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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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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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怎么回事?”他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容昐实在冷的受不了打了个寒战,他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别病了。”

    容昐全喝下了,才感到活了一样,揉搓了下肩膀道:“她没站稳,倒了下去。”

    庞晋川望了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沉思了会儿道:“我信你,你没有必要出手的需要。”

    容昐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在榻上,庞晋川对外喊:“来旺进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来旺躬身问:“爷叫小的?”

    “嗯。”庞晋川说:“去烧一个炉子进来。”容昐怕冷他知道。

    对于他的细心,容昐表示感谢,礼尚往来也替他倒了一杯热水,庞晋川慢慢饮下一口:“姚梅娘的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您的意思?”容昐反问。

    庞晋川笑道:“我问的是你,你如何又问我了?”

    “因这事儿我的确不好说。”容昐道,重新把球踢回到他那边,庞晋川点头,深思了下:“我从来没有把她纳入府中。”

    “为何?”容昐问。

    庞晋川重重捏住她白嫩的小手:“姚梅娘心思太大,入府势必不安分。”

    “孩子怎么办?”容昐不想去过多的关注他们两人以前的是是非非,庞晋川问:“你要养吗?”

    容昐摇头:“我肚里还有一个。”

    他低头想了想:“如此,就让她带出府养着吧。”容昐点头应好,来旺正好带着两个仆妇抬着暖炉进来,容昐起身要走:“我先走了。”

    来旺惊讶道:“太太不多坐一会儿?”

    “不了。”

    庞晋川也站起来:“我送你。”夫妻两人并肩出了屋子,蔡嬷嬷连忙迎上,替容昐系好斗篷,正在这时外头急冲冲一个婆子,朝庞晋川和容昐磕头跪下:“恭喜爷,姚小姐生了一个儿子!”

    庞晋川望了一眼容昐,见她面色平静,这才道:“有赏。”婆子大喜,容昐低头笑了笑。

    “今日你也累了,竹园也不用去。”庞晋川送容昐到门口时候嘱咐道。一粒雪花正好落下,两人同时抬头,只见夜色之中越来越多的白粒往下坠,为黑夜增添了一抹极亮的颜色。

    “好。”容昐伸出手接住雪花,小小的一粒遇到她的手立马融化成雪水。

    来旺送来了伞,庞晋川打开递给容昐,他悄声说:“这几日雍王那边动作频繁,我没什么空,府里就靠你了。”

    容昐应是,朝他行了个万福离开。

    待走出了院子,那雨水越发落的大了,容昐觉得身上凉的很,抽出帕子低咳一声,侧脸吩咐说:“叫那婆子去朱归院候着。”

    “是。”冬卉立马离开。

    待容昐回到朱归院时,那婆子果真已经等在了那里,她一见容昐就行了个跪礼。容昐将斗篷接下,秋香上来接过,秋意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容昐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冻僵了,连忙探进去。

    一股热流从指尖游走全身,她打了个抖,问:“你是做什么的?”

    婆子压低了身子:“奴婢是竹园的管事姑姑。”

    “嗯。”她来传话也对,容昐又问:“我刚才见你面有异色,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婆子浑浊的双目一转,呵呵笑道:“还是太太眼尖,那孩子不足月,生下浑身青紫哭的声儿极小,太医说是凶险。姚姨娘一听,差点岔过气,下体哗啦啦的沥血。”

    “哦?”容昐挑眉。婆子笑道:“奴婢哪里敢瞒?产婆说孩子脚朝下生出的,若不是才八个月还不太大,今晚定得死。只是这一胎实在有伤母体,以后再也不能受孕。”

    “嗯。”容昐细听了会儿,从热水中抽出烫的通红的手,秋香从盘子上拿了一方软布替她擦干,又上了香膏。

    容昐走到炕上躺下,一个小丫鬟掀开被褥轻轻盖在她身上,婆子拿着眼儿偷偷瞧着,只见太太阖眼,丫鬟将她头上镶着红宝石的抹额取下,头上其余朱钗也不剩,一头乌黑长发顷刻间披散下来,说不出的好看。

    “你拿了她多少钱?”容昐忽然开口问。

    婆子吓了一跳,心虚低头。

    “我知道你们这群人眼睛都钻钱眼里去了。姚梅娘若没给你钱,你在爷跟前怎么就说生了儿子不说母体受损呢?”容昐笑了笑,这时冬卉捧着热腾腾的牛乳进来,呵道:“你们这群老不休的,在太太面前也敢耍心眼,小心明儿个回了大夫人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发出去了。”

    婆子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连忙俯身:“是,是,奴婢不敢隐瞒,姚小姐给奴婢打赏了十两。”

    “她出手倒阔绰,知道要塞钱给报消息的。”冬卉翻了一个白眼,容昐取了牛乳坐起小口小口喝着,待喝到半碗时便不喝了,挥手叫冬卉拿下去,她说:“我今天不追究你这个事儿,但有一事儿你得替我办好。”

    “太太请说。”婆子正缺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哪里有不应的理儿?

    容昐笑道:“也不难,她赏你的钱你就照收,可这几日竹园那边有什么事你派人快来通告。”

    婆子哪里碰到这样的好事,当下立马应下。

    容昐见她走了,嘴上的笑容才放下,靠在引枕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姚梅娘的运气不太好。

    “太太要睡了吗?”冬卉问,里间已经铺好了被褥。

    容昐今天实在累的不成,一躺下就陷入梦乡,直到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她。

    “太太。”冬卉的声音。

    容昐打了个哈欠:“几时了?”

    “才辰时。”冬卉轻声说:“那边传来消息,奶娘半夜喂奶,孩子却没了声息,如今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容昐闭着眼缓了缓:“可有错?”

    “没错,是个不健全的孩子。”冬卉道,才八个月就生生被撞的早产,又折腾了一晚上才生下,哪里能好?

    “太太,您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

    只能说是因果报应不爽了。

    作者有话要说:保持日更到底,加油!

第60章 欠命还命() 
在容昐梳妆时,秋香快步走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禀告:“太太;金夫人一早就到了;现在正在偏厅。”说着靠在她耳边低声道:“孩子死了。”

    容昐正整理高领;手上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面色才回复宁静;问:“怎么死的?”

    “孩子喘不过气来;浑身青紫;太医施针也没用。”

    容昐哦了一声;双手打开;丫鬟替她床上紫色镶金马甲;屋里安静的很;众人有条不紊的忙碌自己手上的活儿;容昐咳了一声:“你安排下,待会儿我去看她。”

    “是。”秋香行了个万福,起身给她整理袖口。

    早膳容昐用的不多,只带了冬卉秋香二人去了竹园。

    老婆子早早就侯在哪里,一见是她连忙上前请安:“太太万福。”她露出一口米牙,目光浑浊透着世故。

    容昐抽出帕子掩嘴,笑了笑,待她在前头领路时,容昐才转头对秋香小声道:“事后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做苦役,府里不用这样的人。”

    “是。”

    一行人转过蜿蜒的小路,往里走去,四周除了竹子再无种其他植被,高耸入云的竹子遮天蔽日,冬日里透着一股森然。

    “太太,就是这儿了。”走到一个阁楼前,婆子哈腰笑道。

    容昐只道:“秋香冬卉跟着,其余人在外等着。”婆子努努嘴,心下有些不惊讶愿,但被冬卉一瞪,也不敢多说,只得上前打开了门。

    才刚打开竹门,迎头盖面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容昐捏起裙角跨进,屋里挂着帘点着灯,几个老嬷嬷侍候在那里,见她来,纷纷迎上前:“哪里还劳烦您来一趟。”

    “姚梅娘呢?”她问,目光寻向床头,只瞧着翠绿色的被褥下高高隆起,那个绿衣小婢侍候在跟前。

    “哪儿呢。”老嬷嬷指了指,埋怨道:“真把自己当个金贵的主儿,昨儿个厨房给顿了老母鸡汤她偏生说没味,泼了咱们老姐妹几个一身,又使了钱去和汤罐买。”

    “可是煮的不好了?”容昐一边问一边往前走去,绿衣小婢起身推了推自家的主子:“姨娘,太太来了。”

    得了,已经换称呼了。

    容昐自顾自的搬了一个凳子来,坐下。

    姚梅娘许久没动,似睡着了一般。绿衣小婢也觉尴尬,朝容昐一笑,又轻轻推了下,却不料姚梅娘猛地坐起,迎头就给小婢一巴掌,破口大骂:“作死的贱人,连你也作贱我,真当我娘家没人了!”说着好像才看见容昐,惊讶喊道:“太太来了。”

    “装什么装。”冬卉冷笑。

    姚梅娘脸色一变,对着小婢骂道:“你不过是个丫鬟,拿来的胆子也没跟主子请安!我是教你不懂尊卑贵贱的!”说着又给了那婢女一巴掌,惹得她跪下就哭。

    指桑骂槐,这屋里谁听不出来?

    冬卉气急,上前:“你”容昐拉住,淡淡道:“冬卉,下去吧。”

    姚梅娘冷冷一笑,吐出一口气靠在暖枕之上,微眯着目光打量起她。

    只瞧她梳着寻常的发鬓,身上穿着一套软黄棉紬的衣衫,外头套着紫金马甲,不施粉黛,比昨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夫人,竟换了两面一样。

    虽长得秀丽,却和那些高门大宅院中的太太有什么区别?何况她如今有了儿子,她轻易也动不得自己。

    姚梅娘脸上多了几分得意:“妾身身上不便,就不给太太请安了,劳烦太太原谅则个。”

    容昐低头笑了笑,平静看向她:“这都是虚礼,我不介意,只是那天你借我的手撞到石桌难产,你可曾后悔过?”

    姚梅娘目光闪了闪,不甚在意道:“妾身不知太太何意。”

    “好。”容昐右手放在嘴边,呼出一口热气:“那我就这样和你说吧。内宅之间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之前有宋芸儿,在你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女人,你为了进府赔上你儿子的性命,如今可如愿了?”

    姚梅娘一怔,缓缓转过头,不敢置信:“什么,什么赔上性命?”

    容昐和冬卉对视一眼,看来她还不知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婢身上,姚梅娘猛地抓住她的手,指着容昐,面色狰狞,大喊:“掬惠,你说,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姨,姨娘”掬惠瑟瑟发抖,豆大的泪珠滚滚留下,姚梅娘突然挣扎起身把她拉过,疯狂的拍打她的脸蛋,吼道:“我儿子怎么了?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掬惠被她摇晃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最后还是冬卉上前把她拉出来,她才猛地一跪,大哭:“小,小公子哥夭折了!”

    姚梅娘身子一晃,半响没了动静。

    “死了?”她哽咽了下,泪水滚落:“我不信!我要看孩子!”

    一个老嬷嬷为难看向容昐,姚梅娘也盯着她。

    容昐点点头:“抱过来。”

    长久的沉默,姚梅娘已是死寂,掬惠扶住她哭道:“姨娘,您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

    姚梅娘推开她,直到嬷嬷抱着孩子来了,她才猛地一把扑上去,打开襁褓,盯了许久:“宝儿,宝儿,娘的宝儿醒醒看看娘。”

    容昐叹了一口气,起身,姚梅娘却突然抓住她的手:“你来,你来叫她,你也是她娘!”

    “做什么!你这个疯婆子!”冬卉推开她。

    姚梅娘晃动了下,疯狂反扑上来,打了她一巴掌,大叫:“要不是你,我的宝儿怎么会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他的!”

    门外忽啪的一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去,姚梅娘惊觉:“是谁在外头!”

    容昐面色一僵,嗤笑道:“还不是你自己害死的。”

    “不对,是你,是你!”姚梅娘疯狂指责容昐:“你嫉妒我,嫉妒爷疼我!”

    “是我害死的吗?”容昐快步上前,姚梅娘睁着一双血红的大眼死死的瞪向她,双目之间啐出满满的怨毒。容昐拨开孩子的襁褓,把他抱起就放在姚梅娘的跟前,按住她的头往下看孩子的尸体。

    那具已经涨的青紫,连眼睛都不曾睁开看这时间一眼的孩子。

    她问姚梅娘:“孩子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咱们如今当着他的面起誓,若是我这个嫡母害死他的,那就让他生生世世缠着我不放!若是你这个亲生母亲为了争宠强行将他生下,那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姚梅娘打了个抖,想要起来,容昐越发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按下。

    孩子丑陋极了,满脸都是褶皱。

    姚梅娘眼中满是恐惧,记忆不断回放,昨晚,昨晚是她做的!为了进庞国公府,为了争宠!为了爷!

    孩子死了!

    姚梅娘不知哪来的劲儿猛地挣脱开她的手,颤抖的倒在床角。

    容昐被她一甩,差点摔倒。

    冬卉来扶,她挣脱开,逼近角落里的姚梅娘:“你是害死孩子的凶手!是你,是你不折手段,他本来还可以在你肚里好好长大,他还差一个月就可以见到这个世界了,是你害死了她!”姚梅娘捂住耳朵,不断向后躲避:“不要说,你不要说了!不是我,不是我!”

    容昐冷冷一笑,抓住她的手按在孩子冰冷的皮肤上,诡异笑道:“那你好好摸摸他,疼疼他啊。”

    “不要,不要!”姚梅娘惊叫一声,闪躲开,浑身瑟瑟发抖的厉害。

    容昐上前伸手抓起她的头发,一路将她拖到孩子跟前:“看清楚,最后给你看一眼!”

    “我不看,你走开,你这个疯婆子!”姚梅娘极力推开。容昐反手给她一巴掌,厉声道:“那事后不要怪我把他烧了。”嬷嬷立马上前抱走孩子。

    姚梅娘紧盯着嬷嬷,直到孩子离开这个屋子,她才猛地喘了一口粗气,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容昐目光冷然转向婢女:“照顾好她。”

    掬惠吓了一抖,不敢看她的眼睛。

    姚梅娘却突然喊住她:“我不要住这里。”她的目光带着惊恐,四处转悠。

    容昐回过头对冬卉道:“给她在东院安排一件屋子。”

    “以,以后你们要怎么安排我?”她哭道。

    “闭嘴!”容昐严厉呵斥,她厌恶姚梅娘的眼泪,姚梅娘很懂得博取人的同情。

    她抽噎住,抱住双膝可怜兮兮的望向容昐:“求求你开恩,我现在除了他我什么都没了。”

    容昐道:“自然有地方给你安排。”

    “你别走。”姚梅娘痛哭:“我要见爷!我要见他。”

    容昐已经走到门口,她幽幽回过头:“见吧,只要他如今还愿意见你这个样子。”姚梅娘面色一僵,摸上自己的脸,回过头就搜掬惠身上,掬惠受到惊吓,哭问:“姨娘找什么?”

    “镜子,镜子。”

    容昐松了一口气,走出屋,前脚才刚跨出门槛,就听的里头一声尖叫。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争宠失利的人。

    她的人生和她的孩子一样,在这一刻注定走到了终点。庞晋川的恩爱来的快,去的也快,女人连容姿都没了还有什么能吸引住男人的脚步?

    只怕此刻,姚梅娘在他眼中也已是过眼云烟,而这偌大的庞国公府内谁会去注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女人生的儿子?没有地位,什么都没有,姚梅娘为之奋斗的目标也终于随之烟消云散了。

    怪只怪她时运不好,心太急。

    “送出去了?”从竹园出来,容昐问秋意。

    “是。”秋意道:“金夫人无颜面对太太,说是姚小姐自己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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