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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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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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强也不明白,舅舅究竟有什么能耐,一封信竟然真的让海瑞停手。

    一切好像又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不一样的,只有杨长帆。

    ……

    三日后,杨长帆缝合过后的伤口已经基本不疼,只是胸前难免落下一道很长的刀疤了,虽说要一个月才能痊愈,但此时他只要不做剧烈运动,身体已无大碍。先前街坊四邻,何府家丁等人皆来探望过,他依徐文长所说,卧病在床,虚弱万分,装出一个月内不能出门的样子,好为之后的行动打下幌子。

    这一天,杨长帆接到了两封回信。

    其一是赵文华亲笔所书,对于杨长帆的遭遇表示感同身受,倭寇不除,江南百姓永无宁日,他劝杨长帆好好养伤,此后专心经营沥海军器坊,以成平倭大业。信中还透露,不日都司与工部的拨款和文书即将到位,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如同徐文长所料,即便书信已经声泪俱下。赵文华依然犯不上为杨长帆出头。毕竟不是他儿子。

    与戚继光那封书信则是杨长帆口述。翘儿代笔所书,并无太多的修饰,只是说清事情,包括汪直系海寇的洗劫与沈悯芮被掠。

    奈何戚继光回信也如沈悯芮所料,与赵文华类同,劝杨长帆好好养伤,从长计议,对于沈悯芮几乎只字未提。好似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总结看来,赵文华的意思就是“好好做事,做的够好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戚继光的意思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让儿女私情耽误”。

    的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杨长帆,不过是一介瘦马沈悯芮,没人愿意冒那么大风险为他们出头。

    不过沥海的遭遇,杨长帆的劫后余生也并非全无意义,这至少给了很多人发挥的机会,根据上司授意。庞取义将战况添油加醋描述一番,沥海所如何苦战得胜逼退倭寇。倭寇如何大放厥词“我们还会回来哒!”

    相比于杭州湾北的情况,沥海的遭遇实在不值一提,但在某人眼里还是觉得可大做文章的。赵文华的唠叨又有了新的理由——尔等闭门不出,倭寇大猖,已经开始肆虐杭州湾南,屯重兵在嘉兴杭州防守,难道绍兴宁波就不要了么?

    张经老而弥坚,远在嘉兴驻守,眼不见为净,赵文华的一切言论自然对他没有影响,但李天宠天天被赵文华骚扰总不是个事儿。赵文华就像个无底洞,刚刚满足了他设立军器坊的要求,如今又有新的由头。

    万余倭寇在拓林,张经在下一盘大旗,分兵去绍兴是不可能的,与赵文华讲明白这个道理后,赵文华也不争调兵的事,转而拿出了一个温柔的提议,至少需要一个能人将那边的防务组织起来,不要再这么一盘散沙下去了,也不要你们嘉兴前线的能人,杭州挑一个就是。

    李天宠十分清楚,赵文华转了一圈还是在安插自己的人,张经一定是不愿意的,手下一帮勇将等着安排,轮不到赵文华的人。

    可张经的回话却令人大跌眼镜——赵文华要去,就让他自己去吧。

    李天宠收到消息一琢磨,这还真是个办法,赵文华是决计不敢真的领兵打仗的,无非就是要抢些小权而已,塞他个虚职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于是这一次,张经李天宠彻底满足了赵文华的要求,临时委任下达,身兼二职的赵文华武袍加身,荣任宁绍总兵,即刻赴任督查海防。去哪里赴任不重要,不要在杭州就好了。

    这个任命一下来,反倒是赵文华慌了,他本意是想推荐戚继光过去,结果却落到了自己头上,工部混的人怎么可能领兵。主谓颠倒,这下变成李天宠催着赵文华赴任了,绍兴宁波生灵涂炭,您老务必快去拯救众生。

    事到如今,赵文华也不得不走了,领了牙牌军符上车。

    也罢,总算有实权了,开始吧。

    相比于倭寇,赵文华才是会让宁波绍兴十余卫所真正生灵涂炭的存在。总兵可以领兵出战,也可以调动资源,管理军饷发配等等,这就够了。

    按理说,宁绍总兵赴任,总该去辖内十几个卫所转悠一圈,巡视也好,收礼也罢,至少要了解情况。可赵文华不,他直接去了绍兴府,在府衙院子里舒舒服服下榻,绍兴知府自然不敢说个不字。相反,他还为其让出最好的房间,最大号的签押房,让总兵舒舒服服地在府中办公,不少府中的衙役,也被拨给赵文华帮差。

    赵文华也十分负责,立即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不是严查海防,而是核实户籍,让各个卫所将在役军士数量如实上报,以统军饷。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拿沥海来说,原上报有一千人当兵,实际上还在的也就三四百,逃的比在的多。至于逃的人,有时报,有时不报,适当地报,这其实也是卫所的潜规则,否则那点可怜的军饷在层层揩油下根本养不活留下的兵士。

    可赵文华下令核查,这不是要人命么。

    好在,他是赵文华。不是海瑞。

    各卫所指挥使、千户手上持籍册、袖中藏着重礼纷至沓来。赵文华大大方方悉数收下。其实这些卫所的礼物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关键是被重视了,被尊重了,别人认他这个总兵了,这才舒服。

    庞取义自然也要来,生怕礼物不够重,还拉上了杨长帆,只求他多说两句好话。

    府衙之中,杨长帆与赵文华再度相见。未等庞取义送上籍册,赵文华便关切起身:“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杨长帆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就是留下了一道口子。”

    “你说说,你说说你们怎么搞的!”赵文华转而指向庞取义,“怎么就让杨祭酒受伤了?”

    庞取义尴尬万分。

    杨长帆在旁道:“若非庞将军及时率军抗倭,我怕是早已死在倭寇刀下。”

    “哎……”赵文华闻言,回身轻轻打开庞取义送上的木箱,掀开籍册,看清下面银光闪闪的东西后才说道,“庞将军的确是我军强将。平倭有功。”

    庞取义见状终于宽下心来:“谢总兵!我等誓死抗倭,绝不让……”

    “好了好了。”赵文华随手一摆。“沥海所的籍册我看过了,问题不大,后续还会有军器坊设于沥海,你这边务必配合。”

    “一万分的配合!”

    “你先下去吧,我与杨祭酒有话说。”

    庞取义闻言十分庆幸,这样最好,千万别对我产生兴趣。他这便兴高采烈出了签押房,进侧面客房等杨长帆。

    庞取义一走,赵文华便骂道:“本该戚将军来的,谁知是我!这张经尽是胡闹!”

    杨长帆笑道:“赵大人来好啊!刚好做出几分样子,让他们好好看看!”

    “话是这么说。”赵文华与杨长帆落座后苦叹道,“可倭寇行踪诡异,连沥海都遭殃了,谁知道下面是哪里,防不胜防啊!”

    “赵大人可知,袭沥海的并非倭人。”

    “嗯……”赵文华眉头微微一皱,杨长帆往日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说起不该说的话来了,是不是被砍傻了,“当是倭寇就对了。”

    “不错,可以当是倭寇。但咱们得知道,他们不是。”

    赵文华被绕得有些糊涂:“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于是杨长帆就开始说了。说来是真的话长,许多事情搅在了一起,目标与利益环环相扣,从开口到说清,足足用了三刻,这也不仅仅是他说的,更多的部分出自徐文长的脑袋。

    赵文华全部听懂后,又惊又喜,又怕又疑。

    杨长帆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正愁着离了杭州,没有知己胡宗宪畅谈,杨长帆这就送上门来了!

    杨长帆最终比划道:“不仅大计可成,且功勋赫赫。”

    赵文华听得心潮澎湃:“你就这么肯定能做成?”

    杨长帆双掌一拍:“做不成也毫无损失不是?”

    赵文华闻言托腮沉思片刻:“不是不行,但缺少关键的东西。”

    “赵大人一声令下,这东西立刻出现!”

    “你要多少人?”

    “沥海所。”

    “嗯……”

    “此事若成定是大功,不成亦无过,何乐不为之?”

    赵文华叹了口气:“我的确希望能成,但中间关键一点,只怕你太过自信。再者,也并非毫无损失,一个沥海所是不行的,最多五十人,外加庞千户。”

    “多谢赵大人!”

    “叫庞千户进来吧……”

    ……

    四月初一,深夜,舟山双屿港,两艘巨大的舰船缓缓靠岸。

    夜色深深之中,此处尤显荒凉,破壁残瓦依稀可见,唯有远处挂着一个红灯笼,还算有些生气。

    毛海峰站在船头,眉色间透出了一丝感伤:“多好的地方,变成这幅样子了。”

    “没办法啊。”光头站在他身侧,“那段日子好,自由通商,这双屿就是咱们的天下。只可惜那些狗官阳奉阴违,暗中偷袭,坏了船主的大事。”

    “自那以后,咱们就只能晚上来了。”

    “我宁可不来。”光头瞪大眼睛四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要警惕扫视,“若不是路途遥远不得不补给,能少登岸便少登岸。”

    毛海峰笑道:“怕什么,他们的兵和船都在嘉兴呢。再者,咱们极少夜晚登陆补给,鬼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

    他说着指向远处的依稀红灯笼:“那灯笼亮着,就没问题。”(未完待续。)

120 麻烦了

    两艘巨舰一左一右靠在废旧的栈桥两侧,抛锚停稳,三尺来宽的梯板拍在石栈桥之上,两舰水手点燃火把纷纷登岸。几十人悄无声息登上岸也不停留,举着火把便朝远处挂着灯笼的屋子走去。

    废墟暗处,庞取义瞪大着眼睛暗暗称奇。

    “守了三个晚上……终于等到了。”他说着轻轻拉了拉身侧的杨长帆,“还真是神了,你怎知他们必在这里登岸?”

    “谁不知双屿废港空虚无人,也只有这里了,澳门来回,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杨长帆所说的这些都是扯淡,一切都是黑科技的功劳。不过徐文长也确实提到过舟山,只是日子和地点没这么准确罢了。

    庞取义屏息道:“你料的地方也实在太准,此港仅有一户人家,稍做盘查便招供。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汪直的船依然停靠双屿。”

    杨长帆数着人头与火把,影影绰绰过去三四十人,粗算船上还应有二十人上下。

    “事不宜迟。”杨长帆望向两艘巨大的船影,“将军下令吧。”

    “我的人上左边,你的人去右边。”

    “嗯。”

    夜色中,二人潜回己方藏匿地点,庞取义率沥海所仅有的五十青壮战力,低声道:“船上不过十余老弱,毫无防范,大伙放心的打。”

    军士们磨刀霍霍,欺软怕硬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杨祭酒话说在前面,劫船成功,赏银五两。”

    “将军。是杀是擒?”

    “丑的都杀。漂亮的擒。”庞取义交待道。

    “要是看不清呢?”

    “哪那么多废话!”

    杨长帆一边。几乎与庞取义完全相同的命令。

    两边学着猫叫对了暗号,这便提刀持铳悄悄摸向废旧的栈桥。

    舰队常年补给无惊无险,此时也并未有人放哨,两队人直至潜到梯板前依然未被发现。

    杨长帆本欲第一个登船,却被特七阻止,只因他个子太高目标太大。

    杨长帆只好尾随于狼兵之后,登了船狼兵立刻分为左右两股,沿着甲板清剿。杨长帆只跟在后面,刚刚走出几步,便觉踩到了湿滑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具尸体已然仰面朝天,双目圆瞪,死于非命,血水直淌。

    杨长帆也不敢多看,只跟着狼兵继续前行。

    一路清剿,偶尔传来短促的惊呼。此外几乎没什么响动,狼兵杀人当真眼皮不眨。

    两队狼兵重又汇合。自舱口鱼贯而入,一队上楼一队下楼,逐舱清剿,逢人便砍,并不讲半点道理。杨长帆行在最后,能看到的只有鲜血与尸体。

    正行走间,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女人尖叫,杨长帆猛然回头,正见一青袍男子抓着沈悯芮不知从哪个暗舱窜出向舱门逃亡。

    却见舱门口一人影闪出,特七早已持刀守候。

    毛海峰大惊,止步掳来沈悯芮挡于身前,横刀她颈上:“你可别动!你可别乱动!”

    特七也真没乱动,就这么盯着毛海峰,一言不发。

    毛海峰这便掳着沈悯芮朝前逼去:“让开!让开!”

    特七依然纹丝不动。

    “不让开我砍了她!”

    特七表情十分迷茫,指着沈悯芮:“不认识,砍吧。”

    特七随即挥刀逼来。

    “再过来我真砍了!”毛海峰被逼的不住后退。

    忽然他手腕一僵,一人从身后杀出,瞬间按住他手肘夺刃,不及反应,又是一拳直击毛海峰面门,毛海峰一阵耳鸣,双目发黑,那人却不管许多,直接将他扑倒在地,跟上又左右补了两拳。

    沈悯芮尖叫着,得以脱身后想往外跑,却见特七形象实在可怕,只好又往回跑,这一回头,才看到按下毛海峰的正是杨长帆,顷刻之间百感交集,从头皮到心口都开始发麻,双手捂住脸,不知为何已哭了出来。

    毛海峰被按在地上,双臂护住面门:“我认了!我认了!不打脸!不打脸!”

    杨长帆左右掰开毛海峰双臂按在地上,毛海峰依然紧紧闭着眼左右躲闪:“别杀我!我值钱!值大钱!”

    杨长帆冷然一笑:“这我当然清楚。”

    毛海峰听到这声音,同样开始头皮发麻,一睁眼,正撞上杨长帆虎视眈眈。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

    “我们慢慢谈。”杨长帆冲身后道,“先绑了!”

    特七推开沈悯芮上前,像拎小鸡子一样拎起毛海峰,翻了个个,又将其砸在地上,随后左脚猛踩在毛海峰膝盖。

    “啊!!!”毛海峰失声尖叫。

    哪知这只是开始,特七右脚跟着一抬,朝毛海峰小腿就是那么一跺。

    “呜呜呜!!!”毛海峰疼得头顶升烟,在这蛮力之下,左边小腿已经折成了渣渣,本能想爬走,却已被特七踩住右腿膝盖。

    “够了!”杨长帆抬臂道,“我说的是绑了,不是废了!”

    特七木木抬头:“没带……绳子。”

    “那就这样吧,够了。”杨长帆随即道,“押着他来船头,兄弟们完事了立刻来船头汇合!”

    杨长帆这才望向旁边的沈悯芮,后者已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他没欺负你吧。”杨长帆指向捂着小腿哭嚎的毛海峰。

    沈悯芮不作多言,一跃扑入杨长帆怀中。

    猝不及防之下,沈悯芮已死抱着他,埋头嗷嗷大哭。

    特七如梦初醒,一拍脑袋:“原来如此!值得!值得!”

    杨长帆尴尬万分,也不好去抱,沈悯芮却已抬手,扒着杨长帆的胳膊盘住自己,随后接着哭。

    杨长帆不知该说什么,只木木道:“我还以为……你的性格会冷静一点。”

    沈悯芮不管,接着哭。

    “不合适吧。”

    接着哭。

    特七这边已经拎起了毛海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走。

    毛海峰左腿已烂,不敢着地,只好一边哭疼一边右腿玩儿命蹦跶着:“慢些!慢些!”

    沈悯芮这才哭够,放下了杨长帆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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