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了?
殷傅瞪大了眼眸,嘴巴有些合不拢了,今个世界真是玄幻了,齐高这厮居然这么好说话了。
叶翌寒受不住了,他上前把妮妮从齐高身上拉起来,抱进自己怀中,揉了揉她粉嫩面颊,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齐高的眼睛也是你能捂着的?”
他抱着妮妮去了宁夏这边,宁夏捧着妮妮完美小脸,在她粉嫩光滑面颊上温柔一吻,忍不住训斥:“以后别老是坐在齐叔叔身上,那是你爸爸的朋友,你要对人家尊重知不知道?”
在她看来,妮妮刚才那样的动作的确是冒犯了,如果是很熟悉的亲人,那不过是孩子调皮的玩闹。可偏偏是关系不熟的齐高。
虽说这男人没少帮过她的忙,可潜意识里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有危险,所以不愿让妮妮亲近他。
妮妮坐在病床上,眨动着水汪汪大眼睛瞅着宁夏,她的旁边是毛色雪白的妞妞,他也同样眨巴着乌黑乌黑的狗眼望着宁夏。
被一人一狗齐齐直直注视着,宁夏眼睛抽了抽,故意冷着脸,不高兴的朝妮妮冷冽吐口:“知道了嘛?”
在她眼中妈咪是温柔和善的,很少见她动怒,妮妮顿时不高兴的朝宁夏嘟唇嚷嚷:“妈咪,你错了,刚才齐叔叔明明是高兴的,我都看见他嘴角上的笑意了。”
她大大咧咧的稚嫩在病床内传开,让本来就僵硬的气氛越发冷凝。
似乎没感受到这份压抑气息,妮妮说完之后,笑着转眸看着齐高,眯着这深邃琥珀色眼眸,笑眯眯道:“齐叔叔,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她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要是仔细研究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而此刻的齐高正属于那没头脑的人,他心底有些窘迫,有被孩子看透的恼火,可偏偏那是叶翌寒的闺女,他就是想发火也得顾顾兄弟的冷面。
据他所知,他这兄弟可是典型的怕老婆,嗯,为了不让他们家庭出现矛盾,他决定委曲求全。
唇角上绽放出一朵如花笑意,他笑容璀璨绝艳望着妮妮,眼底光芒灿若星辰:“嗯,我们的妮妮长的如此可爱,齐叔叔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病床上的妮妮突然咧唇笑了起来。
196 控诉他
她五官本就生的极好,粉粉糯糯的一团坐在病床上,就似雪人般玲珑剔透,如今一笑,越发粉雕夺目。爱璼殩璨
唇角上上扬着明显笑意,妮妮眼底闪烁着狡诈,偏偏一本正经朝着齐高道:“我就知道齐叔叔喜欢我。齐叔叔,其实我也很喜欢我,不过刚刚我有在你身上闻到一股脂粉味,和我妈咪身上的味道简直就不是一次档次,齐叔叔要是爱护我,以后就别去招惹那些女人,我讨厌这些味道。”
她说的实在太正式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中满是正经严肃,那模样让齐高联想到了他家老佛爷。
他家老佛爷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对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一直就持着厌恶的态度,每每和他见面时,就少不了用这种严肃的口气和他说话。
如果说先前妮妮的触碰让众人惊愕,那些现在这人小鬼大的话就让人好笑。
尤其是殷傅,他和齐高关系一向不错,听妮妮这么一说,顿时凑到他身上嗅了嗅,之后故意装作一副嫌恶模样:“兄弟,听见了没?人家小姑娘可说了,你身上胭脂味太浓了,以后就是偷吃也得擦干净嘴巴,别带坏了小孩子。”
他眼底笑意浓郁,那双邪魅眼眸落在齐高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只把齐高气的心肝脾肺直疼,他脸色阴沉瞪了一眼身旁笑容盎然的男人,然后微微转眸,皮笑肉不笑冷冷扫了一眼宁夏和叶翌寒:“你们可真是养了个好闺女,这姑娘的鼻子简直堪比狗鼻子,我一个下午都在医院,上午在市政府办公,哪有什么时间去找什么女人?”
他这话就算是解释了,殷傅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眼底精光闪烁。
真是千古奇闻了,一向我行我素的齐高居然解释起来了,虽说他态度不好,可这分明就是解释,解释自己这一天没时间找女人。
也对,这又不是晚上,白天他在市政府工作,下午被他拉到了医院看望小嫂子,哪里有时间找什么乐子?
宁夏尴尬的眼角直抽,听齐高说妮妮的鼻子是狗鼻子,她脸色僵了僵,心中不大好受。
自己的闺女是千好万好,就算有什么不对,那也轮不到别人来这么说。
“齐高,你别太过分了。”叶翌寒冷凝着俊颜,眸光深邃盯着齐高:“妮妮还小,童言无忌,就是说错什么话,你也多多包含好了,怎么还和她一般见识起来?她五岁,难道你也才五岁?”
“噗……。”见叶翌寒毫不留情训斥起齐高,殷傅忍不住想笑,他拿过一旁杂志随便翻看,顺便挡住脸,可那双精光闪闪的双眸却时不时朝一旁看去,脸上挂满了看热闹的意思。
齐高懒得理会兴趣盎然的殷傅,他慵懒靠在沙发上,抬首,目光冷淡扫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叶翌寒,微启薄唇,嗤声而笑:“你闺女是宝贝,咱们都是草是吧?叶翌寒,偏心也不是你这样偏的,就你闺女那样,我敢得罪她?”
话落,他幽深凤眸睥了一眼妮妮,见她满脸童真趣味,眸光微闪,露出一抹精光。
挑着眉梢,他清冷淡然笑着:“你说我身上有脂粉味?”
妈的,亏这小丫头片子说的出来,他一上午都在市政府办公,直到中午,还是殷傅过来找他一起来医院,他才出了办公室的门,她居然说他身上一股脂粉味?
好吧!虽说他一向滥情,女人无数,可这不还没有嘛?就被这丫头无中生有,心里还真他妈不是滋味。
“齐高,你别生气,我们家妮妮不是那个意思。”生怕这人对妮妮不利,宁夏连忙把妮妮抱进自己怀中搂着,微抿的素唇轻启,淡声解释:“她只是有轻微洁癖,受不了别的刺鼻香味。”
在她看来,她家妮妮这完全是实话实说,谁让这男人滥交,私生活不检点了?难道身上有女人香味还不让人说出来了?
当然,这话她也就只敢在心中暗暗腹诽,真让她说出来,她还真不敢。
齐高不看宁夏,就像没瞧见她的慌张,他目光定定盯着妮妮,似笑非笑吐口:“哦?你有洁癖?讨厌我身上的脂粉味?”
叶翌寒紧皱剑眉,担忧的视线在齐高和妮妮身上来回打量,但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齐高是他的兄弟,不会为难妮妮,恐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逗逗她呢!
殷傅更是满脸兴致,邪魅俊颜上难掩深沉笑意。
这丫头居然也有洁癖?还别说,有时候瞧着这丫头傲娇的模样和齐高还真挺像。
要是不说,他会觉得,这丫头更像是齐高的闺女,俩人的性子,说话的口气真像!
“是啊!”妮妮十分乖巧的点头承认,那双深邃琥珀色眼眸毫不退让望着齐高,微撇粉唇,老气横秋道:“齐叔叔,总是和女人玩暧昧不好,更加不要把手放在女人的屁股上,那样是耍流氓的行为。”
此话一出,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撒娇卖萌的妞妞都停止叫声,软绵绵趴在宁夏怀中装死。
齐高更是涨红了脸,他猛地起身,不顾旁边殷傅的劝慰,上前一步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打量着这个粉嫩的小人儿。
她长的很漂亮,是个混血宝宝,听翌寒说,她生父是中国人,生母是法国人,难道混血宝宝脑袋都比平常孩子要聪明?
他脸上一会黑一会青,咬牙切齿盯着她,语气冷沉问道:“你怎么看见的?”
好,他承认,刚刚来医院的时候,殷傅先进了病房,他则是去了洗手间,刚出来就看见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人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
他不过是好心的扶了人家一把,怎么就成了摸人家屁股的流氓?
妮妮满脸淡然闲释的耸耸肩,满脸恬静笑意:“是齐叔叔自己没收敛,不能怪我偷看。”
齐高暗暗咬牙,脸色阴沉望着面前和他咬文嚼字的小丫头。
叶翌寒那个榆木疙瘩,倒是有个好闺女,瞧瞧这伶牙俐齿的劲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宁夏紧紧把妮妮搂在怀中,面对齐高身上不断传来的低气压,她微微白了脸庞,唇角蠕动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妮妮一向懂事大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这次这么不懂事?人家齐高和别的女人怎样,关她什么事?她怎么把这事说出来让人家下不了台了?
就在殷傅暗叫不好的时候,妮妮笑了,她咧着粉嫩小嘴,朝着齐高明媚一笑:“齐叔叔,我不喜欢你身上沾染别的女人味道,所以以后我不希望再闻到这些味道。”
她满脸恬淡笑意,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也没有感到自己是有多不应该。
殷傅捂着肚子笑的都要直不起腰了,见齐高侧脸更黑上一分,他捧腹大笑起来:“哎哟喂,齐高,你可真是有福气了,瞧瞧咱们的妮妮对你多上心,这份殊荣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他话音刚落,妮妮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唇角上勾着浅淡笑意:“殷叔叔说的没错,齐高叔叔,你要记得洁身自好。”
见妮妮人小鬼大,殷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发现每次瞧见这姑娘总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能让一向雷打不动的齐高脸色变成这样真是奇迹。
叶翌寒眼角直抽,他发现今个的妮妮真是奇怪极了,瞧着齐高越发黑炭的面色,他伸手把妮妮抱进自己怀中,故作凶狠似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调皮,不可以这样和你齐叔叔说话,没瞧见人家脸色都变成什么样了嘛?”
他敢肯定,要不是看在妮妮是他闺女的份上,齐高肯定早就发火了。
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别瞧着明面上清润优雅,实则手段强硬狠戾,妮妮这么不管不顾的落他的脸,真不是理智的行为。
被叶翌寒打了屁股,妮妮粉唇嘟的老高,满脸不高兴朝叶翌寒嚷嚷:“爸爸就知道打我,对妈咪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公平,不公平!而且齐叔叔根本就没生气,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话落,她微微侧眸,委屈望着面色冷峻的齐高,嘟着潋滟粉唇,小脸上挂满了柔和笑意:“齐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你没和我生气吧?”
在她天真希翼的目光下,齐高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他发觉和这个才五岁的奶娃娃较真实在太没意思了,就像翌寒说的一样,她五岁,难道他也五岁不成?
想到这,他皮笑肉不笑的隐晦一笑,微勾薄唇,冷淡道:“我是不是洁身自好,这个和你没关系,明白着告诉你吧!我就是喜欢女人,最喜欢身材娇好的漂亮女人,别把我当成你爸是个为了老婆就放弃一片森林的男人。”
他说的极为认真,目光直直注视着妮妮,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但很快他就挫败的发现,这个死丫头隐藏的真深,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让他想找一丝错误都不行。
意识到这,他忽然有些心烦意乱,猛地转身,不愿再看身后妮妮的神色,冷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笑话的殷傅:“既然宁夏姑娘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殷傅,你要想留在这,就继续呆着,我回市政府了。”
懒得忙里偷闲和殷傅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遇到这种破事。
他下午刚一进来,是这个丫头自己扑上来要他抱抱的,为了表现好叔叔的形象,他可是赔笑了一个下午。
可这个丫头倒好,最后居然还嫌弃起他了?
“喂,齐高,你真这么走了啊?”见齐高臭着脸转身就走,殷傅急了,他扯着嗓音叫唤:“你别太小气了,妮妮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奶娃娃,你和她生什么气?”
齐高心底不屑冷笑,和这个臭丫头生气?
不,他才犯不着呢!
他是因为不喜欢有人拿这样的强调和他说话,他家老佛爷都管不了他,凭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说?
当真以为自己是叶翌寒闺女,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笑话,惹急了他,他照样翻脸不认!
冷冷瞪了一眼啰哩啰唆的殷傅,他微扯薄唇,寒声吐口:“你他妈给我废话,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有事要回去了。”
见齐高快走出去了,妮妮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的极为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划。
叶翌寒很少抱孩子,本来抱着妮妮就胆战心惊,现在见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朝着齐高沉声唤道:“齐高,你等等再走。”
说着,他手足无措望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妮妮,微皱眉梢,满脸无奈:“怎么还哭上了?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爸爸给你做主。”
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齐高脚步一顿,顿时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转身,眸光冷淡望着哭成泪水的妮妮。
宁夏也急了,顾不上还犯晕的脑袋,她连忙从病床上起来,从叶翌寒怀中抱过妮妮,替她擦拭着眼帘上泪水,轻声安慰:“妮妮不哭,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个人委屈。”
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养大的,除了没生她之外,她自认为对于这个孩子是情感充沛。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其实很少见她哭的。
小孩子对于打针挂水这些事情会很害怕,可妮妮却不会,刚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头一年,她身体不好,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医院。
她又要忙着上课,又要忙着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可让她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真是乖巧极了,每次打针挂水的时候从不让她操心,乖乖的伸出手来。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与众不同的,是真正入了她心让她心疼的。
“齐叔叔,你别走。”在宁夏的柔声安慰下,妮妮撇着粉唇,泪眼汪汪注视着齐高,眼底染上一层氤氲雾霭:“抱抱!”
她张开双臂,一如初见般朝他要抱抱。
齐高一愣,脑袋瞬间短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翌寒三人也是一怔,殷傅看不下去了,他冷瞪着齐高,满脸不耐烦道:“齐高,你就先别走了,既然妮妮要走,你就先留下来哄哄她。”
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哭声,瞧着妮妮张嘴大哭,他真是耳朵都在疼。
见齐高站在那半天没个动静,妮妮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晶莹泪水不受控制又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瞅着齐高,哽咽道:“齐叔叔,抱抱。”
她声音软糯,稚嫩的声线中透着一丝委屈,不同于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娇声娇气。
同样都是哭,齐高觉得,面前这个奶娃娃哭的真伤心,也更加绚丽夺目。
他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都挪不动了,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两步,伸手把这个哭成泪人的奶娃娃抱进怀中,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琼鼻,故意冷着脸道:“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
趴在齐高肩头,妮妮揉着眼睛,打了个哭嗝,也不哭了,而是嘟着唇瓣,满脸不高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你家玩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她人小,可这胆子真不小,在齐高怀中丝毫也没有怕生,反而小嘴巴一张就开始抱怨。
宁夏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发现今个哪里不正常了。
打从刚刚醒来,就见妮妮坐在亲高腿上,这样也算了,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好像越来越粘齐高了。
刚刚不过是见他要走,就动真格的哭了,这是在之前的两年里从未发生过的事。
齐高嘴角抽了抽,和旁边的叶翌寒对视一眼,表达自己的无奈。
可口中还是温声应道:“好,好,好,不就是去我家玩嘛!今晚我就带你去。”
也不知道今晚他家老佛爷在不在老宅,要是瞧他带着个奶娃娃回老宅,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教育。
想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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