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他所有的罡气,而后余力不减直接落到了他的身上。
赫连一声惨叫,整个人被击飞出去,身体仿佛一个漏水的水袋,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
“这怎么可能,太阿剑法的威力怎么可能这么大。”赫连虽然强行避开了身体要害,可是却已经身受重伤,不能动弹。
李炎走了过来,露出一丝恍然之色,他平静道:“我试着将太阿剑法在一息之内运起内气劈出十次,结果就形成了这道巨大的剑罡,或许这才是太阿剑法真正的威力。”
赫连脸色不甘:“你居然拿我练剑,可恶,可恶。”
李炎没有理会此人此人而是一把抓着不远处的白海涛,走进了刑法堂。
此时白海涛没有挣扎,而是一脸死灰,就连练气境的赫连也败在这家伙的手中,自己根本毫无逃脱的希望。
一进入刑罚堂,李炎便觉得一股威严,肃杀之气迎面扑来,空气一下子显得沉重了许多,微微一嗅便觉淡淡的血腥味缠绕鼻尖驱之不散,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刑罚堂雄伟高大,大殿左右矗立着两座巨大的青铜塑像,一尊塑像怒目而睁,手持大刀威武不凡,另外一尊眉开眼笑持笔书写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两尊巨大的青铜塑像极具神韵,咋看之下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一样。
大殿之中门人弟子不少,可是在这压迫的环境中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大殿显得安静无比,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够清晰的听到。
“万山章,你罪名为何?”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的回荡。
一位身材婀娜,连若寒霜的女子踩着一位半死不活的男子道;“此人坏了六位女弟子的清白,并将一位女弟子虐待至死。”
“此事可属实?”
那个冷淡的声音之中似乎夹带着迷惑人心的力量,那被女子踩在脚下的万山章茫然的点了点头,可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清明,脸色顿时恐慌起来;“长老莫要听着婆娘胡言乱语,在下实属冤枉啊,还请长老还我一个公道。”
“闭嘴。”女子冷冷的瞪了一眼,万山章全身仿佛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撞击了一般,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他全身骨骼断裂,修为瞬间被废。
“好凶悍的女子,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位练气境的修士筋脉尽废沦为废人,此女的修为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了。”李炎脸上微微一惊,他知道太阿门内藏龙卧虎,什么样的境界接触什么样的弟子,若是自己实力不够连知都不知道太阿门内到底隐藏了多少位高手。
负责定罪,刑罚的长老名叫邢风,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模样俊秀,神情平静,脸上带着几丝皱纹,平添了几分沧桑感。
“此罪当诛,当斩。”邢风长老淡淡的一挥手,之前那哀嚎不断的万山章顿时哑声了,片刻之后一个大好的头颅从颈脖上滚落了下来,鲜血流淌一地。
“即墨月你以神力伤人,恃强凌弱罚你打扫刑法堂一日,可服?”刑风淡淡的说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开口道:“我擒拿贼寇出手难免有失分寸,不服。”
刑风平静道:“这月我掌刑法,规矩由我定,若是不服只需将我从这座椅上挪动半分,可不受刑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即墨月微微吹了一口气大殿之中温度骤降,一层层冰霜沿着地面向着周围扩散出去,而后凛冽的寒风肆虐,尖锐的呼啸声犹如刀片一般摩擦碰撞。
“好冷,不行,在这样下去非得被冻死不可,我们先避避。”不少练气境的修士纷纷后退,躲避这寒冷。
“冷么?为什么我不觉得”
李炎细细感受了一番在这寒风,冰雪之中自己还是没有感受到半点寒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样。
下一刻,无数的寒风凝聚一处形成了一道直通云霄的龙卷,那冰冷空气凝聚成兵刃夹杂在狂风之中能够撕裂一切。
刑风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越来越近的龙卷风似乎对他没有造成半点的影响,反而悠悠的捧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龙卷风越来越大,整座刑法堂都在晃动,寒冰覆盖的地面接连不断的翘起,大块大块的地砖,墙柱被卷起吞没,到最后大殿的整个苍穹都被卷开了,许多修士恐慌无比再次往后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卷进去性命难保。
当龙卷风移动到刑风所在位置的时候忽的停止不动了,那冰冷的寒气爆发出来将整个风体都给冰冻了,形成了一道十余丈高的冰柱,而那刑风长老却一动不动的被冰封在了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
“死死了?不,不可能吧,这女人居然把长老给杀了。”一位修士惊道。
李炎到没有理会那长老的死活,而是被眼前这手呼风唤雨的手段给震惊了,他在太阿门修炼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展现如此强大的实力。
“不错,法随身动,你的这招神通已经练到家了,只是这还不够让我免除你的刑法。”刑风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紧接着那名叫做即墨月的女子娇躯一震后退数步,不甘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眼前的景象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刑法堂还是刑法堂,根本没有被毁坏半分。
“幻境?”
李炎眼睛大震,感觉不可思议。
“既是幻境,也是真实,你认为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认为假的便是假的,一切都凭你本心。”邢风微微的看了一眼李炎,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在大殿之中除了自己无动于衷之外,便是此子了。
“古怪,这小子的才不过刚入练气境,如何能抵挡住着虚幻如实的神通妙法。”
第十四章。池殉。
“还能什么,地上的污秽之物还不清扫干净。”邢风淡淡的说道。
即墨月目光微微闪动,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清扫起来。
“下一位。”
邢风不再理会此人,缓缓的开口道。
李炎大步走上前来将白海涛往地上一丢,道:“此人见利忘义,为了区区一些灵药残杀两位同伴,敢为长老罪可当诛?”
邢风看了地上脸色煞白的白海涛一眼,问道:“此事可在宗门内发生。”
李炎眉头微微皱起:“宗门外百万群山之中。”
“既不在宗门之内,那便罪不至死,按门规,见利忘义之辈当禁锢修为三年,尔等可有异议?”邢风说道。
白海涛绝望的眼神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他连忙道;“多谢长老开恩,多谢长老开恩,小的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长老,如此惩罚怕是有失公正吧,先去那人不过是杀害一位女弟子便被斩首示众,此人残害两位同伴,背后使刀乃是彻彻底底的小人,不忠不义,为何却只禁锢修为三年?”李炎沉声说道。
白海涛在一旁大叫道:“李炎,你简直不知好歹,居然敢质疑长老,还不快快跪下请求长老从轻发落,长老,此人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之罪,恳求长老废了此人修为以示惩戒。”
邢风撇了一眼:“戴罪之身,休要呱噪。”
白海涛身子一颤,急忙闭嘴不语,他恶狠狠的望了李炎一眼,似乎在向着日后如何报复今日之仇。
“当然,若是你对本长老的判决不满自可与之前那即墨月一般与我交手试试,只要将本长老从这座椅之上移动半分,自可凭你意愿,将此人处斩。”邢风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说道。
李炎沉默不语,心中思绪横飞:“这邢风长老如此判决此人摆明了是要维护他,保全他的性命,难道这长老与白海涛有旧?不,看着不像之前那女子展现了如此强大的实力都没能将这邢风挪动半分,以我区区初入练气境的修为根本毫无希望办到,看来今日想要靠刑罚堂处决此人怕是不可能了。”
“邢风长老的处决在下心中多有不服,可若说道将长老从座椅上挪起却也无法办到,既是如此,那小子也斗胆问长老一句,若是此人死在宗门之外我该当何罪?”李炎问道。
邢风长老目中微微露出一丝异色,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是有人将你擒拿治罪,本长老会禁锢你修为半载以示惩戒,若是无人将你擒拿至刑罚堂则无罪。”
“原来如此,太阿门的规矩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李炎不是愚笨之人,脑袋一转便想了个通透,他一把抓起地上的白海涛:“告辞了,长老。”
白海涛意识到了什么,惊慌的大叫;“李炎,你干什么,长老已经判了我的罪行你没有权利处置我,还不放开我,长老,长老救救小的,这人疯了,他是一个疯子。”
邢风长老继续喝着茶水,他缓缓的张口道:“下一位。”
而后一位男子押着一人走了上来,他将手中的人扔到邢风面前并述说其罪行,然后听候处罚。
“哼。”只是李炎还未走几步,一声冷哼忽的从大殿之外传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竟敢对我丹药殿的人动手。”
一位身穿青衫,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者背手走来,在他的身后跟随着数位弟子,每位弟子的实力都比李炎要强大的多。
“师傅,师傅,救我啊师傅。”白海涛大喜过望。
“你的事我已经从赫连那小子那里听说了,没用的东西,居然连区区一个外门弟子都对付不了,真是丢我的脸,不过念在你资质尚可,炼制出了通脉丹姑且饶你一次,回去之后给我刻苦修炼,若是偷得半点懒小心你的狗腿。”老者冷哼道。
“是师傅,徒儿一定照办,一定照办。”白海涛激动的点头。
老者对着邢风拱了拱手:“家门琐事,不敢打扰长老,我等自己处理就是了,绝对不会让长老为难的。”
邢风神色平静:“我只管刑罚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只是,宗门内的一条规矩别忘了,若是犯了,就算我答应鹤童长老可不答应。”
鹤童也是刑罚堂三位长老之一。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自然。”
“小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了白海涛。”老者眼神一撇,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传来。
李炎心中一凛,他能感受到这老家伙的实力绝对比之前的那女子还要强,如果这老东西铁了心要索人的话,这白海涛便很难被处以极刑。
可是公然对抗这老家伙无疑是以卵击石,虽然碍着门规这老者不会下杀手,可是废了修为,弄个重伤却是轻而易举。
目光微微转动,李炎想到了什么,他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白海涛丢了出去。
“前辈有命在下怎敢不从,不过此人犯了太阿门门规,按照邢风长老的判决当禁锢修为三年。”李炎对着邢风拱手道;“还请长老惩办。”
邢风平静道:“看来你小子倒也懂得审势。”说完他屈指一弹,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出去。
远处白海涛的身子突然一震,闷哼一声,紧接着他便浑身便是一阵酥软,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整个人软弱无力。
“好小子,倒是吃不得半点亏,老夫算是记住你了。”老者冷哼一声:“走。”
李炎脸色平静,似乎并不把这老者的威胁放在身上。
“李炎,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算的。”白海涛放下一句恨话,拖着软弱无力的身子离去。
可是白海涛刚刚走出大殿突然眼睛大睁,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老者脸色猛的一变,他对着白海涛的尸体一抓,一根绿油油的毒针被捏在手中:“见血封喉的毒针?”
“臭小子,你敢暗算我徒儿?”老者怒吼一声,整个人化作一道匹练直奔而来。
“糟糕,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这么快就毒发了,今日怕是免不了重伤一番了。”李炎并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拔出黑铁剑,瞬间对着那道匹练劈出九剑。
“还敢反抗,找死。”
声音落下,李炎手中的长剑嗡鸣一声断成两截,一只枯瘦的手掌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落到他的身上。
“嘿,以大欺小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个发光的符文忽的在李炎身上亮起,那老者的一掌仿佛在瞬间被吸掉了所有的力量一样,软弱无力的击在了李炎身上,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李炎的护身罡气给震开了。
“是谁?”老者沉声喝道。
“连我池殉都不认得还有脸在太阿门内混?给我滚,信不信老子废了你的修为。”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晃悠悠的从大殿外走来,他一手搓着身上的油污,一手拿着青铜酒樽,酒樽之中飘出浓郁的酒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贪婪的喝一上一口。
池殉?
老者忽的想到什么,身子一震哆嗦。
“嘿,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还不快滚,难道要老子请你走?”池殉笑眯眯的说道。
“不不敢,这就离去,这就离去。”老者连一句话都没说,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邢风微微的皱了眉头:“你这家伙怎么有空来这里、”
池殉弹了弹搓成一坨的油污:“没什么,我那里烧火的弟子死了一个想在你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死刑犯借我几个,你也知道,经常靠近老子的火炉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翘翘,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老子,是他们修为太弱,不经用。”
“死刑犯?倒是有两个,可是都已经是尸体了,旁边的那女子叫即墨月,你看看是否合适?”邢风说道。
池殉仔细打量了一下即墨月,后者感觉仿佛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背看透了一般,十分不舒服。
“还行,用的了个把月,就你了,不过一个太少了,你也跟我来吧,就当是报答老子刚才的救命之恩。”池殉招了招手。
李炎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便将自己给禁锢了,任凭自己如何使力都无法挣扎半分,他不经意看了看那名叫即墨月的女子,以她那如此强大的实力居然也和自己这般被禁锢了。
池殉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用上一段时间了,不错,邢风就不打扰你了,以后有死刑犯记着给老子留着,简简单单就杀了太浪费了。”
“啰嗦,你还是管好你那一亩三分地吧。”邢风微微一哼。
“嘿嘿,不饶你费心,走了。”话音一落,池殉卷起李炎和即墨月两人就消失不见。
李炎感觉周围一阵晕眩,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天空之上,而池殉则不慌不忙的踩着虚空,喝着小酒向前走去,
“踏空而行!!”
李炎心头震惊,在太阿门能踏空而行的人无一不是高手,看来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力倒也可怕的紧。
第十五章。炼器殿。
地上的山峦疾驰而过,李炎根本无力反抗这个叫池殉的家伙,只得由他带着自己飞行。
“嘿嘿,你们能跟着老子是你们的造化,别一脸无奈了,哦,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的名字,速速报上名来。”池殉说道。
“李炎。”
“即墨月”女子脸若寒霜,浑身上下似乎都在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这股寒意并非来至外界,而是来至内心。
池殉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推算着什么:“即墨月啊,若是老子没有推算错的话你的命格应该是属水,嗯嗯,不错,不错,命格属水应该不会被老子的炉火给侵蚀,用的了一段时间,而且修为还不弱,等老子心情好的时候指点你一下修行保准让你受益无穷。”
即墨月毫不留情,冷声道:“以前辈的实力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弟子,若是要找苦力外门弟子有的是一把力气。”
李炎听此,眉毛微微一挑:“难道外门弟子就应该做苦力么?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内门弟子在进入太阿门的时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