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姬冥夜老儿一句逗乐的芜邪掩嘴一笑,“若是相貌堂堂自负美男的魔尊大人听你的这般称谓,只怕你还没不怕死的去挑衅了他,他就会果断的给你个痛快。”
见了她终于真的会心一笑,宫旭尧暗自舒了一口气,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调笑道:“自然自然,本皇可是想会会这个老儿好久了耶!若不是早些和他一较高下,只怕他这个老掉牙的已经半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就要两腿一蹬了,为了不让他留有遗憾,本皇自然要做这个好人,所以啊,此时不去还更待何时?”
芜邪一副拿你实在没办法的表情,只好预祝他这个好人能得好报,“是呢,要不然以后可就没这么好让你从良的好机会了呢,只不过呢,从古至今的从良可都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本王定会提前帮你备好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哦。”
已经渐行渐远的宫旭尧听她这番冷嘲热讽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不愧是本皇的小甜心呐!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那本皇就先谢谢小甜心破费了!”
随着他的哈哈大笑的背影越来越远去,芜邪抿开的笑渐渐冷却了下来,双睫像是被压上了千金重负一般,沉磕了下去,嫣红的薄唇如覆上了一层寒霜,“你,还是来了。”
终结篇——你杀了我好不好?只有死了,心才不会再痛了
更新时间:2014…1…8 21:39:33 本章字数:3385
随着他的哈哈大笑的背影越来越远去,芜邪抿开的笑渐渐冷却了下来,双睫像是被压上了千金重负一般,沉磕了下去,嫣红的薄唇如覆上了一层寒霜,“你,还是来了。”
语落,当她再缓缓的睁开双眼时,倒映在瞳底的除了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外,还有一双像烙铁一样炙热的妖冶紫眸,还有一张像妖精一样妩媚的妖娆容颜。
明明是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的一句似问非问的话,听在有着这般绝色妖容的主人耳中心中,竟让他无端的花容失色,嘴唇泛了白,声调都在颤抖,“你,你还在恨我?”
芜邪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这个事到如今还在她面前惺惺作态的男人,反唇相讥,“难道不应该么?”
在无数纠结与踌躇下,还是选择厚脸皮的来见她的月浅,听了这样连想都没想过的无情回答,顿时,像苍老了几十岁的老翁,脚步都有些不稳的向后倒退了数步才正直了身姿,可是喷出的鲜血却是没来得及去抑制,亦或是根本不想去抑制,便尽数喷在了倾月台用月石铺就而成地板上,极其的醒目,刺眼旒。
芜邪淡淡的瞥了一眼那滩猩红的血水,似乎不想再多做停留多再废话半句,便举步往洋溢着光芒的出口而去。
然,脚步还未停留在半空,整个身子已被冰冷的东西狠狠的紧箍着,惹得她十分反感的挣扎起来,自垂着身侧的双掌燃起的血色火焰,她的全身也迅速像被点燃了似的,开始不断跳跃起这血红色半透明的火焰。
月浅见状并未有怎生诧异,却还是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理所当然的点头道:“若真的眼睁睁等着被剥削掉灵力和修罗血的你,那便不是你了。哦”
芜邪毫不客气的向他胸口击出两掌,冷笑,“还请妖神别说有多了解本王似的,本王倒是不介意你的深意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自己的敌人必须比了解自己更重要!”
然,待掌风已落,却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的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被自己已经无比纯熟的六味真火掌烧到肌肤焦黑的冰冷胸膛,不经意的脱口而出,“一向最狡猾的妖君是徒有虚名吗,居然会愚蠢到任人宰割了?!”
脸色极其惨白的月浅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可紫色的眸,却无比认真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瞳,“我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愚蠢的……,”说着,便将一把柄上镶着一颗硕大紫水晶的匕首递进了她的手掌之中,在握着她的手,将匕首锋利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我在你的面前,只想任你宰割……。”
错愕了一刹那的芜邪怒极反笑,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狠狠的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好啊,本王倒是的确想看看,你妖神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月浅痛的只是微微窒息了一下,却仍旧笑容未减的握着她的手,将匕首一寸寸的推进胸腔,“只要是你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芜邪噙着冷笑,可,当她看着那匕首已经有一半没入了他的胸腔里,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不假思索的扬手掴在了他苍白如纸的脸颊上,“你这个疯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是一把镶嵌着散灵封水晶的散灵匕,她更知道,被这把匕首刺穿的心脏,哪怕再强壮,也会即刻化为灰烬!
她真搞不懂这个月浅没事发什么疯,接受了她战帖的他,不是该想尽一切办法阴谋来坐收渔翁之利,来将她再一次狠狠的踩在脚下么?!
现在却在这上演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苦肉计,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敢对一个没有了心的女人抱有期望和信任能得到垂怜?
真是有够愚蠢可笑的!
清脆响亮的掌掴声,一声又一声的回荡在了这个空荡的宫殿里,久久未曾弥散。
同时,这样清脆的声音就像投入进了湖泊的石子儿,激起数不尽的涟漪。
月浅灵力不支的缓缓瘫软在了地上,白如薄纸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紧按在匕首的银色剑柄上,曾经风华盖世的妖媚姿容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有苦涩,只有凄楚,“你杀了我好不好?只有死了,这里,就不会再感到痛了……。”
他颤抖带血的手指,指了指匕首插进的地方。
芜邪闻言,身子难以遏制的颤了颤。
那个会痛的地方,叫做心痛。
曾几何时,她一直都饱受着那样痛苦,而偏偏这种痛苦没有解药,也没有麻醉药,每每你想忽略它,它就痛的越厉害,每每你想制止它,它却痛得快要裂开……
它是不能控制的,是不能掌握的,更是不能停止的,就像,活
生生的恶魔,非要将你折磨得狼狈不堪,折磨得凄惨绝望,折磨得痛不欲生,才肯罢休一样。
所以,为了杀死它,为了让它停止生命,她做出了决定,一个她一直以为,非常正确的决定。
“那就挖掉好了。”她冷漠的瞥了他胸口沁出的猩红,残忍的说道。
月浅僵了僵身子,妖华盖世的紫色双眸抬了起了,凄迷无比的看着她,忽而,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好。”说罢,他想也不想的将匕首更加深入进了心口。
看着他这样没有任何思考过的决绝动作,芜邪感到呼吸一滞,双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立刻伸了出去,毫不留情的一手将他的挥开,一手干脆利落的将他胸口上插着的匕首迅速拔了出来,然后用手中燃起的熊熊烈火,煅烧成灰。
她随后怒不可遏的抓起他的肩膀,恶狠狠道:“谁让你刺穿它的!不知道会死吗?你这个蠢货!”
然而,当她将心中的怒火化成了恶意的字句吼出来的后一刻,当她看到他那片白如薄纸的唇瓣缓缓抹开得逞的满足的妖异笑容,她顿时觉得刚才那句话蠢货才是自己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很明显,她又上当了,而且还上的轻而易举。就在她厌恶愤怒的想要推开这个男人的一刹那,一双冰凉却仍旧熟悉到骨子里的纤长大手将她的柳腰圈了住,狠狠一拉,让她的整个身子落在了他冰冷的胸膛上,双臂再紧紧的箍住她,让彼此的身体完美的贴合在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太过熟悉,以至于让芜邪有些猝不及防,有些反应不过来。
搂着她纤细无辜的身子,闻着她清淡致命的幽香。感受着她温凉的体温渐渐过渡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这一刻的他,有着从未感受过的一种,珍宝失而复得的心情。
说不出的温暖,说不出的愉悦,说不出的,感动。
终结篇——我爱的人都死光了呢,现在,就差死你一个了
因为靠的太近,芜邪只能被动的闻着他的散发着夕颜花香的气息,却不禁胃中翻腾,这个味道曾经是她最爱最依赖最刻骨铭心的,可到现在,却无比的令她刻骨铭心的只想作呕!
“你敢再近一点试试!”她冷冷的盯着他那张与自己越来越贴近的笑得极其妖冶的唇瓣,本来没有知觉的手指开始在袖中一点点的紧握成拳。
月浅恍若听闻似的,偏偏越来越靠近她的唇,就在彼此的唇要衔接在了一起的那一刻,他的笑意突然凝固在了嘴角,可随即,又笑了开,语息带着他特有的剧毒香味与温柔,轻轻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因为,你比你想象中,更爱我……。”
这话一落,成功的挑起了芜邪的恨意与怒火。
她几乎是将每一个字句咬着说出了口,“是么,可是我爱的人都死光了呢,现在,就差你一个了……,”说着,她已然恢复灵力的双手已化成燃着熊熊烈焰的尖利骨爪,悄无声息却绝对迅速的朝着他的胸口刺去旒。
就在她锋利的指尖刺破他肌肤的那一瞬,他再次扼制住了她的手腕,并且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猖狂,“我自然十分乐意死在你的手上,不过,前提是如果你想亲手毁了自己的计划的话……。”
芜邪微微一怔,随后双眼一闭,静静感应着周遭的气息,很快的,她感应到了两股实力强劲的气息正在迅速朝这里赶来,而且有一股,已经到了这里的殿门前。
这股强劲到深不可测却又异常正派圣洁的气息,不是她的好璃儿,还会有谁女?
她自然知晓那两个人虽然是在生死决斗,但却没一人不分出一丝的心思在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被月浅带走的那一刻她心里更明白,那两个家伙会非常快速的找到她,也会非常快速的……解决对方。
很明显,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蓦地,她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唇,却不经意的紧抿着,变成森然白骨的烈火骨爪也很快恢复了本来白嫩纤细的柔荑。
时刻凝视着她的月浅又怎会错过她每丝每毫的表情,又怎么不知她现在的思绪与她表面的平静根本就是云泥之别的混乱不堪,所以……
就在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阳光洒进来的那一刻,他捏痛了她的下巴,趁机吻住了她的双唇,用力的吸允,强势的豪夺她的每一分甘甜!
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住的芜邪瞪大了眼睛,所以清清楚楚的将正在自己唇中纵意驰骋的男人那一脸快意的嘴脸影映在了瞳底深处!
就在她想要立马挥拳将他这副嘴脸毁灭的时候,本来闭着眼睛享受的他突然睁开了双眼,露的紫色眸子早已没了适才那楚楚可怜博人同情的凄迷色彩,而是令人心悸令人沉醉的妖娆色彩。
当然,深知他的演技与他蛊惑人心的程度已臻至化境的她理所当然的不可能再傻乎乎的一头栽进去,只是,那妖娆色彩中的警告和戏谑的成分,不得不让她想起刚才他说的那句话……
是以,纵然她有千般不愿不甘,她的拳头却只能紧紧捏在宽大的袖子里,她的嘴唇和舌头,也只能任这个狡猾的妖精、无耻的混帐为所欲为……
急忙赶赴而来的水璃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让自己的双手僵在了开始的推门的动作。
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悟的,只是,看着殿中石板上那对交颈缠绵的男女,他只觉得脑子被当头一棒,麻木的只看见了白色,觉得眼睛像被最锐利的尖针刺着,痛的他不敢闭眼,不敢揉……
在看见他们拥吻的那一秒,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心脏停止了跳动,本以为第一反应该是愤怒心痛的他,竟诡异的觉得,他们缠绵悱恻的画面,真的很美,美的令人窒息,令人觉得,如果自己去打断了,该是罪恶的,因为这样的他们,就像是上天巧夺天工下,最完美最不可分割的完美画卷。
很可惜,这样的感觉和想法也仅仅只是在他的脑海和心理只维持了那一秒,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很短暂,可在他的眼里,却觉得太漫长,漫长的令他差点窒息而死,懊恼而死。
长久以来将她视为自己所有物的他,竟在这一秒觉得她竟然真正的所属者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敌人,这是多么该死的想法,多么讽刺的想法!
一秒过后,他自是将自己的愤怒和懊恼和自嘲全部化作了实质性的力量朝着那妖娆的令他憎恨的男人击去,并且成功的将他击飞离了她的身边,自己且迅速瞬间移动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成功的揽在了自己怀里。
当切身感受到了自己的所属物始终还在自己的手里,水璃不禁微微笑了起来,侧头俯视向了怀中的人儿,“邪儿,你没……。”后面的几个字,被他噎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看着怀中的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看过自己一眼,看着她的视线自始自终都未曾离开过已经离开了她身边的男人,他还怎能说出话来,又怎能不恼怒!
攸的,他缓缓抬了首,正了脸,双眼的视线淡漠却阴冷俯视着滑在墙头窟窿下的紫衣男子,声音有着从未有过的嗜血森然,“她本来就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触碰,更美资格拥有,凡是触碰她的,想拥有她的,只有死路一条。”边说着,边扬起手中的璃莲,聚齐无上的灵力,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这时才从惊愕与混沌中初醒的芜邪抬头凝视着揽着自己的男子,凝视着他手中看似无暇洁圣洁的琉璃莲花。
一时间,她才深刻的明白,现在好似要将自己化为他自己骨血的男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柔弱少年,早已不是那个粘着她,时刻都能情不自禁的让她想要保护的孩子,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十分强大男人,甚至于,令她都开始感到恐惧的男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顺着他手中璃莲所指的方向,视线再一次焦灼在了那个在墙头缓缓撑着墙壁站了起来的妖孽男人,再一次焦灼在了男人一直都未停止过流血的伤口,漫不经心间,又被他传来的咳声所吸引着。水璃感受到了怀中人儿散发的若有似无担忧,心中的邪火再一次升腾而起,拼命直想冲破他的自制,找到发泄的出口!
清澈见底的黑曜石般的双眸瞬间布上了一层又一层邪佞的血色,凶残嗜血的像是乍开牢笼的洪水猛兽,在他手中的璃莲也像被刺激到了似的,突的一跃而起,分裂出无数锋利的花瓣飞刃,像横着滑落的流星雨般,直指墙头的紫衣身影射去。
刚好稳住了没有再继续颤抖的身子的月浅,看着晃花双眼的飞刃杀气腾腾的朝自己铺天盖地而来,不但没有躲,反而还站直了身体,没有再过多的动作,懒怠的微笑着。
这样的他,让人忽然恍惚的觉得,他似乎看破了生死,看破了红尘,只想着一件事……寻死。
一直紧盯着他不放的芜邪更是这么觉得,所以当她看到他微笑着蠕动嘴型,说着无声的那三个字时,她几乎想也不想的聚积了全部灵力,想要截下水璃的攻击……
然而就在她正要出手的前一秒,无数猩红的利箭划破空气而来,带动了呼呼的旋风,吹的头发和衣摆烈烈作舞,更将那一瓣瓣数之不尽的花瓣划的支离破碎。
霎时间,当透明的琉璃碎片和着折断的红色利箭跌落时,美的竟异常的动人心魄。
碎片落下的那一幕,芜邪已经悄无声息的收回了自己的攻势,将全身的戾气和灵力收敛的毫无破绽,可是,她却忘记收回自己追随那道紫色身影的视线,忘记收敛自己眼底流露出的那抹失落。
从未将他人放在眼里的水璃自然只将她放在了自己的眼里,故而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