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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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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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主背信弃义,陷船主于不忠不义啊!”

    杨长帆心下笑骂,东海王听起来还挺不错的啊!人家很想有封号的!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眼前的事看似玩闹,实则也是一场博弈。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飞龙国内还是有谋士的,来此封王,套路是对的。

    团结徽王府,同样也是飞龙国必然的选择。徽王府最大的软肋也正是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由“天子”封王,至少从飞龙国这个立场来说,这徽王算是坐实了。同时,徽王受飞龙国封成为徽王,也就相当于承认了飞龙国的国家地位,并且加入了这个国家,立刻也就成为了大明的大敌。

    这一招也就是“拉你下水”,表面示好,实则脏你。

    只是太过明显,太过狂妄,即便是赵光头也不会中计。但双方又不好闹僵,需要一种愉快的方式来搁置这个册封,于是徐文长开始上场绕圈子,一定要你丞相说不出话来。

    林朝曦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天下没几个人面对徐文长的胡搅蛮缠还能说出话来。

    “那什么叫只接,不领?”

    徐文长就此笑道:“接旨,是接下来,尊重造厉帝,尊重飞龙国,只盼飞龙国早日一统江山,我徽王府再行领旨效忠。”

    “哦……”林朝曦挠了挠头,也觉不出这话有什么不对,“你们这样,我不好与造厉帝交待……”

    “丞相不妨这样说。”徐文长开始教导起来,“徽王府见旨大喜,只求飞龙国早日一统天下,我主可登徽王之位。”

    林朝曦还是觉得奇怪,但依然说不出哪里不对。

    “此事就这样吧。”杨长帆抬手笑道,“后面还有正事要说吧?”

    “那就先提正事吧……”林朝曦无奈,只好聊起正题,“造厉帝英明,主张开海通商,欲开市抽成,希望苔湾这边的船只多多往来,双方互不交火,共享海利。”

    “谢过造厉帝,我们也正有此意。”

    “今后凡见飞龙旗,便是我朝船只。”

    “我府旗帜,只一个‘徽’字。我即便通告全府,凡遇飞龙国船只让行。”

    “我回去也昭告天下,不与徽旗船只争锋。”林朝曦顿了顿后才说道,“另外,造厉帝还有一事相谈。”

    “请说。”

    “久闻船主工坊产炮铳优质,若上贡百挺,造厉帝必有重赏。”

    “噗……”纵是汪显沉稳老练,听了这么久也受不了了,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哈哈哈!老弟,咱们说人话行么,你还真当自己占了紫禁城入了内阁么?”

    此言一出,林朝曦满脸尴尬,又气又怒,却知这是徽王府,自己势弱,不好发作。

    杨长帆厉声斥道:“在内,你是我叔父,我敬你,对外,你是我军大都督,岂能辱飞龙国来使?”

    汪显会意,摇头无奈作揖道:“丞相,多有得罪。”

    林朝曦见杨长帆给足了面子,只好回礼受歉。

    “我看这样。”杨长帆选了个折中的方式,“我们的炮铳,照理说是不卖的。这里我话也说实了,飞龙国与我府同治东海,共争天下,我可以做主,破例分享炮铳。然我府造炮成本颇高,需选精铁由良匠打造数月,若飞龙国能送来精铁精铜,或以真金白银来补偿,我们亦可看在盟友之份,提供炮铳。让我们不计成本供给,我们也是供不起的。”

    杨长帆说着话锋一转:“但丞相远道而来,造厉帝如此厚待,我们送上几挺炮铳作为礼品,助飞龙国一统天下,倒是未尝不可。”

    林朝曦本是受命前来要挟收炮,但他现在非常清楚双方实力之差,肯定不敢再狂言相向,只好作揖言谢。

    会谈后,杨长帆亲带林朝曦入库房,选了燧发铳五挺,重炮两门相送,看似只是不到十件火器,实际上也相当于白银千两的价值了,相比于林朝曦带来的土特产实在是贵重百倍。

    港口,送走飞龙国船只,杨长帆徐文长相视一笑。

    “你觉得他们能走多远?”杨长帆问道。

    “连广东也出不去。”

    “我觉得有希望,知道封我们王,这飞龙国内还是有谋士的。”

    “要听探子的回报么?”

    “哪里的探子?”

    “当然是内陆的,飞龙国可安排不来探子。”

    “你探子报信怎么总是那么及时,到底是哪个?”

    “也不怕说,你也认识。”徐文长随口笑道,“罗龙文。”

    “他还活着?”

    “小人命贱,跟着逃了充军的严世藩在老家悠哉呢。”

    “让他贱着吧,报了什么?”

    “兵部尚书下令全力清剿飞龙国,广东募狼兵十万,俞大猷、谭纶率二十万大军入闽进粤。”

    “这都是浙江老将了,跟倭寇打了这么多年,飞龙国怕是顶不住。”杨长帆抿嘴摇头道,“只求飞龙国多撑些时日,撑到俺答再来,这些兵好再北上。”

    “不错,只是咱们该讨论飞龙国灭亡后的事情,不要再指望他们。”

    “之后又怎么?”

    “十万之众,善海事。”徐文长皱眉道,“这样一窝义军,若是兵败下海,怕是比徐海那批人更为可怕。”

    杨长帆心中一凛,的确如此。

    这批人现在正值鼎盛之时,妄图中原称王称帝,一旦遭遇狼兵和俞大猷谭纶的多面夹击,必溃,届时余部若是下海,所谓的国君领着些许人去南洋占上几个岛再度立国,这才是麻烦的。

    “文长可有计收此余部?”

    徐文长不假思索道:“张琏非凡人,有称帝之心,只要他活着,这飞龙国的余部就收不到咱们麾下。只能合作,只能盼他死了,飞龙国四散瓦解,这才能收到一些人。”

    “那就听天由命吧,看此人运势了。”杨长帆拍了拍徐文长道,“该商量重要的事了,咱们来选个人。”

    “做什么?”

    “架船向东,穿洋过海,去找一个东西。”(未完待续。)

258 默契

    杨长帆与徐文长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严世藩再次被锦衣卫“押入”京城,内奸小王子罗文龙也惨被殃及,严嵩本已在家中养老,见此景不得不再度出山回京统领大局。一时之间,本已低调出行的严党再次来到了风口浪尖。

    不过严党毕竟是严党,严世藩也依然是严世藩,如同上一次被押入京城一样,他依然是坐在轿子里舒舒服服进的城,他依然没有进牢房而是直接回家候审。

    当年革了严嵩的职,严世藩充军的时候,嘉靖已经放下话,这事就这样了,谁也不要再提老严家的人。毕竟严嵩伺候了嘉靖几十年,党争再如何,严嵩对皇帝本人至少是绝对忠诚的,这让嘉靖还是下不去这个重手,卸权就可以了,不要往死里整了。

    大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严党虽然依旧势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会湮灭在风云变幻之中,严世藩的两个儿子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

    可就当大家暂且搁置了党争,一心去对付农民起义的时候,某人发现了机会。

    嘉靖帝,你说他聪明,他聪明,你说他愣,他也愣。

    这个人明显是帮亲不帮理的,不然严嵩不会嚣张这么久,也就是因为帮亲不帮理,才终究放了老朋友一马,可帮亲不帮理这种性格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义气用事,喜怒无常,脾气暴,任性。

    徐阶为了搞倒严党,是一个能跪舔十几年的男人,憋的越久,干的越狠。他当然不介意为了搞死严世藩再多等个一年半载。嘉靖扳倒严嵩让他儿子充军,正处于对朋友愧疚中的时候,没法再落井下石。

    那就等一等,等到这种愧疚沉淀下来,等到嘉靖闹脾气的契机。

    嘉靖亲召杨博进京,进了一夜第二天又给赶走了,这明显是一件很任性的事情。算算友情沉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徐阶该出手时就出手,饥渴持久的老汉子,弹无虚发,镖镖必中,正如他命邹应龙弹劾严世藩时一样,这一次是做足了功课,选好了时机,嘉靖正处于怒意状态,却又不想对杨博动刀,这种时候刚好需要一个重量级祭刀替罪羊。

    再搞严世藩的文书就此从江西传来,严世藩这次不是贪污,不是调戏良家妇女,而是逃兵。

    严世藩当然是不可能伏法充军的,打第一天开始就是,离京后立刻卸了镣铐,潇潇洒洒回老家盖新房养新姬,召来罗龙文饮酒作乐,不亦乐乎。

    这事怎么想都违法,本来很早就可以点的,但嘉靖放话不要再搞了,这才不好点。时隔这么久,嘉靖应该忘得差不多了才对。

    就此,检举揭发严世藩逃兵,在老家选帝王宝地建宫殿,嘉靖必然大怒。这孙子潜心缩首混着就好了,偏偏还这么嚣张,这不是诚心惹主子不高兴,不开心么。

    实际上,自严世藩定罪出京以来,徐阶便安排了无数个眼线,监视着严嵩、严世藩、严鸿亟甚至是罗龙文,持久的老汉,要做就要做全套。

    检举的时候,他手上至少握有一百项罪名,但只挑了最直白的两个。

    一是逃兵,二是在帝王宝地建宫殿,前者冠冕堂皇,后者是老虎屁股。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名噪一时的狂徒建宫殿级的豪宅被皇帝搞死的了,最近的一个是赵文华。

    不过严世藩也并不会坐以待毙,他刚发觉不对,立刻下令将新宅夷平,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宝殿的事查无实据。

    至于充军,那就充军好了,老子再充一次军吧。

    严世藩自信没人比他了解这位皇帝,不过是意气用事,过两天开心了就没事了。

    因此,他即便进京候审,依旧在宅中与罗龙文饮酒作乐。

    罗龙文就没这么踏实了,很怕,非常怕,甚至准备随时卷铺盖走人。

    严世藩大笑,因为只有他认定的天下三才才有干掉自己的才华,三才之中,自己自然不会跟自己对着干,另一位陆炳已经被毒死了,至于杨博,刚刚被一嘴巴扇回北方。

    他坚定的认为,没人能搞死他。罗列罪名吧,该罗列的都罗列吧,这些罪名早在很久以前嘉靖就看过了,当时没有定死罪,现在也不会,因为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对有些事很健忘,对有些人却从不健忘。

    ……

    苔湾杨府书房中,徐文长与何心隐共同送来噩耗。

    “探子被抓了。”

    “暴露了?”杨长帆问道。

    “好像是跟严世藩走得太近吧。”徐文长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何心隐比我得到消息要早。”

    何心隐毫无隐瞒,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说道:“是徐阶告诉我的。”

    “……”

    “……”

    “怎么,怕我与内阁首辅勾结?”何心隐大笑道,“我瞧不上徐阶的,蓝道行死的时候他连个屁都没有放,我早已想到,若是我留在京城被抓,他同样不会管我。这样的人,我实在没心情与他勾结。”

    “这个自然。”杨长帆立刻对何心隐表示信任,“只是,徐阶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声明他早已发现了咱们的探子么?”

    “是一封手书,传书的人只让我看,不让我拿,看过之后他便销毁了。”何心隐直言道,“徐阶希望我们给罗龙文写一封官方书信,里面表露清楚他与我们勾结,准备同严世藩一同出海相投,然后让这封信正好被官府抓到。”

    “借刀杀人!”徐文长立刻会意,“好个徐阶!真的不死不休啊!”

    杨长帆在旁问道:“我久闻严世藩作恶多端,残害忠良,罄竹难书,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借刀杀人?”

    “呵呵,那是船主你不认识道士皇帝,他从不会推翻自己的判断,那些罪名是治不死严世藩的,要有新的罪名,重的罪名。”

    “这通倭卖国真的是屡试不爽啊。”杨长帆大笑道,“想让谁死,扣个汉奸帽子便是了!皇帝看来很吃这套!”

    话罢,杨长帆这才问道:“徐阶希望咱们配合打一张默契牌,咱们做是不做?”

    “做。”

    “不做。”

    徐文长何心隐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未完待续。)

259 黄金豆

    何心隐怒而望向徐文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苦子虚乌有?严世藩何等鼠辈,与其同流合污辱我声誉。只为向首辅摇尾乞怜就出此下策?笑话!”

    “大学士息怒。”徐文长微笑摆手,“要与首辅修善交好,就必须与严东楼勾结么?”

    何心隐一愣,瞬间会意:“可若没有勾结,那样的力度够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要相信首辅在这方面的才能。”徐文长说罢,冲一头雾水的杨长帆道,“回信之中,陈述严世藩、罗文龙欲携重金家产投倭国,以图大名的庇护,保得平安,由于其苦无通路,求船主为掮客,重金为报。我徽王府自然与严党势不两立,痛斥严世藩卑鄙无能,只为逃罪,将刮来的民脂民膏献与倭人,此大逆不道,最后再劝其老老实实伏法去充军。”

    杨长帆瞪眼道:“还能掰扯成这样?”

    何心隐无奈摇头:“你们这些个文人呐……执笔一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瞧不起你。”

    徐文长大笑道:“泰州一脉,本就瞧不起天下人。”

    “船主决断吧,我主我的学事就好。”何心隐摆了摆手,不愿再在此多动脑筋。

    “必要的手段还是要用的。”杨长帆安抚何心隐后随即命道,“既然如此,文长主笔便是。”

    “不一定是我,有一人比我更适合执笔。”

    杨长帆稍作思索便有答案:“他可以么?”

    “先让他写一版,若不适宜,我再下笔不迟。”

    “就这样吧。”杨长帆点头道,“此事速决。”

    二人正要告退,马尼拉官吏正巧来访,说是马老九找到去美洲的人了。

    杨长帆正有意也让徐文长何心隐品断此人,就此召见。

    一壮高青年就此怯怯进厅,神情有些紧张,此人鼻梁高挺,大眼深窝,虽是黑发黑眸,却隐隐荡出几分异域风情。

    男子看过三人之后,慌忙行礼:“见过……船主。”

    旁边官吏这才介绍,杨长帆征东航之人的消息散布各地,由徽王府配船配人,只求带回两样货品,事成之后重赏千金,封官进爵。如此重赏之下,自然出现了一些敢于冒险的人,经各地选拔筛取,这个来自安汶的小伙子成为了最终人选。

    “貌美的像个女子。”何心隐皱眉道,“驾船向东,不知风浪如何,海匪几多,你受的住么?”

    青年沉吸一口气,振振有词:“我随父亲去过,那边最大的城市叫墨西哥城。”

    三人同时一惊。

    “你父亲身在何方?”

    “两年前染病去世。”青年平静答道,“东岸多病,父亲与当地女子交欢,染了怪病,传与母亲,一年前双双离世。”

    “这……”何心隐见青年谈及此事出奇的平静,不禁问道,“你可有二十岁了?”

    “二十一岁。”青年点头道,“此前常与父亲出海,很小就望风看雨,自认善水事。”

    杨长帆颇为满意,就此问道:“你父亲是葡萄牙人还是西班牙人?”

    “按照汉语来说,该属弗朗机人,我母亲是流落至安汶的汉人,葡语西语汉语,我都可以说。”

    杨长帆神色一扬问道:“那你知道此行要去找什么么?”

    “大概可以确定。”青年神情终于放松,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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