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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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占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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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放在房间里?”

    “我想,那表示送给您。”

    我关掉通讯键,重新端详这份“礼物”。送自己的腿骨给我?多么古怪的行为。

    我把它扔到床头不管了,继续想脱身的法子。几个小时后,我决定采用最简单的方法——装病。

    “莫普……”我按下通讯键,“我突然头晕恶心,很难受……”

    “我马上过来!”

    莫普很快赶了过来,站在床头,拿起我一只手腕,两根银白色的手指搭了上来。

    我吃了一惊,机器人怎么还会把脉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松开我的手。

    “华小姐,你在装病。”他眨了眨眼,“你想去医务室,然后坐上战机逃走对吗?你不该欺骗我。”

    我自问之前表现得一直很平静,没想到他能看穿,不由得脸上一热。

    虽然他是个机器人,但对我一直恭敬温和,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登上飞船之后的焦虑。现在面对他的指责,我居然有些难堪。不过转念一想,是他们强迫我在先,也就释然了。

    于是我平静的直视着他:“你误会了,我的确很不舒服。”

    他却不为所动,纯红眼眸定定看着我:“华小姐,我体内装备医疗诊断程序。刚才我已经对您全身扫描,的确没有事。”

    他转身走向门口:“很抱歉,为了让指挥官回来时,第一眼就能看到您。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让您离开房间。也请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

    他一步步走远,我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跳。我很清楚,只要他走出这个房间,再打开门时,就是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是那样的强势,他很可能又会对我做那些事,翻来覆去无休无止,就像那晚一样。

    我要阻止他,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医务室,坐上战机,然后逃走!这些念头像火一样在脑海里灼烧着,根本无法抑制。

    我伸手一摸,抓到了那根坚硬的骨头。可这个骨头能打倒莫普吗?能敲碎他的金属脑袋吗?

    我拿起骨头跳下床,朝他跑过去。

    在我脚刚下地时,他已经听到声音,停步转身。这时我已经跑到他面前,举起了骨头。

    “你想干什么?”他倒退一步,举起金属手臂挡在面前。

    我猛的敲下去!

    朝我自己的头。

    “咚!”我听到脑袋深处发出一声闷响,耳膜仿佛都震了一下。我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可整个额头依然剧痛无比,眼前一片金星。

    我努力睁大眼,眼前阵阵发黑,湿漉漉的热流淌到了眼睛里。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莫普伸手指着我的头:“你在流血!”

    我忍着痛对他说:“把枪给我,否则我自杀。”

    “请不要死!”他听话的从腰间拔出配枪,递给我。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他既然奉命护送,肯定不敢让我出事。

    我接过枪一看,有手柄,但是没有扳机。怎么用?

    莫普举着双手挡在面前说:“华小姐,请冷静,你不可能逃走……”

    “如果不可能,你刚才就不会想关起我,对不对?”我明明占了上风,声音却还在发抖,“现在你双手背在后头,跟我去医疗室。”

    莫普站着不动,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

    “兹——”正在这时,房间的通讯器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杂音。

    莫普一下子站得笔直,我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忽然觉得不妙。

    一道低沉平静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莫普,她还好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觉得头更痛了。强忍着不适,我凑近莫普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告诉他一切很好,然后挂断。否则我会开枪的。”

    莫普看都没看我,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说:“指挥官,她不好。她在流血。”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可要我就这么开枪杀了他,又下不了手。而且……这个外星枪到底要怎么用?

    “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冷了几分。

    “不许说!”我朝莫普比口型,枪口又朝他脑袋用力抵了抵。

    可莫普的声音更洪亮了:“她用您的腿骨,敲破了自己的头,拿走了我的枪,想要挟持我坐战机逃走。此刻,她正用枪对着我的头部。我想她随时可能消灭我。”

    我的头阵阵发晕,血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妇人之仁,几乎令我断送唯一逃跑的机会。我再也不犹豫了,拿着那根骨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莫普的脑袋敲去。

    “嚓嚓——”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看到莫普眼睛一闭,“砰”一声扑倒在地。原本浑圆的后脑,被砸扁了一块。而我手里的骨头,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个男人的骨头真的很硬。

    对不起。我无声的对地上的莫普说。

    然后我捂着额头,屏住呼吸看向通讯器。我紧张的想,如果他再次跟莫普对话,要怎么瞒过去?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在短暂的沉默后,竟然传来低沉含笑的声音:

    “干得不错。”

    我呆呆的看着那一小块方方正正的金属通讯器。

    他是在跟我说话?他猜到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我决定不说话,因为他刚才很可能只是在试探。

    然而我很快知道自己猜错了,他根本没必要试探。

    因为他说:“呆在原地,我五分钟后登舰。”

4。他的掌心

    我站在医务室的门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把莫普扔在房间不管,带着枪狂奔而来。时间已经过去了1分钟,或者2分钟——在他登舰之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紧闭的舱门右侧,巴掌大块液晶键盘闪着盈盈的蓝光。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之前莫普锁门时,密码最后两位是2和5。再联想到这艘飞船是送给我的礼物,我想我猜出了密码。

    快速键入八位数字——我的生日年月日。

    门“噔”的一声轻响,我心头一喜——猜对了!

    我抓住门把手,正要用力转动,忽听见“哗——”一声闷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我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因为周围霎时暗了下来。

    我回头,看到整条走道阴黑难辨,目力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唯有狭窄的窗外,黯淡的星光洒进来,带来几丝少得可怜的光亮。

    停电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用力拧门把手,果不其然,拧不动了。

    我呆呆站着,心情简直可以用悲愤形容。只是一门之遥,断绝了我逃脱的指望。

    毫无疑问,一定是他用了什么方法,切断了飞船的电力供应。他早算准了我会干什么,并且迅速封杀,不给我留任何机会。

    我只站了几秒钟,就转身走了。头上的伤越来越疼,我能感觉到鲜血一滴滴沿着面颊痒痒的滑落。有的滑进脖子里,黏糊糊的难受;有的直接落下,撞击地面发出轻微的破碎声。

    我浑浑噩噩往前走,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知道一定会被他找到,可我就是不甘,就是不想像个傻子、像头丧家之犬一样,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驾临。

    后来头实在太晕了,我随便找了间开着的舱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走了几步,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伸手摸了摸,依稀辨认出是个大铁架。我扶着它缓缓向前走了一阵,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心情茫然而难过。

    周围是那样黑暗而安静,我的头很疼很晕,之前在房间又一直没睡,现在眼皮都睁不开了。我把脸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心想就睡几分钟。谁知眼睛一闭,就没了知觉。

    “哗——”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我身子一震,猛的惊醒。

    我睁开眼,视野一片明亮。

    电力供应恢复了。

    这意味着……他登舰了。

    周围还是很安静,我握紧枪,满手的汗。

    触目所及,竟然是连续十多个同样高大的金属架,每个上面都放满银色的金属箱子,足足堆到天花板上。这里应该是飞船的储物间。

    我就坐在进门右侧金属架和墙壁中间,狭长走道的尽头。脚边地面有几滴湿红的血迹没干,这说明我只昏过去一小会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屈服令人耻辱、再抵抗又很愚蠢,我骑虎难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清晰、沉稳,一步步靠近。

    我屏住呼吸,极缓慢的把自己挪到金属架后,悄无声息的站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门口。

    从我的角度,首先看到的黑色光亮的长靴踏进来,然后是两条笔直的长腿和窄瘦的腰身。一个挺拔的男人,手插在裤兜里,在门口站定。

    我紧张极了,用力擦了擦眼眶上的血,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是他吗?

    男人戴着顶扁平的深灰色军帽、穿浅灰色军装。他的肤色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眸深邃、鼻梁挺拔,嘴唇薄红,看起来非常俊美、干净、细致。

    五官中最出众的,是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非常清冷。

    是他吗?

    应该不是他。我松了口气。

    虽然我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的真容,但我记得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眼前的男人却是黑发黑眸。而且这人长相清秀,实在不像我接触过的那个男人——他是那样强势、沉稳,在我的想象中,他应该有麦色的皮肤、凌厉的五官,冷漠迫人的气质。而不是像眼前的男人,英秀俊美,甚至苍白得有些阴冷。

    我想他一定是跟随指挥官的军官。

    他原本双目直视前方,像是察觉到我的偷窥,忽然转头。我立刻缩回架子后,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朝我的方向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忍耐着等待着,直到看到架子旁露出了他银色的肩章——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枪口对准了他。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用杀人武器对着另一个人,可我没有其他办法。

    他站在离我四五步远的地方,手还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我,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比起他,我显得紧张很多,呼吸非常急促,握枪的手也有些发抖。

    “别动,别出声。”我小声说。

    他果然没动,也没出声,只沉默的注视着我。

    我稍微松了口气。隔近了,我将他看得更清楚。帽檐压得很低,短短的黑色发梢紧贴着鬓角和耳朵。他的脸不长也不方,轮廓均匀柔润,下巴的线条却很硬朗。五官的确俊美,但并不显得女气,只让人觉得清俊、利落。

    “指挥官登舰了吗?”我问他。

    这回他点了点头。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我还是心头一沉。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按我说的做,就会没事。”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平静而稳定,“你把手放在脑后,转身,我们去医务室。”

    可他身子没动,目光停在我额头上,竟然从口袋里掏出块雪白的手帕,递给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头还破着,现在的模样可能相当狼狈凄惨。难怪他递手帕给我——没想到这个陌生男人还挺温柔的。

    “谢谢……不用。”我条件反射的说,立刻又想,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人道谢。

    谁知道他忽然上前一步,就把手帕摁在了我的额头上。

    柔软而冰凉的布料摁在伤处,有点痛,但是触感很舒服。我腾出一只手接过手帕自己摁住,然后侧头避开他的触碰,说:“这样就行了,你不要再乱动。”

    他忽然笑了。

    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我怔住了。

    因为顺着他的双眼,我看到了他右侧额头,那里有一块淡淡的淤青。而他垂在身侧的手上,带着雪白的手套。现在手套上沾着一丝我的血迹,红白相称,有些刺目。

    我只觉得胸口一堵。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不是金黄色的吗?可是手套、还有脸颊被我踢伤的淤青……

    “还跑吗?”

    清清冷冷的语气,嗓音清润干净,就像细细的水流淌过耳际。

    可这熟悉的声音,于我无疑是晴天霹雳。

    真的是他。

    看着他清冷的容颜,我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我俩疯狂纠缠的身躯。耳边仿佛又听到那一晚,他沉闷的低哼,我急促的喘息。

    我觉得一阵恶心,下意识就要举枪瞄准他的脑袋。我不是想杀他,我也杀不了他,可此刻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有安全感,才能保护我不受他侵犯。

    然而我发现了一件更恐怖的事。

    我动不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动不了。

    不是麻了,也不是脱力了,我的手臂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缠住,我拼命挣扎,却只能剧烈颤动,不能挪动半分。

    我被这诡异的事实惊呆了,慌张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平静温和,全无异样。

    “怎么会这样?”我颤声问。

    他没答,只是上前一步。

    “啊!”我一声尖叫。因为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全身自动倒退,一下子撞在墙面上,就像被人往后推了一把。我的身体和四肢都还有清楚的知觉,但是被什么紧扣在墙面上,完全动不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伸手!他只是看着我,眸色清冷。

    但直觉告诉我,就是他干的。

    “你做了什么?”我问他。

    他微微一笑,在我面前站定。

    他先取走了枪,然后拿走了我手里的帕子,竟然开始一点点沾染我额头的鲜血。因为隔得很近,他的气息喷在我额头上,软软的,又痒痒的,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可怕了。难道是某种隐形武器?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冒出某个名词:“精神力”。

    在莫普为我导入的资料信息里,有精神力这个词,但没有详细资料。似乎在斯坦星,又极稀少的人,能够驾驭精神力量——他们的脑电波能与星球磁场达成罕见的共振,之后形成无形的粒子流,不动手就能完成某些动作。

    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时,他的手忽然停在我额头不动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抬头,却看到他盯着我,清冷而阴郁的眼眸,非常的……专注?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然后就看到他俯下了头。

    他重重吻住了我。

    遥远而熟悉的微凉气息,充斥着我的口腔,冰冷有力的舌头坚决的撬开我的唇。与斯文的容貌相反,他的舔舐和吮吸相当强势凶猛,缠着我的舌头不放。我拼命摇头想要避开,可他将我的头紧压在墙上,根本不能动弹半分。我又不敢咬他,怕激怒他,一切来得更快。

    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我都有些窒息了,身体莫名发热。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压上来,我被他紧扣在怀里,全身都贴在一起。很快,我就感觉到那灼热硬物抵着腰,不由得全身一僵。

    然而他只是压着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脸依旧停在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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