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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哥，怎么不把他留下来，我看欠条他多半就带在身上！”林宇本还当是又有架打，跃跃欲试了老半天没打成，这会也有点儿不爽！
“你不觉得人有点多，不好下手么？”林衍嘿嘿一笑，听明白他意思的林宇又开始在热血沸腾！
林衍接着道：“我们做事情要做的漂亮点，别看人家只是混混，混混他也有尊严的，嗯，这么说有点深！说白点吧，混混其实比普通人更好面子，说他们是死要面子都不为过。”
“举个例子吧。”林衍道：“你要是为了打抱不平，当众打了几个混混，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上次打过了，他们放了几句狠话就跑了，不过随后就找了更多的人过来找回场子！”
“如果他们叫来的人又被你给打了呢？”
“这个嘛……”林宇想了想：“应该还是会再放狠话，再回去叫人！”
“叫不到人呢？”
“呃……那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对，如果找不到打得过你的，他们的确不会再来，不过混混也是最记仇的，从今往后你也就让他们给惦记上了，哪天有机会他们可不会介意花点工夫阴你一把！”林衍有一句话没说，其实，他也很记仇！
“再举个例子，还是同样的场景，你为了打抱不平，当众把混混给打了，嗯，这次不一样，你没有马上放他们走，而是一定要他们道完歉再放人，你说他们会怎么办？”林衍又问道。
“这个我知道！”见林家兄弟聊得起劲，李小泉也插嘴道：“他们会道歉走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电视上也都是这么播的！”
“呵，是吗？”林衍笑着扬了扬眉：“我们家乡有句俗语，翻译过来，意思是说，面子没了比死了老爹还严重！”
“这句话我倒是听过，只是没怎么在意，大概是有点道理吧！”林宇接口道，他虽然从小在五行山长大，但在恒星也混了一两年，什么家乡话没听过？
“事实是，要是当场没有其它人，或是没有太多人，而你揍他们又揍得够凶的话，混混们倒是有很大的可能会道歉，但假如观众很多，那……哪怕他心里已经服软，哪怕你当众把他活活打死，他也不大可能会开口道歉！这就是死要面子的最佳体现！书上电视上经常会出现那种混混被揍了几下就陪礼道歉的情节，那是太想当然耳！”林衍很感概的道：“你以为混混们都是些什么人？烂人？不学无术？忧民扰民？没有人生来就喜欢这样！或许一开始他们只是比较好面子，比较想引人注意，总想着出风头，但久而久之，却反倒成了被排斥的一群人，有些到最后也就自暴自弃，得过且过混日子了……”
“混混们也不是没有优点，起码他们比大多数人都讲义气，都团结，你要是想找几个能为兄弟，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去混混堆里找，机率绝对会高很多。混混们也会崇拜强者，混迹于俗世的高手毕竟不多，于是混混们眼里的强者一般也就是道上的大佬，对他们小混混而言，老大的一句话顶自家老爹三万句都不止，就是为了老大一句去砍去杀去拼命他们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相反还颇感荣誉！”
“混混们也有天敌！哪天你要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到有混混点头啥腰陪笑道歉，那么对方只可能会是两种人，一种是混道上的老大，另外一种嘛，那就是披着警皮的家伙了！”
“自古便是如此，混混总是斗不过差佬，而在差人面前当众服软虽说同样掉面子，但却完全在混混们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第202章 不信去看第202章
“你倒是看的明白！”李宗华也对林衍能够这么深刻的看待一个问题颇感意外。
林衍倒也是很难得的客气了两句，随后在林宇李小泉两人崇拜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解释道：“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还有人会写书为混混们平反？”李宗华有些不信。
“真的哦，原来我也没想到，只是昨天闲着无聊上了下中文网，不小心看到公众版居然有本书写到两百零一章，当时我就想啊，码到两百零一章还在公众版，这书铁定很烂，不过嘛，难得人家码了两百章还在码，既然碰上了总得给点儿面子，我也就顺便点了下进去瞧瞧，这不，就看到里头这篇诠释混混的文章了……”
“嗯，这书好不好先不说，对混混们的这种看法倒也中肯，不过还有些许欠缺！”李宗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道：“混混们虽然也欺软怕硬，但大多数禀性不坏，虽然经常不怎么讲理，不过其实大多数混混都不会很难相处。如果你是弱者，被混混们欺负久了也能够混个脸熟，那么以后要是不小心碰上什么不大的麻烦事，混混们一般都会帮你，他们会潜意识的默认你就是他们的小弟，由他们罩着的，因而也不会允许其它混混再动你。反过来，如果你是强者，经常有事没事，三天两头揍得混混们抱头鼠窜，那么恭喜你，你很成功的得罪混混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其中还有很大的转机，那就是，不要忽略了人类的适应能力。有很大的可能，混混们被你揍着揍着也就给揍习惯了，那样的话，他们纵然会怕你，碰上你会绕着走，但同样的，他们也会渐渐的崇拜你，接受你，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再遇上你就会先装孙子，先喊大哥，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他们甚至会找你帮忙。不用觉得奇怪，这其实很正常，当然，前提是你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揍他们的时候有些禁忌的地方也是打不得，嗯，别想歪，跟要害部位没关系，只是揍他们的时候，你可以用踹，用踢，可以打头打脸甚至踢下阴，但千万不能打脸，也不能把他们踩在脚下，这对混混，哦不，不只是混混们，只要是个稍微有点尊严的人都受不得这种屈辱，就算是混混们的天敌警察都轻易不敢这么做，因为，这么做的结果，一般就是，不死不休！”
“在这里有一句话我得提醒你们，不只是针对混混，只要是跟人结仇就不要心慈手软，大部分时候都要下狠手，不要打蛇不死反遭蛇咬，平日里更是要谨慎行事，免得得罪了人还不自知，要知道，有时候在你来说是小事，但人家可不这么认为！”老李话语中透露着哀伤，透露着杀气，也许这种经验就是他付出血腥惨痛的代价才总结出来的！
李宗华一番话听得两个年轻小伙若有所思，一旁的林衍倒不至于会如此，不过他也是竖起了大拇指，很惊讶的道：“老李，你太牛了……”
“怎么？这个你说的那本书应该就没写了吧？”认识了老半天，这好似还是林衍第一次夸他李宗华，忒难得！
“对，是没写，不过晚上就会写了……”林衍很卓定的道：“别不信，不信你们今天晚上十点左右上中文网去找那个叫叉叉乱撞写的那本《高手叉叉》的第两百零二章，那里面也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哦，嘿嘿！”
“你又怎么知道他会这么写？”
“嘿嘿，不瞒你说，我刚刚心血来潮，悄悄卜了一卦，稍微预示了那书下一章的内容。”
“卜卦？”李宗华面色一僵，死瞪着林衍，只差就把他给生吞了……咳，这个只是林衍自己的错觉，李宗华神色是急切了些，不过他也只是想看明白这个挺神秘的小子到底是不是在瞎忽悠！
“你是卦门中人？”李宗华脸色很是凝重！
“这个……算是吧，怎么？老头，你跟卦门有仇吗？用不用帮忙？正好我还没玩过无间道呢！”林衍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担忧，倒是兴致勃勃多些！
“你竟然真是卦门中人，老朽失敬了！”李宗华猛然停下脚步，很严肃的拱起了手，尽管画了三只“肥鸭”的脸想严肃也很有难度。
这个举动却是让林衍很有些不适应，挠了挠头，林衍微皱着眉头嘀咕道：“看来好像不是有仇呢，那贼老道大概也是没夸大，这个卦门搞不好还真是有些名头。”
“老李，卦门很牛逼吗？你这么客气害我反倒不习惯来的！”林衍很有些自来熟的一手搭上李宗华的肩膀，同时又从储草里抽了几张湿纸巾递给他们爷孙，示意他们先把脸擦了再说！
“你不是卦门中人吗？怎么还用问？”
“卦他个球，你当我想啊？我那是被连哄带骗，外加被恐吓了好几次才不得以进了卦门，谁有空问明白他们除了招摇撞骗还有别的什么本事啊？”提起这个事儿，林衍生气是说不上，就是有些不爽：“这事儿达达他也是一帮凶！！”
这什么人啊？别人千方百计想拜入卦门而不可得，他倒好，得了便宜还有空卖乖。很巧合的，李宗华产生了跟当时林达跟晨光相同的念头，不过他随后又多了另外一个念头：这家伙该不会是骗子吧？
李宗华只觉得眼角有些抽搐，脑子有点不够用，不过林衍最后提及的什么达达倒是让他感到很有些耳熟：“达达？”
“就是他老爹啦！”林衍憋着他那张便秘脸，朝林宇努了努嘴！
“达仔？他跟卦门也有来往？”李宗华瞪圆着眼呆住了，嗯，就是目瞪口呆啦！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都一把年纪了，要淡定，淡定，这么激动万一有个冠心病脑血栓的那不是大麻烦？想归想，林衍曝出来的内幕还是继续刺激着他人神经：“何止有来往，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第203章 捷足先登
“算了，我也不揭他底，回头你自己问他去！”就在李宗华还想追问的时候，林衍又补了一句。
这还叫不揭人底？似乎重点他全说了，就只差过程了吧？
“瞎唬烂了两章，想来那位高利哥现在身边应该没有那么多人了吧？”林衍很随意的转着话题，他这话又是看着林宇说的。
刚刚研究了好一会儿混混，此时又正是要去对付混混头子，基本上，就连李小泉都知道该怎么办。总结起来倒也简单，一句话，找个人少的地方，揍他，揍到他自动将欠条交出来为止。当然，到了那时，就不是把欠条交出来就了事了的，怎么都得拷问一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反常的未到期就开始追债了。
这么想着，林衍也就多提了两句，谁知这两句话却是让李宗华眉头大皱：“等等，你是说有人针对我？”
“你说呢？”林衍翻了下白眼：“早在小泉跟我们说起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吗？”
这话一出，李宗华再一次呆住了……
四人脚下未停，不过却是没再说话，只是跟着林衍七弯八拐，逛得在这地方生活了十多年的李小泉都有点犯晕，这位衍哥他真的是刚来到这的外地人吗？怎么感觉比我还熟？
熟吗？哪有可能会熟，不过此时林衍的神识早已盯上高利哥一行，抄几条近路找上他们哪里是什么难事！
不多时，四人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前，要说这楼有啥特别，那就是门口一侧竖着一块看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牌子，牌子上歪歪斜斜写着“％￥＃公司”，不是为了不给它打广告才没说明白，而是这块牌子除了“公司”两个字还算完善外，其它几个字早就烂得没有一点残存。
这个时候李宗华方才从深思中转醒过来，只见他长叹了口气：“看样子我真的是老了，都开始不适应这江湖了，现在就连这么简单的骗局都能把我耍得团团转……”
话一说完，李宗华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十几岁，身上那种属于高手的锐气一时间都消散了不少。
对于李宗华的变化，最担心的莫过于李小泉了，见到爷爷有些不对劲，一路上就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爷爷身上的李小泉忍不住脸现急色：“爷爷，你怎么了？”
“呵呵，小泉，爷爷没事，只是老糊涂了，脑子长锈子，被几个小兔崽子给耍了，这半年多倒是累你也跟着爷爷吃了不少苦！”李宗华口中说是没事，不过他那颓废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
“前辈无须在意，我爸早些时候离开之时也说了，当局者迷，一时看不清真相并不奇怪。”林宇插口很正色的道：“也许换成别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得比您更好！”
“应该说呀，换成一个更迂腐的人肯定做的比你还差，说不定早就沦陷了。”林衍一点都不见客气，反而添了把火。
被一个后辈数落确实不是很爽，谁知林衍还没打算停：“老头，你瞪我干吗？怕我揭开你的真面目吗？想你堂堂一个大高手，十多年前那种十步杀一人的气势何等热血，这才过了十多年而已，怎么可能会被区区四十万给难住？骗鬼吧！别发火，小泉在边上呢，当爷爷要有当爷爷的风度，嘿嘿，要给自家孙子留下个好印象对吧？可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不是？借钱也就算了，拍个电影也没什么，可也不能把腿给弄残了都不动声色吧？”
年纪一大把的李宗华这下给林衍数落得气息有些不稳，倒不是给气的，而是因为一旁李小泉的反应。听闻林衍所言，李小泉将前因后果一一连接起来，到这时他方才明白爷爷为了他是用心良苦，顿时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老李啊，我都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把问题给想得太复杂，钻进死胡同了？”林衍没等李家爷孙歇口气，继续道：“他是你孙子，不管其它东西再怎么变，这个事实都不会变，你总想着要给自家孙子留下个好印象，有必要吗？你倒是问问小泉，就算你杀人如麻，喜怒无常吧，你觉得他会怪你吗？你这老头多半连什么才是好印象都很模糊吧？想扮出一个信守承诺，正气凛然的正人君子吗？切，结果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让小泉也跟着你喝了半年稀粥，这会想明白被人耍了，后悔了？”
林衍的话或许很有道理，但一块儿全倒了出来，听上去就未免太过尖酸刻薄了些。这些话迟早会说，但林衍本也没想一下子全说出来，而且时机也不对。只是林衍此时有些忍不住，因为他也挺火的，只想找点事儿发泄一下……
明明计划得好好的，等那高利哥回家，或者是到了人少的地方便出手夺回欠条，再逼问一下事情真相，可来到人家门口，林衍神识扫描之下才发现，有人捷足先登了……
多好的计划呀，一下子泡了汤，无怪乎林衍会不爽，而更令他生气的是，抢在他前面的那人，竟然便是独立一人离去有些时候的林达！
李宗华很不幸的成了替罪羊被训了一顿，偏偏人家说的还挺有理，直说得他哑口无言，内疚不已，而当他正准备跟孙子来上一段感人心菲的桥段，还在耘酿感情时，那个教训他的可恶家伙居然又再横插进来，很煞风景的扯上两人就走，嘴里还不忘喊着另外一个人：“小宇，走，回去吃饭去！”
“啊，我们不去要回欠条了么？”林宇有些不解。
“不用去了，有个不要脸的家伙抢在我们前面！”
“是哪个不要……呃！”林宇话说了半句就激凌凌打了个寒颤，哼哼，高手的直觉，这句话出口肯定会有什么不妙的事儿发生！咳，唬人的，没那么玄乎，高手的直觉还没多功能到这种地步，林宇只是意识到能让衍哥打退堂鼓的人可不多，似乎，附近也就那么一个……
第204章 剖解阴谋
有两个地头蛇在，下个馆子自然是没什么难度。
菜还没上，林达已出现他们面前，他一来便开门见山的道：“李叔，果然有阴谋啊，哦，大概你现在也已经猜到，不过估计过程你还不太清楚。”
事情，当然是从他们这座城市一个老牌势力的大公子说起。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马姓的家族企业从几时起开始崭露头角，近二十年来，马家风光无限，目前已是毫疑问的全市第一势力，能够发展到如此程度，背景浅点的根本别指望能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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