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等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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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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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何德何能,做如此大逆不道,洒脱不羁的金川王的母亲。”太妃娘娘气道。

    “母妃休息”,容成独后退一步,半施礼道:“儿子告退。”

    话落,便转身从容离去。照旧的清清冷冷,苏世独立,好似刚才的事如烟雾般不足在意。

    “滚,滚吧!”太妃娘娘登时气得大声喊道:“你容不下我这个老婆子,明天我收拾收拾就回盛川去。”

    “省得受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气。”她说着就声音哽咽,骂道:“都是那个姓岳的,哪里勾住了他的魂,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忤逆我!”

    孙嬷嬷小心地陪着笑,无足轻重地劝着。直到看着太妃娘娘消了气,她才开口道:“娘娘向来是明白的,这事怎么能跟岳姑娘有关?王爷的性子,咱们还不知道吗?像以前老奴说的,王爷有了心上的人,前面就是隔着火山您也拉不回来。如今眼看着是将岳姑娘放在心里的,您心中再对那女子有矛盾,可不好。王爷不是那种会顾忌母子情分的人啊!”

    太妃已冷静了一些,叹道:“我心里明白,气却难顺过来。那岳筝我不讨厌,只是这儿子现在让我心冷。”

    “独儿六岁那年,一天晌午下了学,只看了找我闲话的吴美人一眼,待她走了,他就大人似的让我近日要谨防吴美人。我只当哄他,就应了,后来不觉得也就防备些,直到那女人为了盛宠,拿着点小事一点点地在先皇跟前坏我,我心惊地直出冷汗。”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这个儿子不简单。眼明心亮,关键是心冷。”她摇头道:“那之前,吴美人可没少讨好他,都是些宫里少见的稀罕东西,还有自个儿亲手做的……”

    “瞧您说的”,孙嬷嬷好笑道:“王爷就能被一点东西收买了,就不跟母亲近了。”

    “不是这个话”,太妃摇头道:“他从小到大,瞧谁差过,跟谁真正近过?我不过不说罢了。”

    “不养儿不知报娘恩”,孙嬷嬷忙道。

    太妃娘娘嗤笑。突兀地站起了身子,喊了一声道:“收拾东西,走。”

    “娘娘哎,您真走啊!”孙嬷嬷惊讶道:“留下王爷,可不是让他为难。”

    “他会为难?”太妃有些无所谓道。

    “外人会怎么说啊?有些事,家里说说就好了!”孙嬷嬷小声嘟囔道。

    “快收拾去吧”,太妃听此,忍不住笑骂道:“如今不比以前,手上不沾几条命日子过不下去。他这么不留情地要王家一家死,我去流沙寺吃两天斋去,顺便念经超度一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奴婢就想着,太妃娘娘不是那种总拿离家出走威胁孩子的无知愚妇。”孙嬷嬷夸张地赞道。

    “我倒是想做个无知愚妇呢”,太妃眼中带了点笑意,说道:“至少有儿子孝顺啊。”

    “点儿背,生了个什么理法都不看在眼里的儿子。日后的孙子,我可得好好教养,免得跟他爹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起孙子,眼前真像出现了一个大胖小子,太妃一下子笑开了话。

    孙嬷嬷也顺着说了几句。

    屋里沉闷的空气才松快起来。旁边侍立的丫头,都暗暗舒了一口气。

    瞎婆婆一家,吃过午饭就驾着驴车离开了。

    走之前,将岳筝嘱咐了好几遍:“婆婆看,这个公子人不错,对你当是极好的,早早成亲才好。到时候,可一定要请婆婆过来做你娘家人。”

    岳筝听此,也不顾得不好意思,惊异问道:“婆婆何以见得,您不觉得我配不上他吗?”

    瞎婆婆呵呵一笑,尽是豁达:“看人看心,别被外边的这些东西骗了。婆婆活了一辈子,看个人还是准的。”

    然后说了过几天再来看她,又跟小文交代:“那些母鸡养到后院中去,一天炖一只,给筝娘补补身子,伤口长得才快。”

    嘱咐了小文两三遍,这才在儿媳妇的搀扶下走了。

    天云青青,从半晌阴起来的天**雨。

    岳筝不放心,怕雨把他们搁在半路,但耐不住瞎婆婆坚持要走,说留大石头一人在家看家不放心,只好让小文找了几块雨布,给他们带在车上。

    大石头与邦子也都被猎狗咬到,想他们必定是不就医的,岳筝让小文把王祥开的药方连着几包药也一起给他们放到了车上。

    邦子娘又是连声道谢的。

    而再晴身子重,早早地就走了。张玄倒是放了学,听说自家娘在这里,又一路奔了过来,吃过饭就拉着小曲儿两个上学去了。

    “那位婆婆的话,你要听。”岳筝趴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温热的气息便扑到耳边。

    岳筝一时没有说话,听着外面起了风,便道:“要下雨了,你快回府去吧。”

    容成独却说:“明天送你一件礼物。”

    不待她说话,就起身去了外间窗子边书桌前。

    浓青的天色有些发暗,他起身将书架上的一个锦盒拿下来,取出熠熠生华的明珠,放在窗框上。

    就着柔和的光芒,打开了一本药剂书。

    王祥说,那些猎狗抓出来的伤口,疤痕是难尽消的。

    “独王爷”,他正皱眉翻看着书中的处方附录,里面的人喊道。

    容成独,皱眉,宠溺一笑,无奈起身过去。

    “要我陪你睡觉?”他倚在栏边,清冷笑言。

    孤高傲然:当做好事了!

    岳筝捂着脸看他,“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有正事要说。”她忍住笑道。

    他点了点头,没有迈步上前。

    岳筝也的确不需要他过来,只是说道:“你能不能派个人,把王祥开的药方还有药,送到鲁家马市的那个掌柜那里,让他分给那些被狗咬了的人?”

    “好”,他似乎想都没想,她话音落就应道。

    “还有事吗?”他好脾气地问道。

    “王家的人,你会把他们怎么样?”她想了想,还是问道。

    毕竟他那么生气,当时就让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这事不是你该管的。”他清冷道。脸色已经冷凝,语未毕拂袖离去。

    不用再说,他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是要为那家人说好话的。

    但是伤了她,即使是一根手指头,他也不会放过……更何况……

    岳筝莫名其妙,蒙头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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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愉快!

108 双方() 
云青青兮欲雨。

    一阵冷风吹过,校场上大汗淋漓地对阵训练的士兵们,全都面露微笑。这风吹的真好,让沁了汗的脖子,冒火的脊背,爽凉凉的很舒服。

    随着一声清亮高爽的呼哨,午休鼓响起。

    看看天,没有太阳,忙去看沙漏,原来已经午时了啊!

    不打仗了,也不让人歇着,每天不是锻炼,就是去附近的村庄挖沟子,疏河道。

    有累得大汗淋漓的士兵,在心中不轻不重地抱怨着。

    呼啦一声,士兵们顺声而望,见到一身劲装的将军,长枪一挑,卷了挂在一边的披风随手往后一甩,披在身上就飞跃出了校场。

    抱怨的一下子心中就平衡了,大将军还每天跟着他们训练呢,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兵了。尽管大将军前段时间出现在兵营的时间很少,但至少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呢。

    陆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校场,直到一处全是木棍子拼起来的屋子光秃秃的门前,才面色不改的停了下来。

    “邢老头儿”,他倚在柱前喊道,笑意满满的。

    点了两盏灯的木屋内,一个胡子打了结,穿着灰布短衫的坐在圆木棍拼接成的桌子前的老头抬头看了过去。老头花白的头上还有几个鸡窝,他只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奋笔记着什么东西。

    “准备好了没有?本将该回去了。”陆鸿又说道。笑意盈盛的眼底有一丝不明意味。

    老头也不吭声,左手在桌下摸了一阵。突然一个灰扑扑的瓷瓶,就直直地朝陆鸿打去。

    陆鸿并未有半分吃惊,似乎老头的动作都在他的预料中一般,长臂一伸,就将瓷瓶接在手中。

    他将手中的瓶子看了又看,啧啧两声:“你说你,做大夫的,把屋里的东西收拾的干净整洁点不好吗?整天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你这药是有毒还是有益。”

    他正说着,屋内噗噗地往外出东西,鞋、药杵、罐子,还有一小捆板蓝根。

    陆鸿连忙左躲右跳,喊道:“不说了,不说了,您老神,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药”,他马上接着问道:“真能将疤痕除得一点看不出来?”

    邢老头是军营中几十名军医之一,专治跌打损伤,利器折伤,虽然个人和他的医庐都很让人怀疑,但是在他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伤病。

    在军营这个地方,跌打损伤,刀枪剑戟之伤是家常便饭,所以邢老头还是很得人尊敬的。

    只是他人太怪,不要小学徒,不要伺候的下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二三百号士兵等着他治伤那会儿,也是这样。

    陆鸿对这人,却是真心尊敬的。

    而他求药,也是为了岳筝。昨日王祥对容成独的话,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想着邢老头专善这些外伤,便一大早就过来问了。

    只是当时老头儿半天才给他回了一句:“知道一种药除疤,但是没有做过。大男人,还怕留个疤。”

    陆鸿忙讨好说:“劳烦劳烦,给本将做一瓶出来。那个,中午我过来取啊。”

    一上午能做出来什么好药吗?陆鸿既急着要药,又担心药效问题。微微拧起的眉心表明他的纠结。

    邢老头再次抬头将这个青年将领看了一眼,硬板板道:“不相信就给我扔这儿。”

    陆鸿挑了挑眉,神态闲适,却是一转手就将瓷瓶放到袖袋中。“我只是看着瓶子灰扑扑的,太不好看吗?”他说。

    “给大姑娘的,一个瓶子也计较?”邢老头硬板板的话里,少有的带了点揶揄。

    说起这个,陆鸿脸上神色变幻。他咳了一声,既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杂乱。

    女人多得是,可他就是看上了那个。她与容成独关系非常,容成独态度明确,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跟着她接近的心。

    尽管知道她有心于另一个男人,但他们现在也没怎么样不是吗?尽管知道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女子,但那个女子肯定早已成家了吧。

    渐渐走离了邢老头的木棍屋,陆鸿诡秘地笑了笑。

    不管她是不是她,都成功地让他心动了。与当初对那个女子,几乎是相同的,甚至是更强烈的心动。

    快出军营大门时,遇到了跟着胡校尉过来的莫灵儿。

    “灵儿,你来找将军什么事?”微胖的胡校尉边走边问。

    不等莫灵儿回答什么,他又问道:“你四哥他是不是得罪将军了?”

    “没有啊”,莫灵儿脸色微变,笑道:“胡大哥怎么会这么问?”

    胡校尉嗨了一声,嗓门丝毫不低下去道:“还不是最近几天,北轩他被将军派了许多事务,我看今天不忙到酉时是走不了的。”

    莫灵儿脸色已经极其不好看,干笑了声,说道:“许是介之大哥要好好磨练一下哥哥吧。”

    北策很喜欢陆鸿的为人,并不遵那些什么远房亲戚的辈分,都是以介之大哥称,莫灵儿也跟着北策如此称呼他。

    胡校尉拍了拍脑袋,“也许也许”,他呵呵笑道。

    不说陆莫两家牵亲,就是单论才干,将军一直都是很欣赏莫北轩的,这一阵子对莫北轩看似合理实则严苛的敲打,已经让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得其所以。

    倒是莫灵儿此说,稍稍解释的通。

    看来北轩不久之后会有一次大提升的。先降后升,也是为了避免有人不忿说闲话吧。

    胡胖子猜测着。

    这时便听到将军的声音,“胡胖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军营里带?”

    严厉地让人胆颤。

    胡胖子有了刚才的想法,自以为得其关节,便迎着陆鸿笑道:“属下知错,只是刚才遇见灵儿,说找您有事,就给领进来了。”

    马上有行了个军令,严肃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鸿倒是被胡胖子一番说辞弄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到府上找我母亲说便是。”看向莫灵儿,他说道。

    莫灵儿来找他,能有什么事?九成是为了自己贬了莫北轩的事。

    “我是找你有事。”莫灵儿缓施一礼,盈盈翠袖,娇软莺啼。本是一副美人图,但她脸上脂粉遮掩下不甚明显却仍能看出痕迹的隐隐青紫,有些破坏这幅图的感觉。

    胡胖子感觉气氛立即微妙起来,悄悄后退几步一脸笑的离开了。

    “营帐里说吧”。陆鸿微皱眉,说道。

    莫灵儿见他如此表情,心中恨恨地不甘。鲁家是金川首富又如何,怎能比得上这个手握金川大半兵权的男人?

    之前他看不上她就罢了,她虽然喜欢这个男人,也自觉惹不起他,就算费心计嫁给了他,被他发现自己已非完璧,她又如何自处呢?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看上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妄自菲薄的放弃。

    “什么事,说吧。”营帐里,他闲适而又威严地在直面帐口的一排连着的椅子上坐下。就是这高高在上的闲适,使他天然的带上一种压迫人的感觉。

    莫灵儿从不甘的心情中抽回,唇未启先施礼。“介之大哥,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之前我娘并不是故意针对那个女人。”她语气悲酸地说道。

    陆鸿却在这时颇有兴趣地反问:“哪个女人?”

    莫灵儿脸色一僵,顿了会儿,终是说道:“岳筝。”她马上接着说,语气很快:“她正是我们迁回原籍岳家村中的一个村姑,却在见到我四哥之后就生了心思。而她又是早没了娘的,一点儿女孩的教养都没有。与村里的其他男子,更是牵涉不清。”

    “这我不该妄议”,她自作聪明地加了这一句,继续道:“但是她的父亲却为了让她嫁到我们家,在救了我家策儿之时,以报恩为名非要让四哥娶了她。我四哥对她并无半分情感,但岳家族人当时处处相逼,这才娶了她。”

    陆鸿抬手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耐烦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事?”

    竟是半点都不在意,也是,听母亲说,他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事一般的。

    莫灵儿心思一转,忙道:“不,我说这个,只是让想让你知道,我四哥,我莫家并无半点对不起她的。她却是浪荡成性,竟然还迷惑勾引了策儿。”

    后面的一句话,她说话中掩饰不住恨毒。

    陆鸿蓦然直视她,只看得莫灵儿目光躲闪,他才开口道:“莫姑娘,你还在代嫁中吧?”

    莫灵儿脸色一红,马上知道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并非故意诋毁她,”她辩驳道:“实在是她行径可耻,嫁到我家也不肯老实片刻。”

    当她不知道,打猪草,总会有个男人早早地等在山上,帮她打。挑水下地,只要旁边一没外人,那个男人就会出现,笑着一张脸下贱地要帮她干活。

    岳传,也真是可怜,不是农事的一个混子,为了她倒是肯下力气。可是到后来呢,在那女人眼中还不是酒鬼混混一个。被撵出莫家了,还是对他不假辞色,真是活该。

    莫灵儿的心思一下子就转到了在岳家村的日子,那个男人流氓气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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