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所有的炼金术师的安危都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窝shi了……
…小剧场…
许多年以后·人鱼氏族
“纱罗纱罗九!你别抢我的珍珠!”
“溟音二你别来凑热闹,我手里的不是你的珍珠,我从溟音七那儿抢来的!”
“你说谎!纱罗十三告诉我是她看见你拿了我的珍珠!”
……
纳迦黎歌【扶额】:真是够了……
☆、50共处一室?
丽娜在炼金协会驻吉尔尼斯港分部的门口伸了个懒腰。
她是这儿的接待员。
这位外表看上去年纪还显得有些小的接待员打了个哈欠;在半眯着眼望向港口方向好半晌之后,她咕哝了一句什么;转身回到协会的大堂中。
她所驻守的这个炼金协会分部显得格外的冷清。
就炼金术师这一职业来说,丽娜这个在协会分部工作了快两年的接待员还算是比较了解的。整个迦兰大陆上炼金术师的总数就不多;因此就算是位于霍哈玛的王城——秘亚城中的炼金协会总部;每天接待的炼金术师也不过三五人。
像是吉尔尼斯这儿的炼金协会分部,丽娜曾经私下里做过小小的统计,一周七天,最多的时候就来过那么十个人;真可谓是人烟稀少。
——炼金术师们个个都是大学者,人数比魔法师要少,研究的劲头却个个都比魔法师们要高。
可即使来的炼金术师少;协会分部也不可以没有接待员。
丽娜在这个无趣的岗位上一呆就是快两年,这和接待员工作内容的轻松程度以及协会分部开出优渥的工钱有极大的关系。
然而,最近一个月以来出现在协会分部的炼金术师越来越少了。
有几个炼金术师每周都有借还书籍的固定时间的,这一个月里也都不见了——是出门游历了还是去拜访别的炼金术师么?
丽娜面朝大门托着腮——没有工作的时候,身为接待员的她不是看书就是像这样发呆或是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正在丽娜正想打第二个哈欠的时候,从协会门口突然冲进来的一群人将她的哈欠生生地噎了回去。
这……什么情况?
丽娜直直地瞪着从协会门口进来的那些人,她本能地数了数,一共七人,三女四男,带头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勾着深蓝边的黑色法袍的少女,她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隐隐透出一抹深蓝幽光的眼睛深邃而好看。
“你好,请问协会分部的主事长老现在在吗?”这个少女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语气里似乎还透着隐隐的……忧虑?
丽娜有些忐忑地摇了摇头:“主事的长老今天似乎也不在呢。”
每个炼金协会的分部都会有一个常驻的主事长老,一般一周会有那么固定的两三天会呆在所属的炼金协会分部之中,这样的两三天可供年轻的炼金术师向其咨询各类问题——当然也包括一些有关于炼金术的学术研究。
“‘也’?”少女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他昨天也没出现吗?”
丽娜扫了少女身后站着的几人,那几人在听见了她和少女的对话之后脸上的神色就显得有些凝重,这让丽娜多少有些感到不安。
“是的,”她回答:“似乎有一周多都没有看到长老大人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呢,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到协会分部来。”
少女的双眉皱得更紧了,她回过头去看她身后那应该是她同伴的几个人:“怎么办,看来萨隆帝国也……”
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少年忽然开口:“等等!我刚刚就想问了,”他有些摸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这件事情早就在发生了?”
他身边高大的一身骑士装束的男人似乎有些无奈:“你忘了当时我们在你们族里发生的事了吗?纱罗很早就怀疑对方瞄准的是所有的炼金术师。”
这些对话让丽娜听的有些懵,可她依然听出两条信息:第一,是协会分部最近没什么人来的原因是因为炼金术师们被什么人盯上了;第二,这一群人很可能知道炼金术师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她很好奇,可是很显然,她并没有插嘴的余地。
银发少年“啊”了一声,只见他们之中另一个穿着白色法袍的男人扭头朝向她,问:“最近还有炼金术师来这儿吗?”
丽娜默默地摇了摇头。
确实,要说上周来协会分部的炼金术师锐减的话,这周以来刚过没两天,还真是一个人都没见着,她就好像是个看门的,守着一间空屋子一样过了两天。
“问这个接待的小姑娘她能知道什么,主事长老的事她也没法过问。”栗发的女性双手环胸,说话之间不忘瞥了杵在接待柜台后头的丽娜一眼:“我看还是到莫妮卡那儿问问吧,按照那位大人的身份应该多少知道些什么,总比我们在这儿干着急等着要强。”
丽娜越听越迷茫。
另一个长相和那年轻的骑士一模一样的男人也开了口,语气显得有些凶巴巴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赞成老女人说的话。”
栗发女性立刻反驳:“谁是老女人!”
“老子不跟你吵,没时间跟你斗嘴。”男人挥了挥手:“赶紧的去找那个什么莫妮卡,大事要紧。”
“你——!”
“都别吵啦!”最初带头进来的少女轻喝了一声,她完全没有因为栗发女性和金发男人之间的拌嘴而显得轻松一些,眉头还是皱得死紧:“回莫妮卡那儿去。”她说着,看着那两人悻悻地不再继续吵下去之后这才偏头来看丽娜:“为了安全起见,你这几天最好呆在家里,别到这儿来了。否则出了事,后果自负哦。”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那少女就快步离开了。
“哎——你们……”丽娜不过愣了愣,回过神来再扬手去喊时那七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这个接待员姑娘咬咬唇,决定还是听从那个少女的劝告。
毕竟钱可以再赚,小命还是自己保管好比较实在。
**
再回到莫妮卡的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敲开这位龙族预言师的家门,出现在门背后的是已经处理完那艘“查戎”号的溟。
在路上听纱罗简单描述了在东边海域之底所遇到的事情之后,众人对这位人鱼氏族族长的双生妹妹显然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观。
原先众人眼中行为举止都显得矛盾得让人有些奇怪的溟这会儿倒是好理解了许多——作为一个在海底呆了许多许多年的纯血人鱼来说,不知道陆地上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显然是很正常的。
自然,溟在人鱼氏族的遭遇也并不显得好到哪儿去。拥有人类特征的纯血人鱼,想必对于人鱼一族来说肯定不是什么能够轻易接受的存在。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表现出那种特有的粗神经和不谙世事——也许该说是不愿再感受到世间冷暖吧。
纱罗很清楚,在海底的那个纳迦溟音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岸上那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她根本无法重合在一起。
她也许根本就不想去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呢……?
正因为如此,在回到陆地上之后,她又变回了众人所熟悉的那个样子,就连对着纱罗也一样,这位很自然地将自己的身份转换回去的预言师的学生将他们迎进了房子里:
“老师不在,我回来的时候她就没在家。”
这显然又是一桩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几人堵在门口一阵商量,最后觉得这样下去可完全不是个办法。
“要不先休整吧,在还上晃了两天大家都累了。”索尔建议道,他的这个建议得到了四月举双手的赞同:“我和师傅连夜赶路过来,可累死我们了,能睡一觉自然最好啦!”
溟倒也没有什么意见:“正好上次老师在你们住着的那一层多开了一间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处,可以多住一个人,就是……”到底谁去住呢?
“你带我师傅去吧!我到纱罗房间去休息,可以吧可以吧可以吧?”紫发的小盗贼即使一脸的神采奕奕却仍然掩不住疲态,算算时间确实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吉尔尼斯来找她们的。
她一脸的期待让纱罗犹豫了——纱罗所在的房间,是曾经深蓝的房间。
作为莫妮卡的女儿的房间,其实最好是不要让其他人用吧……?
显然完全没有立场让完全的陌生人进去啊。
溟自然是很清楚这一点的,然而深蓝的房间已经被莫妮卡安排给了纱罗,她是没有替纱罗回绝的余地的。
纱罗心里非常为难。一直以来她都挺难拒绝四月,特别是那家伙扬着一脸的期待看着她的神情——她曾经这么想象过:如果四月有尾巴的话,这会儿绝对会配合着那一脸的希冀拼命摇着吧?
就在纱罗游移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的时候,奥法斯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房间外人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你用我的房间吧。”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语气平静而舒缓,让人感觉非常柔和,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一点也不柔和——
“莫妮卡应该是去找配解药的材料了,到她回来的时间里,我呆在深蓝的房间里好了,正好——也有事要问你。”
朝着纱罗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这位名义上仍是纱罗的老师的这位炼金术师低垂着眼,深蓝色双眼之中的一片清亮的光全被他掩在了眼皮底下。
这安排虽然仍然不是最合理的,但没有人反驳——即使是对这个最终版的决定感觉有那么些不满的四月。
纱罗的手在宽松的袖袍里头拽住了袖子内的一角布料。
有事要问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那个掉节操的标题【其实是想不出来了】,我准备下一章就把这个问号去掉【泥垢】
来吧!V文之后木有弃文的姑娘们,让我亲你们一口!【好了你】
感谢喵呜一口的长评///
感谢给我扔票票的姑娘们~!窝要被你们砸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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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共处一室
纱罗带上了门。
她微微侧过身去看在她之前进入房间的那个男人——她的老师;奥法斯。
穿着一袭纯白色法袍的奥法斯正好背对着她;他走向了窗边;大概是视线在掠过床头柜时看见了深蓝的画像;脚步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纱罗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对这个男人来说,他的老师深蓝之于他想必已经成为一生的魔障了吧。
奥法斯在窗边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纱罗;干净柔软的袍袖上头一片金色流彩闪过。纱罗已经知道他消失了的三年之间一直都在满世界跑,这个身形原本就显得很是单薄的男人似乎更加消瘦了。
纱罗幅度极小地深吸了口气;随后迈步走了过去。
深蓝的房间就仅仅是一个卧室而已;空间并不怎么大,除了床一侧的大柜子前方摆了一张高脚小圆桌和一张椅子以外,靠窗这一侧就没有再摆放椅子了。
纱罗往床沿一坐;抬头迎上了奥法斯的视线。
这位他名义上的学生这一系列的举动似乎让他感觉有些意外——自从三年前纱罗在帕米尔高塔中醒过来之后;她就极少这样直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她共享着同一个灵魂的关系,纱罗对他的一切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敏感。
这些都是奥法斯在仅有的几次或长或短的相处之中感觉出来的。
然而在她在从海底带回人鱼一族的秘宝——人鱼的血泪之后,似乎就……脱胎换骨了一样。
是的,脱胎换骨——这个词语用来形容纱罗的变化实在太好不过。
原先那个连相处似乎都隐隐地带着小心翼翼的少女忽然就变了,从海底平安归来之后,她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
在人鱼氏族的地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不得而知,可在船上等待的时间里他隐约感知到有一股魔力波动从海底传来,那感觉微弱得几乎就要消失——按照海面至海底的深度来看,海面上的人确实难以察觉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奥法斯看来,纱罗的变化和那个微弱的魔力波动无疑是有联系的。他看向纱罗,她沉默地回以专注而又显得格外平静的视线。
“可以告诉我吗?…在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奥法斯终于还是在这场沉默的对峙之间败下阵来,他在心中默默地叹息——果然还是有什么地方变了。
纱罗晃了晃垂在床边的双腿,忽然歪头一笑:“我找到了弥亚斐秋的陵寝。”她边说着,边紧紧地盯着奥法斯的反应——他在听完整句话之后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两三秒之后才忽然睁大眼,眼神似乎透了些茫然,淡色的薄唇抿得一片泛白,好半天才问了一句“是吗”。
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弥亚会将陵寝之地选在迦兰大陆以外的地方。
纱罗顿了两三秒之后,好整以暇地抛出第二句话:“深蓝的陵寝,也在那里。”
深蓝的名字就好像是一枚炸弹一样让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法袍那柔软的布料之下,奥法斯的全身的肌肉似乎都绷紧了。
“你…你说什么?”
纱罗语气平淡地重复了第二遍:“深蓝的弥亚的陵寝在一起,都在迦兰大陆东边海域的海底。”
“……”奥法斯的眼神里倏地涌出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可你从海底上来之后并没有……”
纱罗的神色依然平静,她端坐在床沿,双手摆在膝盖上:“因为什么都没有剩下。没有尸骸,没有遗物,什么都没有。”
知道海底高塔就是纱罗和弥亚的陵寝这一事实的纱罗,在解除了禁魔之塔的限制之后,甚至特意在高塔之中寻找了一番。
当年的两位大贤者,除了其中一位留下了一个附着在额饰上头的思念体以外,什么都不曾留下。
奥法斯在人前一向的镇定自若不见了,神态之间满是不平静。
“没有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身上的冥骨蝶。”纱罗继续说道:“如果当时告诉了你,必然又要再一次下水,拖延了治疗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
她看着奥法斯,忽然想起当年醒来,对真相仍然一无所知的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憧憬这个男人。
可一旦被揭开陈年伤疤,奥法斯也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纱罗忽然有些不可自抑地感觉到悲伤——她相信现在这样的坦言自然不可避免地伤害到了奥法斯,可错的到底是谁?
给奥法斯留下了极深执念的深蓝?给她带来残酷真相的奥法斯?
可即使再怎样,纱罗觉得自己也无法苛责这个男人。
那个没有爱情的她,还曾经说出过“如果奥法斯救不好,那就只好放弃了”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了解。
纱罗下意识地晃了晃腿,她觉得再多说一些,似乎能够让奥法斯稍微的好受一些——纱罗安全控制不住这样的想法,有些无奈地开了口:“弥亚留下了一个思念体,她告诉了我深蓝离开你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将思念体说的话细细转述了一番:“……那个思念体说,那柄魔杖是弥亚和深蓝共同的遗物,我就去舀了。”
她很随意的伸了食指,轻巧地在半空中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