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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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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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得看谁了。”姜澜边说边笑,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他将指尖的魔气凝成细绳,猛地绑住云梓叶,将她拖了出去。姜澜并没有走得太远,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接着转头问道:“这样够了吗?”

    “恩,够了。”

    长安说完,在魏岐黄的右侧转了个圈,随后,才持剑向他的左胸刺戳过去。这一剑,力道虽足,可速度却十分缓慢,尽管魏岐黄在先前受了惊吓,动作不怎么利索,却依旧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长安蹙了蹙眉,心中十分懊恼,赶紧又提剑向他右胸补了一击,却依旧没能伤到魏岐黄。如此,接连试了几次,可次次都落了一空。魏岐黄忍不住嘲笑了一声,举起丹鼎想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脚突然就不能动了。

    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脚上被拴了两根金黄色的锁链。

    锁链各分有六支,深深扎入地下,让他一步也动弹不了。再想到先前,长安那种古怪的打法,魏岐黄突然就明白了起来:“这是你做的好事?”魏岐黄怒道。

    “怎么,不喜欢吗?”长安嬉笑着,绕着他转了一圈,“不喜欢就自己解开,我不拦你。om”长安说着,当真退到了一米开外。

    魏岐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试探着毁坏锁链。

    见长安真的没有拦他的意思,立刻调动身体灵气,猛地击打在锁链之上。

    在他摆脱束缚之时,长安似是好奇地围着他转看,脚尖时不时在地上点上一点,把那一方草身都压折了去。

    “你好慢呀。”长安转了一圈,见魏岐黄依旧没能摆脱锁链,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手指微微搓了搓,将两道符力凝成的细针打了过去,“算了,还是我给你解开吧。”话音一落,锁扣随即松开。

    魏岐黄一得了自由,也不顾刚刚是长安放他生路,指挥着手中的丹鼎,便向她的脑袋砸来。

    这一下若是砸实,只怕长安立时就会毙命。可她却不闪也不避,依旧持剑站在原地。

    长安如此托大,魏岐黄也乐得省事,双手合十,加大丹鼎的攻击速度。他本以为,长安这般不屑,是因为有奇招躲避,所以在一鼎之后,他还暗藏了几柄飞刃,以求一击必中。

    可哪成想,长安是真的动弹不得。

    只见,她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撞来的丹鼎,嘴大张着,像是要呼救,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魏岐黄以为是云梓叶帮他,可转头一看,云梓叶早落了下乘,被姜澜逼得连伏羲琴都拿了出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相助?

    魏岐黄几番探查,并未找到人影,当下也不再分神,受了这恩惠,把长安除掉再说。

    魏岐黄狞笑道:“纳命来!”指挥着丹鼎撞击过去,直撞得长安脑浆崩裂,残肢乱飞,却依旧有些不解气。复又操纵着丹鼎砸了几下,直至再也找不出人形,才停手站到一边。

    长安没了性命,神农鼎也变成了无主之物。它慢慢显出了身形,像是怕极了魏岐黄一般,乖乖被他握在手中。

    “哈哈哈!云宗主好自为之,在下先走一步。”

    魏岐黄畅笑几声,御鼎飞起,就待离开。可便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长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赶紧抬头望去,只见刚刚那一片残局,如明镜坠地一般,先是裂开数道缝隙,随后哗啦一声,碎成小块。

    镜花水月在瞬间破灭。

    魏岐黄眼前一花,随后便看见长安笑嘻嘻地站在他身前。“这是你做的手脚?”他瞬间就辨明了眼前的形式,难怪刚刚姜澜既不施救,也不惊慌,原来是早就知道长安性命无忧。

    “妖女,要打便打,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妖术作甚!”

    魏岐黄自知奈何不了长安的诡术,便想用言语激一激,好叫她正大光明与自己对敌。他眼力尚可,虽看不出长安修得何种功法,但看她体内盈盈流动的力量,估摸着也就是金丹期的修为。他再不济,可好歹也是个元婴期修士,只要长安中了这激将法,还怕收拾不了她吗?

    魏岐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长安就是上不上当。

    她咧嘴一笑,状似中计地往前踏了几步,待走到魏岐黄的攻击范围,猛地跺了跺脚。随着她的动作,魏岐黄手上的神农鼎,立刻化作了金色烟雾。

    “哼,你说打就打吗?那我多没面子。”长安冷哼一声,双手飞快结出个印结:“我就是喜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看不看得惯,与我何干。”手上印结一成,烟雾立即聚做云海。在这个云海里面,每一片云都一模一样。

    魏岐黄被困其中,折腾了许久都没能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离开的路,却又瞬间落入了另一个境地。

    这些地方很是古怪,可每一个都未对他造成大的伤害。魏岐黄本也不笨,到了此时也算知道,自己是被人拿来练手了。但,即便是知道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想要活命,就得配合下去。

    如此,从灼日高悬到月上中天,长安总算把身体里的力量,尽数转变内化。她看了眼姜澜,对他点了点头,随后长剑出鞘,以雷霆万钧之势,逼近魏岐黄的命门。

    说她凶残也好,草菅人命也罢,如此一个定时炸弹,她是决计不会留活口的。

    长安势如破竹,没有丝毫停顿,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如流光般撞上魏岐黄的丹田。但是,如此必杀一击,却没能置魏岐黄于死地。他身前,不知何时挡了个黑衣人,长安的剑被他指尖一弹,微微偏离目标,刺穿他的黑衣,撞上了他腰间的佩饰。

    长安的剑尖,凝聚了周身的力量,可撞上他的佩饰后,却像被吞噬了一般,连朵浪花都没激起。

    “小姑娘,杀心不能这么重。”黑衣人刻意压着嗓子,那如石子划过地面,沙沙作响的声音,让随即闪身而来的姜澜,辨不明他的身份。

    姜澜一手捏着云梓叶,一手要把剑收回。

    却在这时,被黑衣人抢先一步夺了剑,递还给长安。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像是在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两个人让我带走,如何?”黑衣人虽是在商量,可那强硬的语气与搭上云梓叶肩膀的手,却说明他的志在必得:“有他在,想杀两个人确实容易得紧,只是,你舍得让他走吗?”黑衣人的脸都遮在了黑色兜帽里面,可长安却分明地感到了他的注视。

    那是一种似看见了珍宝一般,灼热得让人心中骇然的目光。

54。分别前夕() 
他是谁?为何会这样看她?这种灼热的目光让长安觉得,这个黑衣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为她而来。om只是,这并非关怀,也并非喜爱,相反,他的这种目光,让长安遍体发凉,像被毒蛇盯上一般。

    长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觉得背脊阵阵寒意:“你是谁?你凭什么带走他们?”

    “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无法赶在规则之力降下之前,把他们二人诛杀在此。”黑衣人无所谓地笑了笑,状似无意地撩开了一边的衣袍。只见,在他露出的青缎封腰上挂了一枚小小的玉牌。

    长安眼神不错,隔了这小段的距离,也还是清晰地看到了玉牌上的字――

    天谕。

    “天谕?”与长安一样,姜澜也没漏掉这个细节。只是,相比于她的茫然,在看到这个玉牌后,姜澜明显皱起了眉:“你是九城十二州的人?我倒是不知道,如今的仙界这么爱凑热闹。”

    “你知道就好。”黑衣人放开衣袍,重新掩住那块玉牌:“你现在还要拦我吗?”

    “你走吧。”在黑衣人拿出天谕之后,姜澜微一犹豫,最终还是撤开了周边的结界。长安虽不想放虎归山,可既然姜澜做了这个决定,她也没多做阻拦。只默默看着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眼前,才问道:“姜澜,天谕是什么?”

    “天谕是”

    与凡界一样,天界也有广阔的土地,那些得道飞升之人,根据所属阵营不同,将天界划分为魔界,妖界与仙界。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即便是同一阵营中人,也不可能全一条心。

    在漫长的时间里,各界中人割地设城,争王逐霸,慢慢地,安稳在了如今这个格局――

    魔界三殿,妖族两域,而仙界则稍多一点,分为九城十二州。

    这个黑衣人手上握的天谕,便是只有九城十二州的城主和州长,才懂如何制作的法器。其中封存了天道镜像,使之可以引动天罚,搅弄规则之力。

    姜澜细细与长安解释了一番,接着说道:“他实力不明,手中又握有天谕,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规则之力降下前,把他们都解决掉。魏岐黄还好说,可若另外两人有一人留下,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

    姜澜说到这里,长安已然懂了。om

    她也没有觉得遗憾,只暗暗提高了警惕。

    如今仇怨已结,想必以那二人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她是该好好研习阵法了,且不说姜澜不能时时刻刻留在她身边,便说她自己,也不能总依靠别人。

    “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关系,若以后遇见,他们还想找麻烦,再想办法解决就是。”长安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便暂且把此事搁在脑后,拉着姜澜去遗失之境其他地方逛逛。

    待他们走后,那三人又重新出现在这里。

    黑衣人走到长安摆阵的地方,伸手探了探,感觉阵法之力还未完全消失,赶紧从腰间解下一件佩饰。那是一枚玺印,仅有拇指大小,黑衣人把它握进手中,施了个法诀令它变大,然后手一翻,将玺印按在地上,吸取阵法之力。

    看见这枚玺印,魏岐黄惊讶极了。

    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崆峒印!”上上下下打量了黑衣人一番,想到了那个可能,心中顿时敬畏难平,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您、您是”

    “嘘!”黑衣人侧头望了望他,伸出一指按在唇上,止住了魏岐黄的话头:“你心里知道就好,我此番前来极是隐秘,不想有外人知道。”

    “是,大人。”

    魏岐黄恭恭敬敬地拜服下来,再三叩谢他的救命之恩。

    可云梓叶就没那么礼敬了,她虽修为略差几许,可地位却与他平齐,是以,略抬着下巴,不忿地怨道:“你为何要放他们离开,有我二人联手,还怕收拾不了他们吗?”

    “倒不是怕,只是”黑衣人微微一顿,才满含深意地说道:“她屡次得罪你,又与南渊想交甚密”

    “你懂什么!南渊怎看得上她!左右不过是占了个师妹的名头!”

    云梓叶听不得这话,顿时厉言打断。黑衣人也不在意,只慢条斯理道:“不论怎样,她对你实在不敬,而且出了今天的事情,怎样都不能善了。虽说她修为不如你,可耐不住她身边有姜澜。姜澜现在眼里只有美人,保不齐会被她煽动,与你为敌。

    梓叶,南渊下凡历练,要恢复仙身还要不少的时间,你总不想提起回去吧。虽说,他依旧同以前一样不解风情,可性子毕竟也软了很多,若在这时,有人多缠缠他,说不定,他真要动心了。”

    黑心人的话,正戳到云梓叶的心窝。

    她使劲咬了咬牙根,脸绷地死死得,声音也满是怨毒:“你说得不错,可这跟你放走他们有何关系?”

    “有。”黑衣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凑到云梓叶身边耳语几句。他也没刻意瞒着魏岐黄,声音略放大了一点,让他恰好能偷听得清清楚楚。确实,他的计策很高明,算准了每一个人的性子,牢牢抓住诛心二字,让他们无法不入套。

    只是,这个计策未免狠毒了一点,魏岐黄咬牙想了半天,都没能下定决心。

    而黑衣人也不催促,由着他慢慢考虑,半晌后,魏岐黄终于道:“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神农鼎,还有”魏岐黄抬起头,眼中是自私,是贪婪,还有令人心凉的阴毒:“我若不飞升,凭着万药山庄也算是凡界一方雄踞。可我敬仰您许久,您既然提了,我也愿意倾力帮您。只是,还请大人念着我的苦劳,别让我过得太凄惨。”

    “没问题。”黑衣人也不嫌他狮子大开口,温和笑道:“一旦事成,我必归还神农鼎,助你飞升,且让你做上一城之主。”

    他们三人达成了协议,缓缓收起眼中的算计,皆笑得一脸道貌岸然。

    此时夜黑风凉,席卷的狂风带着淡淡腥气,昭示着往后该当是一段风雨天气。黑衣人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需要交代的东西,便挥了挥手,打算离开。

    才走了几步,魏岐黄却突然追了上来。

    他弯着腰,双手恭恭敬敬地托了一个玉盒,把那件一直舍不得用的东西,举到黑衣人面前。

    “大人,这是我以前侥幸在神农遗迹里发现的东西,我查阅了古籍,能断定它是落日陨,服之,会在七日内耗光生命之力,唯有这遗失之境里,那块无人荒地中的唤魂枝方可救命。若是有了这个,大人岂不是能更加容易得将那两个贼人引过去?”

    魏岐黄的献宝,令黑衣人眼前一亮。

    在这整个计划里,他最大的漏洞便是如何引他们过去,虽然也初步拟定了几个方案,可终究有些疏漏,不得放心。

    但现在,魏岐黄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漏洞。

    “如此,那就多谢了。”黑衣人也没推辞,但他并没自己收下落日陨,而是推回到魏岐黄手中,道:“姜澜修为高深,要在他身上做手脚并不容易,还是用在长安身上,一样能达到效果。”

    魏岐黄献完宝,三人就各自散了。

    到了第二天凌晨,天果真下起了雨来,虽雨不大,可终究叫人不怎么爽快。长安随意地逛了逛,并未找到什么宝贝,反倒是衣衫有些沾湿,鞋面裙角也染上了泥泞。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兴致也不怎么高,便提议着离开,姜澜欣然应允。

    本来,姜澜是想带她回魔界,一遍看着她修炼,一遍查阅典籍,寻找抽离神魂的方法。

    可才得了长安的同意,传讯灵却突然跳了起来。

    他向来闲散,部下也不会随意扰他,若不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绝不会给他传讯。姜澜探了探传讯灵珠,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长安见他脸色不好,便问道:“是有急事吗?”

    “嗯,有点事,不过还能解决。”姜澜只思考了一会儿,便舒展了眉头,抬手摸了摸长安的脑袋,有些不舍道:“只是,我可能不能带你去魔界了。那里最近不太平,我殿门人接二连三死伤了不少人,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现在带你过去,我不放心。”

    “我又不怕。”长安冲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可随即她就觉得不妥,赶忙解释道:“你帮我这么多,如果你有难处,我肯定愿意帮你,我”越说越小声,最后慢慢止住了话头。

    与姜澜相处这么久,屡次受他关心,经他保护,若说没有心动那是假的。

    只是,女孩子的脸皮终究是薄了些,即便她再活泼,再外向,在这一事上,总还是有些羞于开口。

    不过好在,姜澜知道她心中所想,顺带就接过了她的话头,说道:“我很快就回来,你若有事就用传讯灵珠,我会赶过来的。”

    姜澜既决定了要走,也不能把长安随意丢下,他们二人合计了一番,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周全的法子。

55。第 55 章() 
自长安被姜澜带走,顾南渊不止一次想去找她,只是他终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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