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真说的是:“正武,不好,这个东西有妖法,不能动,走。”
金正武道:“好,你先走。”等她的长棍收回后,他大力一甩,将李贤真甩开。
难怪朱绍会如此镇定,原来如此,原来那舍利也不是好惹的。也对,连我都受那个“玄臧舍利”的干扰,更何况这些“凡人”。
不对呀,他们还可以先用东西将之包住后再用手来拿的呀,怎么就此走了?我用神觉探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来了。所来之人,却是那个叫朱绍作大哥的阿凡,他带了一大队捕快,朝这边奔来。
看来是李贤真在高处先看见了,所以就走了。金正武还真听她的话,说走就走,绝不犹豫一下。
这时其它人也似有所觉,于是均纷纷退出。无心等人为护圣舍利,只得留下,没有追去。
不一会儿,那阿凡赶到了我们的面前。他向朱绍道:“大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朱绍道:“不是早叫你看紧‘望月楼’上的那两个神秘人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阿凡道:“对,对不起,大哥,让他们跑了,因为今天早上起来便找不到他们了,我们没注意到他们已走是因为是门窗又没动过,所以我们一直以为他们还在。”
朱绍骂道:“真是笨蛋,连两个人也看不牢。”
阿凡低下头,没再说话。
我看他们的事情已了,因此对他们说:“各位,既然已经事了,小女子就先告辞了。”无心和朱绍均上前挽留,无心道:“女施主这就走了吗?”
朱绍也道:“不和我们一并入襄阳城吗?”
我说:“不必了,我早上出来到现在,我那几位师侄可能正在找我呢,我要先赶回去了。”
无心道:“女施主住在襄阳吗?”
朱绍道:“是的,她昨日便住在襄阳了。”
我道:“我先走了。”碰上你们我还真不走运,先给炸了个全身破烂,再又碰上一群人斗殴,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不理你们了。我忽然又补充说:“啊,对了,等一下朱公子你莫要忘记将欠我的钱送至我住的客栈给我。”
朱绍道:“那多谢小姐今日的帮忙了。钱我中午一定送到。”
我说完便不理他们走了。不过我的神觉仍在,我要看一下他们对我有什么看法。
只听朱绍道:“此女不可轻信,她身份比‘望月楼’上的那两个人还神秘。而且她武功奇高,好像什么都会。还有,你们别看她年纪如此轻,但却已有了四个年纪与她一般大小的师侄了。所以我刚才在最紧急的关头也不叫她帮我们,如果我猜测的是真的话,她应该比刚才那些所有的人加起来还要麻烦。”
无心奇道:“何以见得?”
他于是又向无他他们说了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最后他说:“她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她绝顶聪明,你们试想想看,我真的没讲过我的名字给她听,她却连问都没有问便知道了,如果别人说天下有这样的人,你们信吗?”
晕~~~他这是损我还是夸我?他竟然这么不相信我。我长得有那么阴险吗?我帮他们这么多次忙,他竟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真是好心没得好报。
我差点再度生气,再跑回去打他们个猪头遍地,幸好我忍住了。
我气冲冲地就回到了襄阳城内。到城里时,别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是我的“奇装异服”吸引了他们,哼,于苍,孙无目,走着瞧,我赵歆不找你们算帐,我就跟你们姓。
回到客栈,洪都他们四人早已起床,他们正在练功。一见我的样子,眼珠都瞪得大大的。我听见他们四人在我后面说:“大师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是谁得罪了她吗?还是她知道了我们今天早上拿了她剩下的几张她的只有头的画像去卖,所以很生气了?”
洪都道:“一定是了,看来今次我们完蛋了。”这帮家伙,这么贪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像他们是在学我呢。于是我也就不怎么生气了。
我只对他们说:“准备迎客。”然后就进入房中换衣服去了。
我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找我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儿便来人了。
第一个来的是诸葛奉。不见。
第二个是张世初。叫他见鬼去吧。
本姑娘正在生气中,所以他们捡在我正充满火药的时候过来找我,当然要给他们吃闭门羹啦。
我要等的是朱绍,我脑中现在想的是如何捉弄他呢。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不过仍没人过来。看来他是不敢来了。哈哈,我怎么计较起一个男子的去来了?难道我对他……不会的,我与他见面一天都不到呀。
切,我真是自寻烦恼,如果是三师弟知道,恐怕他又要笑我了。咦,对了,我怎么这么久没有想到三师弟了?难道我真的对朱绍有意思了?
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三师弟是我小时候的暗恋对象。由于在小时候我经常和三师弟吵嘴,不自觉间,竟然对他有所好感,呵呵,虽然当时我还很小,但我因为自身的学识,故而对感情之事也略有所知。
如今连他都不想了,一定有人替代他了。
是朱绍?叫他去死吧,区区一个比较聪明的凡人,能让我这个仙子动心?别想了。
不过我听别人说,女子想某件事时,否认得越厉害,那么一定是与事实越相近。唉,这难道就是我赵歆的劫数?
若真如此,我可能会难逃此劫了。
我在未来看过无数这类小说,小说的作者们都将情爱二字说得比任何东西都美丽,又比任何东西都烦人。这都是真的吗?
我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心乱,好烦人啊。
我吸了口气,默默运起我的功法,心情这才稍稍平复过来。
“朱绍公子到。”明仲秋吵杂的声音忽然传来,使我的心忍不住跳了跳。这该死的明仲秋,在我心刚要入定的时候竟然吵我,不想活了。
看来我想要入定是不可能了,还是出去吧。
朱绍是被两个差人抬着过来的。由于在两次受伤时流失了不少血,所以脸色有些苍白。
我看了看天,然后说:“好像现在午时已过,就算在法场,也已经行刑了吧。”
朱绍笑道:“小姐真会说笑,在下由于圣舍利之事缠身,所以来晚了。”
我不以为然地道:“哦。那钱带来了吧。”
朱绍苦笑道:“由于在下来得匆忙,所以,所以忘记带了。还请小姐原谅。”
我正容看他说;“怎么,想赖掉么?”
他忙说;“不是,不是。”
我看着他说:“那下次还时加利息,十万两。”
朱绍听了一呆,然后苦笑道:“小姐,你这真是在抢劫了。哪有那么高的利息呀。”
我哼声说:“你不给也是可以的,等一下我就去告诉‘望月楼’那两个笨蛋说,我知道是谁刺杀他们的。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派人去保护他们,为什么你自己还要去杀人呢。”
朱绍道:“能不能不说。”呵呵,来这一招?他本来一来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要和我说昨天的事的,但现在却推脱,明摆着要对付我的漫天要价,他要落地还钱嘛。呵呵,和我玩心理游戏,我怕你玩不起。
我故意装作上当道:“你不说我真的要收你十万两银子了。”
朱绍这才装作勉为其难地说道:“这两个人身份神秘……”我插口说:“当然我身份的更神秘啦,是不是?”
他听了一呆,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便又恢复了过来。看来他是真一个不凡的人——连这么大的心理情绪都能马上压服,这是常人不能做到的事。
他又继续道:“我早在调查他们了,现在我手头上有二十一宗他们杀人的血案,但由于他们行事隐秘,所以很难找到真正的证据来,所以我不能将他们绳之于法。今次他们又想来涉入圣舍利之争,所以我就想干脆一不作,二不休……”
我说:“你不是捕快吗,怎么会知法犯法?”
朱绍说:“我的明处捕快身份是不允许我这样做,但我在暗里的身份却无妨。”
我惊奇地问:“你暗里是什么身份?”
朱绍说:“这我可就不能说了。反正是一个只要是维护正义,用什么办法都行的身份。对了,我要保护他们是因为他们向衙门交了保金,所以我才会派人去保护他们。”
我问:“他们这么做有何用意?”
朱绍说:“现在暂时还不知。好了,小姐,在下不用交十万两银子了吧。”
我微笑说:“不用了,请朱公子回去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来给赵歆便可以了。”
朱绍听了嘴巴张得可放进一只大鸭蛋,他一时间竟然说不上话来。
正当在我们刚停下说话的时候,阿凡冲了进来。他刚一进来就喘着大气道:“大,大,大哥,不好了,圣舍利再度失窃。”
【小竹细语:今天去逛了一天的街,累死了,忽然想到“女贼”稿件还没有完成,于是在下午四点多开始疯写,但当时由于太累,于是开始打瞌睡,这一章可说是在瞌睡中写出来的,所以如有什么地方写得不好的,请众读者大大原谅。】
第一部 游戏江湖篇 第二十章 可奈何
朱绍又有得忙了。好不容易才保好并送到襄阳,可刚一入襄阳便又被盗了,他可真不走运。那偷盗之人可真聪明,在他离开的时候下手。因此就算有什么线索,等他回去到也难找了。
看来“玄臧舍利”果真很好玩,否则怎么有这么多人争着要。
他一声告辞之后便让那些差人带他回去了。这回又不知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慢着,他不会“聪明”到猜想是我干的吧,因为我“恰巧”叫他来,而此时那圣舍利却“恰巧”在这段时间丢失了,以他的“聪明才智”,他说不定会幻想到是我做的好事呢。我敢保证他的心里已经有这个想法了,他更可能会想,我刚才和他在一起是想要他证明我的不在场子的证据。
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过刚才我忘记用神觉跟踪他了,所以我还要花点力气去找他。
“喂,你们四个,”我还带对朱绍的着生气之意,冷冷地对明仲秋等四人道,“跟我走。”我想要他们一起去见见世面。
四人对望一眼,面上均带着“苦也”的神情,最后四人一齐上来,洪都道:“请师伯不要责罚我们,我们不是有意卖你的那些画像的。因为我们早上起来,没有钱吃早饭,而您又不在,所以不敢轻易敢动用明仲秋师兄手中的钱,所以,嘿,我们只有另觅他径了。”
这四人也太敏感了吧,一见我黑着脸叫他们出去就有不祥的预感。 呵呵,这四人真是我的开心果,现在我因朱绍而生的气也消了许多。
我笑说:“我不罚你们,跟我走,今次是去看戏。”他们四人见我转变得如此快不禁均为之一呆。
我不理这四个笨蛋了,自顾走到街上。我放出神觉,搜索朱绍的所在,不一会儿便见他被人急匆匆地抬向一个大宅院里,而这大宅院则是有上次我们帮他们逃走的秘道的那一间。
他明明已经让人发现了那里有秘道,怎么还会带人将圣舍利放在那里呢?这不是给人偷的机会嘛。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蛋?
我带领着杨秋凝、明仲秋、李枫和洪都四人再度向那间大宅走去。
在大街之上,明仲秋等四个原本很爱像麻雀乱吵的人却忽然都不说话了。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四人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将洪都推上来,洪都吱吱唔唔地道:“大师伯,刚才我们卖您的画像时,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该说。”
对这四人,我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对,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异的事在他们身上了。我没好气地说:“说吧,我不责罚你们。”
一听到“不责罚”三个字后,他们好像都松了口气,洪都兴奋地道:“那先多谢大师伯了。我们要说的是刚才我们在卖您的画像时,有一个青年见了,买了一张后就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你的画像。”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虽然无可奈保,但仍说:“世人如此,我不会理会他们的眼光。”
洪都又道:“不只如此,他还不住追问我们你是谁,你在哪里,还非要见你不可。”看来我该是高兴吧,没想到我一张画像便这么吸引人。
洪都继续道:“那人真的是很难缠,我们本想随便一下就打发他走了,但是他就是死缠烂打,后来他又给我们一些银子,我们就答应让他今晚来找您了。大师伯,就麻烦你帮个忙打发他一下吧。”
他们捅了马蜂窝,却拿我来挡灾,火大~~~
他们一见我的脸开始发黑,立即后退,洪都颤声道:“大师伯,不要怪我们呀,虽然我们也有一点是因为他给了比别人的一两银子多千倍的钱……”
什么!我那么漂亮的头像画才只值一两银子?他们四人只用一两银子就把我那经大师手笔画出来的画像卖了!
洪都道:“大……大,师伯,你说过不生气的。”他说话说得战战兢兢。
好,我忍,我强笑说:“我不生气。”
此时李枫已有点受不了我的“笑”了,她说:“死洪都,大师伯没‘生气’比生气更吓人,早知道不听你的了。”
李枫上前来说:“大师伯对不起,一切都是洪都的主意,我们本来想将大师伯的画像卖一千两一张的,后来因为太贵无人买,于是,我们想减低一点,谁知洪都说从一两开始卖看,如果一两都没人要……不是,大师伯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洪都说的,我只是转述,结果一说出来,万人抢购,想收口已来不及。”
此刻洪都急道:“你们,不是说好不说的吗,李枫,还装可怜,刚才分银子时还不是你抢得最快。”
李枫道:“是我?你看清楚没有,你没见大师姐,她比我还快呢。”
杨秋凝急道:“怎么会是我,明仲秋他最快,你没见他口手并用,他那哪是分银子,分明是抢银子嘛。”
明仲秋道:“大师姐,不要乱说我的坏话,卖完后明明是你先动手抢钱的。”
晕~~~这四个人,这么容易便窝里反了。他们这样,配我教他们武功吗?看来我要考虑一下是否要将我的武功全部授与他们了。
他们四个人开始吵个不停,不过我看着倒觉很有趣,年轻人呀……咦,我又说这句话了,呵呵,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会呀,才三十来岁而已。
忽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我身后有人说:“啊,是你们,你们的大师伯……是……她?她回来了?”
我不用猜便知道是洪都他们说的那个对我非常迷恋的人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用神觉看去,这回真的使我吃了一惊了。
是他!我的神觉立即传过一句话给洪都他们四人:“你们不要说是我,说我是你们的小师叔,否则我要你们好看。”四人给我一吓,吃了一惊。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他正是今天早上在潭边想出手帮我打走色狼,却又被骗得想走的那个少年。
说得清楚点,他就是那个看了本姑娘香背就想要本姑娘嫁给他的人。洪都,你们几个笨蛋,什么人不惹,为什么去惹他?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但对付这种人,我真的是没有什么主意,难道真要我杀了他?所以只有躲为上。
洪都对他道:“不是啦,这位是我们的小师叔,大师伯她还没有回来。”
那少年惊疑道:“不是吗?真像,可否让在下认识一下姑娘。”
我本来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容貌的,但一想等一下还要去找无心他们,如果他再更加厚脸皮地跟来,我就更难变回来了。算了,来个死不相认。
我转过身,他见了我。他先是呆了一下,然后说:“你……不就是……”
我说:“请问公子,你见过我吗?”他再一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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