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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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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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声音,魏岐黄也从天上落了下来,他单脚立在铜鼎中央,圆滚滚的身体,配上圆滚滚的鼎,看起来不仅没有仙风道骨,反倒像是耍把式的丑角,有种莫名的喜感。

    “顾南渊,你师妹抢我神农鼎,该当何罪!”

    “什么?我师妹?”顾南渊本恼他行事无礼,欲与他分辨几句。可待听了这话,顿时沉下了眉头,严肃说道:“魏庄主说话可要负责,我师妹被魔道妖人捉去,至今未归,怎可能去你万药山庄盗鼎?”

    “哦?是吗?”魏岐黄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若真的被魔道妖人捉去,你这个做师兄的为何不去寻她?怕是你们早知她与魔道妖人有染,特放纵她至我山庄盗鼎,若无人知晓,你们便可独占神器,若东窗事发,也能推往魔道妖人身上,是也不是?”

    魏岐黄咄咄逼人,顾南渊纵是有礼,也不免生了几分怒气。

    他微沉了脸,冷声道:“未去救她,是我这个师兄的不对,可魏庄主如此抹黑我天剑门,于情于理皆是不合,你今日若拿不出证据,我顾南渊也不会给你这个面子!”

    顾南渊话音一落,魏岐黄立刻接口道:“想要证据!我给你就是!”说着,手一扬,丢过去一片衣角。

    顾南渊捡起看了,顿时觉得恍如雷击。

    ******

    只见,这片衣角上绣了五把小剑,于剑的下方,还有长安二字跃然其上。他试着输入了剑气,长安二字立刻发出了金黄的流光。这是天剑门的道袍,每一件都有所属弟子的印记,由剑气刻印,手法独特,外人伪造不了。

    “如何,这是真的吧!”见顾南渊脸色不好,魏岐黄顿时得意了起来:“你天剑门收徒,尽是些不清不白的东西,如今做了盗鼎的丑事,你还要替她辩解吗?赶紧把人交出来,我便不与你计较!”

    看到这个衣角,顾南渊的心里已有三分相信。

    只是,他愧疚于没能搭救长安,到了此时,也免不得为她辩解两句。

    顾南渊微一沉吟,说道:“魏庄主,你确实是见到了我师妹吗?”

    “这倒不曾。”魏岐黄微微一愣,接着叫嚣道:“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差别,物证在此,神农鼎也确实是丢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魏庄主此言差矣,你既没见到我师妹,便不可随意控诉,万一是有人诬陷,也未可知。”顾南渊拱了拱手,继续道:“要不然这样,待从遗失之境出去,我便去寻我师妹,到时候,你与她当面对质,若她真的偷了神农鼎,我定不饶她。”

    顾南渊此话说得在情在理,魏岐黄左思右想,都寻不到借口再逼迫他交人。

    只是,他今日会来,心里便是有着十二万分的确信――

    他倒不认为是区区一个女徒盗鼎,他以为,能做出这等事来,背后定少不了天剑门的推波助澜。只怕这个时候,神农鼎已被天剑门藏得严严实实,只待顾南渊假意寻找,再推说一句找不到师妹,他们便可光明正大地占去神农鼎,而自己也再无理由去寻他们理论。

    这般结果,可不是魏岐黄想要的。

    他略一沉吟后,竟抬手指挥着万药山庄众人,将天剑门围困其中。

    “摆冥蛇阵!”魏岐黄一声令下,众人立时移步换位,驱蛇摆阵,待阵势一成,魏岐黄居高临下地道:“找一天是找,找两天也是找,嘴长在你身上,找不找得到你师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只说一遍,你今天必须把她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别想走了!”

    冥蛇阵是万药山庄的看家本领,虽拦不住姜澜,可拦住天剑门众人却绰绰有余。

    顾南渊看了眼蛇阵,又看了眼魏岐黄,心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气的浑身都颤抖起来:“魏岐黄!你是说我天剑门有意藏匿神农鼎吗?”顾南渊厉声喝道:“你把我天剑门当成什么了?我们若有这心思,你还能安然守鼎到今日?”

    顾南渊的话倒也有理,可如今已撕破了脸皮,再想退,已然来不及。

    魏岐黄只当他是在诛心,狠咬了咬牙,指挥着万药山庄众人,又向前逼近了几步,“多说无益,你交是不交?”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拔剑张弩之势。顾南渊虽为人守规,古板识礼,可到底不是个懦弱之辈。

    此时被人逼到了眼前,浑身血性一起,当即喝道:“魏庄主如此霸道,顾某也不能再退,便来领教一番,看看这闻名天下的冥蛇阵,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顾南渊话音未落,手上的剑却已出鞘。

    剑气挥洒间,织成了一道光网,将左近的冥蛇尽数切成了小块。

    魏岐黄一愣,还未指挥着众人补上,就见顾南渊化作一道流光,直向他逼来――

    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魏岐黄,其余人便不敢妄动。顾南渊心里清楚,即便他能挡得住冥蛇,天剑门其他人却未必,他毕竟是领队者,万不可为了一时畅快,而不顾及门人安危。

    顾南渊飞跃向前,如一道闪电,直逼魏岐黄面门。

    他是以剑道扬名,比之以炼丹著称的魏岐黄,修为不知高深了多少倍。他这突然发难,魏岐黄根本来不及闪避,直僵僵地站在原地,吓得浑身冷汗乱冒,脑海一片空白。

    “叮”。

    鸣剑相击。

    可击得不是魏岐黄,而是云梓叶手中的古琴。

    顾南渊一惊,冷喝道:“梓叶仙子,你”

    云梓叶并未解释,只是向他摇了摇头,接着柔声道:“顾师兄,魏庄主,你们先等等,听我一句话可好。”款步走到二人中间,云梓叶福了福身,略略安抚了一下二人,然后招手,叫出了队伍里的一个男徒。

    云梓叶道:“这是凌霄,他曾被魔道妖人抓去,若非机智果决,只怕也不能回来。”唤着凌霄,向二人行礼,见二人似有满腹疑问,云梓叶微微一笑,“凌霄在魔界见过顾师兄的师妹,你们且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做计较?”

    说完,轻移莲步,退到顾南渊身边。

    谁也没有发现,在她微微垂的脸上,有一抹阴毒的笑意。

    “两位前辈,在下凌霄。”

    凌霄拱手弯腰,做了一揖,见二人俱是急切,便也不再客套,直接便切入了主题:“我在外历练之际,曾被魔道屠三锤捉了去,他以我们做祭品,去参加了魔族祭祀大典,在哪里,我曾看到了长安师叔。”

    凌霄快速而清晰地转述了当日的情景。

    在说到长安与姜澜二人之时,还着意描绘,让闻者无一不觉得,长安与姜澜二人,关系匪浅。

    转述完当日的情景,凌霄又道:“那日我拼死逃命,本想带着长安师叔一起走,可奈何,她被魔道妖人迷惑了心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我伤重,加之心神巨震,所以,才在留下了长安师叔一人,独自回了门派。

    顾师叔,求你赎罪。”

    说到最后,凌霄似是羞愧难当,猛得跪倒在地,头也不敢稍稍抬起:“我当日独自逃命,已深知有罪,只是心中怯弱,不敢向师叔言明。这么多日,虽得以苟且,可终日惶惶,无一日能够安宁。今天,我把一切都说出,无一字作假,师叔若要降罪,我绝无二话!”

    凌霄趴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那强自压抑的哭声,让听者对他的羞愧感同身受,心里也对他的话多了几分信服。

    顾南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将凌霄从地上扶起来:“你年纪尚轻,会犯错也是正常,你既已知错,我便不罚你了。只是,待遗失之境之后,还要请你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我终究没有亲眼看过,也不好随便定了她的罪。”

    对于凌霄的话,顾南渊确有几分相信,可那毕竟是空口无凭,他也不免抱了几分怀疑。

    顾南渊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找来长安,当面对质,此事关系重大,若平白冤枉了长安,只怕要追悔莫及,毕竟,他也不是没有错过,而且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有他的一份责任。

    长安心性未定,本就容易受蛊惑,自己这个师兄没有好好管教,还让她在魔界流落如此之久,若她当真做了错事,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顾南渊仍在犹豫,不想如此判定长安的罪责。

    凌霄见了此状,几不可查地抬头望了一眼云梓叶,在得了她的示意后,一咬牙,说道:“顾师叔,我当日在魔界曾被打下祭品印记,凭着这记号,我可以找到姜澜的位置。我走前,长安师叔是与那姜澜结伴的,她此刻未归,即便不与姜澜在一起,也能借机问到她的去向。

    只是,这印记一出,势必会引来魔道追杀,还请几位护我周全,让我在找到长安师叔之前,能苟延残喘!”

    凌霄说完,垂首跪在顾南渊身前。

    以顾南渊的性子,本应该直接答应下来,可也不知为何,心中却生了犹豫,沉吟了一会儿,他终于说道:“你的建议不错,可当务之急是去遗失之境,还是等此间事了,再麻烦师侄为好。”

    “不用等!”顾南渊话音刚落,凌霄便接口道:“我已感应过,姜澜就在这遗失之境里面,顾师叔大可以一边带队历练,一边寻找姜澜,如此两不耽搁,岂不更好。”

    凌霄的话,断了顾南渊全部的退路。

    此时此刻,他除了答应下来,也再无其他路可走。

    一行人各怀鬼胎,踏入了遗失之境,而先他们一步的长安却没有丝毫察觉。眼下,正有另一件事情,饶是长安聪明如斯,也百思不得其解。

    长安疑虑重重地趴在姜澜头顶,看着刚到手的炼妖壶,说道:“姜澜,你不觉得奇怪吗?”

    “嗯。”姜澜轻轻应了一声,蹙眉道:“他确实输的太容易了,一招一式根本没尽全力,若他真的想抢夺炼妖壶,此刻就该拼命才是。”

    “那会不会是他担心,若尽了全力,会被你识破身份?”

    “也有可能。”

    长安二人又着力思考了一会儿,可不管怎样,却始终不得要领,而就在此时,姜澜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微皱了皱眉,打断长安的思绪:“我们先摆造物阵,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姜澜似有些急切,一举一动都在争分夺秒。

    ******

    长安虽看出了古怪,却也没有多问,只安安分分趴着,看姜澜摆阵。

    要说这造物阵,长安也是知道一点的,她知道,造物阵可以复原一切阵眼之物,若达到了顶阶,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到底要怎样布阵,长安却是不知。

    她仔细看着姜澜的一举一动,想要记下阵法排布。可奈何姜澜的动作太快,她只来得及记个大概,更多的细节却是记不清了。

    片刻之后,阵法初成。

    姜澜讨来神农鼎放入阵眼,接着又取出东皇钟和炼妖壶,一左一右,呈一直线放到神农鼎附近。安置好神器,姜澜后退了几步,待退出阵法范围,抬手把培源塑骨丹丢进了丹鼎。

    如此一来,造物阵便算完成。

    他只需静待丹药修复,其他倒也没什么要做。

    姜澜无所事事,见长安对阵法颇感兴趣,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他道:“我有阵图,你想要吗?”

    “在哪儿?”长安急道。

    “在我上界的寝宫,没带”话未说完,便被长安喷了满头的泥浆。姜澜也不恼,施了个避尘决,把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笑道:“你急什么,原图我没带下来,可各中诀窍都还记得,我大可以画下来给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少威胁我!”

    长安受了挑衅,心下大为光火,在姜澜的头顶转了个圈,背过身去,不肯再说话。

    姜澜被她的样子逗得一乐,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把她从头顶拿了下来,指着面前的阵法说道:“好了,我教你还不行吗?”

    姜澜细细与她说了布阵的方法,从一阶到八阶,每一个都说得清清楚楚,唯有第九阶,那个起死回生之阵,姜澜只知阵图在仙界,可具体方位,却不得而知,如此,当也算是一个遗憾。

    说完布阵之法,培源塑骨丹恰好修复完成。

    姜澜取出丹药,递了过去。长安服下后,虽很快变回人形,可紧接着,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起来。她就像是变成了一条鱼,被扔上了砧板,被剔骨刮鳞,被投入油锅之中,反复煎炸。

    这种剔骨割肉的疼痛,让长安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可随着疼痛愈演愈烈,到了最后,她竟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趴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边颤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长安,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

    姜澜虽早知道会有这一幕,可真到了这时,却依旧有些承受不住。

    他看着长安趴倒在地上,听着她痛呼,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攫住,让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呼吸。姜澜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他已经不能思考,只能木然地把长安抱进怀里,轻抚她的背脊,机械地重复着“我在这里”。

    如此,过了半天的时间,培源塑骨丹的药性也开始过去。

    长安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稳,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没了她的痛呼,姜澜也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把长安松开了一点,仔细地瞧了一瞧,见她脸色虽仍苍白,可颊边却已恢复血色,心下舒了口气,正想探探她筋骨重构的状况,突然听到一声冷叱从身后传来。

    顾南渊抢步上前,喝道:“魔头,休要伤我师妹!”

    倒也不怪他误会姜澜,此时,在外人眼里,长安一脸苍白,生死未卜,而心口命门却被姜澜按在掌下。如此景象,大抵都会认为,是姜澜下了死手。

    顾南渊也不多言,拔剑出鞘,直逼姜澜的背心。

    被这剑气一击,姜澜登时清醒了过来,带起长安,足尖一点,飘飞了出去。在躲避剑气的时候,他还不忘打量场中众人,见有云梓叶,有顾南渊,有江无涯,有魏岐黄,还有在万鬼哭看到的祭品青年。

    如此微妙的队伍,令姜澜瞬间明白了眼前的情形。

    略一沉吟后,他立刻化指为抓,卡在长安的颈项。

    姜澜没有说话,可那冷若冰刀的眼神却让顾南渊停了下来。他持剑横胸,不敢妄动,只敢在几米远的地方,威胁道:“姜澜,放了我师妹,我天剑门众人就在附近,你逃不掉的!”

    “哦?是吗?”姜澜的手指卡得更紧了些:“你是要与我赌吗?”

    说话间,他的指尖已带上了森森魔气,只要再往前一送,就能让长安命丧黄泉。

    如此情形,顾南渊也不敢再逼,一边后退,一边道:“放了她,我保你离开。”

    “放了她,谁给我炼药?”姜澜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天下能被神农鼎看上的可不多,这么久,我也只找到她一个。”边说边往前走,顾南渊一步步后退,根本不敢阻拦。

    眼见着就要离开包围圈,云梓叶突然上前,对顾南渊耳语了几句。

    听了她的话,顾南渊先是摇头,似是拒绝了她的提议,可随着她越说越多,顾南渊最终还是动摇了,他狐疑地看了眼长安,站定脚步道:“姜澜,我再问你一遍,你放是不放!”

    “不放!”姜澜冷声拒绝。

    “那既然这样,我也只能替天行道。”顾南渊看了眼长安:“她是我师妹,她会理解我的。”话音为散,剑光已起,顾南渊毫不顾忌长安的性命,将手中长剑化作万千利刃,密密实实地向二人击去。

    本来,以姜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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