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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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欢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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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一辆车子朝我冲了过来,彼时我就站在大门前,又没一开始就看到车子,所以它朝我撞来,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就连开车的人也没有看清楚。

车子撞了我就直接开走了,我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小腹一阵疼痛,一抹慌乱瞬间袭上中枢神经。

疼痛在逐渐加剧,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那个时候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安逸,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和他唯一的存在。

周围走来走去有好些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扶我,我也不呼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朝着前面慢慢的爬去。

不想丢掉孩子,不想彻底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

苏檀,我好难受,你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苏檀,苏檀……

“顾小姐,你怎么了?”

张媛正巧从里面出来,看到我这幅样子,立刻跑了过来,见我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当即招呼同事把我抬了起来,进了抢救室。

我那个时候难受的厉害,除了肚子痛,身上还有被车子撞到的疼痛。可我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张媛的手,祈求她。

“张医生,求你,求你一定要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她当即一愣,许是没想到我怀孕,但立刻点头,安慰我,“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正文 第42章 我心好恨

我躺在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嘀嗒嘀嗒的走着。张媛给我安排了单人病房,距离我出手术室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

这五个小时来,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不理人,进进出出来帮我换水的护士,查看病情的医生都觉得我很奇怪,估计后来张媛也去打了招呼,盐水挂完之后也就没人来了。

我时常在想,从小到大我从来不去奢望什么,唯一的奢望就是想和苏檀一生一世的在一起,可是很明显的这个是奢望。

因为老天爷没有认可,在我对苏檀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之后,老天爷就舍弃了我。

我孤单一人在黑暗里徘徊许久,久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做什么,只是那么的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直到刺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也不曾闭上。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双眼,似有熟悉的味道扑面袭来,我整个人变得更加僵硬,然后变得麻木。

“安逸,你还好吗?”

床明好似陷了下去,他坐在床沿上,用手捂着我的眼睛,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安逸,别这个样子,我说过我看了会伤心的。”他抱起我,把我紧紧地箍在怀里,却没有印象里薄荷的味道。

我睁开眼睛,病房里还是如初,我想,这一定是梦,因为张媛答应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信她不会骗我,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制造出来的虚幻。

原来,我睁着眼睛也会做梦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趴在他的怀里狠狠的哭一次,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要夺去我可怜的卑微,就连一个孩子也不给我!为什么!!

我转过身,把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痛苦的闷声大哭,哭的完全接不上气来,眼睛刺痛的厉害,我还是在哭。

直到有人把我从被子里拽了起来,宽厚的怀抱深深的将我瘦弱禁锢,修长的大手在我的后背轻拍着,没有声音,只有动作的安慰。

我趴在他的怀里继续哭着,甚至哭的比刚才更为大声,就像很久没有这样发泄过了。

“顾安逸,你还真的是个傻瓜。明知道疼还不懂得闪开。”

我被满腔情绪占满的五官不清,展昀泽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层朦胧,不真不切的,不知是怎样的情绪。

我狠心的在他脖子上一咬,要的很重,然后把自己更加缩近他的怀里,口齿不清,“在没有痛的麻痹之前,我想我还是不会懂得闪开。”

“所以你就是个傻瓜,傻瓜逸。”

呵呵,傻瓜逸?

这个只是苏檀独有的称呼,为何在展昀泽的嘴里说出来,我没有感到任何的恶心?我不是很恨他的吗?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我趴在展昀泽的肩上抬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心却突然开始狂跳起来。

没过一会,门被人突然打开,张媛一进来看到我们,抱歉的一笑,问“有没有看到苏先生?”

我张口还没回答,展昀泽已经告知了她,“张医生,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苏先生。”

“那个,抱歉,我先走了。”她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关门出去。

我从展昀泽怀里出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刚才的那个响声是苏檀对吗?你这次没有和上次一样故意安排什么对吗?”

“没有。”

他摇头,眼睛直视着我,不含欺骗。可是就算他带着欺骗,我也是分不出来的。

那一刻我的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然后像水面一样满满的扬起涟漪。心许久都在触痛和感动之下,而这种水面泛起的涟漪之感,已是许久都不曾有过。

“展昀泽,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医院里。”

“可以。”他没有反对,态度温宠的顺着我,和往日大不一样。“但是医生说过必须留院观察。”他看着我脸上的不悦,顿了顿又补充,“最多一晚,我明天就接你出院。”

“好。”我朝他笑笑,这次没有富含虚假,这点上我是真的对他感激的微笑。

其实,展昀泽这个男人并不讨厌,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一定不会和他走到这一步,也许我们会和许多夫妻一样恩恩爱爱的走完这一声。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发生过的事也没有后悔一说。纵使我,苏檀,展昀泽,都在某件事上有过无限悔恨,但是社会不断地前进,已是无力让我们回念那份后悔。

俗话说,走一步是一步,人唯有不断地向前走,去创造,去掌握更多的未知,才会有新的收获。

所以我想,很多事不如去换一个方式,也许会来的更好。

第二天,展昀泽因为繁忙没有来帮我办住院手续,李研和小周代劳,他们接到命令,务必把我安全的送回家。

就在李研去帮我结账,小周帮我收拾东西的空挡,我突然响起一些事说去找一下张媛,小周本想陪我一起去,可我拒绝了,说很快就会回来。

是的,我是很快就回到了病房,前后不过十分钟。

为什么?

因为我半路遇到了苏檀。

他和沈乐沁两个人并肩走在走廊上,沈乐沁手里拎着东西,像是刚去超市。见到我,沈乐沁很礼貌的回避,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主动开口,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就只有我们彼此对望,无声无息。直到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我说,“苏檀,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点点头依然不曾说话,望着我的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仅是一周不见,就变得有些冷漠。我告诉自己,被人伤害总要有一段时间去慢慢恢复,所以他漠视我是应该的。

可是心头却隐隐作痛,却仍旧勉强的笑着。

他不说话,我也憋得难受,所以又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就在我往前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时,他突然间拉住了我的手。两只明明都很凉的手此刻握在一起,到突然有了温暖。

他说,“月沁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我心一怔,紧闭起眼睛,深呼吸了数次,然后点了点头。

“孩子可还好?”

他问的很轻,像一根羽毛在肌肤表面停留,让我心里痒痒的,鼻子酸的厉害。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子宫里早已没了那一个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生命。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如果昨天我直接去了苏檀的病房,亲口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会不会很开心?会不会就不可能发生这么一幕了?就算还是会发生,昨天陪在我身边的就应该是他而不是展昀泽。

可,这都是猜测,这都是加上“如果”二字,事实早已事与愿违,走不到过去。

我一把从他手里挣脱出手,眼睛漠视的看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说,“孩子没了。”

我感觉到身旁的人一颤,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跑开之前,他就已经先走了。

我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那道修长的背影一步步的在我的视线里远离,直到消失不见。

眼泪模糊了双眼,我死咬着唇不哭出声来,是因为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原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和我孕育我们的孩子,原来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他是彻底的不爱我。

如果他真的爱我,真的如他说的那样我们是一条命,那么为何我和展昀泽离婚这么简单的事,却一拖再拖?

如果他真的爱我,要我和其他男人分开,回到他的身边,那么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让我离婚一定会尽早办妥。

斩断一切危险因素,确保安全,才是他苏檀经常做的事。

可他什么都没做,永远都是嘴上说说的。

他不爱我,这是事实,所以不能娶我,这是结论!

正文 第43章 展昀泽的心思

我很快回到病房和小周一同离开。一路闷声出去,就在快要离开病房的时候,我碰到了张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个护士跑了过来,对着张媛说,特需病房有人晕厥,袁主任指明要她过去。

袁主任在这个医院是苏檀的主诊医师,张媛是他的徒弟,这么一句话就间接的告诉了我,苏檀又犯病了。

我没动声,电梯一来就走了上去,看着电梯数字一层层的变化,我的心如刀割。刚才他还是好好地,还和沈乐沁一路有说有笑的,怎么会突然犯病?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气我不该怀了他的孩子?还是气这个孩子没了?

只是无论哪一种,在此刻对我来说,都无疑是一瓶硫酸,浇灌在脸上,火辣的刺痛。

回到展昀泽的别墅,李研去上班,小周留了下来和傅婶一起照顾我。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喜欢这样漫无目的的望着天花板,然后是一段长达很长时间的发呆。

看上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多半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因为想多了会麻木。也许除了睡觉也只有这个时刻我才可以让脑子休息一下。

勉强吃了点东西,本想上网看看新闻,却发现放在卧室里的笔记本不见了,这个笔记本一直放在卧室的,怎么会不见了?

我当即问了傅婶,傅婶说好像在书房看见,说去帮我拿,但我拒绝了。

我锁了门抱着笔记本躺在床上,果不其然,沈翔虽然还没有正式和展昀泽结束新安工程的案子,但是最近本欲成为展氏囊中之物的几个项目都以极低的价钱转给了其他公司。

另一方面,研龍广告从昨日下午三点开始奇迹般的停止了一切接单,对外言明是近期单子太多,所以暂停接单。

其实想研龍这样的大型广告公司发出这样的通告本没有什么,在苏檀创造研龍以来,最忙的那几个月里也曾有过这样,可如今这个公告一不是研龍该有的高峰期,二却偏偏发生在一切之后。

对此,我不得不怀疑什么。

或许展昀泽仍旧在预谋着什么是我没有发现的。

这台电脑可以链接展氏内部系统。就在我准备进入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有研龍的系统。

我顿了数秒,不记得前天才碰过的电脑上有过这个东西,难不成是展昀泽弄得?

打开系统,试着输入展昀泽常用的用户名和密码,但显示错误。我又试着可能想到的却依然不对。

既然进不去,所幸先搁着。我想关掉那个窗口却发现电脑有些卡,就直接再开窗口,输入的时候直接看着键盘输入,等我抬头看电脑的时候发现界面不太一样,这不是展氏系统的界面。

我仔细一看,是研龍的。可是我刚刚输入的是自己的账号和密码,为什么展昀泽会用我的作为研龍的账号?

我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点了进去。

我一条条的浏览,当初和苏檀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勘察过研龍内部,发现在展昀泽手里除了新定的几个标准和规矩外没有多大的改变。

就在我进入财务部的时候,发现研龍的金额里有着一个天大的数字,这个数字远超过研龍往日的金额。

我嘿的一乐,展昀泽这个人一向很会做生意,没想到短期内就让研龍有了这么大的储备金额,真是天生的商人。

“怎么锁门了?”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门外的声音正是展昀泽本人,音调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我关了系统,然后把电脑放在了床上就下去开门。

他很自然的走了进来,我侧身让开,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可他却顺势一把搂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手摸着我的肚子,声音轻柔,让我一度想起一起生活的那两年岁月。

“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被男人抱多了,除了那个真正喜欢的外,被任何人抱都是一种差不多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不想和他吵架,也无力吵,所以仍由他抱着,“下午睡了一觉,然后上网看了会电视。”

“嗯,有什么事直接和傅婶说,如果不行就打电话给我,若还不行我就回来陪你,可好?”

这种甜蜜的夫妻对话,我反倒是很不适应,别扭的动了动身子,从他怀里睁开出去,我走到床边说,“昀泽,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们现在不过是在做戏。”

“做戏?我不觉得呀,我们仍然是夫妻。”他最近一反常态,不管我高兴生气还是故意给他使绊子,他都一律接受,非但不生气,有时候反而任由我的胡闹,让我一度觉得他是在密谋什么。

我自认为最近被各种事情弄得没了那份心思和他开玩笑,失去苏檀的孩子让我心情更加烦闷,除非自己一个人呆着,人一多,话一烦,我就觉得生气。

“对,在法律上我们依然是夫妻,可是生活里我们已经只是朋友了。如果你再这么一厢情愿,我觉得就算是朋友我们也做不成。”

展昀泽走了过来,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头发,黑长的发丝自他指尖穿过,然后又全数落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今晚我继续睡客房。”

自从我回到展家之后,展昀泽就变性的主动提出睡客房,有时候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在书房睡着,我自己独享大床,却从未睡过安稳。

只是他越这么君子所为,我就越有些担心。所以这次我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回眸一笑,矮下身子看着我说,“怎么不舍得了?”

我白了他一眼,口气不善,“你最近转性了?”

“我倒是想和你一起睡,就怕会控制不了自己,倒时候受伤的还是你,等你身子好了些再说吧!”

我不信他会这么正人君子,那一次在公司里的耻辱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防备的问,“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哈哈。”他直起身子大笑,就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弄得我很是尴尬,“够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回答我的问题!”

我怒吼,他停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挽起了我的手。

“安逸,这么问一个你想要窥视的对手,真是一点都不经过脑子思考的愚蠢行为。如果我告诉你了,是真的假的你可会分辨?到最后就算是真的也只会被你各种猜疑而弄巧成拙,这点苏檀难道就没告诉过你吗?”

他说的诚恳,不含藐视,完全是一个长辈再教导晚辈该怎么处事,而我只是低下头去,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

他见我不理他,也不生气,突然朝我亲了过来,湿热的气息带着男子霸气的味道,我一个哆嗦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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