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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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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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英要坐月子,自是不能离开南城这边的府宅,庞晋川凝眉深思了会儿,不甘愿的一个人去了内间看小孙子去了。

    长汀望着父亲离去的佝偻背影,他回过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太太。

    容昐给谢英熬了一罐红枣桂圆粥,她递给身后的婢女,撂下袖子,笑容满面的对长汀道:“好的很,好的很。”

    长汀把刚才的事儿都与他说了,他问:“当年儿子出生时父亲也是这般吗?”

    长汀运气比长沣好,他出生时正是庞晋川极其需要一个嫡子的时候,自是集了他所有的宠爱。

    容昐道:“你别怨他,他只是许多年没听到孩子的哭声,想的很了。”

    年岁越大,越觉得寂寞。

    庞晋川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朝政之上,但回到公府,没有与他掐架政敌,也没有忙得抽不开身的公文要物,更没人敢和他顶嘴。

    他也想要一个孩子养在身边,也或许是想给庞府再培养出第二个长汀来。

    长汀久久沉默了下,他问:“太太也是一样?”

    容昐拉着他的手,坐在圆凳上,轻声道:“娘不要。谢英才是孩子的母亲,我是他的祖母,我实在无需让他们母子分离,他长大了也是一样亲我不是?”

    当年长沣受的苦,她不想再让小孙子也受一遍。

    后来,孩子还是没有抱回公府养,但庞晋川给长汀在庞国公府附近买了一座宅院。

    长汀不肯收,他向庞晋川要了之前他们住过的庞府,容昐就做主把新买的宅院送给长沣夫妇两。

    长沣因为长期旅途的缘故,旧疾复发,不得不停在京城修养。

    而长媳的压力,却差点要压垮了月琴,短短一年的时间,月琴就害了一场大病,病好后面黄枯瘦,搂住容昐的腰,声嘶竭力痛苦:“婆母实在太累了。”

    容昐只能轻轻的安抚她的背部,告诉她:“长媳之路从来不曾轻松过。你在这个位置,就势必万众瞩目,但付出的永远和你的收获成正比,只能走了,为了长沣还有敬白一路走下去。”

    路到底有多远,她不知道,当初她一路斗过来,到如今再回头,那些曾经她看重的东西早已经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为此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

    月琴似懂非懂,容昐抽出丝帕擦掉她满头的汗水。

    月琴红了眼眶,哽咽的拉住她的手,匍匐在她膝盖之上,她把她长期的惊恐告诉容昐:“婆母,若是儿媳不能容忍大爷纳妾,是否为不贤?”

    她病了这一月,底下的婢女自是起了觊觎之心,有些貌美的甚至半夜送汤水到长沣的书房。

    容昐叹了一口气,告诉她:“不是不贤,而是不能容忍。你若不想他纳妾,就直白的告诉他,他若是感激你之前替他吃过的苦,定是不忍伤你。”

    月琴哭了一场,容昐让他们夫妻两人收拾了去外面住。

    长沣夜里带着月琴跪在朱归院门口,容昐正在给公主缝制小肚兜,年前,如至刚生下她的第三个小孩。

    前两个都是皇子,第一个刚出生满一周岁就被赵凌封为太子,第二个赵凌把他过继到了赵沁的名下。

    看得出,赵凌是个内心宽厚之人,赵拯杀他生父,他仍报答,他的确是个值得如至嫁的男人。

    烛光明亮的很,庞晋川刚剪掉一个半截,担心她伤了眼睛。

    他看了她一眼,卷了卷书卷问:“你让她走了,她以后还有勇气回来?”

    容昐道:“我相信长沣。”

    她相信长沣的眼光,所以能接受月琴。

    庞晋川闻言,只叫来旺进来,他说:“叫大公子快走,只给他们半年的时间修养,差不多了就自己回来。”

    容昐看他,他又道:“敬白也带走,每日吵得我耳根子都疼了。”

    来旺耸肩忍不住发笑。

    这哪里是抱怨,明明是不想逆着夫人的意思才叫大孙子走的。

    来旺连忙出去告诉长沣。

    五日后,长沣和月琴拜别容昐后离开了庞国公府。

    敬白要等爷爷回来才肯走,可等到了天都暗了,还不见爷爷回来,最后他困的不行睡在他父亲的怀里才离开了。

    庞国公府又安静了。

    人来来走走,走走来来,始终没变的只是他们两人。

    庞晋川把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容昐身上。

    他要上朝,不想一个人用早膳就会半哄半强迫的把她从被窝中拉出来;

    他处理公务,不管她做什么,都必须待在他视线之内。

    到后面,容昐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太寂寞了,正考虑要不要让敬白回来住几天。

    但很快,庞晋川等来了一个让他惊恐又雀跃不已的消息。

    容昐在月初发完月例银子回朱归院的路上,忽然晕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村童鞋送了一颗地雷!!!!鞠躬,么么哒

第96章 老来得子() 
容昐有孕三个月的消息;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砸的众人目瞪口呆。

    宫中御医来问诊时,还战战兢兢,就怕顾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再加上旁边跟上神情严肃的首辅大人;几个御医更是把这脉象问了又问;摸了又摸;直到摸到一股细若游丝的喜脉;几人顿有一种逃脱的庆幸,

    容昐醒来时;已是日暮西山,屋里点了等,燃着安神香。

    庞晋川就坐在她身旁,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小腹,那神色又是惊喜又是纠结,以致连她醒来都不曾发觉。

    “怎么了?”容昐支着手,嘶哑着声,头还有眩晕。

    庞晋川这才回过神,连忙小心的扶住她的腰,将她轻轻一带,靠在枕头上,他将大掌轻轻的覆盖在她小腹上,极其激动的盯着她。

    容昐心底刚滑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下一刻庞晋川已高声道:“有孕了。”

    今年她四十八了。

    容昐愣了半响,庞晋川伸手将她脸上的青丝拨开了,把她带入自己怀中,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她圆滑的肩膀。

    “确定?”容昐好不容易接受这个消息,还不有些不敢置信。

    庞晋川嗯了一声:“三个月了。”他已是头发半白,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如今她又有了孩子,叫他如何不激动?

    容昐摸上自己的小肚,那里还平坦的,这孩子在她身体里都待了三个月了,可她从未曾发觉过。之前月事没来,心底烦躁,还以为是绝经的原因,没想到竟是有了孩子。

    林嬷嬷进来问要不要传晚膳。

    庞晋川拉她下床,让她坐在床边,他蹲子给她穿鞋。

    他穿的极其的用心,穿好后还用食指插#入到脚后跟处,看鞋子是否松紧,还记得那年她怀小礼物时脚肿的老大的事情。

    容昐低着头看他,摸上他半白的头发,忽然问:“要吗?”

    庞晋川一顿,笑容很快在他嘴角消失。

    在生育皇后的时候,太医早就说过她的身子不易受孕,之前怀了但是没保住,到这个离她最后一次生产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的身子吃得消吗?

    容昐有孕的事,犹如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庞国公府的上空。

    庞晋川每日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她的小腹,几个孩子都回来过,求容昐不要再生了,在容昐开始孕吐时,庞晋川叫人给她熬了一碗药:“别生了。”他这样说。

    容昐接过药碗,那黑苦的药汁倒影出她消瘦的面孔,因着吃什么吐什么,所以连着半月她都没能好好吃一顿饭,这些功夫下两只大眼越发的明显起来。

    容昐的嘴唇凑上碗边,她含了一口进去,吞下,紧接着又喝了半碗。

    庞晋川只是默默的坐在她身旁,宽厚的大掌不断的抚摸她的背部,到她喝完小半碗了,他递上手帕,容昐擦掉嘴角的药汁,疲倦的靠在他肩头。

    “你等会儿,我把碗端出去,我叫婢女进来。”庞晋川起身,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容昐却觉得他的身形好像越发被压垮了一般,那身上的袍衫轻飘飘的挂在他身上。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的,他也同样这样熬着。他不舍孩子,可却更忧心她的身子。

    容昐躺在床上,阖眼,等待着疼痛。

    门帘被撩起,早已为人母的秋香走了进来,她梳着妇人的发鬓,身上穿着鸦青色的袄,双手上戴了一个宝石绿的戒指,上前就撩开床幔,替容昐掩好被褥,坐在她身旁低声道:“爷刚才走出去时,摔了一跤,磕破了头。”

    容昐回身看向她,秋香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里见过他这般狼狈过?”

    一整个白日,庞晋川都告了病假,他待在书房里,不许别人打扰。

    容昐吃了药,昏沉沉睡下,半个时辰后腹部有些绞痛醒来,摸了底下,落了一些红。林嬷嬷赶忙去请太医,太医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还不见落胎,后再问脉她的脉象除了有一些小产的迹象外,倒是极其的平和。

    太医拧眉半响,才很是纠结的告诉容昐:“夫人,此胎已过三月根深蒂固,且之前唯恐夫人玉体受损不敢下重药,只怕还需再饮下一副,才可。”

    意思是这胎顽固的很,打不下来。

    林嬷嬷上前,用热水替她擦净了jj,换了一条亵裤后,问:“太太,等会儿吃了饭再用药吧。”

    到夜里,庞晋川回朱归院时,容昐已经洗好澡吃过饭正窝在被窝里看书。

    十月里,晚上就有些凉了。

    庞晋川的脸色极其的不好,一天的功夫嘴角都长出刺刺的胡须,有些是青色的有些是白的。

    容昐不由看着他偷笑,眼睛弯弯的模样。

    他自己解了白玉系带,脱下暗紫色的圆领袍衫,沐浴后,容昐招手叫他过来。

    “孩子没掉。”开口第一句,她就告诉他。

    庞晋川眸色猛地一亮,垂放在两旁的双手有些颤抖,容昐抱怨道:“打不下来,我也不想吃这罪了,想是定要投生在咱们家的,要向我讨债的小鬼头。”

    容昐就坐在床头,他却跪在她身旁,紧握住她的双手不断的落下一个个的细吻。

    “要讨债也是向我讨”庞晋川难以自持,声音哽咽:“你别怕,我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他体内好像压抑了一只猛兽,此刻她亲手打开了牢笼。

    容昐怜悯的望着他,知晓后面的日子难过的是他而不是她。

    孩子六个月时,容昐无力再处理公府事宜,长沣和月琴又搬了回来,只是她觉得自己有些无颜见儿媳。

    这样子,敬白都比她肚里这个大五岁,而长沣更是和孩子差了有三十一岁了!

    在他们搬回来的前一晚,容昐睡不着,腰酸背疼的怎么躺都不对,庞晋川正扑在书桌上批改公文,毛笔飞快的在纸张上沙沙落下,一行行黑字飞快的跳跃出笔端。

    他写了一本,见她还没睡,不由叹了一口气,走上去递给她一杯水,催道:“你该睡了。”

    容昐正拿着镜子照自己,咬牙:“都怪你!”

    庞晋川怕她滚动之间压着已经隆得很高的小腹了,连声道:“好好好,都怪我不节制让你又怀上了。”

    “你看!”容昐两颊绯红,企图用指责来掩盖住自己的窘迫,她激动问:“我都快五十的人了,要是被儿媳说老蚌生珠怎么办!”

    庞晋川摸摸她的头:“胡说,谁敢说你?再说,你今年才四十八,是我五十多的人了。”她其实看上去还是很年轻,面容保养得当,头发乌黑,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四十出头的模样。

    他说着,替她套好袜子,太医说孕期不敢让她受凉了落下病根。

    容昐就靠在他身上,故意的把一半的重量都传给他,还把镜子放在他跟前。

    镜中立刻出现的是一个五十多岁,有些干瘦,但面容威严略微带着一些书卷气的老头。

    庞晋川蹙眉。

    他已经许久不照镜子,每照一次镜子他就惊恐自己的老去,可她好像依然年轻,他怕牵不了她的手一起进棺材,自己早早的走了,还要在地下等她许多年。

    “孩子生出来,不认咱们怎么办?”容昐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有些担心的问。

    庞晋川任由她的小心眼,敛目掩盖住眼中的惊恐,他伸出手摸着她圆滚的小肚子,嘴角不由得咧开一抹笑意:“我庞晋川的儿子,他敢。”

    小屁孩正好踢了母亲一脚,好似感应父亲的话,庞晋川目色不由的柔和下来。

    容昐的焦虑在他的安抚中慢慢消去。

    事后证明,几个孩子虽然对她再次有孕的事情不大赞同,主要是顾虑她身子,其他倒是没说什么。

    容昐松了一口气,彻底把公府交给月琴和谢英了。

    月琴处理每日的事物,谢英有空就过来搭把手。

    容昐在手把手教着月琴打压下几个欺主的奴仆后,便彻底放手让月琴处理所有的事了。

    在后面几个孕期,容昐的日子基本过的很安心,月琴处理事情越来越得心应手,而她则成了公府重点保护的对象。

    敬白每日跟着先生读完书,来她屋里请安时,都会很小心翼翼的摸着小叔叔,偷偷的念叨几句。

    庞晋川则每晚回来都会带着容昐散步,有一次敬白迈着小短腿牵着容昐手时不小心把叔叔叫成弟弟了,被一向疼爱他的庞晋川瞪了一眼,敬白很委屈,回家和长沣说起,长沣汗颜,连忙教导以后不可叫错了。

    到元鼎二十三年十月二十三日时,容昐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生产时正好遇上暴雨。

    乌云压顶,天色暗的犹如黑夜。

    倾盆大雨哗啦啦砸下,形成一道密集的雨幕,庞晋川焦躁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因雨声阵阵,把产房内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他听不到她的哭喊声,到最后不得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

    到了午时,才听到一声婴儿宏大的啼哭声,产婆抱着新出生的孩子出来,脸上笑开了花:“恭喜老爷,是个小公子,整整六斤,好的很。”

    那孩子紧闭着眼,皱巴巴的,小脸极红,他双手捏成一个拳头,哇哇的大哭。

    他老来得子,还是爱妻所生,竟激动的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好。

    长汀和长沣在一旁看着他,不由想着当年他们出生时他脸上是不是也是这样欣喜难耐的神态?

    百感交集。

    庞晋川问:“夫人如何了?”

    产婆笑道:“好的很,小公子生的顺利,夫人只是累的睡着了。”

    庞晋川快步进了屋里,看她,他低低叫了声:“容昐。”她睡得很暗沉,的确是给小家伙累着了。庞晋川就坐在她床边,把她的双手紧紧窝在包裹在大掌之间,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

    屋内侍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他们在外面听的屋里侍立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声闷沉的哭声。

    众人皆沉默了。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孩子出生后的半个时辰,暴雨慢慢停歇了,庭院中的水缸里,浑浊的污浊慢慢沉下,水面清澈见底,能看见红锦鲤舞着鱼尾悠闲的游动着。

    庞晋川给孩子取了名,叫长滢。

    滢字清澈的样子,他在这个孩子身上倾注的希望仅仅只是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活的惬意。

    长滢从刚出生就能看出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他胃口极大,自己还懂得把自己折腾的白白净净。

    每天傍晚吃完奶,照例是要沐浴的,要是不给洗他不舒服了就哭,而且不像他姐姐那样挑口,谁喂他都可以,在新生七天后,庞晋川下朝回来时把他从婴儿房中给他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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