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秒懂。”
林东把泡面碗递给朴胖子，“有点素质行吗？吸烟要用烟灰缸，拿好了。”
韩国街头上想找个垃圾桶难比登天，什么素质高教育好那都是扯淡，全因已经执行了二十年的“垃圾从量制”。一句话概括，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就要为这些垃圾付出代价，购买专用垃圾袋，分类装好投放到指定位置，否则就是罚款。
素质真有那么高的话，最高罚款额度会不断提高到100万韩元么？只能是呵呵了。一切都是钱作怪，跟素质没啥关系。无论什么地方狠罚这么二十年，都会变得干干净净的。
免费丢进垃圾桶？想都别想了！一个垃圾桶都不给你，满大街都是闲得蛋疼的居委会老太太专门盯着，敢乱丢垃圾就罚钱。
林东将泡面碗交给朴胖子之后，周围n个老太太的视线也随之转移到胖子经纪人身上，甩锅成功。
……
装模作样地混在人堆里，用兜帽遮挡着刚硬的脸庞和那极具特色的寸头，林东成功地躲开节目组的视线，假装路人混到了一张选票。
李真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盯着林东手上的选票，每次现场投票都是李真的受难日，曾经显赫一时的finkl每次都被无情地打脸，提醒着李真红颜易老的事实。
林东满怀愧疚之心，径直走了过去。李真的位置在开头，而朴智妍的位置在队伍末尾，东哥要是把票用掉，那就走不下去了啊。
越过了李真的柔情目光，林东迎来了另一挑战，小iu罕见地来了个凶狠的表情，对着林东龇牙瞪眼。雪白的绒毛外套，极度可爱的双马尾辫子，加上卡哇伊风格的耳套，再怎么装狠装恶都没有用，你那么蠢萌，家里人知道吗？
把票递到iu面前，小女孩却很是牛气地转身给林东一记后脑勺，不稀罕！
不远处的朴智妍没心没肺地“嗬嗬”狂笑。这也没什么，林东早已习惯小恐龙的逗比属性；但是刘仁娜火热的目光就让东哥招架不住了，传说中的狼虎之年果然不是开玩笑的。
“咳咳咳！”林东轻咳几声，摆了个黑脸，提醒女魔头注意点影响。“智妍，现在大概有多少票？有可能呆在上队吗？”
“不知道，都没几个学生经过这里，没人投票啦。”朴智妍耸拉着脑袋，一脸苦逼，t…ara的粉丝主力是年轻人，但是这个广场来来往往的不是大爷就是大妈；现在投票的还有好几个是因为误认为金泰熙。
“只要是学生观众就会投票给你吗？”
朴智妍顿时无语问苍天。她只是逗比，但是智商还属于正常范畴。现在的情况，iu是各种年龄段通杀，二号人物刘仁娜也是差不多，就算来了年轻人，恐怕也分不到多少选票。
“我的票已经确保能呆在上队，等会如果有年轻人进场，我也站到智妍的投票箱那边，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刘仁娜比小恐龙靠得住，建议相当具备可行性。
“ok，那我给你们弄些年轻观众过来。”
临时经纪人接受到第一项正经任务，拉壮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劳心
二月份是学生放寒假的时候，恰逢釜山数十年来最强寒流，那么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靠，这都什么鬼，发了半天传单，十代二十代的年轻人影子都看不到，这个国家没希望了，一点朝气蓬勃都木有。”
林东早就听说韩国死宅多，所以才成了宇宙级的泡面大国。釜山作为韩国第二大城市，在闹市的广场附近，居然连个年轻人都碰不到，这就太不讲道理啦。
怪不得刘仁娜之前说过韩国人不结婚的现象很普遍，这尼玛不是不结婚，而是全都和电脑共结连理比翼双飞。什么房子车子票子统统省下来买卫生纸过日子。
“林东，现在怎么办？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投票就截止。我问过剧组人员，人气下队今天的任务是要当酒店的清洁工。”
两人不约而同地脑补出朴智妍拿着鲍鱼刷侍弄马桶的场景，恶寒，不掉粉就见鬼了，搞不好还要被anti弄些“厕所忙内”、“皇冠马桶团”之类的恶搞外号。
“你们ccm的都是废柴吗，净拿工资不干活，什么都让我这个第一天上班的临时工拿主意，你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啊？”
林东这回是真的怒了，本来以为经纪人不过是装个逼，耍个帅，打打酱油混吃混喝的；现在却像个傻子似的满大街拉人头，拉美女倒还好说，这丫的满大街找男丁，这事就有点接受不能。
“别生气，帮帮忙嘛。智妍需要你。”
“能不能换个台词，每次都是智妍需要我；是你丫不想背锅。需要我顶缸吧。”
林东也就习惯性吐槽罢了，要朴智妍在节目里刷马桶？林东第一个就不愿意。“钱包拿来！”
“干嘛？”朴胖子一脸警惕，韩国人小气抠门那是世界闻名的。
“不拿钱来怎么办事啊？难道要临时工倒贴么？赶紧的，否则智妍掉进下队，要刷马桶的话，全赖你。”
朴胖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得罪小恐龙朴智妍不可怕，顶多就是在食物里加点芥末什么的小恶作剧；但是朴智妍顶上那几位食物链顶端的姐姐们就没一个好惹的。
恋恋不舍地掏出钱包，朴胖子像是吃了死苍蝇似的恶心表情，“省着点花啊。尽量开具交易凭证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胖子的钱包相当厚实，整齐的一沓大钞，不愧是随队经纪人啊。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林东拿着别人的钱包那底气就更足了，花，可劲地花。
林东走到一位带着臂章的居委大妈旁边，递过去一张世宗大王，“大婶。这附近哪里聚集年轻人比较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居委大妈拿钱办事，解说得异常详细，“这条路过去三百米的小楼里面有一家网吧，平时很多年轻人；这边过去四百米有个电玩城……”
林东一拍脑门。顿悟了，韩国电玩大国不是浪得虚名的，注册在案的网吧就两万多家。黑网吧什么的就先不算了。两万多间网吧什么概念？全国只有五千万人口而已，这样网吧的数量比便利店还多。
最低两三块rmb。最高也不过七八块，按韩国的消费水平那是真心不贵。下班放学后三五成群去网吧开黑，那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大婶，你能不能召集人马，在三十分钟内到这些网吧宣传一下《英雄豪杰》的投票活动？你看她们都站那么久了，又冷又饿，怪可怜的。这样吧，每一家网吧我给您2万韩元怎么样？”
“五万韩元每间网吧！”居委大妈霸气地张开巴掌。
“这就过了吧，三万。你不干的话，我找那边晨运的大爷来办。”林东使出绝招，引入竞争对手来压价。
“成交！”
林东麻溜地从胖子的钱包里掏出三张申师任堂，“这里是十五万韩元，多的就赏你们，少的再找我补。”
居委大妈拿着新到手的十多万韩元和大叠宣传单张蹦蹦跳跳而去，仿佛年轻了好几岁。至于她是否会收了钱不办事？林东压根就没担心过，这些戴着臂章的大妈无一不是社区里德高望重之辈，比其他公职人员靠谱得多了。而且网吧的人肯定不敢驱赶这些大妈。
你好我好大家好，临时工的第一个任务顺利完成。
“放轻松一些，不就两天工资而已，说不定金光洙会给你报销呢。”
朴胖子这回真的是哭丧着脸，像死了至亲似的，“我从来就没指望过社长给我报销。要交易凭证只不过是给老婆看清楚钱花到哪儿去了，现在可怎办呐！”
“那可就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走起，回去看看智妍能不能反转。”
“什么意思？”朴胖子显然不是个好学之人。
“意思就是：你的事，关我鸟事啊。”看着胖子一脸苦逼的样子，林东顿时就身心舒畅。同时胡乱一打岔，那傻鸟居然忘记了拿回钱包的事情，那就更加让林东开怀了，“哈哈哈，今儿个天气真好。”
——
居委大妈的轰炸能力果然厉害，窝在网吧里面的宅男们全被炸出来，干起了有益身心的追星大事。
“iu，iu，iu……”
“刘仁娜，撒拉嘿哟！”
尽管年轻观众多了，但最大受益者依然是iu和刘仁娜，幸亏人气上队有六个名额，不然就妥妥的白干活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给智妍配的都是什么垃圾衣服，这一身黑弄得像奔丧似的；她只有十八岁不到啊，穿这种衣服能吸引现场观众就见鬼了。你看看iu那身纯白的绒毛外套。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林东逮着机会对着朴胖子又是一阵吐槽，生怕他记起钱包的事情来。
“这个没办法的啊，智妍的衣服是赞助商提供的，一定要穿出来啊。”
“就是抠门，一件好衣服都不舍得给妞们买，还不让她们穿自己网上商城的衣服录节目。”
正牌经纪人被临时工训成狗样，却是一句话都驳不回去。
在林东的脑力和朴胖子的财力支援底下，朴智妍不负众望成功脱坑，爬到第四位进入人气上队。
林东又不高兴了，“不科学啊，我们折腾了半天，怎么连个前三都捞不着？便宜了那个韩侨，连韩语都说不好的妮可。”
“林大爷，林老板，你已经算圈内人了，能不能关注一下娱乐新闻啊？”
“有情况？”林东也不是不关注韩娱新闻，只是手机欠费看不到新闻。
“kara正在闹解约，下一期开始妮可就退出《英雄豪杰》了，现在肯定是很多同情票的啊。”
“为什么啊？kara不是很牛掰的么，据说在日本那边比少女时代还要凶残。这么利害的女团居然也要闹解约？”
朴胖子翻了翻白眼，“我怎么可能知道原因？！我是t…ara经纪人，而不是kara的经纪人。”
“没用就是没用，解释即是掩饰。还说自己是资深人士呢。走吧，跟着她们的加长车，回酒店了。”
kara解约会不会是个发财机会呢？闹钱荒的林东又开始胡思乱想。（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劳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干什么都离不开一个钱字。这一期的《英雄豪杰》实在是注水得有些过分，人气上队吃个自助午餐有什么好拍的？而且镜头还不拍人，专拍酒店食物。节目组到底收了多少好处，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植入广告啊。
“别顾着吃，该干活啦。”林东出言提醒正在胡吃海喝的朴胖子。
“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用我的钱包买这么贵的自助餐？我不吃回来还不亏死了？”朴胖子摸了摸明显瘦了一圈的钱包，只恨自己身手揍不过对方。
“公事啊，不进来的话，怎么知道哪儿出问题导致智妍播送份量变少。而且这次是有交易凭证，可以拿去报销啊。”
“报销个鬼，公司有餐费上限，最多只能六千韩元一顿饭。”
“难得有机会改善改善伙食嘛，就当是我的迎新宴好了。”六千韩元够干啥？两个苹果。林东决定回去后一定要找居丽老板谈谈伙食问题。
“离我远点，我的钱包不欢迎你。你自己干活去吧！”
林东本来的定位就是硬骨头，现在终于到了武力型经纪人出场的时候了。
……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咱们到那边聊聊人生理想。”林东塞了个餐包进vj的嘴里，然后架着他肩膀就往吸烟区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仿佛真的就只是老友见面，找地方聊聊。
吸烟区本来有两只说“亚麻爹”的小鬼子在吸烟。林东霸气一瞪眼。两只小鬼子就“苏眯嘛塞，苏眯嘛塞”连滚带爬地逃了。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只是个电视台vj，没钱的。”
小vj跟小鬼子一样。也是把林东当成是釜山帮派大佬。这事也不奇怪，韩国警察厅的暴力分布图里，登记在案的釜山帮派一百多个，跟首尔平齐。
“你不认识我？”
林东有些愕然，来《英雄豪杰》打工也不是第一次了，东哥那么拉轰的男子，居然有人不认识？
“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熟悉釜山帮派，请大佬原谅！”
“我这么正派帅气的脸。像是混帮派的么？”
“大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看就知道是混白道的正经人家。小弟看走眼了，请勿见怪，求你把小弟当屁一样放了吧。”小vj不愧是体制内当正式工的人呐，这拍须溜马见风使舵的本事着实了得。
“不跟你鬼扯，说正经事吧。每次拍朴智妍的时候不是提裤就是笑场；不是打哈欠就是风暴进食，总之就没一个好看的镜头。为什么？”
“那个，这个……”小vj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知道kbs门口那辆艺术品小车吧？我干的。识相就赶紧招供，否则的话……”
林东将香烟咔嚓折成两段，“小车艺术品玩腻了，弄下人体艺术也是极好的。”
条件反射一般低头看了看小丁丁。小vj咬咬牙作最后抗争，“你敢乱来的话，我就报警了啊。”
“随便。我有一万种玩法对付你，还能够让警察抓不到半点漏洞。要试试么？”无论语气还是眼神。都是活脱脱的江湖大佬风范；搭配上凶狠的肢体动作，随手将铁质烟灰盅捏成铁片。林东还真的有点儿像双花红棍、金牌打手。
小vj不过是平民百姓。哪里敢和传说中的“釜山猛人”硬刚？小vj三百六十度转体环顾了一周，终究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小丁丁要紧，“电视台里的某个室长给钱让我这么拍的，但是后边怎么剪辑跟我没关系。”
“谁指使的？”
“不能说，否则这工作就没了；求你放过我吧。”
“切！”林东给小vj一记大写的鄙视，“除了s。m公司的人，还能是谁？这档节目邀请了那么多女团成员当嘉宾，但是s。m旗下的艺人却一个没有，他们不下黑手就见鬼了。”
“这是你猜的，我什么都没说。”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吗？”林东一边问，一边亲切地在小vj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只是力度好像没掌握好。
小vj被拍得骨头散架似的，马上指天画地发誓表忠心，“朴智妍去哪，镜头就跟到哪，怎么漂亮怎么拍！”
“滚吧。你没见过我，知道了么？”林东又伸出手掌想轻拍几下，表示亲切的慰问。
“内！”小vj却是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好心遇着驴肝肺，浪费表情。
……
武力型经纪人还没来得及热身就打板收工，林东很是有些意犹未尽。
一切都不出所料，s。m公司的少女时代《青春不败》、《家族诞生2》、《我们结婚了》、《hello…baby》等等一切合适出演的综艺都不会放过。
这次《英雄豪杰》的拍摄时间都是两天一夜，而少女时代却正在日本圈钱忙，没有时间派人进来这个节目。
s。m公司会甘心看着其他女团出彩？出来搞搞小动作啥的太正常了。
知道了又怎样？还是啥都干不了。人脉关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来的。行内人都知道是谁搞掉“五少女”，弄残“wonder…girl”，针对皇冠团；甚至正处最鼎盛时期却闹解约的kara恐怕也是有心人挑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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