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难为- 第201部分

“靠，还没完没了了？早知道不给他救活！”林衍嘀咕了一声，还未动手倒是有人代劳了！

卡罗这个好战分子傻呆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一个出手的机会，就听他虎吼一声，直朝杀气尽露的欧阳扑了过去，那动作比林衍早前打出的那一拳还要豪迈得多！

“锵锵锵……”欧阳手中长剑瞬间在卡罗的身上刺出数十剑，基本上什么要害部位都包括了，最后又是“锵”的一声，剑折了，再看看没有学林衍耍拳，却紧紧抱住欧阳，令欧阳动弹不得的卡罗，这家伙除了衣服上多出数十个窟窿之外，连点血迹都没见！

这一手又是让好多人都张口结舌，什么功夫啊这是？连眼睛都能练到刀枪不入？

睁着血红色的眼睛，欧阳还在竭力挣扎着，但在卡罗的控制下，任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真是麻烦，怎么还玩走火入魔啊！”林达有些皱眉。不爽归不爽，欧阳为何会走火入魔林达倒是能理解，为了一个误会耗费了四十年，而今一朝失去目标，一时间心境失守，外魔入侵，会走火入魔并不奇怪！

“很麻烦吗？要不干脆打杀了吧？”林衍是同情欧阳，不过跟多出一个失去理智的敌人相比，他宁可当场把欧阳打杀了事！

“你啊你，谁都怕麻烦，可照你这种简单的处理方式，得牺牲掉多少无辜？”林达深深看了林衍一眼，眉头又皱得老紧，大概他又从林衍的表现中看出点什么！

半晌，才听林达又道：“先打晕他吧，我们上山再说！”

十分钟后，众人回到山上水宗的驻地，非水宗弟子自然是各就各位回归各宗驻地，就连风笑傅婉珍夫妇跟林岚都让林达打发开去，现时在场的只有张乘风，林达一家三口，再就是林衍三人，当然，卡罗手里还提着一个被打晕过去的欧阳！

有些事，现阶段林达还是觉得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不然也用不着刻意支开其它人。

在示意卡罗将欧阳放下之后，林达又看着林衍，犹豫了半天才道：“有兴趣给他算算命吗？”

“算命？”林衍稍稍一愣才回过神来，算卦他近来玩的不少，但还是不太习惯“算命”这种说法！

“我知道你在算法上还不算精通，但神识过人，以量补质，多少应该也能算出点什么吧！”林达若有所指。

林衍不知林达为何突然给了他这么个不着调的建议，不过他倒是不介意试上一试，反正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费不了多大劲。

数十秒之后，林衍脸色有些诧异，又再过了数十秒，林衍脸上的诧异换成了疑惑，再接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怪了，怎么这么玄乎？我给他起了三千多卦，每一卦结果都不同，见鬼了这是！！”林衍像是自语般的话在别人听来并没有什么，却把林达唬得一愣一愣，这才一分钟多点吧？这小子起了三千多卦了？更让林达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林衍竟然看不出有半丝作伪的神色，可见林衍说的是十足十的大实话！

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又或者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在精神力方面又有了大突破！证实了林衍的进步，林达并没有觉得安心，相反，他更多的是担忧，林衍的进步太快了，这下子肯定又把心境给远远落下，佣有远超心境修为的力量其实就跟走钢丝一般危险，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你的精神力最近又进步了不少吧？”林达甚是忧心，忍不住问道。

“对啊，意外吧？嘿嘿，咱现在可不用再害怕睡得太熟发梦会误伤到人了！”林衍虽然让欧阳的命相给搞迷惑，但听到林达提及这个他还是挺得意。

“听到欧阳的故事，你有什么感觉？”林达又问了个让林衍觉得挺莫名其妙的问题。

“没感觉啊，不就是一故事嘛，听多了！”林衍基本上算是实话实说，听张老头讲述欧阳的前半生，除了对欧阳习剑四十年有点意外，其它方面林衍除了有一点小小的同情外还真没有多大的感触！

“果然……”林达还在皱着眉头，从山下就一直如此，直到现在回到山上都有好一会儿他还是如此，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之前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又怎么了？”林衍给林达弄得满头问号，有问号的倒不只有他一个，其它人也都没明白林达指的是什么。

“算了，找个时间我再你跟你说说，先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了吧！！”林达说着朝林宇招了招手：“小宇，你先给欧阳舒筋活络，再把这个给他戴上！”

林达说着又掏出一块玉佩，从玉佩上面的能量波动，林衍能感觉得出那是一块护身符，从气息上他判断出这是一片能够让人提神清心的护身符，这种阵法林衍也会，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没弄明白其它原理，也从不曾用类似的阵法制作出护身符，不想达叔身上还留存有这种东西，说不得得找个机会黑他两块过来研究研究！

林宇依法施为，小半个时辰之后，欧阳身上暴虐的气息总算平息下去，呼吸之间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急促！

待到林宇收手，林达上前又仔细给欧阳把了把脉，确定一切正常之后他又对林衍道：“现在再给他算算命试试！”

还算？玩家家酒呢？林衍有些抗拒，不过他也想知道达叔究竟想玩什么花样，于是又运起了他那半桶水不到的粗浅算法算了起来！

“咦？怎么又变了？”两秒钟之后，林衍惊呼！

第472章　自残

“变什么啊？”林宇好奇。

“原来算一次一个样，基本上没重复过，现在又变了个样，不过怎么算都是一个样，这变的也太快了吧？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会是算法出错？算错这种事太容易发生了，何况是林衍这种半调子的简陋算法，出点错相当平常，但也不对啊，之前他可是算了几千次，就算错也不至于全错吧？

“卦象中你能看清他以后的一切吗？”林达突然又问。

“当然不能！”能碰上个林达都不清楚的事可不容易，林衍顿时便乐了：“你不是跟我那个晨光师兄青梅竹马，呃，呸呸，你不是跟他挺熟的嘛，他难道没告诉你，卦象这种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出现清晰的时候吗？大部分都得用猜的啦！”

“这是常识，我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晨光也说了，像你这种变态就算是你们卦门也是绝无仅有，指不定能打破常规呢！”

林衍闻言翻了翻白眼，直接无视了林达那不知是褒是贬的话语，沉下心思思索着，出现这种情况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达却没有要放过林衍的意思，他上前拍了拍林衍的肩膀：“别想了，我知道原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啊？你以前说过的话？那太多了，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虽然中间有八成是废话，但剩下那两成也不少了，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些话？”

“关于命运的那一部分！”林达难得的不介意林衍糗他。

“你不会是想说……”林衍猛然想到林达指的是什么，脸色大变。

“你也算是聪明人，自己好好想想吧，免得说我蛊惑你，顺便再说一句，这种情况只是最粗浅的一种证明，有一些更深一点的，一旦说出来大多数人都会当你是妖言惑众！”林达语气极为凝重。

“唉，又让我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懒的就是动脑筋了，有现成的我干吗还要费劲去想？你还是直接说说吧！”

“既然如此，我就先给你讲讲你给欧阳算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吧，这还是林汉叔祖推断出来的呢！”林衍愿意听一听，林达是求之不得，早从第一眼看到林衍开始，他便认定这个小子就是他重点要培养的对象。

“你知道心神失守意味着什么吗？”林达继续道。

“不就是像他之前那样嘛，那叫什么？走火入魔对吧？”虽是初次见识，但林衍之前也曾听过不少这方面的事儿，不至于一无所知。

林达点头：“没错，心神失守便会失去理智，简单点来形容，就是疯了，那种状态是最容易受到控制的，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林达说着指了指上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无云的晴空，可林衍却反而皱紧了眉头，以前他还当林达跟晨光是在危言耸听，但经历得多了，有些事儿的确是很难照常理去解释的，也由不得林衍不往那个方面想！

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不是很爽的感觉让林衍莫名的多了一丝烦燥……

“达叔，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你干脆就明说了吧，我虽然不是听不明白，但老是要去代入，也忒麻烦了！”

“你不耐烦了？”林达盯着林衍，话说得很淡然，却丝毫不见放松！

“没有！！”林衍的反应有些不自然，甚至中间还挥了一下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给！”林达从兜里掏出一个东东丢给林衍，林衍下意识的接住，一看却是刚刚林达让林宇给欧阳戴上的那种护身符，这算得来全不费工夫吗？林衍自嘲的笑笑，从护身符上传过来的一股冰凉能量却让他愣了愣！

我刚才是怎么了？烦燥？奇怪了，我在烦燥些什么？

见到林衍重新定下心来，林达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说话的语气也变了：“臭小子，你知道你刚刚是怎么了吗？奶奶地，之前听小宇说你突破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想到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呃，你又吓唬我，什么东西有那么严重啊？”林衍不以为然。

“哼，你不信是不是？我们做个试验！”林达说着走近欧阳，一把抓起了欧阳的右手，那里，还有一把断剑！

“看好了！”林达又道，接下他的动作却令他的老婆儿子连同师父都惊呼出声，就是一直表现得没心没肺的卡罗布克都有些挠头。

林达抓起欧阳那只还执着断剑死不放松的右手，反手便将自己的左臂整个切了下来……

鲜血四溅！！

林宇惊呆了，叶霞则是第一时间扑上去帮林达止血上药，一边流泪一边语无伦次的喃喃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林达此时还笑得出来，他看都不看已被刚刚上前的张乘风拣了起来的那截断臂，反而紧盯着林衍：“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觉？”

林达这句话很普通，但说在他自残切断手臂之后就显得有些古怪了，他想证明什么？

张乘风，叶霞跟林宇心系林达，无心念及太多，可在一旁的卡罗布克听完林达这话却是脸色大变，甚至可以说是惊悚，他们互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而听完林达的话，林衍却只是微挑了挑眉头，还伸出食指挠了挠下巴，说出了一句实话：“好像，没什么感觉呢，话说，你干吗自残啊？很好玩吗？”

“呵！”林达又笑了，只是脸上并没有丝毫笑意，而是更加的凝重：“你还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证明什么吗？”

林达反手又是一掌击在断臂之处，刚刚叶霞好不容易才帮他止住的血再一次喷射出来，结果却只是换来林衍作天真模样的眨了两下眼睛！

“你疯了，你疯了……”叶霞给吓得放声大哭，死死的抓住林达另一只手臂，再也不敢放松了，林宇到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奔上前又是点穴止血又是上金创药！

张乘风倒是一声不发，只是冲上去狠狠的甩了林达一记巴掌！

不远处的卡罗布克也给吓得浑身发抖，不过他们不是让林达吓坏，吓到他们的是林衍淡然得过于淡然的表情！

挨了一巴掌的林达还在笑，他轻轻的问了林衍一句：“好好想想，如果是在三个月以前，你看到我这么做，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第473章　惊觉

“我会……”

林衍下意识的作出回应，但才出口两字便感觉到不对劲！三个月前？他是想问我在突破之前会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是吗？

闭上眼睛，林衍将记忆回放，突破之前，达叔若是作出与现在类似的事儿，自己会……

紧张！当然会紧张，虽然这个达叔有事没事老爱欺负他，可林衍又不是什么不识好歹之辈，他看得出达叔那么做大部分是为了他好，故意作弄他的成分自然也有，不过那只是占了一小部分而已！若是看到达叔自残，自己肯定也会第一时间阻止他才是！

可现在……

想到这里，林衍猛然睁开眼来，可是现在呢，现在自己在干吗？在看戏吗？眼睁睁看着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在自己面前作出自残行为，自己竟然无动于衷？

林衍终于是想起关键所在，跟三个月前的自己相比，现在的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冷血……

挠着下巴的手停了下来，在颤抖，圆睁着的眼睛呆愣着，瞳孔剧烈收缩，而反应更为剧烈的则是林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快退！！”林达轻喝一声，他虽力量尽失，但那份眼力仍然不是张乘风等人可及，在他出声之后的一瞬间，林宇叶霞已经应声将林衍身旁的所有人拖离开去，就连躺在地上的欧阳都没落下！

奔出近五十米之后，林宇在他老爹的示意下停下来，他有些不安的回头望向衍哥所在的方向：“老爸，衍哥没事吧？”

“他？他安全的很，危险的是我们才对，这小混蛋，急功近利，搞的这么麻烦，害我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林达这话一出林宇忍不住脸红了，他老爹连自残断臂都断得面不改色，反倒是衍哥反应极大，这让林宇一时忘了伤得比较重是他老爹才对！

“就算你是为了帮他，可有必要用到这么极端吗？”张乘风到此时方才暴发，险些上来又甩林达几记耳光！张乘风心中悲苦不已，林达作为五行门有史以来成就最高的弟子，一朝功夫尽失，那种失落感又岂是一般高手所能想像，他说他能看得开，可事实呢？那根本不可能，若非看不开，又怎会为了劝解一个小子便使出这么极端的手法？张乘风狠不得是自己代林达自断一臂！

“嘿，师父，淡定，淡定，不都说了嘛，年纪一大把，不要动不动就生气嘛，你当我没想过后果吗？安啦，没事，就小疼一下而已，正好也让我感受一下从未感受过的断臂之痛，呵呵……”与张乘风相比，林达的确表现得很淡然，可越是如此，张乘风那心里就越是不好受！

见到师父又是心疼又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林达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逗弄下去：“师父，我们五行门的医术在江湖上一直是赫赫有名，但其实，我们都是坐井观天罢了，您老人家注意到欧阳的伤口没？”

关于这点张乘风当然早就注意到，他还因此觉得自己是没有清醒，在自家大腿上留下两道不浅的淤青呢，可拧完之后他发觉自己并不是在梦中，于是他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之前他明明见到欧阳的胃部位置有老大一个窟窿的，但当他讲完故事之后，不单他认为不大可能救得回来的欧阳活了，连那个窟窿也都悄然不见，若不是欧阳衣衫上的洞洞还在，谁曾想到他曾中过林衍致命的一拳？

“我给您老人家介绍一位真正的医术圣手吧，布克，布克，咦，哪去了？”林达转了转头却没有找到布克，他吓了一跳，那小子不会是跑掉了吧？靠，那我这伤怎么办？要不是想到有布克在，谁会想到去玩自残啊？想到布克要是跑了，自己还得千里迢迢去找他接回手臂，林达那冷汗一下子便冒出了两斤半来！

“老爸，他们在那边呢！”林宇适时指出布克所在，林达顺着他指出的方向望过去，忍不住又冒了两把汗！这两小子，有必要跑那么远吗？

布克卡罗两人此时所在的位置距离林衍起码足足有八百米，那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两人就躲在那里，偶尔伸出脑袋朝林衍的方向张望！

五行门的驻地是在这座山半山腰偏上一点，而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