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家的临济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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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家的临济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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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瞬间将征兵状塞进怀里,抬起扛着肩上的大薙刀,做出防御之姿。焚空身后明山看到后,手中薙刀一握便要冲上前去,但是冲出两步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看着面前的焚空,慢慢退会后面。

    那冲出的武士打马冲到秦风面前时,又突然将手中长枪往肩上一扛,随后勒住胯下战马。对着焚空大声说道:“我等不是正月才向木下秀吉大人奉上五十贯铜钱抵消今年兵役吗?怎么又来我甲山村征兵?”

    焚空听后心里一凉,自己认为人品不错的竹中半兵卫,竟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随后焚空马上低首对着马上的武士说道:“此事在下着实不知,还望这位大人见谅。”

    马上的武士听后,对着焚空说道:“你回去告诉木下秀吉大人,不要再打甲山村的主意了,请他遵守一个武士的精神。”说罢那武士便要打马返回,这时焚空对着他说道:“这位大人,不知阁下是否可以以客军前来横山城中助在下一臂之力?在下愿奉上七十贯作为诸位做为客军助我半年之礼。”

    打马返回的武士听后,勒住了战马,随后调转战马,打量着一身僧兵打扮且背后插有两根织田旗指物的焚空,随后提起嘴角说道:“我看你也不过是织田家的马回众,为何要以我等为客军助你?”

    焚空听后将薙刀扛在肩上说道:“因为在下想在这乱世中建立一番功业,不愿身后留给世人的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形象。”那人听后突然笑起来,指着焚空说道:“那又要牺牲多少武士和庶民的性命?”

    焚空身后的明山见后,上前大声说道:“师兄曾说过:‘明国古语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无万骨安世,便是百万骨枯烂,此中的道理想必大人你也应该明白。’”明山说罢又握着手中的薙刀说道:“我等武士应上卫天皇,下安庶民,岂可隐于矮陵伴山禽以终老?”

    焚空一边听明山所说的话,一边重新打量着身后在自己羽翼下渐渐成长的少年沙门。心中竟然有一丝被触动,生出了想要跟着明山平定天下的意愿。

    这时焚空想要再看面前骑在马上的武士,却发现那武士已经从马上下来,走到焚空面前,低首对着焚空说道:“在下海马忠千代义家,愿领村中农兵随阁下前往横山城,还望阁下可以信守武士的诺言,支予我等七十贯之礼。”

第17章 秀吉之忧() 
海马义家带着三十个农兵跟着焚空一同前往附近的其他村落征集农兵,由于焚空已经征集到了三十个农兵,随后几个村中都只征集五、六个,这下不仅使村中的地头更好动员,而且也不会激起村民的激烈反抗。于是仅仅过了大半日,焚空便已经征集满了五十个农兵。

    焚空也不愿征集过多农兵,毕竟枪打出头鸟,自己突然空降横山城,已经引起木下秀吉等人的不满,若是自己做的太过了,只怕会遭到木下秀吉等人更为苛刻的刁难。

    于是焚空在太阳刚要偏西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二十常备和征集而来的五十农兵返回到了横山城。值守的武士看到远处七十余人的队伍,对着身边的足轻说道:“快,快戒备起来。说罢将手中的长弓拉满,盯着不远处向横山城开进的队伍。

    当焚空一行接近了横山城时,值守的武士才看清原来是今早出去征集农兵的焚空等人。连忙对着身后的足轻说道:“你快去通知木下大人,比叡山大人征兵回来了。”说罢那武士下令将门打开,对着焚空说道:“比叡山大人稍待,在下已知会木下大人,待木下大人来后,在下才可将比叡山大人放进去。”

    这时焚空身后的海马义家低声对着焚空说道:“大人,看来木下秀吉大人并不是很器重大人啊。”焚空听后对海马义家笑着说道:“此非器重之事,而是所定条例,我等必须遵守。”海马义家听后对着笑了笑,随后便隐在焚空身后,不再做声。

    过了一会儿,木下秀吉带着蜂须贺正胜和竹中半兵卫等人来到横山城门前,蜂须贺正胜看着门前五十个农兵,小声对木下秀吉说道:“主公,除去他的二十名常备,正好是五十个农兵。”说罢又看向面色有些复杂的竹中半兵卫,竹中半兵卫感到了蜂须贺正胜的目光,回首看着他摇摇头,随后对着木下秀吉低声说道:“主公还是先将明沙门放进城中把,至于那些农兵,驻兵所倒是能让他们住下。”

    木下秀吉听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明沙门等人可以放进,农兵必须在外面居住,否则他在城中的势力就难以控制了。”待木下秀吉说罢,蜂须贺正胜便上前对着正在等待的焚空说道:“明沙门,你做的很好,但是城中驻兵所地方容不下这么多的农兵,你和主家常备可以进入城中,农兵则需要在城外自行过夜。”

    焚空听后当即大声回道:“若是这样,在下便也和众人住在城外,但还望木下大人可以给我等提供一些木材米粮。”

    木下秀吉听后,走到前面对着焚空说道:“明沙门,城中确实容不下这些农兵,不如我给你们一些木材,你等在城外筑砦,与横山城相互呼应,呈夹角之势,相互联通支援。”说罢又继续对着焚空说道:“明沙门能力出众,必可担此重任,明沙门快带着手下常备进城搬运木材吧,你城中的屋子,我也会给你留着。”

    焚空听后马上对着木下秀吉说道:“多谢木下大人许在下在附近筑砦,在下马上现在就带着手下,进入城中搬运木材,还外大人可以先运些米粮给我等常备食用。”

    木下秀吉听后对着焚空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半兵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站在木下秀吉身后的竹中半兵卫马上出列对着木下秀吉说道:“主公放心,这件事就交在下了。”说罢对着身后的武士说道:“权兵卫,你快去将比叡山大人一行这月和下月的米粮运到城外。”

    随后焚空带着众常备将堆在驻兵所旁的木材带出了大半,随便又借了几把斧头。明山则是在焚空的命令下,把横山城屋中的铜钱全部拿出去。

    焚空在天黑之后,将拿出的木材用斧头劈成柴木,用火石点着后,让众人以此取暖过夜。于是众人在寒风中围在火堆相互取暖,焚空看着靠着自己睡着的明山,对着一旁的海马义家笑了笑,随后低声说道:“义家抱歉了,让大家在城外受寒。”

    海马义家听后也笑着说道:“大人何不进入城中休息,而是和低贱之人在此烧火取暖?”

    焚空听后抬起头看着西边说道:“在明国又一首古诗,名为无衣,不知义家可有兴趣一听?”

    海马义家听后,有些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对着焚空说道:“在下虽然听不懂汉话,但是还是请大人一颂。”

    焚空先是将有些衰弱的火势再次弄得旺盛起来,随后低声抬头望着故国颂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焚空将一曲颂完,心中对家(21世纪的家)中的思念之情溢出眼眶。焚空马上用手一擦眼角,低下头看向海马义家。却见海马义家眼眶已将泛红,焚空连忙对着海马义家致歉,海马义家听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说道:“在下虽然听不懂汉话,但是其中的悲转之意使在下想起过往之事。”

    焚空听后低声对海马义家说道:“义家,每个人都有自己藏在内心的过往,还望义家不要太过伤心,明日我等还要筑砦,义家还是早早休息吧。”

    海马义家听后点点头,便和衣躺下。随后焚空又起身叮嘱了几个看守火堆的常备一番,再次坐下将明山身上的衣服向上盖了盖,随后看着面前的火光,出神想着筑砦的事情。

    焚空起身时又无意看到了横山城中烛光微明的天守阁,心中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渐渐长大,其中的萌芽正在努力突破种子的外壳,但是却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第18章 小山下村() 
待到天亮焚空将众人叫醒,随带将火堆扑灭,焚空吩咐本地农兵拿着斧头去砍伐木头,随后在海马义家的带领下,出发向着附近村落的木匠走去。二十名常备则是一分为二,一队前去协助农兵搬运木头,另一队则是跟随在焚空左右。毕竟战国的村民都是“如狼似虎”,否则明智光秀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落武者狩击杀。

    焚空一行离开了横山城下,向着南面而去。路上却看到又不少村民向着这边跑来,众村民看到骑在马上的海马义家,马上跪倒在海马义家的马前,对着海马义家说道:“武士大人,我等是织田家的领民,小山下村被一伙儿山贼袭击了,还望大人前去击退山贼。”

    海马义家听后,马上对着焚空说道:“大人,我等如何决断。”那些村民看到骑在马上的海马义家向着焚空询问,马上对着焚空叩首说道:“大人看去救救小山下村吧。”

    焚空听着众村民的话,对着众村民问道:“你等可是小山下村的村民?”众村民答道:“我等是小山下村旁石木村的村民,今日一早在村外便看到小山下村冒着几股黑烟,应是附近的山贼袭击所致。”

    焚空听后对着海马义家说道:“昨日我等并无去小山下村中征集农兵,小山下村应有年轻男子守卫,怎么会被山贼如此轻易袭击。”

    海马义家听后从马上下来,对着焚空说道:“大人初来,应有所不知,此处有一伙儿山贼,是从姊川之战中战败的朝仓家的武士和足轻组成的,约有六十来人,盘踞在小山上,之前木下秀吉大人派出百人足轻队,但是却并未将其剿灭,而是将其击退至深山中。”

    焚空听后马上对海马义家说道:“义家,你先返回横山城中知会木下大人,请求木下大人速速发兵至小山下村。”

    海马义家听后对着焚空行了一礼后,转身翻身上马向着横山城奔去。焚空则是对着众村民说道:“你们也去横山城下告知木下大人。”说罢焚空带着手下的十一人,由一个年轻的村民带着,向小山下村跑去。

    路上焚空已将看见了小山下村的滚滚浓烟,焚空等人不禁加快脚步向着小山下村跑去。当快要到达小山下村的时候,那名引路的年轻村民被焚空支走,手无寸铁的人不仅对现在的情况毫无用处,而且会拖焚空众人的后腿。

    焚空支走年轻村民后,带着众人向着小山下村中摸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小山下村中女人的哭喊声渐渐传入焚空等人的耳中。紧紧跟在焚空身后的明山脸顿时红了起来,焚空倒是对此并无太大反应,毕竟自己在那个信息爆炸的世界可是什么都见过的。

    焚空在村口的树丛中,让众人暂时埋伏在此处,又将自己的旗指物交给明山,随后一个转身翻入村中。此时的小山下村中已是一片狼藉,手持各类兵刃的青年男人以及中老年男人的尸体躺了一地。那些尸体要么是面朝村口趴着地上,要么是背着房门躺在地上。焚空看后心中也被这些男人在最后关头所展现出来的勇气所震撼。

    随后焚空渐渐看到了在村中样被众山贼(准确来说是落武者或野武士)蹂躏的众多村妇,听着山贼发出畅快的淫荡声,以及众多女人的惨叫声,焚空手中的薙刀不禁颤抖起来。焚空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抖,还是手中的薙刀在抖,总之焚空现在心中一股戾气直冲脑门。

    就在焚空准备冲出和那些禽兽的厮杀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焚空。焚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容俊俏身着武服的年轻人拉住了自己。那人对着焚空摇了摇头,随后将焚空来到附近的屋中。

    那人在屋中对着焚空说道:“沙门,你现在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焚空听后反问道:“你有是何人?为何会在这小山下村中。”

    那武者听后刚要解释,焚空便拉着他冲出屋外,对着那群正在纵欲的山贼冲了过去。那武者见状对着焚空大喊道:“沙门,你疯了吗?”焚空听后大声对着那群山贼喊道:“你等山贼竟敢在织田家领内作恶,木下大人派我等前来讨伐你等。”

    随后舞着手中的薙刀砍翻一个趴在女人身上喘着粗气的山贼,那山贼还来不及招呼同伴便已经被焚空劈成两半。那山贼身下的女人见此,猛地扑过去撕咬着那杀贼的尸体,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但是焚空并没有时间来看,便继续向着那些山贼杀去。

    焚空又连劈了四个山贼后,那些纵欲中的山贼方才反应过来。众山贼本欲逃跑,却又见焚空只有两人,便拿起身边的野太刀向着焚空二人冲去。那年轻武者见状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腰间太刀的手柄上,随后冲向了众山贼。焚空在又砍翻了一个山贼后,看到那武者只是一个居合,便将面前三个山贼砍倒在地。

    众山贼本就纵欲过度,身体暂时有些虚弱,又见到焚空二人如此勇猛,心中渐生退意。此时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山贼中有几人心里一惊,脚下一滑便开始向着村外跑去。其他山贼见自己的同伴溜走,个个也争先恐后向着村外跑去。那武者见状便要提刀向众山贼追去,却被焚空拉住。那武者有些恼怒,对着焚空问道:“你这沙门,怎么回事?”

    焚空听后对着那武者说道:“我等援军并未前来,那些应是在下的部下。”那武者这时才看见冲过来的不过十几人,随后对着焚空问道:“你可是横山城中的武士?”焚空听后按着腰间打刀说道:“在下是织田家的武士,比叡山明沙门焚空。”

    那武者听后,马上对着焚空低首说道:“在下伏羽明次郎,见过比叡山大人。”随后明山和常备来到焚空面前,对着焚空说道:“大人,我等反应满了一步,还望大人恕罪。”焚空听后说道:“你等赶来正是时候,若是稍晚,恐怕我和明次郎便要一番血战了。”

第19章 乱世之殇() 
随后焚空命令众人将杀死的山贼全部斩下首级,最后共得首级一十三。然后明山提议将这些被杀死的村民安葬起来,但是焚空却并没有马上下令将这些村民的尸首安葬,而是命令众人去寻些衣物给那些还尚存一息的可怜女人们。

    于是焚空和伏羽明次郎守在原地,明山则是带着常备去村中的残屋寻找衣物。焚空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心中叹了一口气,对着伏羽明次郎说道:“明次郎这就是乱世之殇啊!”伏羽明次郎听后,面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随后对着焚空说道:“生于乱世,便要有所觉悟。”

    伏羽明次郎一番话忽然刺痛了焚空,焚空顿时精神为之一泄。伏羽明次郎却继续说道:“若是织田信长大人可以终结此乱世,在下亦愿为之效力。”焚空听后提着精神说道:“明次郎可是要前去歧阜城出仕主公?”

    伏羽明次郎听后,看着焚空想了想说道:“在下正是欲往歧阜投奔织田信长大人。”

    焚空听了思索一番说道:“明次郎,在下有一想法,不知明次郎是否愿意倾耳一听?”

    伏羽明次郎听后说道:“比叡山大人有何想法,直言便是。”

    焚空听后认真对着伏羽明次郎说道:“在下是织田家马回众,奉主公之命前来横山城协助木下秀吉大人防守浅井,若是明次郎欲出仕本家,不如先在在下麾下效力,等到在下被主公召回时,明次郎随我一同返回歧阜,在下愿直接向主公举荐明次郎,若是明次郎在此期间立下功绩,在下亦不会吝惜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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