救你啊,还是说了吧。”
李林甫猜测的很对,李静忠确实是等着李瑛来救他,但是事实是李静忠自己想让寿王出丑人,让李隆基责怪寿王,找太子只不过是找个保护伞而已,所以李林甫说的也是半对半错。
而李静忠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听李林甫这样一说,他突然也是感觉着太子的势力确实不怎么样,要是太子不能保自己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要死了,不过李静忠也不傻,知道如果现在真的把什么都说出来,那自己是死的更快,要是不说,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李林甫见李静忠不语,赞叹的说:“有骨气呀。”说完就站了起来,招手让旁边的人拿来板子,二话不说一板子就打在李静忠的屁股上,看上去李林甫用的力气并不打,而且李静忠却也没怎么叫,但是这痛楚恐怕也就只有李静忠自己知道了。
正如李林甫所说,打板子最高的境界就是打的表面一点事儿都没有,但是内部的器官全部打烂,而这一板子李静忠也体会到李林甫所说的这种境界了,哪种钻心的疼痛让李静忠连叫都叫不出来,额头上面也是瞬间流出豆大的汗珠。
李林甫指着李静忠给旁边打板子的公公说:“我估摸着,肠子断了。”
正在得意之际,远处传来高力士嘹亮的声音。“寿王李瑁听旨,寿王李瑁听旨。”
李林甫的笑声戛然而止,这李隆基现在下旨,肯定不是表扬寿王李瑁的,肯定是说这戏台倒塌之事的,李林甫丢下手中的板子,就准备去看看那圣旨。
“寿王府戏台倒塌之案显系小人作祟,命寿王将此案移交京兆府查办,务必水落石出,钦此。”
圣旨很短,但是这里面包含的内容可以说是无限的大,首先这一纸旨意是说戏台倒塌的,而且也断定了这件事情是小人作祟,后面却又说把这件事情移交京兆府查办,本来像这种王府的案子理应在大理寺查办,但是今日现在却让移交京兆府,这言语之意不言而喻,如果要是让管理大理寺的李林甫查案,恐怕现在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
但是为什么要移交京兆府,显然这也是多方面考虑的结果。
第324章 玉环得救
“儿臣遵旨谢恩”
李瑁对于这戏台倒塌之事,跟本就没有任何的关注,至于这案子交由哪家打理,他也不想管。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戏台倒塌之时杨玉环有没有死,没有死的话又是在那里。至于这圣旨,寿王李瑁也是完全相信李隆基的裁断,跟本没有任何疑心。
寿王不关注这些,并不代表武惠妃不关注,李瑁能够当上这寿王,那完全就是有个好出身,而武惠妃能够当上这后宫之主,那自然不是有个好出身,这圣旨上面的意思武惠妃自然全都懂,说白了就是李隆基想推脱责任。
这事儿明显就是太子派人过来做的,如果要是让李林甫的大理寺查的话,今晚肯定能出结果,然而李隆基却是一旨圣谕将案子派发到查民安的京兆府去了。
“阿翁,亲自来宣旨,有劳你了。”武惠妃走上来微笑着说。
高力士和蔼的笑了笑,摆手说道:“不敢当,案子发生在你们寿王府,所以陛下的旨意是给寿王爷的,陛下的意思娘娘自然明白。”
武惠妃却是话锋一转说:“本宫还真是不明白,按理说王府的案子,都是交予大理寺院查办的,真不知道为何要转到京兆府去办啊。”其实武惠妃明白这是为何,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高力士的口风而已,要是高力士能够透漏点什么给自己的话,那可是大大的有好处啊。
李林甫却站了出来说:“微臣却是明白,这是陛下对微臣的关怀,微臣心向娘娘,心向寿王爷,这一点微臣光明磊落从不隐瞒,陛下深知微臣此心此情,所以要微臣回避此案,不然无论微臣辖下的大理狱院,审出个什么结果,朝野都会以为不公。”
高力士一听,也是赶忙赞叹道:“哎呀,不愧是丞相啊,圣旨上有的丞相明白,圣旨上没有的,丞相自然是洞若观火啊。”
李林甫却是拱手说:“皇恩浩荡,微臣感激涕零。”
……
太子府,李瑛三兄弟都是等着管家回来报信,困的都坐在椅子上面打盹了,但是依然是不敢睡,生怕要是睡着了,醒过来是在大牢内,毕竟这事情他们做的太大了,全城所有的达官显贵,名师风流全都知道了,要是真的迁怒了李隆基,那他们这小命可就真的一下子就完了。
“圣旨,圣旨,圣旨下……”那老管家又是急急忙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李瑛三兄弟一听,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赶忙站了起来着急的问:“圣旨?”
那管家又是喘了两口气,才说:“是下给寿王府的。”
李瑛一听这样说,也是送了口气,拍了拍心肝说:“哎呦,你个王八蛋,你想吓死人啊你。”李琚也是指着老管家说:“你快说清楚啊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案子移交京兆府。”
听到这个消息,三兄弟都是互相看了一眼,这京兆府不是李林甫管辖的,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这案子落得大理寺院,而现在李隆基竟然下旨把这案子移交到京兆府,这对李瑛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呀。只要这案子移交到京兆府,到时候只要李瑛想点办法,说不定这事儿就能撇清关系,然后自己就安然无恙了。
“好啊。”李瑛当即欣喜道。
李瑶所持观点却是不一样,低着头想了想说:“不知道父皇这样做是为什么呀。”
李琚却是大大咧咧的说:“哎呀,甭管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事儿对咱们有利。”
“还真是皇恩浩荡啊。”李瑛欣喜的说,随即也是意识到李静忠的事儿,要是李静忠在京兆府招了,那自己不也是照样玩完,想了想,李瑛对李琚说:“八弟,这样,你去,不要吝啬,等李静忠进了法曹大牢,你跟他说,只要他咬紧牙关不漏一丝口风,回来他就是我太子府的家令。”
李瑛不傻,要是不给李静忠足够的好处,万一要是京兆府的人想将李静忠整死,或者是刑讯逼供,李静忠要是把他给招了出来,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而唯一不让李静忠说的办法有两个,其一就是让李静忠死,而且是刚进法曹大牢就死,不过法曹大牢要是想杀死一个武惠妃都关注的人,很难;其二就是李瑛所执行的利诱了。
……
当晓日的阳光划破朱雀大街的地平线时候,昭示着又一轮的白日到来,更昭示着一天之内的生离死别的到来,也更昭示爱恨情仇的到来。
渭河南岸,四周到处都是长着一人深的野草,渭河的水流也是湍急不止。让人奇怪的是,在这渭河的边上竟然有一个茅草屋,但是更让人奇怪的还是这茅草屋竟然有过焚烧的痕迹,只不过茅草屋的墙体还没有倒塌,里面的土炕上面还垫着晒干的蒿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乞丐在这里住的。
茅草屋的里面,蒿草上面躺着一个女孩,女孩的眼睛紧闭,眉头微皱,额头上面也有一层细细的汗水,脸上隐隐还有一些伤痕,不过仍然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漂亮到让所有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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