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语者的救赎- 第4部分

　　　　多年以后两人再聊起这事，根据何围日后的表现，阿德里安认为是诅咒影响了何围当时的智商，而特里森坚持认为诅咒不会影响一个人的智商。为此两人谈古论今，足足争论了三天也没有一个结果。

　　　　……

　　　　“常见的魔法大致分为大致分为火系、雷系、风系（空气）、土系、水系、自然系、黑暗和神圣，当然还有一些比较特殊罕见的魔法系别。其中若轮伤害和破坏力当属火系和雷系，轮防御能力以土系和光明系为佳，而轮增益能力和治疗能力则是自然系和光明系。”

　　　　这次何围听得津津有味，没有打断老头的讲述。

　　　　“学习魔法首先要学会感知元素，元素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你能感知到的元素即是你的魔法属性。现在我带你感知元素。”

　　　　何围学着特里森的样子进行冥想，这一步对何围来说难入登天。毕竟特里森教他的办法就只有一句话，“放空思想，用身体去感悟。”

　　　　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一个月，并且感悟到的元素还是水元素……一个在攻击方面垫底，在防御方面吃力，在增益方面没什么作用的平庸元素。期间阿德里安和特里森都对何围不抱希望，几欲劝何围放弃，可看到如此执着坚强的何围又不忍打击他。而何围这种做事没恒心的人能坚持这么久只有一个原因——当初的牛皮吹大了，下不了台。

　　　　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不仅能在半天以内完成对元素的感悟，还能感悟到不止一种元素！而大多数魔法师第一次感悟元素也不过一周的时间，像何围这种耗费一个月的蠢材可能绝无仅有。

　　　　水元素的结果让何围很是不满，在他刚准备学习魔法的时候就幻想到以后的自己，不是火法帝就是狂暴的雷法师，可结局总是出人意料，何围坚持再次领悟了半个月后，对于自己这个未来水系魔法师的身份算是认命了。

　　　　特里森看着怨气满满的何围，不禁安慰道：“绝大多数人都只能感知一种元素，但并不代表永远就只能使用单一系的魔法，随着对魔法元素的理解和魔法力的提升，渐渐能使用自身的魔力来构成一些元素，只不过施放魔法的等级和魔法强度皆不如本系的魔法师。”

　　　　听特里森说完，何围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也算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行，我现在感知到元素了，咱们进行下一步。”

　　　　“施放魔法分为三步，勾画、凝集、释放。

　　　　勾画，即以精神力勾画这次施法所形成的最终形态和效果。

　　　　凝集，将自己附带属性的魔法力构成所勾画的魔法。

　　　　释放，最后以咒语来触发、引爆或是发射该魔法。

　　　　同样的魔法经不同的魔法师施放出来的效果差别可谓天差地别，即使同为大法师的两个魔法同时施放一个简单的火球术其效果也是非常巨大，其根本就在于勾画这一步。而高明的魔法师可以不用咒语便能触发魔法，这其中的奥秘同样也隐藏在勾画这一步。

　　　　“所以我说成为魔法师的关键不是靠嘴而是靠脑子。”

　　　　特里森说完递给何围一个巴掌大小的魔法卷轴。

　　　　何围接过卷轴将其打开，羊皮卷轴记载的是一级魔法，水球术。卷轴上内容不多，何围很快就将其看完，满脸苦恼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卷轴上记载的就是咒语，而把咒语照着读一遍魔法就能施放了，没想到这么麻烦……”

　　　　“我劝你这个时候不要说话，专心记住卷轴上的东西，因为……”特里森话音刚落，何围手上的卷轴就化为了紫色的灰烬。“因为，每份卷轴都是以魔法墨水书写的，而卷轴被打开后只能维持10分钟。”

　　　　“我去，这一定是卷轴商人使的奸计，我才大致扫了一眼，就没了？”何围郁闷地抓了抓脑袋摊摊手对特里森尴尬地笑道，意思就是你只有再给我一份了。

　　　　“没了，水球术只有一份。这里还有两个卷轴，不过我劝你有把握了再看，否则你就只有自己去魔法协会买卷轴了。”特里森将两个卷轴扔给何围，指了指脑子便转身离去。

　　　　这个动作的意味很明显，就是让何围多动动脑子！

　　　　“如果你能将一个魔法使用一万次，基本也能在勾画的同时完成凝集，从而大大的缩短魔法的施放时间。”特里森离开时冷不伶仃地给何围甩来了这么一句。

　　　　“少看不起人！勤当然能补拙，但本大爷我注定要成为金色大陆上最伟大的魔法师，让我一个魔法使用一万次，我哪有这个时间，我现在还得赶着回想刚才的水球术呢！”何围愤愤不平地想道。

　　　　在何围花了两个小时幻想自己站在金色大陆的顶端叱咤风云，才终于回过神来开始研究那个水球术。

　　　　卷轴上的东西大致就是一个成品水球术的构造形态，和一段发射咒语。咒语不算长大致只有9个发音，勉强还能记住，只是构造形态记不太清了。只好凭自己的感觉来构造一个水球。

　　　　何围现在心里想好水球的样子，再以魔法力做一个水球，可现在问题来了，这个水球怎么做？在何围苦死无果之后提了一桶水放在面前，试图用念力将水桶里的水变成一个水球，从而完成凝集。

　　　　“你个白痴！凝集是用魔法力！魔法力！用魔法力来凝集水球！不是让你凭空想象一个水球！”屋外传来特里森的怒斥。何围无奈地摊了摊手想到：“这个魔法师老头脾气真暴躁……和我心目中和蔼可亲的魔法师老爷爷形象相差甚远……”

　　　　现在何围面临了又一个问题，魔法力在哪？怎么使用？

　　　　“蠢货，像你感知元素一样，让元素进入你的身体变成你的魔法力！噢，我的老天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想成为魔法师。”

　　　　何围听到特里森的斥骂，也不生气，再次进行了一个小时的YY后才慢慢尝试让元素变成自己的魔力。

　　　　这个过程何围又用了5天，当水元素开始排斥自己的时候何围明白应该是容纳的魔法力到达上限了。

　　　　又过了两周，何围终于可以将一个苹果大小的水球凝集在自己的手中，让后将它扔了出去。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是扔？那是因为过了这么久那绕口的触发咒语何围早不记得了。

　　　　何围前前后后足足用了两个半月，勉强完成了正常魔法师半个月学习魔法的内容——徒手扔水球。只不过这个水球的破坏力可能只够给敌人洗把脸。

　　　　这期间阿德里安多次质疑特里森的老巢是否安全，会不会被神圣教廷的人找到，毕竟何围现在的战斗力不如一条狗。

　　　　虽然何围身体对魔法力的容纳量低的可怜，但唯有一点，值得阿德里安和特里森庆幸，似乎何围对魔法的感悟和控制能力远高于普通魔法师。

　　　　…

第5章　改良魔法（）　
又花了一周的时间，何围渐渐熟悉了施放魔法的过程，这让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神笔马良的故事。简单来说施放魔法就是画画，勾画是描出整副画的轮廓，凝集便是给画上色，释放也就是最后的画龙点睛让那副画变成活的。

　　　　何围准备打开第二个魔法卷轴，拿出两个魔法卷轴，上面分别写着＇II＇水箭魔法、＇IV＇水柱魔法，毫不犹豫地放下了4级魔法水柱，准备打开水箭魔法。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何围这次准备纸和笔，准备将绕口的咒语抄在纸上，他可不想再学会一招手抛水箭。

　　　　蓝光一闪，何围打开了2级魔法水箭的卷轴，首先将一串的咒语抄在了纸上，“NAWAKAJIMAHAKAJIDI，呐瓦卡鸡麻哈卡鸡迪？什么破玩意？”何围赶紧将纸笔放在一旁仔细的开始看卷轴。10分钟很快过去，其实看完这个卷轴上的内容何围只用了3分钟，为了不浪费这个卷轴何围又看了三遍，将水箭的特性了然于胸。

　　　　虽然已经不记得水球术的施放咒语，但似乎和水箭的施放咒语几乎是一样的。何围当即准备了一个水球魔法以水箭的施放咒语释放了出去。

　　　　何围面前漂浮着一个个水球，正慢悠悠地向着前方飘去。当即用同样的施放咒语尝试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水箭魔法，虽然可能不具备什么威力但飞行的速度却远快于水球术。看到这里何围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个水球术是1级魔法，那也不可能在空中这样慢悠悠地‘飘’，跟闹着玩似的，应该有细微的差别，可水球术的施放咒语我已经不记得了。”何围看了看桌子上的4级魔法水柱，思考片刻，还是放弃了用这个魔法卷轴做实验的想法，转念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何围从特里森那里忽悠了一个一级火系魔法，火球术。

　　　　回到自己的房间，何围打开火球术卷轴，将咒语抄了下来之后就将卷轴扔到一边。

　　　　经过比较何围发现，两个魔法的施放咒语几乎一样，只有一个发音有区别。发现这个问题后何围用火球术的咒语分别施放了水球术和劣质水箭。

　　　　只见一个苹果大小的水球以飞快的速度飞去，而劣质的水箭则是旋转着“扔”了出去，不同的是水球没飞多久便散了架。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咒语就像是一个发射指令，不同的魔法形态用不同的指令发射，水箭术与火球术咒语相差的那个地方的意思就是让后者旋转！火球发生旋转能造成更大的破坏力，而水球旋转只能让其解体。想到这里，何围心中萌生了一个可怕想法，或者说是阴谋。

　　　　在特里森发出了杀猪般嚎叫后，何围如愿以偿的抱了一堆其他系的一、二级卷轴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做的事一定会让所有魔法师为之震惊！打开一个卷轴将咒语抄下来之后便扔到一旁，继续开另一个卷轴。不一会，当最后一个卷轴化为紫色的灰烬后宣告着何围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他已经了解了13个施放咒语音节的含义。在现在看来，特里森所教授的施放魔法三个步骤，并不绝对。

　　　　那么接下来的实验就是改造魔法。以自然系愈合术的施放咒语进行修改，终于在第129次尝试之后，何围的水球术不再出现在自己掌中，而是两米开外的空中。

　　　　在不停的冥想，尝试，冥想，尝试，何围体内的魔法力容纳量终于有了不小的提升，现在他的水球足有西瓜大小，能随何围的意愿出现在以他为半径5米内的任何地方。

　　　　在屋外静静观察的阿德里安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何围真正展示自己的时候了。

　　　　“我们要离开了。”何围来到这里已经五个月有余，只学会了两个基础的水系魔法，却掌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使用方式，不过实验失败带来的危险也是不少。还好何围只能使用水系魔法，失败了大不了洗个澡，若是火系魔法恐怕胖子何围已经变香煎五花肉了。

　　　　何围对于自己的实验成果非常满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真正的冒险之旅。次日一早，阿德里安和何围迎着滚滚的乌云踏上了征程。

　　　　“小子，滚吧，记得出去以后不要说你的魔法是我教的。”

　　　　“对了，依现在卷轴的市场价你已经欠了我187枚金币，赚了钱早日还我，不然利息越滚越高，到时候可不要怪我。”

　　　　“哈，安叔，今天阳光明媚，真是一个出远门的好天气。”

　　　　阿德里安望着漫天的乌云并不搭话。

　　　　腰已佝偻的特里森·考躺在椅子上，看着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影渐行渐远，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

　　　　这一路上阿德里安又给何围恶补了许多基础知识，比如最基本的修炼者等级划分。

　　　　斗气分为10个境界学徒、次级、初级、中级、高级、大师、宗师、尊级、亚圣、圣级，每个级别从0到9一共十个星级（学徒没有0星直接从1星开始计算），不过人们更喜欢使用直接的数字来计算等级，比如学徒1…9星对应1…9级，次级0…9星对应10…19级。以此类推，阿德里安43级就是三星级高级斗士。

　　　　魔法师同样分为10个境界，法师学徒、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大魔导士、魔导师、黑魔导、尼奥、圣奇尼奥。同样每个级别从0到9一共十个星级（学徒没有0星直接从1星开始计算），现在的何围是三星魔法师学徒，也就是3级，真是低得可怜。

　　　　说到这里，阿德里安望着远方说道：“但凡能达到圣级，就能以‘圣’作为自己的名字或者称号，例如独自斩杀恶龙的星空剑圣米卡奇，就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

　　　　这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硬生生的让何围将“星空剑圣米卡奇？是谁？很厉害吗？”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那达到圣级的魔法师有吗？”何围一副小白状问道。

　　　　“当然有，圣·安东尼·达斯，就是这个大陆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个名字何围非常熟悉，熟悉到仅仅是靠这个名字就可以立即联想到一名伟大的老魔法师。这也让何围异常想要见一见这位圣·安东尼·达斯。

　　　　在第七天的时候何围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这里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密集，仿佛走进了原始森林。

　　　　“安叔，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去比桥城应该早到了吧。”

　　　　“没有走错，这里是圣璐姆和艾瑞艾斯帝国的边境，穿过这片黑森林就是艾瑞艾斯帝国的领土了，我们就在这里分离了。”

　　　　“什么！！”何围大吃一惊，阿德里安的意思是让他一个3级的纯新手去刷50级怪的地图。

　　　　“我说安叔，好歹我老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斯权嘉公子，对不起，我有一件很危险的事必须要办，不能带着你，只要过了圣璐姆的边境基本不用担心神圣教廷的追杀了。”阿德里安连忙解释道。

　　　　何围其实也是开玩笑，他不相信阿德里安会这样将他推入危险的深渊，可这一问问得阿德里安非常尴尬，连忙解释：“没事安叔，这个我相信你，你如果有要紧事我可以回老头那等你，这黑森林我走进去就成了一个鲜活的外卖！”何围的怂货性格此刻暴露无遗。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个时候强大的魔兽都在沉睡，你这个等级进去反而很安全，只需要小心不要误入沼泽。”其实阿德里安的内心也陷入了一个两难的抉择，何围跟着他肯定安全得多，但温室里的花朵怎能成长得起来，必须经过血与火的磨练，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更何况他们的背后还有着致命的危险。

　　　　阿德里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扔给何围一部分食物和钱币后便消失在茫茫的森林里。

　　　　临走前何围问了阿德里安这样一个问题，“这些魔兽是怎么划分阶级的。”

　　　　而阿德里安的回答是，“具体境界的名字记不得了，不过和人类一样也可以用具体数字划分，但相同等级的魔兽远远强于人类。”

　　　　望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阿德里安，再望着似乎无穷无尽的黑森林，何围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几欲撤回特里森那里等着阿德里安回来。但阿德里安的意图何围还是明白，如果这一次怂了，那么接下来的一生必然也会一直怂下去，也就彻底斩断了成为一名强者的道路。

　　　　“金色大陆，爷爷我来了！”何围终于下定决心，大踏步地走入了黑森林。

　　　　……

　　　　据阿德里安所言，以何围的速度最多五天便能走出黑森林进入艾瑞艾斯帝国，可何围瞎转悠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