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化身而已，你觉得，能拦得住我？”
他淡漠道。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欺天和他当初并称为最强天道，早已经迄立在天道最巅峰，纵然只是一具化身，那也比冥天要强一些。
“你真自信。”
欺天道。
它俯视着姜小凡，面无表情，似在看着一个普通凡人。
姜小凡淡淡的望着它，道：“我倒是很奇怪，你只是一具化身来这里，为何？”
按理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欺天应该会选择本体来此才对，毕竟他当初也是最强天道，就算修为受损，欺天也不应该会这般大意才对。
他盯着欺天，冷淡道：“你在做着什么？”
他心中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你不用知道。”
欺天淡漠道。
这之后，它没有了多余的话语，直接压下大手，朝着姜小凡镇压而去。它始一动手，顿时有惊人的波动弥漫，夹带着强横的压迫感，比冥天和真天强太多了。
姜小凡闪身，避开这一掌。
“当年的一切，是你们四人的主意？亦或是，还有其它人存在？”
他眸子冷淡。
欺天一言不发，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之光，压下的大手转过一个弧度，再次朝着姜小凡镇压而下。
“哼！”
另一边，冥天冷哼，和真天一起，同时压了过来。
三大天道同时出手，欺天虽然是化身，但是战力却比天道三重天的冥天还要强大一丝，如此阵容组合在一起，那等威压不知道崩碎了多少重星河，骇人听闻。
姜小凡脸色凝重，闪身后退。
“嗡！”
他单手结印，身边最后一宗天宝飞出，刻印在内部的天纹轰然炸开。
冥天脸色铁青，与真天闪身后退。
欺天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不闪不避，大手直接压下。
“哧！”
自毁的天宝直接被它一巴掌拍碎，消散于无形。
这就是欺天的实力，而且，这还只是它的一具化身而已。
“圣天，你逃不了。”
欺天淡漠道。
它随意挥手，被姜小凡破开的宇宙通道刹那间闭合，随即，它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这个过程中，它每一步落下都会让星空震颤一下，那种威势可怕到了极点。
姜小凡立身原地，静静的望着欺天走来。
“你进步了。”
他淡淡道。
欺天很强，最主要的是，他发现欺天比曾经更强了一些。不过饶是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很平淡，并不慌张，毕竟他当初也是迄立在这片天地最巅峰的存在。
“天地这般浩瀚与广袤，不进步如何行。”欺天淡漠道，它压向姜小凡，无边神光自身后冲出，如同是在下一场流星雨，封印了四周，朝着姜小凡密集的冲了过去：“我们要冲向更高的领域，所以，需要有人牺牲下自己。”
“所以，要牺牲自己的兄弟？”
姜小凡很平静。
欺天眼中闪过一抹讽刺，步伐不止，道：“圣天，你的实力非常强，非常可怕，但是为什么人却这么幼稚。兄弟算什么？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有了至强的战力，兄弟朋友，权势女人，这一切皆唾手可得。”
“是吗，到底是谁幼稚。”
姜小凡摇头。
靠战力得到的兄弟，能算是兄弟？
靠战力得到的感情，真的能稳定？
当有一天，修为受损，战力削弱，这些东西，还能在身边？
想要得到兄弟，想要得到感情，靠的不是战力，是心。
他的眼神很平静，望着压来的欺天，六种不同的光芒同时自身边升了起来。轮回古经六式，这一次同时施展了出来，化作一方六芒星阵，迎向前方。
“不自量力。”
欺天冷道。
它举手抬足间，强横的天道威压一波一波的朝着姜小凡压去，那等究竟的气息让人震慑，生生将姜小凡打出的六芒星阵崩碎在了星空中。
“镇压他！”
“杀！”
冥天与真天亦是同时压来。
这一次，他们以苍天的天道记忆为诱饵布下这个局，不想再出任何意外，要在这里将姜小凡镇压。
“轰！”
这是一股大势，三大天道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委实有些恐怖。
姜小凡瞳孔微缩，踩着轮回步往后退。
“嗡！”
时空天则拉开，一道门户出现，他跨入其中，横移万里远。
“徒劳！”
冥天冷道。
这里是他的宇宙，无论姜小凡遁到何处，只要还在这片宇宙中，他就能刹那间知道姜小凡的位置。此刻，他看到了姜小凡的踪迹，以意念告知欺天和真天姜小凡所在的位置，随即，三重杀光一起压了过去。
绝世的爆炸在那片地域炸开，也不知道毁掉了多少星辰。姜小凡闪身而出，几座刻画在圣灵石上的杀阵台取出，汲取宇宙精气，化作五座浩瀚的天杀阵。
“轰！”
杀光震碎云霄，崩裂一切，每一道都足足有山体般粗壮。
“咻！”
“咻！”
“咻！”
密集的杀光冲向冥天三人，贯穿一切。
冥天和真天以造化天宝阻拦，崩碎一切，欺天则是冷哼一声，磅礴天威震动八荒，生生将冲来的杀光弹飞了出去。
它跨出一步，来到姜小凡身前，一拳压下。
姜小凡凝眉，闪避不了，握着轮回拳，迎了上去。
“咚！”
一翻剧震，星空大片大片的坍塌。
姜小凡蹬蹬蹬的后退出去百丈远，拳头破裂，嘴角更是溢出了丝丝血迹。
这一击，他受了不轻的伤。
“现在的你，拿什么来与我抗衡？”
欺天冷道。
它静静的立身在原地，随后，再次跨步而上，压向姜小凡。这一次，它不再是单一的以体魄攻杀，而是展出了天道级神术，演化一轮炎阳，压下姜小凡。
“你杀不了我。”
姜小凡只有这么一句话。
他睁开了轮回眼，眼神变得更加冷漠起来。
“嗡！”
前方，空间扭曲，一方时空漩涡浮现，要将冥天吞没进去。
同时，他双手结印，竟是打出了与欺天相同的神术，推演出一轮相同的赤红炎阳，迎着欺天的神术冲了过去。
“轮回眼！”
欺天眸子一寒。
它冷冷一哼，周身气息突兀狂增，打出的神术也是光芒大盛，压碎姜小凡展出的相同神术，朝着姜小凡追击了过去。
“你掌控的术再多又如何，修为决定一切，现在的你只能败。”
它冷酷道。
这一刻，它身上的气息越加的恐怖了，简直就像是一尊从地狱中苏醒的真正死神，要将万物都拉入到幽冥地狱中，永世不得超生。这股气息太强了，生生崩碎了姜小凡打出的时空之术，同时将姜小凡震飞。
姜小凡脸色略微变得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始终不变。
“掌控的术多了，总会给人一些惊喜。”
他淡漠道。
六颗古星浮现，交织着朦胧的气息。
“小心！”
远处，冥天和真天同时叫道。
且，他们没有停留，两宗造化天宝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夹击姜小凡。
欺天眸子一凝，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姜小凡后退，双手划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一股浩大天音传出。
“六道轮回！”
他冷冷的道。
四个大字一出，这方天地失去了颜色，风云变幻，乾坤逆转，冲开欺天的狂霸气息，朝着它碾压而来。如此恐怖的术，强如欺天也变了颜色，在一瞬间被笼罩在了六道轮回之内，一条手臂被震裂，血水直流。
“好好好，圣天，不愧是你！竟然开创出了这么可怕的术！”
欺天寒声道。
显然，它此刻并不怎么高兴。
它盯着姜小凡，接着道：“只是，我说过，修为决定了一切，你的术确实很可怕，但是你如今的修为太差了，注定了你只能失败，注定你今日只能被我镇压！”
“我等着。”
姜小凡面无表情。
这种表情让欺天的神色更冷，极为无情。
“轰！”
无匹的威势从它体内冲出，整个星空都为之摇颤起来。
“给我开！”
它一声怒吼，声音压下了一切，竟然以绝强的天道法则冲开了六道轮回禁术，从其中跨了出来。它躯体染血，但是眸子却分外冷漠，其间交织着可怕的杀意。
六道轮回破开，姜小凡天躯震颤，瞬间布满了裂痕，吐出一口七彩血液。六道轮回本身就是天道级禁术，此刻，这则禁术被破，他受到了不轻的反噬。
欺天从六道轮回中跨出，眼神很冷。
“圣天，最强的术失败，你准备好了吗！”
它冷酷道。
旁边，冥天和真天一并压了过来，无情的望着姜小凡。
姜小凡天躯布满了裂痕，来自欺天造成的六道轮回的反噬和冥天真天两人的造化天宝攻杀，让他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血流不断。但是，他此刻的神色却非常的平静，眼中一点也看不到慌乱和凝重。
“准备好了。”
他平静道。
“嗡！”
眉心间光华闪烁，崩天塔冲了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随之扩散。
欺天三人皱眉，随即脸色大变。
“你疯了？！”
冥天大叫。
姜小凡脸色依旧平静，望向欺天，淡淡道：“你能挡下一宗普通天宝的自毁，不知道造化天宝的自毁，你这具化身是否一样能够挡得下来。”
“轰！”
崩天塔暴涨，更加可怕的气息扩散，毁灭性波动冲向八荒。
这一刻，塔身还未真正炸开，但是，这片宇宙已经晃动了起来，无尽星辰一颗接着一颗粉碎，整个宇宙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天道第二重
冥天的宇宙颤抖了起来，哪怕冥天以天道第三重天的实力来稳固，但是却也很难令这片宇宙重新稳定起来，在它的视野中，一颗接着一颗星辰炸碎开来。
“圣天，你疯了吗！”
欺天寒声道。
它盯着姜小凡，眼中杀意刺骨，极为冰冷。
“幼稚。”
姜小凡摇头。
他面对着欺天三人，神色很平静。
早在欺天出现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轻易离开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在体内的宇宙中引动崩天塔的自毁，因为崩天塔还不曾彻底被他炼化，所以，这个自毁的过程自然需要一些时间。
此刻，时间足够了。
“你们来试一试威力。”
他淡淡道，随即，将崩天塔推向四人。
“轰！”
崩天塔上裂痕一条又一条出现，毁灭性的波动不断扩散开来，令这整个宇宙都为之晃动，无尽生灵战战兢兢，在顷刻间陷入了恐惧之中。
“该死！”
欺天变色。
它的实力很强大，但是面对一宗造化天宝的自爆，它依旧是忌惮无比。一宗造化天宝的自爆，那几乎是相当于一个天道自己彻底引爆本源了，是极可怕的事。
“再见。”
姜小凡淡笑。
时空天则涌动，出现在他身后，将他吞入其中。
欺天等人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此刻却是没有办法阻拦了，一件自毁中的造化天宝横在前方，它们哪里还能去追击姜小凡。
下一刻，姜小凡消失在了这片宇宙内，出现在了外面的大天地。
“轰！”
几乎是同一时间，冥天的宇宙内，崩天塔支撑到极限，轰然炸开。
一股真正毁天灭地的波动席卷向这片宇宙的四面八荒，欺天和冥天等人首当其冲，顿时被毁灭万物的神能覆盖。
“啊！”
欺天大吼，愤怒无比。
姜小凡迄立在外界的大天地间，看着冥天的宇宙四分五裂，一块块瓦解。
在崩天塔的自毁下被波及，冥天的宇宙变得破破烂烂，几乎被毁掉了五分之三，无尽部下死去，有真一天境强者陨落。
“圣天！”
一道怒吼冲起，响彻十方。
冥天三人保住了性命，但是却个个都很狼狈，尤其是真天，大口咳血，天躯崩碎，连天魂都差点被湮灭在了崩天塔的自毁中。
三股怒气和杀机交织在十方，极为悚人。
姜小凡站在天外凝望着三人，脸上挂着冷淡的笑意。
“欺天，你等着。”
他淡淡自语，消失在原地。
现在的他，修为在天道第一重天，同时面对三人，真的没有胜的希望。
……
一片未知的地域内，姜小凡盘膝而下，在四周布下无尽的欺天阵纹，又一次开始对道印的推演和修炼。崩天塔被他给毁了，他现在没有了造化天宝，所以将更多的精力花在了修行道印之上，毕竟，这枚道印足以堪比造化天宝。
而且，随着他对它的推演，道印会变得更加强。
“嗡！”
淡淡的霞光缭绕在他体外，他一遍又一遍推演道印，在道印内部刻画神秘图纹，随即以特殊的手段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仿若是在为道印组建灵魂脉络。
如此，一晃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一个月后，姜小凡长身而起，望着手中的道印，他感觉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同时，也生出了一种更加熟练的感觉。到了现在，他几乎已经将这枚道印推演出了五分之一，施展起来变得更简单和自如了不少。
且，随着他对道印的推演，他的修为也精进了一些，精气神更加强盛。
“接下来，继续去寻找他们的天道记忆。”
他自语道。
他将食梦兽从体内的宇宙中唤了出来，这家伙出来的时候还叼着一颗灵果，竟然是古药王级别。对此，姜小凡倒是也没有意外，毕竟，他的体内宇宙的灵气还是非常浓郁的，这么多年过去，有古药王一点也不奇怪。
“呜嗷？”
食梦兽对着姜小凡叫了一声，似在询问着什么。
“开始工作。”
姜小凡点头。
食梦兽顿时高兴了起来，它帮助姜小凡寻找天道记忆，就有帝丹吃了。这些日子来，它在姜小凡的体内宇宙中寻找了不少灵果仙株，但是与帝丹相比，它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无时无刻不在回味着帝丹的味道。
不用姜小凡吩咐，它自己跳到前方，妖躯长高到十丈，开始嗅了起来。不久后，它缩小了妖躯，跳到姜小凡肩头，对着姜小凡指了指一个方向，叫了两声。
“好。”
姜小凡点头，循着食梦兽指的方向，迅速闪了过去。
不久后，在一处黯淡到极点的地方，他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抹光亮，这一抹光亮非常小，但是却逃不过姜小凡的眼睛。他踩着轮回步，一瞬间散了过去，将这抹光亮抓到手中，那是拇指大小的一团七彩光芒。
“梵天的天道记忆。”
姜小凡低语。
这团光芒有些小，不过，总算也是一点收获。
在这片区域内，食梦兽已经嗅不到三道天道本源的记忆味道了，姜小凡于是带着它去了另一片天域。大天地非常的浩瀚，在如此浩瀚的天地间，姜小凡带着食梦兽不断寻找苍天三人的天道记忆，一晃眼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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