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时候还小,后来当我知道苏檀身体不好的时候,楼顶就改成了小阁楼,那里是一处当年苏爷爷造给苏奶奶赏月的小阁楼,自从苏奶奶去世后,就鲜少有人去,时日一长便成了我和苏檀的守岁最佳地点。
每一年,我们都会一起许下来年的愿望,然后交换礼物。看着他每次给我精心准备的好东西,而我总是固执的手工做给他礼物,有小鸟,贺卡,花篮等等。虽然不值钱,但他都会放在卧室里。
十二点的钟声还有半个小时,电视里尚在演着小品,我和苏檀坐在沙发上靠着他的肩膀,突然问,“我那时送给你的礼物都在吗?”
“嗯。我把它们都放在展示柜上,每年一个。你可以回去点点,少一个我就免费答应你一个愿望。”
“哈哈,那我回去一把火都烧了,然后你陪我好多愿望好不好?”我无赖的异想天开,“比如,你每天都要叫我‘女王大人’,比如每天服侍我宽衣解带膳食点心,比如我要你随传随到,比如不准跟我吵架,比如什么都要听我的,比如——”
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拉下我横抱在怀里,低头就是一阵深长的吻,久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在说这些比如之前,让我吃个饱就行。”
我脸色发烫,伸手要推开他,可他大手一抓我就失去了攻击。没了手我就用脚上,可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每次都可以攻破我的攻击,就是看准了我不敢真的用力。
我心头一气,张开嘴就在他低下来的唇上就咬了一口,这次他终于皱眉放开了我。
手捂着嘴,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下嘴力过了,他不会被我咬的出血了吧?虽然唇很容易被咬破,可是疼起来也很要命。
“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我二话不说用手去掰他,可他竟然逃。气不打一处来,我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并用,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分开他的手。“咦,没破呀,你干——”
腰际一紧,两人距离更近,双腿间抵上了一个硬物。我大惊,他又有反应了?
“檀,你怎么?”
“安逸我想要你。”说着就吻了上来,我与他缠绵,但是心头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似乎这两天来他要我的次数多了很多,而且每一次都很卖力的在我体内埋下种子。
我是答应过他会养好身子然后孕育我们的孩子,可他也用不着这么急切吧!但转念一想,如果早日有了和他的孩子,纵使之后还是逃避不了被分开的命运,那么至少我会没有遗憾。
当新年的倒计时响起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安逸,把手伸出来。”
我听话的伸出两只手,和往年一样与他十指靠十指的相连,等待着新年钟声的响起,然后闭上眼睛,许下了新年的愿望。
有人说,当指尖和指尖相互触碰的时候,顶尖的微凉会慢慢沁入身体,交握之间,是不言而喻的欢颜,更是相依相守的坚固。
当我第一次和苏檀这么说的时候,他就对我许下了第一个愿望。以后每年的除夕夜,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守岁,在新年钟声响起的那刻,我们就要十指靠十指,紧贴一起取下新年愿望。
这个承诺一如既往的延续了很多年,直到今年,我和他再次这么做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沉,苏檀只要了我一次就搂着我入眠。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自己站在一片白色的光雾里,面前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是苏檀,而那个小小的似是刚学会走路的应该是我们的孩子,穿着圆鼓鼓的竟一时看不出是男是女。
他们大手牵小手,慢慢的走着,一直走了很远很远。夕阳的余晖拉着两人的影子老长老长,可他们依然永远的往前走。
我后来把这个梦告诉了苏檀,纳闷的问,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我自己?难不成那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又或者我已经死了?
结果苏檀生气了一个上午,就因为我提到了一个“死”字。他不是个迷信的男人,但是大过年的说这些也确实不吉利。
我试着道歉,最后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气我不相信我们会有未来。
确实,那个梦境我带着疑惑,如果不是因为哪两种原因,我又为什么梦不到自己,为什么自己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去看那一切?
不过是一个梦,很快就被新年的热闹给忘了。苏檀带我去外面游玩,去了好多那些带着回忆的地方。
期间,他曾接到苏爷爷打来的电话,无疑是问他今年为什么不会来过年。他坦然的告诉苏爷爷和我在一起。
苏爷爷没有特意问什么,却嘱咐我小心一点。我顿时心头满满的。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想不知道也难,但还这么关心我,让我一下子觉得鼻酸的想哭。
苏檀笑着刮我的鼻子,却张开了双臂,说,“想哭的话就扑倒这里来,它会包容你的一切喜怒哀乐。”
新年很快就过去,马上就是元宵。老人说不过完元宵是不算过完新年的。为此苏檀和我商量后决定元宵会一趟苏家本宅去看苏爷爷。
虽然我对本宅有着一定的抗拒,但是苏爷爷却一直对我还算不错。他是苏檀最尊敬的爷爷,也曾教了我很多东西,所以我也很尊敬他。
所以我特意为这次的回归而准备了一份给苏爷爷的礼物,但是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才知道苏爷爷出国了。
苏檀抱着我,亲亲我嘟起的嘴,安慰着说,“等爷爷回来之后在回去,反正礼物又不会消失。我的傻瓜逸不准生气知道吗?”
“可是苏爷爷他——”
“安逸,我说过,和我在一起不准想着其他男人,哪怕是我爷爷也不成!”
正文 第57章 慈善晚会
这个新年除了出去几次外,我大多时间都和苏檀待在家里。一来他需要休息,二来我不想见到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也许是老天爷感受到了我的愿望,这个年公司的事都是李容隐着手包办的,实在不行的才会来找苏檀。
而苏怀辰和沈乐沁等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别说摆个早年或者晚年,根本是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说只有沈乐沁一人的话,我最多以为她是在嫉妒是在不甘,是在密谋着怎样才能既然人觉得她不爱苏檀,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他身边。
可是苏怀辰不同,他在年前突然回归,一整个新年却又安静异常,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觉得十分不安,生怕他又在策划一个惊天陷阱,那无望的深渊正等着吞噬我和苏檀。
我望着车外的景色飘过,有些心不在焉。苏檀握着我的手,悄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漏了个面我们就回去好吗?”
今天是一场慈善晚会,名义为乡村教育建设募捐,实则是一个面子上的争夺,一个一个的攀比,纯碎是虚荣心作祟。
所以我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因为苏怀辰也在受邀之列,所以我纵使千万个不想来,也想要来看看,可我没有告诉苏檀。
结果来了宴会大半天了也没看到他,倒是遇到了沈乐沁,她只是很大方的上来打了个招呼,就像很普通的朋友一般。倒是有人认出了她和苏檀的关系,在一旁指指点点。
我知道她们是纯碎讲给我听的。在还没有和展昀泽离婚的时候,这样的宴会我也出席过,所以好些人是认识的,对于我先前的作风,他们有些闻风更是不值得奇怪。
闲言碎语,如果你越是去在意反倒越会让人觉得你是在狡辩。可反过来你要是不回应一味的沉默,别人也会更笃定你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
我替苏檀挡了好几杯酒,有些晕晕乎乎的,面颊发烫。对着那些妖娆的女人突然眯眼一笑,拉了拉苏檀的手。
苏檀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样子眼中露出心疼,“安逸,你喝多了。”
“是呀,所以檀,你亲我一下好吗?”
我傻笑着,醉醺醺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他一手扶住我,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来。当双唇交接的时候,我听到周围传来的一阵倒吸声。
是的,在法律上我和苏檀还是养父女的关系,就算不知情的人也只会认为我们会是兄妹关系,纵然不是亲生的,但在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事来,也是属道德不容许的。
但苏檀做事,谁敢说不?
一吻结束,我倚在他胸口,低低的笑着。他在我耳边再次叹气,摸着我的背脊,轻声说,“安逸,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苏总,这位是——”终于有个人主动开口询问安逸的来历。因为往日苏檀出席宴会是从来不带女伴的。
“她是展昀泽展总的前妻,前段日子才离婚的。”
我借着被苏檀抱着的姿势,朝着人群中看去,说话的这个女人,就站在沈乐沁的边上,一身火红的礼服怎么看都觉得很骚。
一下子议论声分分渐起,我继续装醉。
“她是我苏檀的女人,你们都有意义?”眉头轻扬,苏檀在我的腰际捏了一下,我更加扑紧在他的胸口,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很意外呢。”那个女人继续说,我眯起眼努力去看她的样子,只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安若。
一个喜欢展昀泽的女人。
“啊,我想起来了。苏总曾经收养过一个孤女。”
“那又如何?”苏檀的声音逐渐带上一层冷意,却还是扶着我,“安小姐是觉得有资格来插管我苏家内部的事了?”
安若脸色一白,万万没想到一向温文有礼的苏贵公子会这么不留情面的反驳一个女人。她更加愤怒的等着我,这是第二次在多人面前被一个男人藐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笑,眼神却是望向了她旁边的沈乐沁。沈乐沁似是注意到我在看她,眼神很快的闪了闪。
“檀叔叔,我想去洗手间。”
我轻轻推开他,装作醉醺醺的样子。
“我陪你去。”
“不要了,那么多人看着呢。”我摇摇头,立刻有侍应上来给我领路。我给苏檀捅了篓子,又甩手交给他解决,我就不信这样沈乐沁还有脸往上倒贴。
心情突然之间好了很多,我早已把苏怀辰的事忘在了脑后。去了趟洗手间人好过了很多,准备在外面的走廊休息一会再出去。
可没想到才出洗手间就看到了对面靠墙的男人。
“苏怀辰?”
苏怀辰一身黑色西装,眯着眼看着我,双手插在裤兜里,右脚抵在墙面上,悠闲慵懒。
“安小逸,你刚才很开心呐!知不知道这样会伤了很多女人的心?那些名媛中起码有一大半是你家檀叔叔的爱慕者,你这样子会惹来很多情敌的。”
我想变得清醒去应付这个男人,可无奈之前酒喝太多,此刻也只能保持一半。我倚在门口,强打起精神。“这点就不劳你担心了,我既然主动挑起就不会害怕后果。”
“安小逸,你我好歹认识一场,如果当初你的选择——”
“我当初根本未曾选择过,一开始就是他。”我打断他的话,不知道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就是一点也不想回忆过去,明明和苏檀在一起是有多么的美好,可是他,我真的不想。
“哎——”他垂下眸子,摇了摇头,嘴角扬着弧度,脸上忧喜参半,“我在你心里就印象这么差?”
“对,很差,十分的差。你就是个畜生!”我不留情的如此说他,因为他真的做过堪比畜生的事,所以这个评价并不是是我对他的冤枉。
“那么和一个畜生单独待在这里你就不害怕?”他突然举步朝我走来,我直觉要逃,却还是慢了一步。“还是说你这些日子一直打听一个畜生的动向是因为很想念畜生吗?”
他伸手摸着我光洁的下巴,柔滑的触感在彼此之间相触。我双手抵在胸前,阻止他突如的侵犯。仰着头十分生气的瞪着他,“苏怀辰,放开我。”
“安逸,我听说他向你求婚你却拒绝了,为什么?如果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放开你,并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我一听更火,我拒绝苏檀求婚的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他这么说就一定有消息来源的途径,最卑鄙的就是可能在我家装了探视,一念至此,我是更加厌恶这个男人。
“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如果你不说,我就在这里吻你。你出来这么久,你的檀叔叔一定会非常的担心你的。”他步步引诱,手指已经滑落到我的脖颈处,一路往下探。
“苏怀辰,你敢!”我越气胸口起伏越大,这件抹胸式的礼服下一对双峰自然是上下起伏。他的手指就留在抹胸的边缘,用力戳了戳我的胸。
“再不说,我就从这里开始咬起。你的滋味一定是非常美妙,否则像苏檀那样的男人都忍不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一直对你做坏事呢?”
我眯起眼,认识这个男人之后我知道他说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都不能错过。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突然凑上来,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含糊不清的低语却是一把利剑钻头了我的心,让我目震的瞪向了找我而来的苏檀。
正文 第58章 车震!
这场慈善宴会到底谁成为最为瞩目的人我已经不知道了,因为从苏怀辰施施然的走人后,我就被苏檀拽上了车。
他没让老顾开车回去,而是自己开车走人。一路横行,谁也没有说过一语。但谁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彼此的怒气。
是的,苏怀辰告诉了我一件事,估计他今天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我也承认,这件事的的确确对我产生了影响,让我的心至今为止不能平复下去。
如果说结婚前的初夜是他受不了自己情绪挣扎的一场错误,那么那次呢,他又是为了什么那么对我?
我是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就注定要为他生子繁衍后代,所以和展昀泽在一起后我就认命了,因为我觉得从与他相识后我是有喜欢过他的。
所以当怀上他孩子的时候,在最初的震惊后我还是接受了事实。如果说结婚可以离婚,但一旦有了孩子,我就不会那么决绝。
孩子是最无辜的,既然孕育了出来就不应该去伤害他。
可是一直这么相信的我却那么对待了我第一个孩子。
所以我很心疼,但那个时候苏檀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伤心来,就好像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他在那个夜里再次要了我,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怪不得展昀泽会一口否认,不是因为气我,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知道自己不该因苏怀辰的一句话而相信我的苏檀就做过这件事,可当我质问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
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明明是他骗了我!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生我的气!
“够了,别开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主动开口打断。可他充耳不闻还是继续往前开着车,我越看越来气,也不管这是在哪里解开安全带,伸手就去抢方向盘。“苏檀,我叫你停车,停车!”
“吱——”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这周围漆黑黑的,连个路灯也没有,他根本就是在乱开。我头撞在玻璃上一下,然后就被一只大手捧住。
“安逸,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他打开灯,神情紧张的看着我。我一把拍掉他的手,向后退去,“别碰我!”
他欲伸过来的手一颤,停在半空,眼神挣扎了许久才慢慢放下手。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果可以谁会愿意去对一个爱的人生气?
可是这件事如果他在那个时候承认夺去我初夜的时候一并说了,也就那么个回事。可他没说,而且如果不是苏怀辰说了,他会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
两个人在一起讲究的是坦诚,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害怕,害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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