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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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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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含糊着想转头走时,忽然从天而降大量的玫瑰花瓣。

    身在其中的女孩儿,并不知道这一刻的场景有多美,那些玫瑰花就像花海一般向她袭来。

    女孩儿的第一反应,是对不明物体大量降落有种心理恐惧,她喊着“妈呀”抱头鼠窜。

    付俊泽窘迫的出现。

    “江男,你别怕,是玫瑰花,你不是喜欢花吗?”

    “付俊泽,你有毛病吧?”

    江男一边扑落着头上的花瓣,一边心惊地继续语无伦次数落道:“不过年不过节,我又不过生日,你给我来这个,我能想到吗?我以为是什么虫子,这可是小树林。”

    付俊泽用笑容掩饰心里的失落,他没说出口的是:江男,这就是我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高考,我不能和你一起了,你明年那个狮子座的生日,十八岁的生日,我也陪你过不了了。

    十月一,放假了。

    江男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了两封信,一封是任子滔的,一封是署名付俊泽的。

    这两封无论是谁的来信,她都意外坏了。

    有手机,能发短息的不是吗?怎么会是信。

    她摸了摸薄厚程度,任子滔的那封较厚,付俊泽的,嘿嘿,江男还没等撕开呢就先笑了,薄薄的一层,这让她联想到支票了,嘴里嘀咕着:“这小子又搞什么臭名堂。”

    一分钟后,这张薄薄的一张纸,都不能称之信,只能算字条掉落在江男的脚边。

    那上面写道:

    “江男,当你看到这信时,我应该是在机场,飞往京都,转机休斯顿。

    我可以不对任何人解释,但唯独要告诉你,为什么我这么酷毙了的一个人,放弃了和你们共同战斗选择离开。

    十年里,我太想妈妈了。

    可我在提笔的给你写下这些的时候,我想:我也会更想你,想你们,想这座叫哈尔滨的城市……”

    江男在急吼吼翻书包里的手机时,泪滴不知不觉砸在了手上,她一边慌张查找付俊泽的号码,一边嘴上在自言自语嘀咕着:“你外语那么烂,付俊泽,那么烂你去美国?”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江男又打给班主任老师:“钟老师,您知道付俊泽去美国读书吗?您同意了?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钟老师想了想,她很清楚江男和付俊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和江男说实话道:“付俊泽家里情况比较特殊,这样讲吧,他是领导家的孩子,很大领导家的孩子,明白吗?他转学是不需要通知和同意的,江男,他还会回来的不是吗?有时候这个世界并不大……”

    此时机场。

    付俊泽对爷爷的秘书赵处长鞠了一躬,赵处长往旁边躲了躲,远处办理行李托运的付妈妈微皱了下眉。

    “赵叔叔,爷爷就麻烦你了。”

    “那是我应该做的。”

    “赵叔叔,我有件事想……”

    在付俊泽没说完时,赵处长就笑着打断道:“小泽,我现在和江男的爸爸是朋友,昨天刚一起吃完饭。”

    付俊泽笑着点点头:“谢谢你。”

    飞机一点一点应上天空,付俊泽将棒球帽挡在了脸上。

    付妈妈问:“儿子,是不舒服吗?”

    他带着鼻音回:“没。”

第三百五十九章 意外怀孕(三更为邂逅情怀fay打赏+)

    江男被付俊泽突然离开搅合的,在挂了班主任的电话后,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上咧着嘴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大劲儿了干脆仰头看棚顶哭。

    这可给正要做饭的苏玉芹吓着了,也给正站在厨房里吃黄瓜的林雅萍吓到了。

    俩人什么都顾不上,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男哽咽地看着她们说:“付俊泽走了。”

    苏玉芹心一紧,嘴都木了:“啥,啥病啊?”

    “不是病,是去美国读书了,被他妈妈接走了。”

    哎呦,苏玉芹赶紧给自己顺心口窝,或许是因为想茬过,所以在听说人是好好的,只是去美国读书了,她的第一反应也就没让江男满意。

    苏玉芹劝道:“那哭什么啊,你这给我吓的,他是到自个儿妈妈那去了,那是去享福了。美国,嗯,虽然有点儿远,远也不要紧啊,等你把大学考上的,将来有机会可以去看他,他也可以回来看你们啊。”

    江男腾的站起身,眼睛里全是泪花:“您不懂,他根本就没告诉我,牙口风都没露过,这是不辞而别,哪有他这样的,而且……”

    苏玉芹怕女儿太激动,给顺了两下后背:“你慢点儿说,而且什么啊?”

    江男哭的鼻涕都出来了,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而且我要是知道他要走了,我就会对他好点儿。从认识到现在,我都没有送过他一支笔一块橡皮,都是他在对我好。”

    江男此时的内心很脆弱,感情也浓烈到了极点。

    她脑子中全是付俊泽给予她的陪伴,付俊泽为她打架的并肩作战,付俊泽的玫瑰花海,付俊泽的种种,心里是又想念又恨恨:付俊泽入股驾校的钱也不问问她啊,也不交代她一声就走了……

    “你们不懂!”任性地喊完这句,江男就哭着跑回了卧室。

    苏玉芹扭头担忧地看着女儿的房门。

    林雅萍是冲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咔嚓咬了一口黄瓜。

    林雅萍极其小小声的和苏玉芹嘟囔道:“咱们确实不懂,小小年纪的,就当了那么一年同学,感情就能好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瞧你闺女哭的那个伤心啊,哼。”

    苏玉芹放松了下紧绷的肩膀,叹气回道:“你说那话就不对,他们几个,包括你家子滔,那是一般的同学吗?就咱们这个岁数了,风风雨雨走过来,又交下几个像他们那样关系好的朋友了?”

    林雅萍没吱声,随后灵活的腿一盘,接着坐沙发上吃黄瓜,等看到苏玉芹趴卧房门偷听了一会儿,又转身回了厨房接着炒菜时,她才撇了撇嘴,使劲撇了一下嘴。

    没错,林雅萍心里特清楚,她刚才那番话说的是有些不占理,自己都没底气。

    她只是看不惯江男为付俊泽哭,心里特膈应。

    就最近,有那么几回,她习惯在下晚自习时还趴阳台往外望,像是在望她儿子放学一样,当然了,她儿子指定是望不回来的,那在清大蹲着呢,结果给江男和付俊泽望到了。

    打那之后,一到周末江男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林雅萍就接着望,次次都能看到那个叫付俊泽的俊小伙送男男。

    看的她这个生气啊,赌气的把窗户使劲关上。

    老任问她:“怎么了?发邪火。”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任这个问题,就是心里很不平衡知道吗?

    她就只能吐槽道:“江男异性缘还挺好的呢,咱家傻儿子是一个,学校里还有一个大领导家的孩子,要送就让送,没原则。这有什么可送的?家住在一起吗?那大领导家不是该住在李范五花园嘛。”

    每当她说这话,老任还得气哼哼数落她两句:“你别找茬。”

    “我找什么茬了?”

    “你高兴就叫男男,不高兴就一口一句江男江男的,就这,足够说明你找茬。”

    任建国这番话,气的林雅萍呀……

    所以此刻,林雅萍转念一想,又心里舒坦了起来。

    将黄瓜根对着垃圾桶一扔,拍了拍两手心想:这回利索省心了,飞美国了。

    “玉芹,你不用掂掇好几个菜,我又不是外人,就是来蹭顿饭,任建国不回家,我不愿意做饭。”

    苏玉芹从厨房探头,看着林雅萍开玩笑道:“你想的还挺美,我闺女伤心成那样,我哪有心思给你做好几个菜,就京酱肉丝和油饼吧,行吗?”

    “行啊,太行了,我来帮你切黄瓜丝。”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只看江男那卧室门瞬间被拽开了,江男像一股风刮过似的扑向电话,她在期待着,付俊泽能行行好,上飞机前给她打个电话吧。

    “喂,是付?是姑姑啊……”

    江男无精打采的将电话放在一边:“妈,我姑找你。”

    苏玉芹手上又是油又是面,没着急接电话,先赶紧哄女儿道:“男男,别伤心了,啊?你平常不都是小大人吗?”

    江男没回话重新回屋了。

    唉!

    苏玉芹望着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这才将电话筒夹在肩膀上:“喂,源芳,嗯,是我。男男?她没事儿,不是哭,孩子是有点儿感冒,说话鼻子有鼻音儿,我们挺好的。”

    江源芳在电话里说:“可是嫂子,我不好,我惹祸了,我想哭,呜呜呜……”

    别看电话里的哭声忽然凄婉了起来,但这回苏玉芹可没紧张,因为老爷子在这头呢,身体没啥事儿。

    听闺女说,最近孩子爷爷经常领着二哈出去钓鱼,江源达是车接车送。

    给老人送到水库那面,弄的部队的那种帐篷支起来,里面放上吃喝,到了下午三点,地下城批发那面没什么顾客了,江源达再开车去给老人和狗接回来。

    而且,不得不提一句,据女儿讲,那个什么豆包叔叔还有一次全天陪同来着,连江源达都没用上,给老爷子逗的笑哈哈送回来的。

    所以嘛,源芳只要不是哭老人有个三长两短了,在苏玉芹看来,那就都不算大事儿。

    不是和老孙家又扯闲篇,就是要借钱呗。

    “怎么了?”

    “嫂子,我怀孕了。”

    苏玉芹对着空气眨了两下眼睛:“那是复婚是怎么的?”

    “我复什么婚,孩子不是孙建权的。”

    哎呦,苏玉芹心一紧,心想:那你跟我说什么啊?孩子又不是我的,这一天天的,能不能让她消停点儿。

第三百六十章 咋整(一更)

    “怎么办啊嫂子。”

    苏玉芹肩膀没夹住电话筒,她也顾不上手上又是油又是面了,重新捞起电话说:“这事儿,那得问你自己啊。”

    “我自己?”江源芳的声音迷茫了一瞬,紧接着又哭了起来急道:“我都麻爪了,我就知道彻底没脸了,我怎么和丽丽说?我怎么上班啊?吐的我,五迷三道的,骑自行车都迷糊,好几回差点儿没卡跟头。”

    “艾玛,这么邪乎,那你这是几个月啦?”苏玉芹拧眉问,还将手中的电话线也拧的乱七八糟。

    “嫂子,你咋不问问那人是谁。”

    “不是姓孙的,那就姓龚呗,对吧?”

    “对,就是那个瘪犊子!嗳?你是咋知道的?”

    电话里江源芳还在打听些没用的,还在问:“是不是我哥告诉你的?我哥能和你单独说这个,是不是代表你俩好了?嫂子啊,你俩快和好吧,给他个机会,我求求你了。自从你不要我哥了,你看我家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没断了,这个不吉利啊,整的我都怀孕了……”

    苏玉芹却没空回话,甚至都没怎么听清里面在说些啥,因为林雅萍已经开始烙饼了。

    她这人,一向不会三心二意,顾着这头就顾不上那头,此时一心想着:

    你说这扯不扯呢,林雅萍是来她家蹭饭的,就是为了懒,不愿意做饭,图个省事儿,结果到她家干上活了。

    苏玉芹捂着电话冲厨房喊道:“任嫂子,你快放那,一会儿我整。”

    林雅萍用木勺挪着饼,这油烟子给她呛的,使不好江家这种老式大铁锅,她家早换不粘锅了。

    至于跑人家做饭来了,在她看来,这不是很正常嘛,但她唯一后悔的是:你说自己瑟啥,串门还穿新衣服,她这身今天上午刚买的套装,这不是为了庆祝国庆嘛,一会儿到家就得脱下来洗喽。

    她也扯嗓门回道:“快接你的电话吧,一会儿饭就得,不用管我,油盐酱醋我自己翻。”

    这回,苏玉芹终于专心致志“对付”江源芳了。

    她开口就打断道:“快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到底几个月了?”

    江源芳一噎,顿了一下小声说:“一个多月,就上回,我哥去我那几天,我离婚头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那晚我让孙建权揍了,一气之下就,”随后又急吼吼解释了句:

    “嫂子,我没不正经,在这之前,我无论跟谁都清清白白的,就犯了这一次错误,但是我转头就离了啊?”

    “你正不正经的,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问你。”

    江源芳立刻赔小心:“是,嫂子你说。”

    “你咋不给你哥打电话呢?”

    “我不好意思说,他一个当哥哥的,你懂的。”

    苏玉芹仰脸对着窗户翻了个大白眼,说话很给劲:

    “我不懂,转回头我不还得找你哥?

    我现在给你出主意,这个那个的,过后我不落埋怨?我是你家啥啊?

    源芳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遇事慌什么。

    你这电话就该直接打给那姓龚的,他惹的祸,你不问他你找我?

    或者是打给你哥,告诉你爹,最不济也是去找医生,而不是问我。”

    “嫂子,你别这样,我,我这不是心里没数嘛。”

    “行啦,该找谁找谁去!你就记住了,哭最没用,孩子也不能自个儿凭空消失,硬着头皮你也得面对这事儿,我这家里来客人了,饭还没做,挂了。”

    说完,苏玉芹真就将电话咔嚓一声挂掉,去了厨房。

    晚饭时间,仨女人一桌。

    江男无精打采吃了两口就要放下筷子。

    苏玉芹好脾气,刚要哄闺女说:“那不吃就不吃吧,待会儿饿了,想吃啥顺口的,妈再给你做”,林雅萍不干了,把住她胳膊甩了个制止的眼神。

    林雅萍先用筷子敲了敲江男的盘子,等江男抬眼看她了,她才说道:“我告诉你,必须得把饭吃好了,这饼可是我烙的,你看看大娘这头发这衣服,回家全都得洗,你好意思不吃吗?”

    江男一脸烦躁,撇了眼林雅萍,赌气般捞起一张饼吃了起来。

    就这表现,林雅萍还不满意呢,她问江男:“干嘛?我一年能端你家几回饭碗,你给我甩脸色,以后还让不让我来啦?我平常对你不好吗?”

    江男欲哭无泪:“大娘,别上纲上线的,我这不正吃着呢嘛。”

    “给我。”

    “干嘛呀。”

    “我给你卷点儿菜,就这么干咬饼?那能好吃嘛。”

    江男将咬的乱七八糟的饼递给了林雅萍。

    而这整个过程,苏玉芹一直低头在吃自己的,一句话都没参与,她一个当亲妈的,彻底成了布景板。

    同一时间,老江那出租屋里。

    江源达后背冲门,躺床上正迷迷瞪瞪要睡过去呢,江老爷子身上系着围裙,用屉布垫着,端进来一小盆热乎乎的鸡蛋羹。

    “老大啊,起来,不吃饭哪能行。”

    江源达头都没回,佝偻着身体咕哝道:“爹,我真不吃了,胃疼,不用管我。”

    “那昨天,喝那老些酒,喝到后半夜,啥胃这么造也得坏事,唉,我这,白给你蒸鸡蛋糕了。”

    江源达一听,立刻睁开迷糊的双眸,还使劲眨了两下眼睛,等他转回身看向老爹时,整个人已经看起来精神多了,接过鸡蛋糕,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不想寒了老爷子的心,再难受也得吃了。

    因为最近这段日子,名义上是他赡养老人,实际是老爹自打搬过来在照顾他。

    洗衣做饭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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