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等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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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等弃妇-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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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筝听了,也不得不说一声好。“姐夫与姐姐如此情深意笃,你们这份情感,不让人羡慕都难。”她笑道。

    再晴瞪她,“妹妹,你还说这话!我可要为王爷鸣不平了,王爷待你不是更好。你们难道不是情深意笃?”

    岳筝一怔。

    “我们,怎么能是?”她低声道。他太过霸道,也太过不通世情,身份也太过高贵,就算明白自己爱上了他,想要做他的妻子,对于日后他另娶的担心,一直都没有消散过。

    “你呀!原来也是假潇洒。”听到她这样的话,再晴说道:“妹妹对王爷应是越来越在意了,不然就该像之前那样说,只求一时的相交相知,他换了心思我就带着曲儿过呗!”

    后面显然是模仿岳筝的口气。

    “姐姐,你还嘲笑我。”岳筝不禁气道,想起自己的没出息,眼眶微红。

    “哎!我就是说一句,你就哭啊。”再晴连忙道:“被金川王知道了,你姐夫乌纱可就不保了。”

    岳筝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心中却有些戚然。

    “妹妹,你要记着,越是在意的就越看不清真况。其实依我看,王爷对你极是不错的。”再晴又正色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皇家,三妻四妾避免不了的。只说我与你姐夫,不是在远离他家族的金川,你当他身边能一个人没有吗?”

    “不瞒你说,每次回他老家,他娘都要在他身边塞人的。实在推不过的,带回来就早早地配人了。可若不是在金川,这被他们家人视为蛮川的地方,他至少两个通房都有了。”

    “按定例,你姐夫这样的官职,二妾四侍五嬴人的。虽说这样的定例是为了限制,但是哪个做官的不要个妾通房的。就我所知,因为怕丢人而置妾室的还不少呢。”

    “你姐夫身边一个妾都没有,背地里不知多少人说他怕老婆,就是怕我呢。”

    “王爷系属皇室,未来没有一二个妾室,是不可能的。妹妹你应看明白这一点,若是要嫁给王爷,就要有这样的准备。”

    “不过王爷对你,真的是用了心的。而金川王又向来冷情,以后乌七杂八的人应也不会太多。有一两个,也难比上你们的情谊。”

    “妹妹你也不要怪我说话直,如今你与他既有了这情,不管以后怎样,再嫁旁人是不可能了。所以,你那种他变了心思你就走开的想法最好放弃。”

    一直到落柳村,再晴的话都在她心中盘旋。

    岳筝何尝不明白这些,这些现实的让人发抖的东西。

    “这就是帝王家的爱,你该学着接受”。

    他不也这么说吗?

    岳筝忙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些一直被她压在心底的东西。

    想想他的好……岳筝不想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使自己与他之间衍生出不可跨越的鸿沟。

    不要忘了,前世,他一直,不,直到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听说他身边有半个女人。所以他不好色……

    乡村之中的年味更加浓厚。

    进了落柳村,看到那些三五一群玩耍的半大孩子,小曲儿不时地驻足停望。

    出来接他们得邦子看到小曲儿向往的神色,一手拉着小家伙,随口招呼了几个调皮的在街边放炮的小孩子,回家拆了一挂鞭炮,就孩子王一般地领着小家伙与小孩子玩去了。

    装瓶子,压砖头,拿手捏着最后一刻扔掉,百般放炮的花样都被邦子带着小孩子们尝试了。

    惹得邦子爹大老远地担心吵骂,就怕崩住了小孩子。

    一班子孩子听见这雷震的吼声,嬉嬉闹闹地都跟着邦子往远处跑。

    欢声笑语的,倒更增了几分年味。

    “邦子这小子,忒欠打,崩住了小少爷可怎么好。”邦子爹看着跑远的孩子们,跌脚粗声道。说着就要追过去。

    岳筝连忙喊住了,笑道:“平叔没事的,让他们玩去吧。”

    邦子爹到底不放心,叫了大石头去看着才作罢。

    大石头只好一脸郁闷地去看着小娃子们玩耍。

132 你我() 
王府里同样热闹,下人们忙着更换新的宫灯,在绿树上系上好看的丝带,主道都铺了大红的地毯,一派喜意洋洋。

    太妃娘娘怕不热闹,特许婢女侍卫们自由活动,不分主仆。

    然而在容成独的居所,冷清一如往常。婢女们就是来往忙碌,也都静悄悄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看书,是一本早已失传的棋谱。眼中看书,思想中摆棋。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无聊这一种情绪,曾几何时,就是枯坐一天,也不会让他想到无聊这两个字的。

    思绪渐渐脱离棋谱,她的眼睛有些肿,难道哭了很长时间?不过还能笑得出来,可见是不怎么在意他了。但是毕竟哭了……

    泛黄的珍本被他随手一扔,斜盖在榻上的矮几上。

    “抚琴”,容成独说道,声音太过飘渺。

    一直侍立在左后的碧瓦愣了愣,敛裾后退取琴来。

    清亮舒缓的琴声很快响起,冲出殿瓦,飘到弥漫着年味的空气中。

    只是,这舒缓,有些太过刻意。容成独突然烦躁地拍住琴弦,大男人,就去哄哄她能怎么样?以前又不是没有哄过。

    他想到。“让乐班准备一下,一刻钟后左殿唱戏。”清冷的声音却如此说道。

    “请王爷示下曲目。”初寒领命,然后说道。

    “风露驿”。

    孙嬷嬷提了一匣子福果进来,笑着接道:“王爷这是要听戏?这出戏好,热闹,正适合过年演唱呢。昨儿娘娘还说初一让林乐主她们演什么戏好,太闹了怕吵着您,不热闹又不是过年。”

    话语看似随意,但每一个字里都是小心谨慎。

    王爷生来不爱这种欢欢喜喜的热闹戏曲,这风露驿可算是最热闹的一曲戏了,今儿要听,这是心情很好了?可是瞧着神色却不大像啊。

    容成独清冷的嗯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孙嬷嬷也不再多说,笑了笑,让小丫头们将福果装起摆上。回去与太妃说了,太妃沉思片刻,笑道:“当然不能是心情好,恐怕是心里正乱着呢。定是岳筝又让他生气了。”

    “那王爷生气,您还这么高兴。”孙嬷嬷一想也就明白了,在府里听戏也不去岳姑娘那里,当然是小两口别扭了。

    还专拣那热闹的戏听!孙嬷嬷第一次觉得,自家王爷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

    “我当然高兴了,喜怒哀乐具备了才是个人啊。”太妃娘娘笑着道:“生点小气,有益身心。”

    孙嬷嬷噗嗤一声笑了,却又说道:“只怕王爷还得再生点气的,老奴也是刚刚才想到,林乐主那一班子,不会唱这风露驿的吧。”

    “王爷平日里也不见多关心这些,更是不喜欢听热闹的曲目,没想到连这民间大戏都知道。就是老奴,不是到金川这一二年,也不知道风露驿这出戏呢。”

    “整天不是书就是琴棋书画,知道也不稀奇。”太妃说道,虽是贬低的话,但充溢的全是自豪之气。“至于气,就是女孩子们在台子上忘了戏文,也气不到他。”

    孙嬷嬷暗乐,咋听着自家娘娘话里话外的有些发酸呢。哎,做娘的心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却是给人家养的。自家王爷尤其如是!

    “瞧您说的,哪家贵公子弟不是琴棋书画花鸟虫鱼的?像咱们王爷这样全才的,可没有啊。”孙嬷嬷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全才,就是个一事无成。”太妃乐趣似的继续贬低儿子,有继续听孙嬷嬷夸赞她家儿子的嫌疑。“犹儿身边那些个青年贵介,哪个不是经天纬地之才?”

    “老奴说不过您”,孙嬷嬷忍住笑道:“不过还是咱们家王爷最厉害。”

    说起犹儿,容成犹,当今圣上,太妃便又将话题转到了皇宫。她是生于京城,长于京城,说着说着不免起了故乡之思。

    孙嬷嬷见不对头,连忙劝道:“来年不是五年一度的秋祭典,到时回去还不把家里的人都见了。再说了,您想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太妃娘娘却叹了一口气。婢女们叽叽喳喳的笑声传来,远远地又是几串炮响,向来不是伤春悲秋之人的太妃马上笑道:“走走,咱们两个老婆子也去凑凑热闹。”

    ……

    午饭很丰盛。太妃娘娘命人在大厅里置了好几张大圆桌,让一些体面的丫头婆子都入了座,侍卫小厮们的,则在旁边的一间里。

    下人们虽然不敢太过放肆,但都知道太妃娘娘爱热闹,还是比较随性的。

    容成独准时过来,就算他没什么心情,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

    他一过来,太妃娘娘就让碧瓦几个婢女去旁边的席上。“你们也都辛苦一年了,快去玩吧,今日王爷这里不用伺候。”太妃道。

    碧瓦几个也都笑意盈盈地应了。

    宴过就是开戏,下人们此时也都放开了不少,热闹继续蔓延。

    按照惯例,用过午饭,不过半个时辰容成独就告辞回去了。今年却是陪着太妃娘娘看了一下午的戏,喜得太妃合不拢嘴,颇有几分老怀安慰的感觉。

    谁家的儿子能陪着老娘听一下午的戏还不烦呢!

    太妃娘娘有些得意的想。

    ……

    天色暗了下来,婢女手脚轻盈麻利的掌了灯。

    夜幕拉下时,容成独才起身离去。

    王府中五步就掌着一支宫灯,很亮,却并不刺眼。容成独从容漫步在石子小径上,走过了当初她崴了脚的地方,脚步顿了一瞬。

    过年该高高兴兴的。已经一天多了,晾的够久了,就去哄哄她吧。

    想着,步伐加大,很快就到了灯火明亮的后门。远远地就看见斜错门的大门敞开着,两只大红灯笼在门前照出一片红晕。

    见此,容成独心中敞亮而又舒坦。

    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柔如春风。筝筝定是在等他,去哄哄她也没什么。

    门口的两名侍卫见到王爷过来,连忙半跪见礼。

    “起吧”,他道。

    透着几分随和的声音让两个侍卫受宠若惊。

    容成独已经走到了对过门前。

    他脚步突然顿住了,灯光没有照到的暗影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因着他的走近,那东西似不安地往后撤了撤。

    一直远远跟着的金鳞脸色凝重,忙上前喝道:“什么人?”说话间,手中的剑就柄朝外地退了出去。

    随即一声闷哼。

    是女音。

    容成独一时心中又慌又惊。该死的,何必这么晾着她委屈她,她就这么一直蹲在门口等他吗?

    “下去”,他斥金鳞,尽是杀伐气息。

    伤到她,九死不足!

    “筝筝”,担忧一唤,他就上前扶起了那个黑影。

    但是手指触到黑影之前,他便察觉到了异样。下一刻扶住那臂膀,他登大怒,一把将黑影甩到灯光下。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有何企图?”容成独马上厉声喝问。

    这怒,更多的是对着自己。

    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不禁抬手抚额,心境真是被她搅得一团糟乱。

    红暗灯光下的女子脸儿娇小,眼眸中尽是慌张和不知所措,她的嘴角还挂着一道暗迹,是刚刚被剑柄打到胸口造成的。

    她有些瑟缩却并不慌张地爬起跪好,隐忍着痛苦的脸上却又显示着坚强。这样的女子,最能激起男人,特别是如金川王这样优秀的男人的兴趣。

    “启禀王爷,民女王紫”,女子忍痛压抑的声音响起,却极是好听:“民女,民女实在是无路可去。当初姨娘不忍我到南海沿子受苦,便以丫鬟相替……”

    声音微喊哽咽。

    旁边的金鳞又退的远了一步。这么多年来,想要接近王爷的女人不在少数,但这个,只怕是最成功的。

    “请罪?跑到筝筝这里?”容成独冷笑。

    他已经想起此女,当初母妃放她离开,与他说过的。他不以为意,没有让人处理她。但是负责王家一案的几个官员,还有张目,都被罚了。

    王紫忙低了头,双手却不禁紧握。

    筝筝?

    只两个字,却浸了那么多的柔情宠溺。那个女人,何德何能?

    她亦是如此美好,就算困难,三餐不继,她却坚强的撑了下来。就比不过那样一个女人吗?

    “是的”,她一瞬间昂起头,眼中光芒散射。“民女活不下去,所以想来求岳……姑娘,希望她能替民女在王爷面前说情。”

    坦然磊落。

    这个女人是迷人的。

    但容成独却只清冷一笑。故意做出的有几分?就算真是这样一个坦然磊落,坚强自立的女子,与他又有何关系?

    以往他总觉得,筝筝吸引他之处,在于她别扭地想要自立,但同时又具备了所有的小儿女的性情。这一刻,看着跪在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才恍然,筝筝吸引他,不是她想要自立,而是想要自立的是她。

    所有的性格,体现在筝筝身上的,都是他爱的。换了人,很难再找到那种感觉。

    这个女人很厉害,比那些时常在母妃身边讨好的女人厉害的多。

    但是,他一点都不欣赏。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是一瞬,王紫却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窥见。

    “王爷,民女……”她怯怯道。

    这时脚步声及近,桃坞双手端了一碗热汤走来。水红的桃花鞋面跨出门槛时,就听到了这么一声。

    她吃惊地看向跪在右门角灯笼下的女子,在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淡然清冷的男子。

    王爷?

    这个女人认识王爷?

    那么……桃坞当下就冷了脸,这个女人从半下午就在这里跪着,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要见奶奶。让她进里面等着奶奶回来,她也不去。

    当时桃坞心里就怀疑了,可想着外面的寒冷,还是不忍地要给她送一碗热汤出来。

    跪在这里,好等王爷,这才是这个女人得打算吧。

    桃坞不禁朝地上的女人冷哼了一声,又转身给容成独见礼。

    容成独轻抬手示意丫头起身,迈步进门。至于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就跪着吧。只要明早她出门之前,打发掉就好了。

    桃坞这才想起什么,端着一碗热汤对优雅却又清冷的背影道:“公子,那个,奶奶没在府里……”

    容成独蓦地转身,他的眼光太过清冷,似乎连晕红的灯光也能凝起一层冰雾。

    袖口灌入一息冷风,桃坞不禁一抖。

    “哪里去了?”声音清冷,平淡。

    桃坞却觉得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话也说不好了。“去,去看张太太,然后会,落柳村,婆婆家过年。”

    容成独呵的一声笑了,极轻极淡。

    她与他说过,过年时要去落柳村过。争吵。他就忘了,只记得她被他吵哭了。不过,很好,她记着,记得好好的,一点都不担心他,按着生活的步子,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容成独,你真失败!

    他自嘲道。

    看了眼跪在灯光里的那个女子,自作聪敏也有自作聪明的好。

    容成独转了脚步,跨进门槛的左脚抬了出来。他问低头静静跪着的女子:“你叫什么?”

    王紫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到他俊雅的容颜,那是最好的画师也描摹不出的精致。“民女王紫”,他眉头微皱,她马上回神,低头,道:“姨娘爱竹,因此还有一个小字,竹恋。”

    竹恋。轻轻的声音含着期待。期待有一天,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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